阳光照耀着大地,显得宁静祥和,顾云很早就起了床,从道袍袖口掏出几瓶奶。
“这会儿也就这种情况能找人代管小孩了,如此看来,以后要是能多来几次倒也挺好。”他喃喃自语着把奶瓶在桌子上摆好,便转身离开。
一路无话,很快他就来到了山脚下,这是他能到的最远处了,也是山中动物最爱来的地方,这会就有一群兔子在树边乱蹦跶,当然这里如此受欢迎也是有原因的,此处灵气格外浓郁,对动物们来说这绝对是个有益修行的好地方。
在这等了没多久,便见一狼从边上的树林里向他跑来。
而在狼身后还跟着俩狮子,他们的体型相差甚大,大的有两头牛之巨,小的要不是那显著的狮子特征,也许会有人把它认成大狗,此刻的狼跑在最前方,样子像是在被追赶,顾云歪头看他们,狼来到他身前停下,随后它身后的俩狮子也停在了顾云面前。
“好久不见啊,各位近来过得咋样?”顾云瞅着他们语气中透着好奇,像是真的很关心三兽的近况。
“废话少说,你这忙到底帮不帮,不答应我们就走了。”三兽中的体型最大的狮子口吐人言,用不耐烦的口气说。
“帮,当然得帮,像我这么正直善良的大好青年,对这种事一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说完这话的那瞬,顾云竟感觉自己受到了三道鄙视的目光,嗯,是错觉吧,绝对是错觉。
“那我们走。”狼说话间便向前方走去。
他们七拐八绕了半天,在一处瀑布边停下脚步,顾云望向瀑布,哗啦的流水中瀑布顶端处泛着奇异的光,顺着水流融入瀑布,再过一会大概就会彻底融于瀑布,直至消失。他问:“就是这里?”
三兽齐齐点头,顾云叹气,“这看着感觉有点难啊,先让我试试。”
只见顾云伸手一抓,拉出柄长剑,劈向瀑布,凌厉的剑气斩向其汹涌而去,嘭的一声,瀑布像被人扔了几颗炸弹似的炸了开来。
顾云长舒一口气,眯眼看着这被炸了的瀑布笑出了声,而那三兽早已不知退到了何处。
“问题解决,走了”顾云朝三兽退开的方向喊了句,自己却盘腿坐到了地上。
远处的三兽见此也没多做停留,直接离开了,“这次的月轮居然没案规律来,而且看起来这么凶,结果弱的很,被砍一下就没了,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作怪,有趣,好久没发生如此有趣的事了......”
月轮是顾云所处山中最恐怖的天地异象,至于山外的世界有没有月轮他就不清楚了。月轮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让温顺的动物发狂,让凶猛的野兽失去斗志变成待宰羔羊。猛兽们若是能逃过月轮时发狂动物的追杀倒也算是逃过一劫,但月轮过后那些发狂的动物们却会被月轮残余的力量吞噬,然后死亡,且经历过月轮的动物不论是老鼠还是狮虎就再也不能走出这座昔玄山了。
这种现象在此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了,直到顾云的出现才让这种现象变得可以压制,对此顾云也挺困惑的,毕竟他刚到这时还是个正常且普通的小萌新来着,不知是哪里入了老天的法眼,直接就被开了挂,可以克制月轮,唯一的副作用大抵也只是变神经了点。
其实刚来此界的时候顾云是一脸懵的,因为那会儿正是月轮后期,狮子老虎什么的正在被几只兔子追杀,话说,杀红了眼这个词用来形容那时的那几只兔子,真可谓是恰如其分。
某只狮子刚被只兔子追上,顾云就是在那时从天而降,砸在了他俩头顶。
“啊哈,什么鬼!”顾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心中吐槽的欲望大胜,但还没等他开口,情势便瞬间逆转了。
狮子老虎对着那群兔子一通乱咬,然后兔子就被全军覆没了。
之后的事基本就是,顾云被山里成精的猛兽发现其能克制月轮的体质,但必须是在月轮源头附近,这里不得不说句无巧不成书,他砸倒兔子、狮子的那处正是月轮源头边。
于是在威逼利诱下顾云答应了月轮来时帮忙镇压,刚开始他还只能坐在月轮边,坐到月轮结束,后来时间久了他也变强了,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劈一剑、砍一刀什么的就能把月轮给消了。
所以说刚来昔玄山时顾云确实是惨的不行,每个月一次月轮,每次十五六天,都必须去找到月轮源头,然后往那一坐就是半个月,就跟女生每个月来的那啥差不多,而且他这还是半个月,要不是他心大估计早得在这抑郁而终了。
当然也亏得那群动物还算是有脑子,会给他找食物,不然坐那半个月不东西吃,他早饿死了。
而今天并不是月轮该出现的时间,上次月轮跟这次的也就隔了八九天,明明还有十几天的才对,但月轮却偏就提前了。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基本都是因为有什么自然灾害,比如地震什么的,而这回却什么事都没发生月轮就提前了,要不是小黑偶然从瀑布那路过,见到了月轮特有的光,也许他们这回又得再经历一次月轮的折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相较于顾云这,顾弦那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没错,顾弦是被找人代为照顾,但对于那位仁兄真心没得说,喂个奶都能把瓶塞自己嘴里喽,也亏得小黑也跟来了,要是没小黑在边上警告他,他肯定会把桌上那些个奶全喝了,这是他对那只强迫他上山的老虎所作反抗。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俩由警告和被警告变成了互相伤害,而顾弦则负责在旁边作为背景音,哭声混合着犬吠与嚎叫声,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被叫来照看顾弦之人名曰许成,是个暴躁的年轻人,由于是被一只老虎抓强抓上山,心情得是不痛快,要不是怕死,他早走人了。
瞪着小黑,许成平地一声吼,冲上前想去抓小黑的后颈,却被灵巧的躲开,不仅设得手,还被小黑咬住了衣服扯倒在地。
“死狗,快松口!松口!再不松开就别怪我下手太重了啊!”许成叫唤着猛拍小黑狗头,小黑却不顾许成的拍打,死不松嘴。
这两位斗了不知多久,最后甚至连顾弦都不哭了,看着这一人一狗打架打得精彩时还会鼓掌大叫,饿了就捡起被扔或撞下的奶瓶喝,气氛莫名变得和谐起来。
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充斥于屋内,许成倒在地上直喘气,小黑也没好到哪去,趴在顾弦边上舌头吐的老长,同样喘着粗气。
顾弦倒是最舒服的,不仅有好戏让她看,身边的食物也充足......这么说来,这俩好像也的确是把顾弦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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