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奴婢办事不利,栀儿不能够为主子分忧,是奴婢的不是。”
栀儿知道自己两次失手,坏了敏嫔的计划,的的确确是逃不了责罚的。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心里面还是由不住害怕。
敏嫔发起火来也是着实恐怖,以至于现在就跪在敏嫔的面前却是连抬头都不敢看一眼。
“知道自己没用就好……来人啊,拉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再说。”
栀儿的脸色一变,倒是不知道敏嫔居然是想着这般惩罚自己。
那三十大板要是落在自己身上,指不定什么时候才可以下床走路。
她连忙是爬到了敏嫔的身边,抱着敏嫔的腿哀求道。
“主子就绕了奴婢吧,奴婢下次不敢了,奴婢下次一定好好地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主子莫要打这三十大板了,主子身边缺不了栀儿,这三十板子要是挨了下来,只怕是不能够好好地做事了。”
敏嫔却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栀儿,摆明了是没有将栀儿的这句话给听进心里去。
“倒是好像说的本宫离了你就不中似的,你可是真的会抬举自己。”
“来人,拉下去。”
栀儿挣扎无果,只能够是眼睁睁地看着旁地人将自己给拉了下去。
庭院外的栀儿的挨打声一直传来,哭着嚎着,在敏嫔的耳边响着,敏嫔听着心中也是无比的烦闷。
明明有两次完美的机会能够彻底的除掉夏初桃,可就是不知道这栀儿从哪儿找来的酒囊饭袋,实在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主子饶命啊!主子饶命啊!”
外面的栀儿一直求着饶,声音凄厉,这般的叫唤下去只怕也是要惊动到其他人了。
想罢,敏嫔抬了抬手。
“罢了,别打了,差不多就行了。”
闻言,外面的人停了下来。
栀儿艰难地从受刑的板凳上爬下来,拖着被打的几乎半废的腿来到了敏嫔的面前。
“主子……”
敏嫔本就气闷,瞧着栀儿这般凄楚模样只觉得是心烦。
“下去,吃着疼就给本宫受着。”
栀儿只觉得心中委屈,只能够是点了点头,哽咽道。
“是……”
而夏初桃此时在清泉殿也终于是可以出门走走了,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总觉得是气短胸闷的。
她试着在院子里面蹦跶了几下,觉得自己的身子重新恢复这般轻盈状态的感觉可真好,总觉得好像整个人都是通透了。
她笑着看向金玲,那般的表情倒像是个孩童的那般。
“金玲!你瞧瞧我。”
金玲满脸无奈地看着精神焕发的夏初桃,还是有些担心夏初桃的身体。
这段时间夏初桃的身体是见好,但是却落下了梦魇的毛病。
按照夏初桃的说法,总觉得好像是有人在掐着她的脖颈似的,让她呼吸困难。
夏初桃有时候梦魇是成宿成宿地睡不着,难得她今天有这般的精气神。
她看着夏初桃,也是淡淡地笑了笑问道。
“姑姑这是怎么了?”
“你快看我现在有没有恢复好?脸色还难不难看?”
金玲无奈地扶额,看到夏初桃现在的模样和越发红润的脸颊,倒是觉得多半没有什么大碍了,好在都是挺了过来。
“姑姑现在看起来倒是大好了,之前都是白着脸,看不到一丝丝的血色,婢子都担心姑姑的身体会不会就因为这件事情垮了。”
夏初桃闻言,眼珠子是滴溜溜地字啊眼眶里转了一圈,见到这般,金玲便是知道夏初桃怕是有自己的主意了。
“那我……就去看看纪贵人?”
金玲:……
之前好几次都是夏初桃仍旧苍白着个脸,就想自己偷偷地去找纪贵人。
但是很快就都被金玲给发现并且揪了回来,毕竟还是夏初桃的身体要紧,而且纪贵人从那次之后就一直昏迷着,后面又是挪回了未央宫照顾,更是难去了,所以金玲怎么地都是紧紧地盯着夏初桃。
所以夏初桃一消失在金玲的视线中,超过一刻钟,金玲的心就不安定。
“姑姑为何定是要去看那纪贵人?”
夏初桃一怔,倒是有些不相信这样的话是金玲说出来的。
“纪贵人为我挡了一刀,如今昏迷不醒,去看看她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初桃却一直都是抱着自己的这个想法,她至今都因为纪贵人给自己挡了一刀而心存不安,总觉得是自己害了纪贵人。
“这样的事情,其实怪不得姑姑。那个时候姑姑是昏迷状态,若姑姑清醒着,那纪贵人本就不会受着这一刀。再说了姑姑,之前纪贵人小产的事情,她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说是姑姑做的,姑姑在牢里吃了多大的苦头,只差是没有死在牢里了。”
“要婢子说,那一刀着实是巧,指不定就是纪贵人自己的报应。”
夏初桃有些意外金玲居然会说出这般尖锐的话来,简直就是揪着纪贵人之前在牢里对自己的那些作为不撒手了。
“你这般说话就是犯上了,到底是谁叫你这般会溜嘴皮子的?”
“我就说你个死丫头为什么死死地揪住我不给我去看纪贵人了,合着你还记挂着这件事情呢?”
金玲瞪着眼睛看着夏初桃。
“怎么就不记着了?姑姑在牢里给她打了个半死,丝毫不顾及姑姑以前对她的恩遇,不记得姑姑对她的好。那她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这般直接跟姑姑翻脸,说明了就是在她眼里姑姑跟她的情谊也就是这般薄的,实在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金玲说的是难听,但是却的确是这个道理。
在牢里的时候夏初桃的心里也很是悲戚,自己在几个的心里面居然是这般地不被信任,只是被别人动了这么点的小手脚两个人的情谊就被挑唆完了。
“好了,话不能够这么说。”
夏初桃却是摆了摆手,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多费心思去想。
“你之前也是说了,她在牢里打的我半死,可之前她又为了我差点丢了命。你看,两个人一件事情抵一件事情,扯平了。”
金玲语塞,若夏初桃是这么说,她倒没办法继续拦着夏初桃了。
“你呀,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吧。”
夏初桃也是知道金玲这般戾气都是为了自己罢了,嘴巴上也是不好责怪,只能够是这么说了一声。
“好了,趁早,过去未央宫看看纪贵人,顺带啊,去看看敬挽。”
说着夏初桃的脸上便是泛起了笑意。
“我在清泉殿养了那么久,天天对着的都是药罐子,满身都是药草气,实在是熏死个人。我都快忘了敬挽身上那香香甜甜的味道了。”
闻此,金玲倒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什么,只能够是由着夏初桃去了。
“那便是依着姑姑说的,去未央宫看看。”
夏初桃这才是满意地笑了笑。
“替我更衣吧。”
两个人一路上来到了未央宫,却是看到未央宫是出奇地安静,大门两旁甚至都是没有人。
夏初桃跟金玲两个人相视一眼,金玲道。
“我还以为只有清泉殿是冷冷清清的,倒是想不到未央宫也是这般地萧条。”
夏初桃这段时间都是在清泉殿调养,对于未央宫的事情更是知道的少之又少,也不知道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道。
“进去看看吧。”
金玲点了点头,搀扶着夏初桃进了去,结果恰好是遇上了端着脸盆出来的珍珠。
珍珠见到夏初桃来了,神色有些古怪,但是还是将自己手里面的东西给放了下来,毕恭毕敬地对着夏初桃行了一礼。
“姑姑。”
夏初桃见着珍珠是消瘦了不少,应该也是这段时间受了不少的苦。
“你们家主子怎么样了?”
珍珠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夏初桃,这才是道。
“回姑姑的话,主子依旧是没醒,奴婢正打算给主子打谁擦拭身子。”
夏初桃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跟金玲进来的时候,也是觉得意外,怎么那么大一个未央宫是冷冷清清的,难道也没有人手帮你吗?”
珍珠却是苦笑道。
“倒也不是,下人们都是被奴婢给遣散到偏殿去了,这内殿的事情经不得他们的手,奴婢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过来,是真真地不放心了。”
夏初桃闻言也是觉得有道理,却又不得不觉得珍珠是真的用心在照顾纪贵人。
“你倒是个有心的,我方便进去看看你们家主子吗?”
珍珠似乎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让夏初桃进去。
片刻她才是说。
“主子好容易是从清泉殿回来了,如今是在未央宫静养着,姑姑来的心意珍珠替主子给收下了。但是至于进去看主子,姑姑大可不必搅了主子的清净。”
闻言,夏初桃的脸色一变,心也是沉了下来。
金玲却是听不下去了,只觉得珍珠在夏初桃的面前说出这般的话来简直就是放肆。
“珍珠,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她很不解为什么珍珠突然之间会这般地抗拒夏初桃。
但是珍珠却好像是没听到似的,只是直言道。
“该说的奴婢都是说了,奴婢敬姑姑曾经是尚仪局的尚仪,也是帮衬了未央宫不少,便是不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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