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完事了就干呕的人,谁受得了?”
这是仗着自己身子弱所以肆无忌惮吗?
林南迟在心里默默给她记下了这个恶行,等她好了,肯定要她加倍偿还……
“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痛吗?”林南迟见她似乎面上一片云淡风轻,依旧很担心地询问着。
季初摇摇头:“好多了,没事的。”季初倒是没有谎,比起之前的痛感,已经好很多了。
两个人静默了片刻,季初再次开口问道:“今日怎么赶过来了?”
按照约定,他应该是要收到她的邀请函,才能和李老一起过来才对。
“是因为我师傅他……”林南迟刚刚开口,门就被敲响,随即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他能够出现还不是因为我?”李老推门而入,看着季初孱弱的模样皱眉。
看着不请自入的李老,季初懒洋洋地一笑:“连我都不知道你就是斯诺家的传人,李老你真的是不够义气。”
李老可是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结果反而是他自己隐瞒了他的真实身份。
李老不怒反笑,颇有一点老顽童的味道:“你有问过我吗?我这可不是不够义气,我这叫有问才有答。”
季初……
林南迟看着李老:“师傅,你就谈好了?”林南迟知道他走了之后,李老自然是会和玖兰家主谈判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李老自然是点点头:“师傅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林南迟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语言万分郑重:“谢谢师傅。”
李老听到林南迟如此认真地道谢,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一声:“咳!知道为师辛苦,你们两个才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季初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谈什么?和谁谈?
林南迟看见季初一脸莫名其妙,伸手揉揉她的头,给她解释道:“因为李老想成全我们,所以把斯诺家的宝藏交给了我,我带着这个宝藏,想要换取一个你的主夫的位置。”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他们想要斯诺家的宝藏,这就是最有力的谈判条件。
林南迟还记得听到李老那边的人传来的消息,是玖兰现在的主夫明里暗里和他们了,要让伊莎当上家主,然后会把三分之一的财富分给外家。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
传言中的斯诺家的财富,那可是多么令人向往的东西!
林南迟当时就焦急地不得了,只能催促着李老带他过去。
林南迟很明白,若是那个什么伊莎,真的当上了玖兰家主,季初就是生死难料。
他当时真的焦急地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过去,飞到她的身边,和她在一起。
季初的表情还是淡淡的,颇有点意味深长:“李老啊,你这守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你当真舍得交出来?”
在季初看来,李老应该是一个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他虽然看上去潇洒自在,无牵无挂,但是李老其实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
正如他这么多年,从来不曾透露过他的身份,季初还以为是他有什么伤心事,所以才会只字不提。
毕竟一个人孤孤单单生活在山上,真的很像是有什么不愿接受的事情,才会躲避在这山上。
从此一个人过一生。
而且每个人都会有秘密,季初也不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也就没有多问。
没想到,李老藏得这么深。
李老微微一叹:“我当然是不舍得的,不过斯诺家也该真的退出舞台了,我本就是斯诺家的最后一代,与其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不如做点好事。”
季初明霖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接着,李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开口话的语气也很欠扁:“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你嫁给了我徒弟,就理应喊我一句师傅,这可是忽然从你的平辈变成你的长辈啊!”
李老完还很开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季初……
这是多想当她长辈?
不过……
“可是,李老,我可不是嫁他,我是娶夫,那这样的话,林南迟是不是可以和你称兄道弟了?”季初不急不慌地着。
甚至还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在玩。
李老……
好气啊!
这是连师傅都没得做了?和林南迟称兄道弟?还真的是亏她想的出来……
“哼!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自然还是我徒弟!”
“哦?古话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既然入赘我玖兰家,成为我主夫,自然是与我平起平坐。”季初的语气非常欠扁,眼睛里也全是沾沾自喜的神情。
李老被噎得无话可。
林南迟无奈笑了笑,伸手刮了刮她的笔尖,太调皮了!
季初一脸冷漠……能不能不要没事干就摸摸头、刮刮鼻子?
这会令人很不好意思的啊!她可是玖兰家的少主!
她……只能心里默默吐槽。
“哼!老朽一大把年纪了,不与你计较,你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等好事将近,记得请我喝杯薄酒。”李老事情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
免得自己当电灯泡。
季初懒洋洋地笑了笑,冲他抬抬下巴:“自然会喊你,份子钱可不能少你的。”
李老……
一个斯诺家的宝藏还不够他的份子钱?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黑心肝的女人?
林南迟没忍住笑出了声,季初实在是太调皮了……
不过,他喜欢啊……
玖兰家宗祠。
外家的人也渐渐散去了,只剩下了家主,主夫,伊莎等人。
伊莎现在还在发懵,似乎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怎么一瞬间什么都变了?
主夫的手一直紧紧捏着,他现在不知道还能什么……
他的计划也全都乱了……
就在大家都静默不语的时候,鸢禧开口了:“我的目的就是斯诺家的宝藏,一直都没有变过,一切照旧,琴初就是下一任家主。”
伊莎呆呆地开口:“那我呢?我还是少主?还是我是二家的姐?”
鸢禧的眸光冷下去,眼前这个人,可不是她的血脉,睨斜了一眼身边的金铭:“主夫安顿伊莎吧,我乏了,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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