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赢再次将收集到的线索看了起来,他有种直觉,贼人离他们不远了。常赢拿起小五画的一张图,这是小五在屋内看到的,但这图像是残缺的。
常赢叹了一口气,要是自己能守在案发地,一定能得到更多。常赢心里又给沈涵记上了一笔。这张图究竟代表着什么?是贼人的藏身之处吗?
常赢再次沉思起来,蒙人的目的是什么?是破坏凉国与大贤的和谐,那怎么破坏呢?常赢瞬间来了精神,赶忙吩咐袁飞去礼部调取凉国使臣行进图。
徐从龙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了圣上的书房,周世宇正批阅着奏折,徐从龙来了,也只好站着等。
等到皇上批完了,他才让人通禀一声。周世宇正纳闷儿呢,寻思着这徐从龙来干啥,就听见“噗通”一声,徐从龙跪了下来。
徐从龙将手中折子一举,说道,“臣有罪!请皇上降罪!”周世宇心想:这是整哪一出啊?脸色微变,示意将那折子递上来。
周世宇翻看奏折,脸上愠怒,“混蛋!好大的胆子!”徐从龙头趴得更低了,周围的侍从们也是跪下,圣威啊!
周世宇的眼里冒着火,
“徐从龙!”
“臣在!”
“在个屁!你在哪儿?名单都泄露了!你锦衣卫在哪儿?你告诉朕!”
“臣,臣也是刚知道。。。。。。”
“你锦衣卫上察百官,下监万民,现在,你告诉朕,你才知道。那你告诉朕,你锦衣卫有何用!”
“臣知罪,请圣上裁决!”
“现在还不是治罪的时候,马上去查!知晓名单的就那么几个!还有,要有两手准备,明白吗?”说着,周世宇眼里露出了狠厉之色。
徐从龙大喘气,他知道自己这次是保了条小命,“臣遵旨!”周世宇哼了一声,“这是你的最后机会!另外,东厂那边,我也会让他尽全力帮你缉拿,只许成功!”
徐从龙再叩首,“臣谢圣恩!”,说完立马出去,徐从龙现在可不想在这儿待下去!
等徐从龙走后,周世宇扶着额头,“曹内侍,你说,这徐从龙是泄密者吗?”曹内侍站在一边儿,不回答,只说一句“皇上圣明!”
周世宇看了一眼,呵呵地笑了一声,“把今日听到消息的无关闲杂人等,处理了吧。”说完便带着身旁的几位走了,曹内侍待在书房,等皇上一走,瞬间哀嚎不绝。
事情过去几日,各方都在较量着,皇上,秦王,蒙人,各方各派,刀光剑影,层出不穷,京城里人心惶惶,锦衣卫在各个路口设栏,来来往往的人仔细盘查。
京郊外,一处幽静的竹林中,一个草堂聚集着人。汪文正听着同乡的发言,分析着现下的局势,不论朝内朝外,所以自然而然就讨论到锦衣卫最近的“恶行”。
汪文正摸着自己的胡须,听着众人讲述的锦衣卫做的恶事,心情大好,再听秦王最近乐施好善,多次在朝堂上替他们文人说话,尤其是浙党。
在他们看来,成熟的秦王做储君比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强多了。汪文正对于现在,很满意,自己是这里辈分最高的,甚至还是某些人的老师,一些问题的定论都取决于自己。
终于,经一番激烈争论,就锦衣卫违背民意,扰乱民生是否明日上奏分两派。
一派认为此时锦衣卫名声大,现在去碰,无异于以卵击石。一派则认为就是要迎难而上,及时出手,彰显浙党的实力,让圣上注意到他们。
最终如何,大家一起看向了汪文正,这个曾经的内阁。汪文正咳了一声,“大家说得都对,都有理,单都不全面。”
汪文正喝口茶,“诸位同僚,现在锦衣卫势头正盛,皇上对其信任有加,倘若攻之,必遭不测,没必要去消耗自己。”
场内顿时议论纷纷,汪文正又咳一声,“但是一味退让也不是我们风骨!”
众人纷纷道是,汪文正继续,“所以,我等应细水长流,几个人先上奏,看一下圣上以及朝内对此时的态度,届时,等到机会一举击溃对方!”
顿时,屋内一片叫好。汪文正满意地笑了,就这样,一场浩劫埋下了种子。
汪文正很高兴,一回家看到王仁杰和自家女儿聊得正欢,心中更是高兴,王家是世家,王仁杰的父亲王孝廉是当朝吏部尚书,家风卓越,王仁杰又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才子。
汪文正越想越开心,于是走到他们面前,王仁杰看到老师回来了,立马行师礼,汪文正赶忙扶起,“现在我已不是你的老师,没有必要行礼。”
王仁杰却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下子可把汪文正高兴坏了,看着眼前的翩翩君子,再看看自家的女儿,越看越觉得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王仁杰正聊着,身旁的小厮就来传话,让他回府。汪文正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他,王仁杰被看得心虚,做了个揖,走向门外。
就在这时,汪文正来了句,“以后常来!瑶儿缺个人陪。”这句话一出,王仁杰顿时踉跄了一下,林奚瑶也是拍打了他一下,红着脸进屋去了。
汪文正看着二人的囧样,哈哈大笑。林奚瑶却不知怎的,心慌了一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离去的王仁杰的背影,发现自己的心好像不是因他慌乱。
汪文正却没注意到自家女儿的不对,两眼皆是离去的王仁杰。等到了中午,因为今日的心情,便将自家花园埋藏的桃花酿拿了出来,品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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