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渺

    
    第二天，一大早，萧萧驾驭金凤凰，去了雪域帝国的摩苏尔城。
    白天的时候，墨然带着寒风，在凤鸣都兜兜转转，滨海剧场、都城古刹、风情街区，都逛了一遍。
    夜幕降临，凤鸣都的别样繁华，初露端倪。
    夕阳西下，天空渐渐黯然。
    凤鸣都的大街小巷，重获新生一般，星星点点，灯火璀璨。
    当晚，墨然特意邀请寒风，来到凤鸣都最有名的风情大街，凤鸣左岸。
    凤鸣左岸，非常有特色的街区，右侧碧海金沙的海湾，左侧九尾朱雀的白玉雕像。
    单排建筑群落，每到夜晚时分，灯火亮起，倒映在风平浪静的海面，恍若银河碧落，星海璀璨。
    凤鸣左岸的最前缘，一栋风格古朴的东方园林式建筑，红色灯笼高高挂起，金壁辉煌。一共五层，层层递进，三重挑檐，勾心斗角。
    金字招牌上，笔锋纤柔的三个大字——婉月厢。
    灯火照亮安静的海湾，清风徐徐，带不走这里的喧哗。
    ……
    墨然带着寒风来到这里，站在店门口的小广场。
    三面环海，视野开阔。
    介绍说：“这里就是婉月厢，凤鸣都最有名的一家东方会所，通天商号的旗舰店。如絮姑娘是这里的头牌，你初次到这，应该还没有听说过。”
    “头牌，不是吧，如絮姑娘已经沦落风尘？”
    寒风有点错愕，婉月厢的头牌，有点出乎意料。
    墨然急忙解释：“兄弟，你误会了，婉月厢的确是风尘场所，不过，如絮小妹在这里，只是驻场献技，献技不献身。婉悦厢现在的生意非常好，如絮居功至伟。”
    一阵小风吹过，吹得他视线模糊，不清不楚。
    “在风尘场所，献技不献身，难道说，如絮姑娘是这里的艺伎？”
    “对，没错，还是非常高雅的琴艺。如絮有着一手凤鸣都无人可及的琴技，三十七弦琴，出神入化，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此外，如絮天生丽质，无可挑剔的容貌，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只是，性情高冷，像翡翠玉石雕刻的一般，青翠满绿，却冷冷冰冰。”
    琴技超绝，绝世美人，性情如冰。
    寒风脑补了一下，感觉就像是，多才多艺的寰宁女神。
    “好吧，我们进去瞧瞧，还好萧萧不在，若是听到你这么评价如絮，她定然醋意大发。”
    “还别说，如絮和萧萧，气质上有着诸多神似，不多说了，我们进去吧。”
    ……
    两个人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婉月厢的大厅之中。
    中庭五层挑空，非常典雅的东方会馆风格，气势恢宏。
    空气中，芬芳萦绕，丝竹悦耳。
    他们顺着楼梯上去，来到预约好的雅间坐下，这里正对着演艺舞台，观赏位置绝佳。
    一位青色裙纱，身形小巧的侍女走了过来，招呼说：“欢迎两位客官来到婉月厢，请问需要什么茶水酒品，碧螺春、乌龙黑茶、安琪白茶、紫玉红茶、凤鸣原浆、雪域黑葡萄酒、仙台、九粮液……需不需要佳人作陪，我们随后安排……”
    墨然看向寒风，微微一笑：“寒公子请，今晚消费我买单。”
    想着一会还要和如絮见面，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说着：“佳人作陪，就不必了。既然来到凤鸣都，还是品尝一下凤鸣都当地的酒，凤鸣原浆来两瓶，仙台和九粮液都是出自东方大陆。另外，加一壶紫玉红茶，名字很好听。”
    小姑娘微微欠身：“两瓶凤鸣原浆，外加一壶紫玉红茶，一会送到，请客官稍等片刻。”
    ……
    “寒公子，点了两瓶凤鸣原浆和一壶紫玉红茶，这个习惯有点新鲜，是要一边饮酒，一边品茶吗？”
    寒风清然一笑：“让墨然兄见笑了，小弟酒量不是很好，一边品茶，一边饮酒，能够改善一下白酒入喉的口感……”
    没一会，侍者端上来两瓶酒和一壶茶，外加八个风味小菜。
    婉月厢是高级消费场所，来这里消费，包间费是固定的，酒水按实收取，菜品免费赠送，一般都是八个小菜，四个凉拼，四个热菜。
    青衣小姑娘，站在一边，专门负责沏茶倒水，服务非常周到。
    墨然端起一杯凤鸣原浆酒，恭敬道：“来，寒公子，欢迎来到凤鸣都城，我敬你一杯！”
    这位大表哥非常豪爽，直接满杯干了，起码有二两酒的大瓷杯。生意场上的人，酒量绝对不落下风。
    寒风端起酒杯，鼻尖凑上去，轻轻闻了一下，原浆酒都是酱香型的，味道醇厚刚烈，有些难以下咽，第一杯酒，硬着头皮也要喝下去。
    眉头紧锁，一饮而尽。
    喉咙里，即刻有一种火辣辣的酸爽，酒气扑鼻，随即端起紫玉红茶，冲了下去。
    “好茶……不对，好酒！”
    寒风没喝多少，就有点上头了，说话开始不着边际，连一旁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鸣原浆，五十三度原浆酒，第一次喝会有点生猛，公子，吃几口小菜，压一压。”
    九?第一，不是酒?第一。
    三两杯下肚，有点上头。
    ……
    在他们啜饮正酣时，一阵犹如天籁之音的琴声，飘然而起。
    前奏缥缈如烟，温柔如梦，渐渐节奏加快，恍若空山清雨，空旷神怡。
    大厅之中，众人不约而同地朝着舞台中央看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台一座，一长琴，一美人。
    长琴古雅，美人如画。
    绝对完美的轮廓，一种无法效仿的天生丽质，淡粉色的着装已经是无与伦比的华丽，相比萧萧公主，多了几分的让人意乱的媚惑。
    纤细的手指轻抚着深褐色的长琴，自然之中，弦外之音，令人遐想。
    寒风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意乱神迷，听着美妙的琴音，望着纤指拨动，美艳妖娆的柳如絮，神游天外。
    “不知公子，感觉怎么样？”
    墨然在一旁看着他，轻声一语。
    一语惊醒梦中人，寒风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很美，我第一次见到萧萧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如絮姑娘身上的气质，有点妖娆梦幻的感觉。”
    “哎哎，不对啊，我问你琴声怎么样，没有问你小妹气质如何……”
    好尴尬。
    “都很梦幻，一个悦耳，一个悦目，呵呵。”
    寒风的反应够快，也很真实。
    凤鸣都是雪域帝国，赫赫有名的烟花之地，柳如絮能够成为婉月厢的头牌，名声四起，完美的容颜，超绝的琴技，高贵的气韵，缺一不可。
    “如絮和萧萧，姐妹两个，都是生命系，萧萧天命觉醒——迷迭寒香，今后的修真之路，大有可为。如絮的天命几年前觉醒，也是治疗系的一种，叫做天籁之音，她对声音的理解，异于常人。作为兄长，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她们重归于好，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
    酒后吐真言，墨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萧萧的父亲楚伯恭，和凡人女子结合，生下了如絮。
    如絮不仅有修真者的特质，而且，天命觉醒，这一点非常难得。
    “厉害，迷迭香和天籁之音，都是治疗系天命排名比较靠前的。墨然兄，我理解你的心情，来，一起喝一杯，祝愿萧萧和如絮，能够姐妹相认，重归于好。”
    墨然点了点头：“好，借公子吉言。今后，两位妹妹，若有一位可以和公子结成双修仙侣，那就更好了。”
    “喝酒喝酒，我哪有那般福气！”
    两个人，对饮一杯，满口酒香。
    墨然是个生意通，修真世界的事情，同样清楚。
    光明神教的九?天章，有着很高的权威性，寒风能够排名第一，绝非偶然。
    修真世界是强者的世界，强强联合，也是大势所趋。
    ……
    天命分为四大类别——治疗、攻击、混乱和光环。
    治疗系：迷迭香、凝霜、玉露甘霖、天籁之音、上帝之手、
    攻击系：暗灭、天蝎刺、勇气之煞、冰封之心、变体、赤魂、
    混乱系：萧杀、秩序、纷争、反极、陷落、寒宫雪、
    光环系：暗夜之光、信仰之力、削弱、野性呼唤、乱流、契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