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噙风见珍珠这般模样,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宫内居然会发生这般不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唆使,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敏嫔倒好像是个没事人的那般,仿佛这件事情跟自己压根是没有关系似的,除了对这件事情感到震惊之外便是愠怒。
她的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这件事情,得好好地查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敢动那么大的手脚。”
“朕想过去看看。”
赵噙风却是想不了那么多,眼前事情那么严重,还是先过去看清楚了再说。
赵噙风铁青着脸,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落霞宫,身后的三全公公等人都是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一旁的珍珠见状,也是连忙爬起身来,跟着赵噙风后面,前往清泉殿。
敏嫔见赵噙风如此急忙地去了清泉殿,自己却还是定定地在座位上坐着。
只是她心中奇怪,自己明明针对的是夏初桃,怎么这会儿却是纪贵人受了伤。
待赵噙风走出落霞宫后,她便问道一旁的栀儿。
“栀儿,怎么一回事?”
“回主子......奴婢也不清楚,可奴婢这次找的人绝不可能出岔子,大抵是那时候纪贵人恰好是撞上了......”
敏嫔瞧着自己面前栀儿低眉顺眼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好你个小蹄子,两次办事都不得当,本宫留你何用?”
栀儿哆嗦了一声,知道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没有做好,也是忍不住地在心里面害怕了起来。
敏嫔本来就觉得这件事情来气,如今栀儿没有做好更是觉得心中郁结,便是直接挥了挥手对外面的宫人道。
“来人,拖出去五十大板再说。”
敏嫔阴沉着脸仿佛是要滴出水来,原以为在宫中大胆行事一番,便能取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没成想,竟出这般的差错。
“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一旁是栀儿的惨叫声,可是敏嫔却并没有让其停下来的意思。
敏嫔低着头仔细思考了一番后,带上几名宫女,便是也出了落霞宫朝清泉殿的方向走去。
赵噙风一走进清泉殿,便是看到夏初桃寝房上那几道血手印,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果然珍珠没有说谎,事情还真的挺严重,想罢赵噙风快步向前,见到夏初桃正好生躺在床上,并无大碍。
珍珠见到赵噙风先是直接踏入夏初桃的寝房,也不敢多言语,只得是焦急地等待赵噙风转身出来。
赵噙风见夏初桃依旧是昏迷倒也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心里面也是放心了下来,这才是想起另外一边还有伤势严重的纪贵人,便是出门问正在候着的珍珠。
“珍珠,你家主子呢?”
“回陛下,主子现在在偏殿中,金玲正在照顾着。”
赵噙风快步走进偏殿,看到的就是正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纪贵人。
此时纪贵人面无血色,原本一张好看的脸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张白纸的那般没有一丝的生气。她的双眉紧紧地皱着,似乎是在受着巨大的痛苦。
见到纪贵人这般,赵噙风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而此时一旁的金玲正仔细地为纪贵人擦拭着身上的血迹,另外一边的太医正在桌上写着什么。
当他们两人见赵噙风进门后,都是准备行礼,但是被赵噙风用手势给制止住了,赵噙风问道。
“太医,现在纪贵人怎么样了。”
“回陛下,纪贵人受刺伤,所幸未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好生治疗之后,只需好生调养数月便可。”
听到太医说的这番话,赵噙风才算是安心了下来。
只要人没有事,什么都是好的。
只是赵噙风觉得这样行事猖狂,的确是有些目中无人了一些。
赵噙风背着手在清泉殿内踱步了一番,这才是问自己面前的金玲道。
“金玲,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你细细地给朕说清楚。”
金玲连忙是放下了手上的手帕,跪倒在地,刚准备说着,敏嫔突然是走了进来,向赵噙风行了一礼。
赵噙风倒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敏嫔会来,便是转身扶住了刚来的敏嫔道。
“你怎么是来了,这屋子满屋的血腥气,实在是不适合你过来。”
“陛下,臣妾也是担心纪贵人安危。”
“是啊,陛下。婢子也是劝敏嫔娘娘说这里的血腥气太重不适合娘娘过来,但是娘娘坚持要来,说是担心纪贵人的身体。”
这个时候敏嫔身边的一个婢子站了出来,这么在赵噙风的面前说着。
“奴婢该死,没有拦住敏嫔娘娘。”
赵噙风看了一眼这位出头的宫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
“你一心为主,何罪之有。”
随而便是对敏嫔道。
“坐吧。”
此时赵噙风更想弄清楚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应付敏嫔。
敏嫔见赵噙风现在这般冷漠,脸上微微一僵,但是现在这般情况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也是按着赵噙风的意思坐了下来。
“金玲,接着说。”
“是,陛下。先前奴婢正在厨房熬药,但是突然之间听到了纪贵人在房中大喊有刺客,奴婢便是连忙赶到房中,但是却已经发现纪贵人胸口上有一把匕首,并且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当时只有奴婢一人在宫中,无人来帮忙,但是情况紧急,必须得去赶紧请太医,正出门时,遇上了来给纪贵人送晚膳的珍珠,这才让奴婢得空去请太医。”
金玲说完,都是忍不住的低声啜泣了起来,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些,让得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现在细细地想起来,可当真是吓人。
此时纪贵人也是被屋中的嘈杂声给吵醒,很是虚弱地睁开了眼睛,声音却是轻若游丝。
“陛下……”
一直在床边的珍珠见状,惊喜地叫了一声。
“陛下!主子醒了!”
赵噙风闻言,连忙走向前纪贵人的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纪贵人,脸上多少都有些心疼。
“纪贵人,你现在深受重伤,好好地躺着就行了。只是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你可还记得?”
“臣妾……”
纪贵人有些神思恍惚,一直都是集中不起精力来。
“没事,你慢慢想,朕在这里。”
赵噙风见状,便是坐在了床沿上,将纪贵人的手轻轻地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入手的那一瞬间,满是冰凉。
纪贵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仔细地想了一番当时的事情之后,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眼圈止不住的红了起来,哽咽地说道。
“回陛下的话,当时臣妾在姑姑的寝房中照看姑姑。正有些乏了想趴在姑姑床上稍作休息的时候,便是听到身后有声响,发现是一名蒙面黑衣人。”
“那人拿着匕首,本是对着姑姑,但是当时臣妾护姑姑心切,实在是想不了那么多了……”
胸口上的刺痛感越来越痛,纪贵人身子本就比较虚弱,一番话说下来,只觉得喘气都十分地困难。
“什么时候清泉殿连个下人都是没有了!?需要让纪贵人来亲自照顾人!?”
赵噙风怒声道。
“三全!给朕滚过来!”
三全公公原本就是在一旁噤若寒蝉,突然赵噙风雷霆之声吼到让他过来时,他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跪倒在赵噙风身前。
“去将内务府的掌事叫过来,朕要好好地问他话!”
“是是,遵命,陛下。”
三全公公连忙出门赶去了内务府。
“陛下,您莫要发这么大火了,对身子不好。”
敏嫔见赵噙风那么大的火气,一时也是坐不住,来到了赵噙风的面前细声地宽慰着。
但是赵噙风此时注意力都在自己怀里的纪贵人的身上,她为了保护夏初桃才经历了这一切,心里也是万般地复杂。
“纪贵人,你可不能再这么傻了。这刀没有伤及要害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要是伤及要害了,这该又如何是好?”
纪贵人闻言,也是苦笑了一声。
“陛下,这到底也是臣妾欠姑姑的......”
说完,纪贵人又再次昏了过去。
“太医!”
见此,赵噙风紧张地叫出了声。
太医一直都在一旁候着,见赵噙风这般焦急,那太医也是慌忙地走上前查看,好一会才是说道。
“陛下,纪贵人这是气血虚弱,所以才晕了过去。”
赵噙风攥紧着拳头,死死地盯着纪贵人身上的伤,久久不说一句话。
敏嫔见赵噙风发如担心敏嫔的伤势,便是轻轻地握住了赵噙风的手,轻声安慰道。
“陛下,现在纪贵人还昏迷着,臣妾认为不如调一些侍卫来守着清泉殿,这样的话也是能够安全一些。”
赵噙风闻言,也是觉得敏嫔说的有几分的道理,点了点头道。
“敏嫔说的有理,这背后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下手,还是叫人看着比较好。”
“是,臣妾正是这个意思。这样一来的话,倒是可以保清泉殿万无一失了,纪贵人也可以先在这里好好养伤。”
敏嫔微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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