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皇帝祁彦在街上遇刺的事情,第二天便传遍了整个利亚城,宫里面自然也是人尽皆知。
太后关心的询问了几句,又象征式的叮嘱祁彦,多留些高手在身边护卫着。
“如今这利亚城可不比从前了,从前都是新月的子民,不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打家劫舍这样的事从未发生,更不要说刺杀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后话里话外裹着别的意思,目光又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我,这一次我没有硬对硬的反唇相讥,而后微笑着,当没听到。
“皇帝,你以后还是多加小心一些才是,皇后,你也是!”
我跟着皇帝祁彦,一同给太后行了礼,态度也显得十分恭顺。起身的时候,祁彦随手又搀扶了一下我,这让一旁的其他妃嫔,又是一顿羡慕嫉妒。
太后很奇怪的望着我,“怎么,今日皇后没什么话要和哀家说说吗?平日里,皇后可是很爱说话的呢。”
我浅浅一笑,回应道:“母后教训的有理有据,儿臣心服口服,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日后多加注意便是。”
“哟,没想到皇后的脾气又变的温柔许多呢。”太后的语调,多少有些嘲讽的意味儿。“不会这一次,被吓到了吧?”
我忍着,没有再与她闹翻,毕竟祁彦在当场,我也不好让他为难。
“是的,臣妾确实……”
“皇后千里迢迢来新月,经历诸多行刺,又只身一人去纳厝部落,这每一次都是生死考验,如今这一场意外,皇后依然表现冷静,所谓惧怕,也是怕伤到孤的皇子。”说到此处,祁彦微笑的望向我,眼睛里尽是温柔,“是孤没有好好照顾皇后。”
太后见皇帝替我说话,又和我如此亲密,也不好再说什么。
“皇后果然是有些胆色,皇帝,有一句话你说对了,一定要好好照顾好龙子,这是你第一个孩子,可要小心才是。”
“多谢母后提醒,儿臣记住了。”祁彦回应道:“若是胆敢有人伤及孤的孩子,孤一定绝不轻饶!”
听到祁彦这番话,屋子里其他妃嫔甚至太后脸色都有一丝尴尬。
离开景熙宫后,皇帝祁彦将我一路送到了景泰宫。
“陛下,臣妾一个人可以的,何况翠芸和余茉又在,陛下还是去忙正事吧。”
“皇后的事就是正事,孤忙的也应该。”
祁彦扶着我进了屋子,又小心的扶我在椅子上坐好,而后自己又坐在一旁。
“怎么样,昨夜那一番折腾,身子没什么不适吧?”
我摇摇头,应道:“没事的,陛下担心了。”
“那就好。”
祁彦说完这句话,便沉默下来。翠芸和余茉伺候着,端了热茶和糕点,我示意了一下,皇帝才拣了一块儿吃起来。
见祁彦吃的心不在焉,我猜到他一定有什么心事,于是开口问道:“陛下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臣妾?若是有的话,陛下追问便是,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我这样说,祁彦随手将糕点放下来,呷了一口热茶,然后问道:“宏门的事情,皇后知道多少?”
“宏门?”我摇摇头,“这个臣妾还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个杀手组织,名义上是锄强扶弱。”
皇帝祁彦对我的回应有些不满意,“皇后当真只知道这些?”
我点点头。
祁彦却依然有些疑惑,叹息道:“孤以为自己真心真意可以感动皇后,如今看来,终究难以换来皇后的坦诚。”
“陛下,关于宏门,臣妾知道的真的还有这些。”
“那么叶流云呢,作何解释?”祁彦质问道:“别和孤说,你不知道叶流云是宏门的人。”
“不错,叶流云是宏门的人,也正是因为他,臣妾知道了宏门的存在,但宏门的首领是谁,据点在哪儿里,到底为何要聚集一处,这些,臣妾都知之甚微啊,还请陛下明查。”
见我回应的真诚,祁彦终于选择相信了我。
“若真如皇后所言,那么昨夜突然出手相救的,应该不是别人,正是叶流云,对不对。”
我没有肯定的回应,只是点点头解释道:“或许是他,又或许是其他什么人,这点,臣妾无法确定。”
祁彦看了我一眼,并未再深究。
“如果真的是叶流云的话,他为了救你,能与宏门的人反目,也算痴情了。”
我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是一片惊讶。没想到连祁彦都看出那搭救我们的刺客,是叶流云来。
“陛下若是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恐怕还得去一趟云意别院,相信李达会给我们最好最真的解答。”
祁彦点点头,拉着我的手道:“这次就让孤一个人去吧。”
“不,陛下,臣妾一定要去。”我顺势抓住祁彦的手,柔声道:“臣妾在,李达才不会隐瞒。”
见我坚持,祁彦不由得妥协下来。“好吧,这次我们白天去,多带些兵马,孤不相信,这些人会继续这般猖狂。”
与皇帝祁彦来到云意别院时,正巧云意别院的小兵跑出来,言说李达刚刚苏醒过来了。
闻听李达苏醒过来,我心中一下松了一口气。
皇帝祁彦搀扶着我,嘴上劝说我慢点,但还是紧跟着我的步伐,很快来到了内殿,找到了苏醒过来的李达。
此刻的李达,正躺在木床上,接受医官皇甫墉行针。见我与皇帝祁彦来到,想要起身行礼,却又被皇甫墉给按住了。
我将手指抵在嘴间,示意屋子里人保持安静。而后和皇帝祁彦站在屋门口,静静地等候皇甫墉行完针。
“好了,一会儿吃完老夫熬的汤药,在歇息半个月,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皇甫墉收了银针,缓缓起身,而后转过身来给我和皇帝祁彦行礼。
“快快请起,皇甫医官辛苦了。”
“陛下言重了,老臣职责所在。”皇甫墉恭敬的回应道:“李护卫虽然清醒过来,但还不宜剧烈行动,需要静养。”
“嗯,孤知道了,孤会增派一些人,在这里照顾的。”
皇帝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带着我直直来到李达的床边。
未等我开口询问,李达早已双眼朦胧,“李达罪过,害得陛下和娘娘昨夜遭到行刺。”
我心头一惊,询问道:“李达,你怎么知道的!?”
皇帝祁彦回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卫,“谁多嘴说的!?”
“陛下,是老臣说的。”在一旁整理医药箱的皇甫墉,拱手在一旁淡淡回应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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