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臣要的就是娘娘这个态度。”
国师苏坤这一声肯定,着实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国师,你不是来劝说,让本宫从中说合的吗?若是这场政治联姻失败了,那对新月团结统一,可不是什么好事。”
国师苏坤摇摇头道:“若是两方都同意的话,自然是件美事,但纳瑞的公主早已有了婚约,太后这般强硬赐婚,只怕会让纳瑞部落反感。”苏坤担忧道:“一厢情愿,只会适得其反。”
听了苏坤的话,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来国师是要本宫继续跟太后作对来的。”
“哈哈,算起来,这宫里可以说服太后的,恐怕目前也只有皇后娘娘了。”
“国师不是在说笑吧,本宫和太后本来就不和睦,如今再这么横叉一棍子,那这个婆媳关系,估计彻底是走到头了。”我笑着反问道:“国师为何不直接进言呢,何苦为难本宫。”
“因为老臣相信娘娘最不希望这件联姻成功,也相信娘娘可以有办法,不必自己出头便可以解决此事。”
“不必出头?”我疑惑得看着国师苏坤,苏坤神秘一笑,起身行礼道:“娘娘如今怀了龙子,是宫里最最重要的人,老臣此次来访,实在是不得已,还请娘娘体谅。”
我叹了一口气,“国师啊,你还真是给本宫出了一个难题。对了,皇叔从寺里回来,去了哪里?”
“陶然居。”
苏坤吐出着三个字来,我不禁有些惊讶。这陶然居是叶流云和孙秉持居住的客栈,没想到苏坤竟然也知道这个所在。
“皇叔原来的王府,有人住了吗?”
苏坤拱手行礼一道:“皇叔祁展原来的王府,不是别处,正是英王府。”
我眉头一挑,终于知道苏坤所指的不必我出头,是什么意思了。
“国师果然好算计。”
苏坤低身行了一礼,而后谦虚道:“一切就依靠娘娘了,冬日就要来了,或许南方会带来新的消息。”
苏坤突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等我追问,他便行了礼,带着自己的徒弟退了下去。
我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有些疲惫。和雨棠交代了一声,言说自己要歇息一下,闲人不要再来打扰。
“娘娘,一会儿就用膳了。”雨棠提醒道。
“算了,本宫现在只想歇息,至于饭菜,晚些时候再用吧。”
“是。”
雨棠扶着我向内间走去,一到床边,我便瘫坐了下来。雨棠伺候着,我躺了下来,许是自己真的有些困倦了,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很沉,待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
我睁开眼,发现雨棠一直守在我的床边没有离开,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见我醒来,雨棠慌忙凑过来,却不想因为站立太久,腿已经酸麻,差点摔倒。
“小心!”我急忙提醒她,好在她有武功底子,很快扶住了床边的柱子,这才没有摔倒。“你这丫头,怎么也不知道找个椅子坐下来。”
我双手支撑着身躯,从床上坐起来。“余茉和其他侍女呢?怎么就一个人在这里。”
“哦,雨棠估摸着娘娘应该快醒了,便让她们去传饭了。”雨棠揉了揉腿,又凑过来照顾我。
我掀开被子,扯过斗篷披在身上。“杜若她们还没回来?”
雨棠摇摇头,“没呢,不晓得为何这次回来这么迟。”
我心里也有些奇怪,这时余茉带着两个侍女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娘娘您起了,正好,用饭吧。”
我看了一眼饭菜,还算鲜亮,但不知为何,自己却没什么胃口。
“算了,本宫还是留着肚子等杜若和翠芸回来吧,她们可带着新鲜的烤羊肉呢。”
余茉在一旁,还想着规劝几句,但见我摆手,便只好行礼退了下去。
我披着斗篷下了床,来到镜子边照看着自己,发现自己多少有些憔悴。
“岁月不知数,年华总易老。”我对着镜子暗自叹息着,雨棠听了,不禁在一旁宽慰道:“娘娘正是青春年华,怎么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来了。”
“青春年华?”我苦笑道:“本宫最好的青春年华,便是在大周,陪着父亲听书的日子,那是本宫最快乐的日子,可惜,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娘娘是想家了吧?”雨棠来到我身边,将我头上残留的几个发饰摘了下来,“如今这里便是娘娘的家了,再说,国师不是说,王爷很快就会和娘娘见面吗?”
“父亲也是,不晓得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对了雨棠,你和翠芸的家人呢,他们在哪里?”
“娘娘,雨棠的翠芸很小就被庄主收养了,对家人的概念,很是模糊的。”
雨棠淡淡的回应,收了发饰后,又去端热茶过来。我接过热茶,品味着雨棠的话,心里多少替她们有些难过。比起她们,我终究还算是幸福的,起码还与父亲有一同听说游玩的日子,而她们,早已没了家和家人的概念了。
雨棠似乎看出了我的怜悯,不禁笑道:“娘娘不必担心的,我们早已经习惯了。”
雨棠越是满不在乎的解释,我心里愈加觉得她们可怜。
“以后除了红袖庄,这景泰宫,就是你的家了。”
雨棠脸上掠过一丝感动,但很快还是收了起来,因为她耳朵听到了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娘娘,有人来了。”
雨棠警惕的站在门口,片刻果然有人从屋外赶着碎步走了进来,一进屋,便被雨棠拦了下来。
“少主!?”
我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杜若和翠芸,只是两人的脸色都很苍白。
“怎么,出什么事了!?”我目光打在两人身上,并未发现有什么伤痕,突然翠芸捂着胸口,“咔”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翠芸!”雨棠惊呼起来,我急忙上前,和杜若将翠芸扶到床上,回头对雨棠吩咐道:“快,守住门,谁也不允许放进来。”
雨棠点点头,急忙除了屋子,把门闩好。
我和杜若将翠芸放到床上,而后小心的剥开翠芸的衣服,这才发现,在她的左前胸,被利刃插了一个口子,虽然简单包扎了一下,但还是浸染了不少的鲜血。
“杜若,是谁下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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