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顺轻轻的接过包袱,在她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说道:“放心吧!不到万不得以,我不会亲身涉险。相信我,我一定会全整的出现在你的面前,陪你天荒地老。”
毛凌凤紧紧的拽着包袱说道:“就算不全整,你也要给我回来,否则我就下去找你,和你作伴。总之一句话,你活我生,你死我亡。你自己看着办。”
司马顺看着她那绝然的神色,心中暗惊,万一自己有什么事发生,她可真的不会独活。于是沉思半晌说道:“放心,我一定回来,你在家等着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办,等下过来陪你吃早膳。说完急匆匆的回到书房,写好一封信,召来管家,仔细叮嘱一番。管家脸色凝重,接过书信,说道:“王爷放心,小人一定尽力保证王妃安全。”
司马顺交待好一切,急匆匆的赶回凤仪苑,陪着毛凌凤用完早膳,又叮嘱了一番,接过包袱。说道:“凤儿,我走了。”毛凌凤依依不舍的说道:“我送你到城门口。”坚持着坐马车送到城门口,毛凌凤摘下脖子上挂的玉坠,挂在司马顺的脖子上,紧紧的搂住他说道:“保重,平安回来,将它还给我,我给你庆功。”
司马顺在她脸上深情地吻了一下,掰开她的双手,跳下马车,说道:“以前你每次离开,都是我默默的送你远行,这次换成你送我了,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有多难受。”
毛凌凤泪眼婆娑,“你这是在报复我,可我每次都安全回来。”
司马顺轻轻的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我也会平安回来,你先回去,我再走。”
毛凌凤上了马车往回走,司马顺目送马车拐了个弯看不见了,才翻身上马。向军营疾驰。
毛凌凤将马车停在拐角处,听到马蹄声远去,终于忍不住说道:“快去城门口,马车掉转车头,来到城门口,毛凌凤快步走上城头,看着远去的身影,渐渐的淹没在滚落红尘中。直至不见一丝一毫的影子,还站在那里像泥像般没动。
知琴和知画轻轻说道:“小姐,王爷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别累着了。”
说完两人一左一右搀着毛凌凤走下城墙,上了马车回到王府。
是从司马顺走后,毛凌凤就沉默寡言,忧心忡忡,任何人的劝解都无济于事,每天都是看着远方发愣。偶尔抚琴也都是思念之情。脉象虽然平稳,脸色却日见憔悴。陈氏见此无奈叹息,知棋和知琴知画三人虽然天天陪着她,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秋高气爽,明月朗朗,又是一年中秋到。毛凌凤和父亲毛叙琪,母亲陈氏,知琴两姐妹,和知画六人坐在花园凉亭里看着圆月,吃着月饼,谈论家常。毛凌凤看着明月,心却飞到边关,偶尔回答一两句。总之心不在焉。这时门房来报,说兵部尚书高宇飞求见。
毛凌凤一听,眉头一扬说道:“有请先生到此。”
不一会儿,就见高宇飞快步走到毛凌凤前面行礼道:“寒生见过将军。”
毛凌凤摆手道:“先生高居二品,怎能再称草民,而且现在我己不是将军,不必再这样称呼。”
高宇飞含笑道:“不论在下身居何职,将军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将军,终生不变。”
毛凌凤摇头,团圆之夜,你不在府中陪你妻儿过节,来此何事?”
高宇飞笑道:“我给将军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是我想要的。”毛凌凤懒懒的问道。
“王爷写给将军的书信,难道将军不想要。”
“什么?王爷的书信。”毛凌凤霍然起身。“快拿来给我。”
高宇飞见她如此着急,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她。
毛凌凤一把拿过来,迫不急待的打开,一首七言呈现眼前。
离别忧伤狂风雨,相思苦楚寒霜雪。
往事点点繁星夜,续待明日彩霞天。
看着熟悉的字迹,字里行间都透露思念之情。毛凌凤反反复复的念了几遍,紧紧的捂在胸口。颤声说道:“信使什么时候回去。”
高宇飞笑道:“今晚刚到,最早也得明天辰时。”
“好,我现在就修书一封,替我托他带给王爷。”毛凌急忙说道。
高宇飞笑道:“没问题,你慢慢写,我在这里等着。”
毛凌凤快步走回寝室,小梅和小竹连忙磨墨铺纸。毛凌凤沉思一下,落笔如飞,一挥而就。跃然纸上。
别梦依依到关山,长城蜿蜒曲阑栅。
多情只为关山月,江南渭北三千里。
毛凌凤看了一遍,复又提笔写了一句,“一切安好盼君归。”吹干墨迹,装入信封。又命知琴拿来五十两纹银连同信封一并交给高宇飞托他将纹银赠于信使,毌必将信送到王爷手中。
高宇飞接过银两信封,告辞回府。毛凌凤目送他离去后,回到房中,拿出信笺,仔细看了又看,小心翼翼的折好放在抽屉里面。躺在床上,很快就入梦乡。等知画端着夜宵过来时,见她眉目舒展,一脸恬静,己然入梦。不由欣慰的笑了笑,退到外间。
毛凌凤从战报中得知战况良好,又接到司马顺亲笔书信后,心情放宽,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笑意。陈氏和知琴她们都松了一口气。
玉门关外,黄沙漫天,金戈铁马,战马嘶鸣。司马顺站在玉门关城头上,纵目远眺,心绪飘飞。摸着胸前的玉坠,似乎出现了妻子送别时嘤嘤叮嘱,挺着肚子满含不舍眼光。
前几天接到妻子回信,字虽不多,可满含深情。想着妻子已经怀孕八个月,将近临盆,而自己仍然滞留在战场上,无法守在她的身边。心一阵揪痛,他心一横,不行,不能再这样无休止的拖下去,必须速战速决。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尽快回到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孩子出生。
于是快步回到将军府,召齐众将商议,决定以自身为饵,将蒙离大军引至鹰嘴峡,一举围歼。众将齐齐反对,暗三和郑杰劝道:“王爷此举大过危险,若被秦军追的太近,则难以脱身,若离太远,又恐秦军不上当,王爷万万不可以身犯险。王妃已近临盆,万一有个闪失,叫我等如何向王妃交待!”
司马顺摇头道:“就因为凤儿即将临产,我才要速战速决,尽快打完这场战争,陪在凤儿身边。”
李成勇默然不语,他也想早点回去陪知棋,知棋也有七个多月了。他也担心,知棋生产时,自己不在她身边。
郑杰见他一意孤行,于是说道:“那就由我去引秦兵去鹰嘴峡。”
司马顺摇头说道:“你不行,蒙离不会上当的,只有我他就算有所怀疑,也会引兵来追。不是我看不起你,蒙离的目标本来就是我和凤儿两人。凤儿没来,所以我就是他唯一的目标。
郑杰盯着他,无可奈何,“万一有个闪失,你叫将军怎么办。”
司马顺良久长叹一声,“我会做好准备,尽量解少危险,不过战场瞬间万变,谁又能保证万无一失呢?凤儿,她自己也是将军,若换她来指挥,我想她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及使万一真的有什么,她也会理解的。”
“会理解吗?司马顺心里苦笑,理解是一回事,倘若真有什么,恐怕她活不下去了。可要不这样做,越拖下去,天气渐渐变冷,对秦军越有利。
自己的土兵从江南过来,穿的都是单衣,北方早寒,早上起来,己是寒风扑面,很多士兵己经不适应了。而厚重的冬衣还沒到达,据兵部说还在赶制中,最快也的一个月以后。
所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无论是于国于兵都是上上之选,于是司马顺当场拍板决定,并亲自去查看地形,制定线路,和伏兵之地。
京城王府,金秋十月,毛凌凤已经怀孕八个月,将近临盆。肚子越发的大了,毛凌凤行走不便,每走一步,都有几双眼睛盯着。加上天气转冷,就基本上都窝在床上。偶尔到花园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天阳光明媚,天晴无风,毛凌凤心情舒畅,想出去花园走走,就吩咐小梅,梳洗穿戴停当,披着雪狐斗蓬,刚走到花园凉亭。就见管家急匆匆赶来行礼道:“王妃,皇后命人请王妃速速进宫,有事相商。”
“啊!皇后急召。“毛凌凤一听面色疑重,王静玉知道自己的身体壮况,如非紧要事件,决不会这么着急召自己进宫。于是脸色一沉,“备轿进宫。”
“王妃。”皇后早以将软轿准备妥当,就在府门外候着。管家躬身禀报。
“这么着急,好,马上出府。”毛凌凤突然心生不安,回头对着知琴说道:“你去拿我的凤鸣剑过来,知画你扶我一起入宫。”
知琴转身回到房间里,摘了凤鸣剑,就快步追出府门。知画扶着毛凌凤坐上软轿。八个轿夫抬起软轿就如飞般的直奔皇宫,知画和知琴一左一右在两边保护。
软轿直接抬到坤宁宫,毛凌凤从软轿上下来,顾不得身子不便,快步向寝宫急走。
王静玉焦虑不安站在寝宫门口,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妹妹,若非事情紧急,姐姐决不会打扰妹妹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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