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奇书玄道

第47章 绝境逢生

    
    我屏住呼吸,闭字诀一瞬间发动,躲在暗处,一动不动,既然那六角阵盘可以迷惑住元婴期以下修士,那这个东西应该也看不到。
    果然,那东西只是路过,只是走路姿势有点怪,一瘸一拐的,似乎受了伤。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后,我才悄悄的走出了山洞,收了阵盘,准备去找老头邀功领赏。
    我刚走出三丈多远,突然身后一股热能向我袭来,瞬间闪躲到树后,就听大树“喀嚓”一声,接着断树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我暗叫不好,双手自然反应地一翻,两朵冰花挡在面门前,果然一股火焰又袭来,水冰都是克火的,除非这火很大很强很爆裂,所幸冰花挡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是一只像猴子一样的金丹初期妖兽,只是它受了伤,左腿瘸了,满脸是血,猴毛都打了绺,脸上还有一些白毛,有些像人,我猛地想起一种妖兽:鬼山魈。
    这鬼山魈看上去年岁不小,胡子都打了卷,是常见的一种妖兽,能修炼到金丹期着实不易,难道是被离开的贝爷所伤或是贝爷的那只不知名的灵兽所伤?甚或者这大广山脉的山里藏龙卧虎,还有更厉害的妖兽不成?
    山魈见我挡了下来也不再攻击,直接转身跑了,看来是受了不轻的伤,我哪有工夫理他,濒死的金丹期也不是我能对抗的,万一他拼了老命,我也讨不着好,快点回传送阵,这大广山脉的夜晚简直就是炼狱。
    回到传送阵附近却意外的发现,洞口没了……
    暗叫倒霉,是不是那老头耍我,八成只是为了支走我,根本不想免费帮我,想想修仙界的险恶,这也是正常的,我太单纯了、太傻了,被那老头耍了。
    没办法,先找个安身之处吧,等天亮再走,这大广山脉的夜太危险了。想起刚才的山洞还是不错的,那山魈应该不是堵我,若是的话不会自己逃跑,应该是在那喘息和休息,正好赶上我出来,他怕我假装离开便主动攻击。山魈是灵长类的妖兽,聪明的很,应该不会再回来找我的麻烦了,断臂残肢,至少得修养几个月,弄不到富宝龙那种假肢甚至还要落下残疾。
    回到那个山洞,除了布下阵盘,我还找来些石头和灌木将山洞周围伪装了一下,这才安心的在洞中休息。摆弄着我的青竹小剑,一脸笑意,这《笔墨剑术》虽只是自己顿悟成道,却十分的犀利,利用书写来实现招法攻击还真是妙不可言,以后要善加利用,就这样使好了,字有几千字我便有几千招,岂不妙哉。
    这小碗也不简单,不光能聚集形成外化的筑基液,还能吸纳法术和妖兽并转化成筑基液,这一发现可不了得,在对付妖兽,没准修士时可以将敌人吞噬化成筑基液锤炼自己的灵根,这简直是天地造化般的存在,如此我的修炼速度不会慢于那些高品质灵根了,就算比他们慢,但由于修炼的更加漫长,吸纳的筑基液和锤炼的次数更多也会让我的灵根更加坚韧,孔知师父能修炼到元婴期十之八九和这个小碗有关,不然一级灵根怎么才能修炼到元婴期,简直就是神话。那师父给我的这东西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了,我以后要保护好。
    双环是法器,目前看有点鸡肋,不过对付已经受伤的人可以起到困住的作用,特别是锁住脖颈,任你法力通天还是可以直接斩首的,而且灵宝的用处至今没有用过,按师父的说法如果用了,这法器也可能就毁了,不过却能有几率逃过一劫,也算是好东西。
    传音鸟,目前用不上,没有熟人之间互相产生灵联系是无法传音的。
    灵兽袋中的天蚕,这天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孵化,更不知道有何用处,不过这小天蚕卵却很是贪心,连筑基液都跟我抢,对那闪烁雷花的仙草也毫不客气,这家伙除了吃还没干过别的。
    下品灵石还有98块,简直穷掉底了。由奢入俭难哪,我原来可是有无数上品灵石的小富翁,看来,能力不够,有了财也保不住,还是要强大才行,我若是出窍期又怎么能怕了那贝爷,没准还把他给抢了,真的是窝火。
    失去了就失去了,我连爱的女人都失去了,这灵石没了再赚好了,或许是受孔知师父的影响,我变得豁达了许多。
    突然外面飞沙走石,将我的思绪打乱,暗叫倒霉,早知道不晚上进森林了,这又是哪路神仙?
    飞沙走石过后,外面传来了嘶吼声,听声音像是两只妖兽在打斗,伯仲之间不分上下,将我布置在洞口的碎石全部搅飞,然后就是阵盘也未能幸免,阵一破,我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当即傻了。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他俩打的难解难分,我此时不跑等待何时,不可能俩斗的正狠的妖兽来攻击我吧?
    然而我刚跑到洞口,便发现那俩妖兽竟然高大无比,均有两丈多长,一尺粗细,一只巨蟒和一条巨蛇。蟒略大,蛇略小。只要找到空当,趁他俩不注意我就可以逃掉。
    那巨蟒喷出一口气息,寒霜之气在空中形成了一大堆冰花,那巨蛇口吐火焰和冰息撞在一起,除了吐息,它们俩的尾巴还互相抽打对方的身体,企图将对方抽翻。
    就在离我较尽的巨蟒尾巴抬起的瞬间,我猛地贴墙向外侧窜去,然而,我失算了,那巨蛇的尾巴正好从另一侧盲角甩过来,直接将我像球一样弹飞了,我匆忙施展轻身术,却发现刚才那一抽竟将我浑身的灵气抽散了,完全使不出灵力来,筋脉皆裂,灵根周围筑基液如一碗稀粥一样四处溃散。
    我暗暗吃惊,用仅存的微弱灵气摄出一块下品灵石,边飞边补充,然而飞出几丈远后,依然无法控制身体,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在悬崖的上空,迅速吸收灵气,在落到崖底前要有能力施展轻身术。
    就在我即将落到地面时,终于将轻身术施展了出来,飘然落下,然而脚下的一块碎石却让我没有站稳,险些摔倒,浑身无力,而崖顶两只巨型妖兽的吼叫却没有停止,一直在战斗。
    我挪着身体向山崖一侧的一片灌木丛里钻去,我受伤了,伤的很重,内伤,灵根不稳,出现裂痕,灌木虽然容易刮伤我,但吸收下品灵石的灵气足可以使出《四字真诀》的“强”字,护住皮肤减轻划伤。
    灌木到处都是刺,但是却可以保护我不再受到伤害,该死的大广山,该死的夜,我太冒失了,可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那贝爷连我的秕谷丹都掠了去,真没人性。怪不得他对我不再理睬,看来他不相信我会活着离开黑夜森林这个魔爪。
    挨到天亮,我的筑基液和灵根依然不稳定,像是要断裂,筋脉在一夜之间渐渐恢复了许多,我是斗法师,这种恢复能力与生俱来,只是灵根和筑基液受损有点难了。
    天亮我要找到一个好的栖息地,否则,到了晚上更加危险,这里的妖兽似乎都喜欢晚上出来活动。
    原本以为妖兽比人类好对付,却不想我错了,人类不好对付,不代表妖兽就是善良的。这个世界,只要有生命喘息的地方就有残酷和竞争,就有杀戮和无奈。弱者,苟延残喘,变强,才能改变命运,我要改变命运,我不服输。
    再倔强有什么用,眼下得先活下去,你再努力别人也可能从你身旁飞奔而过,还溅你一身泥,除了苦笑着继续前行,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
    终于在一片树林后找到了一个小型山洞,这洞口有风,说明两侧贯通,通风好,只要布置好了还是可以躲避危险的。不过阵盘被那俩妖兽给吹散了,眼下能用的宝物就是聚灵碗和青竹剑。青竹剑挥舞下,人头大的碎石堆了几百块我将一头堵住,另外一头留了个缝隙,确保空气畅通,而且方便拆卸出入,有缝的洞口朝东,东边有一个小池塘。趁没天黑储藏了一些水放入储物袋中。
    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我此时有伤,灵气不足,吸纳天地灵气能留存存在体内的量极其稀少,就跟漏了水的水壶一样,边吸边漏,我受伤了,伤的很重。
    一只小虫从我眼前爬过,我眼前一花,险些晕倒,虫子好肥好白好嫩,我抓起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虫子在口中挤出来的汁液好美味,可是一只小肥虫岂能能满足我的胃。
    翻了附近的一些石头,有的石头下面果然还有虫子,一大堆白胖胖的虫子就进了我的嘴,咀嚼了几下才感受到,原来人饿到了极致什么都是美食。
    我边补充灵气边控制不住的漏气,只能施展四字诀的强,而此时,为了节省灵气,我和凡人没有区别。此时,终于启蒙恩师心泪和孔知师父教过我的东西有用了,如果你不能用灵气了,你依然可以战斗,依然可以活着,强大的意志和锻炼自己的肉体,不能过度依赖灵气。
    我头上有雏鸟的叫声,我爬上树将雏鸟全都抓了下来,它们好可怜,可是我再也没有可怜别人的心。看了半天还是不忍心活吞它们,拣起一块小石头将它们的脑袋砸扁,直接一命呜呼。我泪花四溅,我不忍心杀它们的,可是我没办法,因为我要活下去,你们就是弱者,我是强者,你们必须死,只有你们死了我才能活着。往往在灾难中大多数人都是选择牺牲弱者巴结强者,我不要做这个世界的牺牲品,我早晚会成为强者的。
    摘净雏鸟的内脏,倒出一些水冲洗,直接生吞了,这肉倒是很劲道,不知道是什么鸟,虽然嚼着有点难以撕扯,可我还是咬断了它们的肌肉,它们的骨骼,它们的生命……
    这一天过的很快,我还没找到如何修复灵根的方法,除了雏鸟、肉虫子,我还抓了一窝蝎子,将它们的尾巴摘掉,脑袋砸扁,收了起来,有幸的是拣了几个鸟蛋,也迅速藏于储物袋,还有几只拳头大的蜘蛛、一只山老鼠、一只山鸡。
    我没有灵气运转更多的功法,甚至连青竹剑都不能发挥,只能当作寻常兵器使用。壁虎……哇,好东西,这东西肉很劲道。陆陆续续我在附近抓了不少昆虫、小型动物、蛋,大约够吃三四天了。
    天黑之前我返回了小山洞,用碎石垒成两道墙,一道在西完全封死,可阻挡一般的野兽,若我灵根修复可以一下击散这道墙,向东的墙留了一条缝隙,以防不测方便逃跑,不过,除了蛇估计狼虫虎豹都进不来,这些石头少说也有一吨重,我是斗法师,就算灵根受损,表面看着和凡人没区别了,但我的体能依然超越常人。
    盘腿打坐,将小碗置于身前,现在我所有的希望就是这个聚灵碗,他能聚集灵气化灵气为筑基液,这堪比一个名修士的身体,十分玄妙,就像是一名筑基期修士坐在你的面前,并源源不断的给你新的筑基液,如果全靠自己吸收天地灵气再转化压缩成筑基液,再锤炼灵根,过程非常的反锁,有了这小碗,事半功倍,不是提升一倍那么简单。
    果然,小碗没让我失望渐渐的开始聚集灵气化液,天地间的灵气唰唰进入碗中,由气态变成液态,这些筑基液有一点我便喝一点,逐渐炼化,进入我的灵根筑基液小湖中,我的筑基液一下沸腾起来,像是煮熟了的一锅粥,外面的筑基液渐渐的将我本源的筑基液吞噬了,然后向我灵根破损处涌入,这种涌入让我感受到一种疼痛,没想的那么撕心裂肺,反倒是一种有点舒服的酸痛,像是组织再度分解或者融合的那种过程,从酸痛到有点痒,让我打坐不得安宁。
    我内视感受着灵根在被修复心情一下放松了不少,虽然有点缓慢也不过就是时间问题。随着外来筑基液越来越多的吸收,我的本源筑基液竟然慢慢被那外来筑基液给替代了,而且修复的灵根也变得粗壮了起来,灵根的裂缝被那外来筑基液修复的地方像是渐渐拉成的丝,像是修复的瓷器,像是套上了铜箍,变得更加结实。
    修复的裂纹一点点生长,每生长一点便消耗掉一碗筑基液,不知不觉间,竟然过了七个日夜,我的灵根才开始减少漏灵气,而我手上的下品灵石也快用光了,这些灵石就像给我输血一样,否则完蛋了。
    三日的口粮我硬生生忍了七日,而我也在七日内紧锣密鼓的吸收了十四碗筑基液,不敢有丝毫懈怠,整个过程,除了抓一把吃的外,没有休息过。
    不过还是有点漏灵气,要一鼓作气的完成,我抓起最后一只蝎子扔进了嘴里,突然嘴中传来一阵刺痛,该死,这蝎子没清理干净,竟然刮了我一下,嘴有些麻,不过还好,毒性很小,若是活蝎子我这下就危险了。小也不能小视,可我还是要抓紧修复灵根,喝了口山泉水,继续,一点点毒性斗法师还是能抗过去的。
    就在碗中的筑基液被我再次吸收时,从我的筋脉中将那丝毒性拉进了我的灵根周围,这一丝毒进入了筑基液湖,然后在筑基液的带动下渐渐都融进了我的灵根中。
    又忍了三日,我的灵根终于修复了,也不再漏灵气,这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气,然而灵根上的一线盘绕的绿色让我有些无语,竟然误将一点毒素融进了灵根中。
    筑基液冲刷灵根,将灵根包裹缠绕,那一丝毒液也在灵根中或进或出,和我的灵根融为了一体。而外来的筑基液和我的本源筑基液不再像从前难以融合了,而是进入体内便能迅速存储,重新冲刷身体,淬炼灵根,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天地之间的灵气涌动,飘飘忽忽,比以前更加的敏锐,我的灵根壮大了,我的筑基液和外在的灵气产生了共鸣,我似乎嗅到了一丝天道,因祸得福,绝境逢生。
    天道?天道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没有人能在飞升之前感受过。据说从我们妖仙界飞升天界需要修炼到极限,生命能达到与天地同寿,就好比道祖。
    我试着施展冰花术,一朵绚烂的冰花在我手中生出,只是这一次冰花不再是纯白色,而是在冰花中泛着淡淡的绿光。
    洞外,一朵拳头大的冰花砸向路边的一只野兔,那野兔应声倒地,口吐白沫而死,一番检查确认野兔竟然中了寒毒。冰花中含有了一丝毒,这种毒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从我的筑基液中产生。筑基液也好,灵气也好,它们的原理就是天地自然,若是天界的天人乃至传说中的神可随心所欲,要什么东西信手拈来,那么妖仙界的修士灵根就可以通过努力产生想要的术法,筑基液可化万物,可抵挡饥饿变成营养,可化液成形,召唤师、术法师都是如此,虽然限制很多,但也足够神奇,看来灵根的适应性很强。
    我突然捕捉到了这一丝天道,简单的说就是更大的规则和原理。
    难道我以后再击碎灵根往里掺杂别的也可以让自己的术法更加强大吗?肯定能,可是击碎灵根的风险不亚于一次自杀,万万使不得,就先这样好了。
    我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庆幸,看来修炼真的还是要自己去感悟,去历练,锤炼的不仅是自己的意志、肉体,还有灵根、元神。
    筑基后我的五感更加敏锐,可闻草动风舞树摇河唱,虫儿鸣叫,鸟儿心意,花儿沉思,石头坚毅,可感云朵变化万千,可感沧海桑田气息。
    快些离开这里吧,再继续下去小命不保,如果继续向东我会回到小宫城吧,我知道这悬崖顺着走一定是通向那边,因为当初牛家庄的独角牛曾经把我和师父逼到了这个崖底。或许我可以飞上崖顶再去南方的沧海城,而且崖上的妖兽更多,还有那两头巨型妖兽,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我无法感知它们的修为,因为一击便差点将我打回凡人。我不想去了,天在阻挡我去,想去沧海城让我磨难重重,那就回小宫城好了。
    这一走便是七个日夜,夜藏暗处休息,日走百里之遥,抓山鸡、野兔、捕鱼充饥,饮山泉水,到了我和孔知师父曾经落下来的位置后,轻身术加持飞身上崖,像是山崖上的一只壁虎,这一幕若是让武林人士看到还以为我是当今妖仙界里绝顶轻功高手,其实不过是修士的基本术法轻身术罢了。
    还是那熟悉的森林,隐约记得来路,找到牛家庄,绕过牛家庄就可以回到小宫城。
    然而,想的总是很好,可是呢,没多久我就迷路了,我有了一种羞耻感,我可是修士,记忆力超群,竟然迷路了,森林的可怕这时才体现出来,我本以为人最可怕,其实大自然乃至浩瀚宇宙的未知才更加可怕。你又有什么办法,经历太多,太累了,我需要休息,躲在一个山洞中,将洞口垒出了一道墙后我便沉沉的睡着了……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竟然躺在一张床上,向周围一看,是这一带常见的农家木屋。见是寻常百姓家,危机感顿消,心一松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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