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莹莹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躲进欧阳的怀里,“玉郎,这是怎么回事?来接应咱们的人呢?这些是什么人?”
一个四十多岁,一脸横肉的男子,龇着牙,露出邪恶的笑容,走上前来,一把将闻莹莹拽到自己身边,“接你走的人嘛,当然是我们啦,至于咱们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白虎堂,听说过没?一入白虎堂,哭爹又喊娘。”
“玉郎?”闻莹莹朝欧阳玉郎方向绝望地挣扎。
原本一直温柔多情、满脸含春的欧阳玉郎此时换了一副嘴脸,露出残忍的笑容,“欧阳玉郎只是一个化名,告诉你真名也无妨,反正很快你会被卖到西洋去,这辈子回不来了。”
“我的真名叫做杨小秋,乃白虎堂四门之一色门弟子,江湖人称白扇子,接近你就是骗财骗色,嘿嘿,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说到此处,兴奋不已,脸露潮红,似乎他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藏身远处的沈恒低低对有福说道:“这小子不正常,似乎对女人有刻骨的仇恨,才这么变态。哈哈,不知道白虎堂的老女人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呵呵。”
有福冷哼一声,“白虎堂在江湖上是有名的下三滥,坑蒙拐骗,尤其是专门拐骗妇女儿童,其行径令人发指,只是他们行事诡秘,暗中又有后台保护。今天被我遇上了,一个也别活。”
沈恒见他杀气腾腾的样子,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再看闻莹莹,面如死灰整个人支撑不住,瘫软如泥,任由那满脸横肉轻薄。
中年女人走上前来,“小秋,信呢?有了这个,咱们就能抓住黄有仁这个老狐狸的把柄,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他就得死,海陵就是咱们的后花园。”
杨小秋走上前去,一把拽起闻莹莹,“行李箱锁的钥匙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闻莹莹掏出一把钥匙,“呼”地朝远处扔去,“扑通”掉进江里。
“啪”杨小秋打了闻莹莹一个耳光,“傻女人,这就有用吗?”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将闻莹莹的行李箱划开,顿时金钱珠宝散落一地,白虎堂众人看呆了,个个眼光发亮,没想到这一单买卖居然这么肥。
然而,找遍了行李箱也没有找到那封信和笔记本。
“你把信藏哪里去啦!”杨小秋狂吼着,一边撕扯着闻莹莹的衣服,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信件。
这时候,尽管衣服已经破碎,再也遮不住闻莹莹那傲人的酮体,但此刻的她反而不再害怕,呀呀切齿地说道,“在你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信件已经被我藏起来了,只有我一人知道,你有能耐就折磨我,看我会不会告诉你!”
言语中充满了翻江倒海的仇恨。
“哈哈,哥几个现在就成全你!”那满脸横肉的大汉第一个扑上去,将闻莹莹压在身下。
“啊!”突然这大汉又站了起来,左眼鲜血淋漓,众人看见他眼眶上赫然插着一把女人头上的发簪。
发愣间,忽然闻莹莹一头撞进杨小秋怀里。
如同往日一般,搂住他脖子。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有柔情蜜意,而是狠狠地咬住杨小秋的一只耳朵。
杨小秋猛地将她推开,已然被她咬下来半只耳朵。
“打死她!”杨小秋、被扎瞎眼睛的满脸横肉大汉还有其他剩余的几个大汉冲上前去,对着闻莹莹一阵拳打脚踢。闻莹莹却将那半只耳朵吞进肚里,任由对方踢打,却只是发出狂笑。
“真他娘的不是人!”有福提枪就要冲上去,却被沈恒一把抓住,“有福叔,再等等,别忘了咱们真正的客人还没有上场呢。”
看着一脸冷静甚至是冷漠的沈恒,有福突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三少吗?
刚想在说点什么,忽然中远处响起一个声音,“打女人,太不像话了,女人是用来疼的,你们这帮家伙难道不是女人生的吗?白虎堂的人果然都是畜生。”
说话间,从芦苇丛里走出两个身影,每人手举一把短枪,直直地对着白虎帮的众人。
李怪、李诞来到场中,解下了白虎帮众人的武器,随手扔进大江。
“老子这一辈子女人无数,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们,顶多是没感情,但钱一分不少。”李怪颇为自傲地说道,一面拔出独眼汉子眼中的簪子“噗”的一声,再一次插进那小子另外一只眼中,“当着老子面打女人,吓了你们的狗眼啦!”
那被插眼汉子发出惊天动地嚎叫。
李诞收起枪拔出一把匕首狠狠扎在另外一个白虎堂手下的脖子上,“别废话,赶紧完事,带上钱走人,大哥如果看上这娘们,可以一起带走。”
李怪拔出腰间匕首,割了那瞎眼汉子的喉,转身朝杨小秋奔去,嘴里还念叨,“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接应,既送钱又送人,女人就留着,你几个王八蛋剁了喂鱼。”
杨小秋拔腿就跑,他怎么也想不到突然间会冒出这么两个杀神出来。
那中年女子似乎是这一行人马的头目,嘶声喊道:“别跑,他们不敢开枪,咱们人多,跟他们拼了。”自己却往江边乌篷船跑去。
李诞一见这情景果断放弃身边目标,朝那女子追去。一旦失去了船,即使得到了钱财,却出不了海陵,还不是束手就擒。
二人一路追逐,那女子体力如何能和李诞去比,眼看就要踩上跳板,却被李诞一把抓住。
突然间,“砰”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平衡。
李诞扭头对李怪喊道:“哥,别开枪啊,那会招来巡捕······”
忽然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个血洞在渐渐扩大。
他转过头来,发现乌篷船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身后方向,多年职业刺客的经验告诉他,第二枪瞄准的是李怪,他大吼一声,“船上有抢手,快躲开。”话没说完,整个人纵身一跃,朝乌篷船飞扑过去。
“砰”又一声枪响,李怪肩头喷出血雾,整个人被子弹掀飞在地上。
李怪一见自己弟弟中枪,疯一般的冲过来,举起手枪朝乌篷船方向乱射,待他冲到近前,背起李诞,见他还有呼吸,挤出个笑脸道:“没事的,哥背你走······”
话没说完,“砰”,脑袋中了一枪,扑通扑倒在了李诞身上。
李诞看着再也不能活过来的哥哥,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提着短枪朝乌篷船踉踉跄跄地走去。
此时乌篷船上终于站起一人来,只见此人身材瘦削,一身黑衣黑帽,手中托着一支长枪,傲慢地对李诞说道:“看你也像是江湖上的好手,便让你死的明白,某家便是白虎堂酒色财气中,‘气’门的锁魂枪,下面一枪要打你的左膝盖······”
“砰”,李诞没有倒下,倒下的是索魂枪,沈恒手托莫辛纳甘,再一枪,船上中年女子眉心中弹。
沈恒收起枪,对四周喊道:“听我命令,白虎堂的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一时间,几十只手电光照向现场,埋伏在附近的六圩警署的巡捕端着枪对着白虎堂弟子一顿乱枪。
“这些江湖败类就不要留活口了,万一谁和警视厅的人有关系,再放出来呢,杀了干净。”沈恒一边对有福解释,一边朝李怪李诞方向走去。
枪声停息下来,沈恒站在李诞身边,“还认得我吗?”
李诞一震,“你没死······怎么可能?”说着吐出一大口血。
“告诉我,为什么杀我,是谁指使的?”
“我都这样了,为什么要告诉你?”
“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将你兄弟二人葬在一起。”
李诞怔怔的看了沈恒几眼,“好,我相信你······说来好笑,我也是最后打电话联系离开时,才知道杀错了人······目标应该是······你二哥······沈恤······”声音越来越低。
沈恒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李诞嘴边,“幕后之人是谁?”
“1003······”李诞彻底闭上了眼睛。
沈恒站起身来,此时,巡捕们在打扫战场,有福搀着闻莹莹走到沈恒身边。
“时间不多,现在只有我们能够救你出去。”沈恒对闻莹莹说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吗?”闻莹莹露出了生不如死的笑容。
“当然有,你可以选择报复这个社会,也可以选择为这社会做点事情,甚至去改变社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闻莹莹看着身边的一老一少,一丑一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念头,“跟着他们或许真的可以做些事情。”
当下便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沈恒听了点点头,“那么,那封信你究竟藏在哪里?”
忽然间,四周警灯明闪,无数车灯朝这里照亮,有高音喇叭响起:“我是海陵警视局局长唐喜亮,各位巡捕听令,你们身边的乃是假冒的政事部特派员,真特派员现在就在我身边,现在,我命令你们立即将他拘捕。”
“快,现在告诉我藏信地点。”
“那信就藏在······”闻莹莹附在他耳边低低说出来。
周围的巡捕在短暂的迟疑后,终于明白过来,端着枪将沈恒三人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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