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喆喜获法宝浑天仪,与冷凝香连夜赶回皇宫。突然间得到了一个新鲜的玩意,武喆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且说大明的应天府,这日接到了各地的状告。说有人在各个地方抓拿人夫。应天司下令巡捕房的捕快们四处查探,最终发现所有的壮丁都被抓到了云山。(云山曾在前几卷中有所介绍。)
丹墨子等人受梅三娘的指使,在云山深处的冰原峡谷大肆的扩充队伍。抓来的壮丁全部被喂下了败血神丹。应天府的捕快们为了搜查丹墨子等人的罪证,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化妆成百姓,混迹在人夫队伍当中,其结果不言而喻。
应天司连续损失了百余名捕快,立即上书奏表朝廷。龚大人和几位老臣接到消息,即命人将奏折送往嵊界山,报于皇上龙三定夺。可几个老臣想不到的是,他们早就在冷凝香的严密监视当中。
冷凝香截获了奏折、杀死了信差。对萧胜言道:“塔拉和夏侯焱现在人在应天,他们大肆捉拿壮丁充军,显然是在为反扑大明做准备。这封奏折是龚琦睿和应天司联名书写的,你即刻派人,将这个奏折原封不动的送到嵊界山。”
萧胜言道:“这消息是龚琦睿送出去的,如果我们原封不动的送给龙三,岂不是正遂了那群老臣的意吗?
既然已经知道塔拉他们在招兵买马,准备反攻我们。我们为何不动用漠北的守军从背面突袭,趁他们还没有形成规模,一举将他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反正早晚要与塔拉一战,不如在他们萌芽初期斩草除根。这样我们不仅可以一举铲除后患,还能顺便拿下应天。
所以,属下请命,愿带漠北部众去剿灭夏侯焱,收复应天府!”
“——不!此事不易操之过急。你且按我的意思办,将这本奏折原封不动的送去给龙三。倘若三善门出兵去剿夏侯焱,那我们就可以后发制人。假如三善门无动于衷,那就说明她们表面上声势浩大,实际上实力空虚,根本不敢与夏侯焱火拼。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确认一下纳阑飘雪到底在不在嵊界山!”
“可是,应天府那边我们如何回复?”
冷凝香想了想,言道:“应天府那边,我要你去激化矛盾!派人去把应天府的官员杀了,并将此事嫁祸给是夏侯焱。龙三一旦得知应天府被屠,必定会负气斗狠。这样更容易引起三善门与夏侯焱的冲突。便于我更准确地判断三善门的实力。——是战是待?一探便知!”
“丞相的意思是……?你要先对付三善门?”
“三善门的黑龙军也好,夏侯焱的魔焱军也罢。我只考虑用最少的代价将他们拿下。战争的成败不在兵多兵寡,而是在于时局!成功的秘诀是:在一个对的时间,做了一件对的事!而不是靠意气风发。”冷凝香对萧胜的点拨,让萧胜受益良多。
“丞相?那你之前说……,你要杀了龙三,问鼎大位的事……?”
“——不急!这件事我另有打算。你只要记得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就行了。——还有,应天府离这里路途遥远,飞鸽传讯恐怕来不及朝发夕至。所以,你动身前,我会给你红、白两个锦囊。
一旦你将屠杀应天官员的事,成功嫁祸给了夏侯焱。那三善门很有可能会立即出兵。双方只要交战,必会分出优劣。倘若夏侯焱占了上风,你就打开红色的锦囊;假如三善门占了上风,你就解开白色的锦囊。切记不要混淆!”
萧胜是个粗人,怕自己头脑不清,于是问道:“丞相?什么红锦囊、白锦囊,你现在直接告诉我怎么做不就完了嘛?我这脑子如何记得住谁家该开哪一个?”
冷凝香无奈的轻叹一声:“哎!亏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粗心大意。我就是怕你记住不,才给你缝锦囊的。所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怕你误了我的大事。
况且,里面不只记录了要嘱咐给你的事,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是我你必须带在身上的。时机不到千万不要提前打开。
如果你还是记不住,不如把红色的挂左边,白色的挂右边。左边代表夏侯焱,右边代表三善门!”
时年六月下旬……
萧胜带领一群士兵前往应天府,屠杀应天司程怀仁一家七十八口。仅留下程大人与他的二夫人,连带小外孙三个活口。府中鲜血溉群翠,腥风引虻蝇。伏尸厚土上,皆成花下肥。
萧胜等人蒙着面,用人血在墙上、地上,甩出醒目的大字,成功将事件嫁祸给了夏侯焱。程大人带着二夫人以及小外孙仓皇逃离应天,投奔京城太师府的岳丈家,并将此事说给了岳丈大人——贾章!
贾章与吏部尚书龚琦睿师出同门,因此关系十分要好,可谓同气连枝,休戚与共的患难之交。因此,龚大人从贾章口中得知此事,立即撰写密信上报皇上。这封信冷凝香当然不会阻拦!
这么大的事,龙三又岂会没有耳闻?不过,他看了龚大人的信,被龚大人淋漓尽致的文笔所触动,对整个事发过程有了更加详细地了解。并一怒之下下令出兵,派陈公勉带领八千精兵充当先锋,仙儿带领魔焱军团次日出征。
可龙三没想到的是,这冲动的决定使自己避坑落井,铸成了大错!
七月初,陈公勉被丹墨子等人打得溃不成军,八千精兵只剩下百余人,仓皇撤出云山域。还没等到仙儿的黑龙大军赶到,中途便遇到一伙儿贼军,活捉了陈公勉。
陈公勉被吊在了敌军营帐里,被冰水泼醒了才知道:原来抓自己的不是夏侯焱的人,而是自己的死对头——萧胜。
萧胜恨陈公勉背叛了丞相,在牧羊坡侵吞了自己的三万援军,还将自己献给了三善门。风水轮流转,这回可算是抓到了这个夙世冤家,岂会善待他?萧胜得意的在陈公勉面前欣赏着仇人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然被报仇的欲望冲昏了头脑。
“陈公勉?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冷丞相那么信任你,还派我在牧羊坡按兵不动,随时准备助你成事。可你却卖主求荣,抓我去投敌邀功?害我丢了那么多的将士,还差点坑了我这条命!如今落到了我的手里,你有何遗言?”
陈公勉抬起瘀青的脸,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不过依然保持着一种宁静致远,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无话可说,为了大明,死又何惧?”
萧胜本想好好在仇人面前数落他一番,可没想到这个陈公勉根本不吃自己那一套。他非但不跟自己弯腰,还一副任杀任剐的英雄模样。于是下令道:“来人!将这个陈公勉挂到营旗杆子上,暴晒三日!将他风干后枭首,免得脏了我的手!”
陈公勉被吊到了旗杆上,日里忍受太阳烘烤的煎熬,夜里忍受苍风彻骨的鞭挞。两日便坚持不住,奄奄一息。
第三日,陈公勉手下的一个逃亡的将士,在赶路途中远远看到了一条黑色的龙旗飘扬而来。他高兴的朝那支大军狂奔……
入帐后,仙儿从这个小将口中,得知了陈公勉被俘的消息。确认失踪的地点后,她立刻派人查探,傍晚就有了消息:“启禀毛元帅,陈大人在应天北域的一个野人山寨中。他被吊到了旗杆上,说是明早吉时便要斩首示众!”
仙儿立刻坐不住了,对哨将问道:“你看到那寨子里挂的是什么旗了没有?”
“没有!那旗杆是空的,没有悬挂任何旗帜!”
仙儿蒙了:‘奇怪了,如果是夏侯焱抓了陈公勉,那寨子里应该悬挂魔焱部落的旗子才对!难道他们知道我来,所以故意把旗子撤了?——没道理呀!应天府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已经纸包不住火,所以没必要偷偷摸摸。这个时候撤下了营旗,岂不是掩耳盗铃之举?他们一边韬光养晦,一边祸传千里,这一点也不合逻辑!
难道……,抓陈公勉的不是夏侯焱一干人?如果不是夏侯焱,那又会是谁呢?谁会这么狗屁,斩首还得挑个吉时,讨个好彩头?——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仙儿披上战甲,戴上帽盔,随手拔了一杆长枪,到营中拉出一匹战马,翻身上去一声‘驾!’马儿风驰电掣,从应天南赶到了应天北。
她来到野人山寨对面的小丘上,一手持着枪,一手挡在眉毛上遮挡着红彤彤的晚霞,皱着眉心往寨子里一瞧。只见寨子中央的旗杆上确实挂着一个人,虽然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可是从身形能断定他就是陈公勉!
仙儿气得将长枪重重杵在地上,战马‘秃噜秃噜’地低吟,似乎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仙儿双脚一夹马腹,那马儿立刻朝山寨狂奔……
临近山寨,仙儿从马上腾空而起,在空中两个华丽旋转,弓拉满弦,‘唰’一道气箭射出,在风中四分五裂。几个守卫来不及躲闪,纷纷掉下了哨塔。
仙儿落到奔驰的马背上,见前方有个七尺多高的篱障。一个空中翻身,猛力拖曳缰绳,将战马带入空中……
那战马也是及其配合,前蹄一跃,在仙儿的引领下,硬生生地跨过了七尺篱障,落到了山寨之中。
马儿到了野人山寨的中央,仙儿猛地一拉缰绳,胯下战马前蹄高举,仰天一声嘶吼。引来了千余敌众,纷纷朝仙儿围攻而来……
“——何人擅闯山寨……?”一个为首的举着长刀,朝仙儿头上奋力砍下。
仙儿从马上跳起,用枪做支点,身体绕枪一周,双脚狠狠地蹬在了那人的胸口,将他踹落地上。自己则又坐回到马鞍上,单手用枪指着下面的敌将,冷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敌将闷不吭声……
仙儿毫不留情,‘煞!’一下,用枪尖抹了他的咽喉,一道鲜血甩出,战马闻到久违的腥味,四蹄乱颤,兴奋的摇头晃脑……
周围的敌人见有人死在了仙儿的枪下,立即蜂拥而上。仙儿在马上耍起了霸王枪,寨子中央立时杀声一片。卓绝的枪法,精湛的马术,让这些敌将大开眼界。而漫天飞落的残肢断臂,又让他们毛骨悚然。
不多时,半数敌人已经倒地,剩余部分开始心生畏惧,拿着兵器退开了一段距离……
仙儿见人群已经开始松散,包围圈也扩大了数倍。知道他们已经不敢靠近,正是救陈公勉的时机。
她刚要用枪去扫断吊着陈公勉的绳子,突然一直箭矢从敌军的后方破风而来,一下刺穿了陈公勉的脑袋。箭矢从他的左太阳穴进,右太阳穴出,残忍度让仙儿触目心惊。
“谁?谁射的暗箭?有种给我滚出来!”
仙儿仰头之际,陈公勉的鲜血顺着那根箭矢流了下来,雨点般的掉到了仙儿的脸颊上。仙儿救人无望,眼睁睁地看着陈公勉被人射死,气得在寨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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