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王静玉怔了一怔,看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女子一眼,心一横,指着毛凌凤,对着两位太医说道:“难道你们一大把年纪还会对生命垂危的病患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两个太医叩头说道:“启禀太后,在医者眼中只有,大夫和病人,并无男女之别。”
“好,既然如此,还不赶快施针,还磨噌什么,一切有本宫担当。”
“是,微臣领命。”两个太医战战兢兢的站了起身,拿出针包摆放停当。
王静玉示意知琴知画两替毛凌凤褪下中裤,掀起中衣,露出隆起的腹部。
两个太医定了定神,拿起银针,飞快刺入府舍穴和冲门穴,命知琴挽起裤脚,又飞快的将银针刺入三阴,命门,关元,隐白,血海,心俞。六个穴道。并指导知琴和知画两人轻轻的按压腹部。
王静玉轻轻的摇着毛凌凤说道:“好妹妹,你快醒一醒,再使把力,孩子就出来了,这是你千盼万盼来的孩子,难道你就这样不要了吗?你就不想睁开眼睛,看到王爷期盼的目光吗,这可是你和王爷的孩子。”
毛凌凤晃了晃脑袋,一阵清醒,喃喃道:“对,这是我和夫君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就怎么跟我走了,我要把他生下来!”说完突然睁开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使劲一用力,“啊。”的一声,一团热乎乎的东西从腿间滑了出来。
只听稳婆掀喜叫道:“出来了,是个小公主。拿起来在婴儿背部轻轻的一拍,一声响亮的啼哭声响起来。众人都舒了一口气。
毛凌凤呢喃道:给我看看,只听稳婆惊叫:“啊!还有一个。”
“啊,还有一个。”众人一愣,怪不得肚子那么大呢!
王静玉掀喜道:“好妹妹,还有一个,你再坚持一下,再使劲。
“我…好…我,再使劲。”毛凌凤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又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下体滑了出来。
稳婆高叫:“贺喜王妃,是位小世子,是龙凤胎。”
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王静玉看着两个小粉团,和昏迷不醒的毛凌凤,心中一阵狂跳,压下心中惊惧,厉声对着稳婆和太医说道:“今天产房里所发生的事,任何人都不准吐露半句,毁了王妃清白。倘若有一丁点,闲言碎语到了本宫耳中,不但人头落地,还要诛连九族。听明白了吗?”
赵太医和李太医,还有稳婆三人将头磕的山响,一再表示,决不透露半分。
王静玉才命太医稳婆退下。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子,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道:“好妹妹,你可要挺住,两个孩子需要你,王爷也需要你,我更不想刚失去丈夫,又失去唯一的好姐妹,你如果走了,我该找谁诉说心里话呢!”
在边城到京城的官道,一辆双马豪华马车在全速飞奔,扬起滚滚烟尘,暗一正是全神贯注的驾驶马车,尽量避过凹坑,保持车辆平稳。
司马顺躺在马车上,催促道:“能不能再快一点,王妃就要快生了。听说上个月动了胎气,又受了伤,身体虚弱。”
暗一流泪道:“王爷,你刚才苏醒,又这般不要命的赶路,要是王妃知道了,也会责怪。”
司马顺怒道:“少废话,你尽量快点,万一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说完轻轻的咳了几声,胸口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袍。
这时王府里,一片沉寂,下人进进出出,一片忙碌。虽然是添了一个小世子和一个小郡主,却不见半分喜色。凤仪苑寝室里,毛凌凤面无血色,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三天了,水米未进,昏迷不醒。
太医急的团团转,银针也无法使她苏醒。王静玉双眼通红,布满血丝。她已经几天没有回宫了,吃住都在王府,困及了就躺一下,睡醒了就守在床边。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焦急问道:“赵太医,李太医,你们两个人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苏醒过来?”
赵太医战战兢兢,抹了一把头上冷汗说道:“启禀太后,王妃脉象一切正常,只是有些虚弱而己,是王妃自己不愿醒来,臣等也没有办法啊!”
王静玉勃然大怒,“胡说八道,什么一切正常,什么叫做不愿醒来,她都昏迷了三天了。你们每天就这样摚塞我的。如果凤儿,再不醒来,我砍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李太医浑身发抖,咽了咽口水,颤声说道:“太后,饶命,王妃真的脉象正常,只是大脑意识不愿醒来,如果有她最想念的人陪她说说话,刺激一下她的大脑,她就很快会醒来的。”
“她最想念的就是王爷,可是王爷现在远在边关,生死不明又如何能和她说话。”玉静玉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知琴和知画两人分别抱着一个小粉团。知棋挺着大肚子倚靠在凳子上。几人束手无策。
管家急匆匆的拿了一封信过来,递给王静玉说道:“这是王爷临走前写的书信,说是,他万一有什么不测,就叫小人把这封信交给王妃。”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王静玉接过信一看,原来是司马顺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事,叮嘱毛凌凤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孩子。”
王静玉沉呤半晌,拿着信趴在毛凌凤的耳朵上说道:“好妹妹,你快醒一醒,王爷给你写信了,你就不想看看王爷给你写了什么吗?
躺在床上的毛凌凤动了动嘴唇。知棋尖叫,“小姐嘴唇刚才动了一下,小姐她听的见。”
知画欣喜若狂叫道:“太后,您快跟小姐说说,王爷信里写了些什么,小姐她能听到。”
王静玉心一横,趴在她的耳朵上,大声说道:“王爷在信上说,他还没有死,要是你敢抛下他和孩子先死了,他来生就不爱你了,让你一个人生生世世都一个人孤独终老。”
毛凌凤动了动嘴唇,发出了蚊子般的声音,“他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众人一呆,齐齐转头。
玉静玉一愣,一转头,惊的跌倒在地上。小梅和小竹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只见暗一扶着司马顺,站在门口,胡子邋碴,头发打结,面容消瘦,灌骨突出,胸口衣袍大片血迹干结。形容憔悴的样子,那里还有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样子,若是不熟悉的人,还以为是个乞丐呢!
司马顺快步的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凤儿,我回来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儿子。”
知琴连忙说道:“还有女儿呢!恭喜王爷,小姐生了一对龙凤胎呢!”
“真的。司马顺欣喜若狂,扫了两个小粉团一眼,使劲的摇着毛凌凤的身体说道:“凤儿,你快点睁眼看看我们的女儿和儿子,你要是还不醒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说完伸手在她的左腰胎记上使劲的捏了几下。
“啊……不要,痒痒。”毛凌凤轻呼一声,缩着身子,缓缓睁开眼睛。
司马顺一把将她搂住,说道:“凤儿,你可把吓死了。你怎么能睡那么多天呢!”
毛凌凤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动了动嘴唇,呢喃道:“夫君,是你吗?你回来了。不对,一定是我太想你了,又在做梦,在梦里见到你。”
司马顺心中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颤声说道:“凤儿,你清醒一点,真的是我回来了。我赶回来看你了。”
“真的。”毛凌凤晃了晃脑袋,勉强打起精神,抬起双眸,仔细的看了司马顺一下,闻着熟悉的味道,颤抖着抬起右手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好疼。是真的实实的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顿时明眸中珠泪顺着苍白的脸庞无声滚落。
“夫君,我好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梦到你来看我,却不理我一个人走了。又听到你昏迷不醒,生死末卜,我以会你丢下我不管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还想睡。我累,我真的好累!”
司马顺见她又想合上双眸,连忙说道:“凤儿,你先别睡了,先吃点东西再睡。说舀了一勺参汤灌进她的嘴巴,毛凌凤勉强睁开眼睛,喝了一碗参汤,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被司马顺强灌进一碗当归养血药膳粥。
司马顺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擦干她嘴边上米桨。盖好被子。低头见自己胸口又染红了一片。
王静玉见毛凌凤吃了东西后,又安稳的睡了下去。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搓了搓眼睛,留下几个太医,向司马顺告辞回宫。
司马顺恭送王静玉离开,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中一阵感激,若非王静玉亲自坐镇王府指挥,毛凌凤只怕是捱不到今天了,可见两人感情之深,非一般人可比拟的。
司马顺转头看了着熟睡的妻子,终于转身去了浴房,在下人的服侍下沐浴更衣,重新包扎上药。回到寝室,轻轻的掀起被子上床躺下,环着妻子廋廋的身子,闻着熟悉的气息,多日悬着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眼皮子也不知不觉的合在一起。
陈氏看着相拥而睡的两人,多日的担心也终于放了下来,悄悄的关上房门,回房休息。知琴和知画两人抱着小粉团过来,看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抱着两小娃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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