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这么快?”从上次案发到今天也就一周时间,难怪石无畏提出疑问,“听谁说的?”
“郭美娇,她消息最灵通了。”
郭美娇就是最早在警视厅门口接待沈恒的大美女,有申海警视厅之花的美誉。
“切!枕边风啊!”众人的热情散去,就在这时,里面处长的电话响了,一会儿,范德芳叼着烟走出来,“抓到了,马上会审,每个处可以带两个人,小机灵和沈恒跟我去。”
小机灵是范德芳对七七的称呼之一。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凶杀处和重案处联合办案后,很快开始撒开大网,同时开始例行公事地排查嫌疑人,一般凶杀案的第一嫌疑人都是配偶,于是第一个调查的就是王红梅的老公元奎,但很快排除,他没有作案时间,接着排查所有和王红梅相关联的人,亲朋好友或者吵过架的,毫无进展。
对于撒开的网,这两处的侦探也不抱信心,因为每年都这么来过一次,每次都无疾而终,这次估计也不例外。
谁知道事情竟然发生戏剧性的转折,一周后居然再一次发生了同样的案件。
这几乎是天上掉馅饼,因为在过去的二十年里,罪犯都只是每年犯一次案。
现场死者的伤口和摆布的位子大概和前几次一样,有细微的不同,但重案处处长刘明亮认为罪犯可能比较仓促,凶杀处处长郝云飞也认为有这种可能,因为这一次死者的皮肤上并没有刻上符号,“有可能是时间仓促,也有可能是认为前面有过一次,这次没有必要,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郝云飞信心十足,“抓住嫌疑人一审就全知道了。”
郝云飞的乐观是有原因的,因为凶手这次真的可能比较仓促,居然没有选择在雨夜作案抛尸,因此留下了脚印和汽车的轮胎印。
那年头世界工业化的浪潮也才兴起了几十年,龙国就更晚一些,科技、经济都不是很发达,所以,即使在申海这样国际化的大都市里,拥有汽车的家庭真的不多,再根据特定的轮胎来找,符合条件的就剩下十几台车了。
很快,侦探们梳理了死者白荷的人际关系网,将这张网再和那十几台车子一比对,一个交集出现了:孙果果。
孙果果,男今年27岁,本人为顺利集团董事长孙顺利的独生子,也是死者白荷的前男友。
“有点年轻啊,二十年前,这小子才七岁,不过,这样的案子一般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团伙作案的多。”刘明亮作出合理推断。
“也有孤狼作案的,”郝云飞经验丰富,“以前有过案例,师父带徒弟,一代传一代。”
“这玩意也有传承的?”刘明亮有点吃惊,“真他娘的变态!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面对的哪有好人呢?但是呢,我说老郝••••••”
“老刘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
“这个孙果果背景可不简单呢,孙顺利不但是申海有名的富豪,其家族有不少从政,是上头的人,我看这事咱应该向徐厅长汇报,下一步怎么办,由他定,免得到时候咱俩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徐正人如其名,直截了当地下了命令:“对于这样变态罪犯要坚决打击,一查到底,这一次,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他,查!彻查!”
搜查令即刻下发,申海警视厅突袭了孙果果所在的别墅。
孙果果的别墅似乎正准备装修,虽然尚未开始,但孙果果的超大卧室已经先做了粉刷。
郝云飞首先搜查了卧室,虽然没有找到血迹,但从鞋柜里找到了一双鞋,其鞋印和现场留下的完全吻合,最重要的是鞋底的泥土样本和现场一致。另外还从他的书橱里找到了好几份报纸,这些报纸的共同特点就是都对“魔鬼献祭”一案做了详细报道,同时还刊登了不少血腥的照片。
孙果果的车已经做了彻底清理,但警犬还是对着汽车的后备箱狂吠不已。
根据这些证据,孙果果被立即抓捕,现在正在审讯室,由郝云飞和刘明亮亲自审理,而其他部门的头头和手下精英正隔着单向玻璃镜旁听。
这小子十分嚣张,扬言自己的律师不到场,自己绝对不开口。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徐正眉头一皱,在警视厅里,什么人敢在自己面前乱来?
一会儿,有人进来和他低语几句,徐正走了出去。
孙果果的母亲正在外面大吵大闹,却没人敢呵斥,郭美娇只能好言好语地耐心劝说,徐正也头疼,这个婆娘的背景他是知道的,换个人早给铐起来关小黑屋了。
这时,对方律师走来,“现在开始,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对我当事人孙先生的扣留时间不得超过48小时,否则,我就要到司法部告你”。
这个律师李大状,有“疯狗”的外号,和现任司法部长是法学院的同学。
接下来,李大状出现在审讯室,孙果果更是嚣张了。
李大壮果然有两把刷子,审讯不久他就立即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白荷的前男友就有嫌疑?”
“孙果果鞋底的泥土、车轮胎的泥土和现场一致又怎么了?这只能真证明我的当事人他去过现场而已,你们不是也去过吗,难道你们也是凶手?”
“那你能解释孙果果去现场干什么?”
“孙先生是一位钓鱼爱好者,他在附近的江里钓鱼,总可以吧!”
“卧室粉刷怎么了,房子正常装修,你找到证据吗?狗对着汽车的后备箱叫,荒唐!你找到血迹或者死者的残骸吗?”
“最可笑的是你们居然怀疑孙先生是横跨二十年的连环杀手,动动脑子,二十年前孙果果才七岁。还有,看报纸犯法吗?关心案件那也是一个好市民应该有的责任嘛!”
这一番对话和质问外面的头头脑脑听得清清楚楚,徐正眉头紧皱。
说实话,凭借多年的侦探经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双眼泛着野兽一般邪光的家伙一定是杀害百荷的真凶,如果是别人,这里有的是手段撬开他的口,但是••••••需要证据啊!
“妈的,这小子贼的很,除了清洗了汽车,连卧室都粉刷了,不是他干的为什么这么心虚?我敢断定他那个卧室就是第一犯罪现场。”凶杀处一个参与搜查的侦探气呼呼地说道。
“你敢肯定?”
那侦探正生气呢,回头一看问话的是十三处的新人,更是来气,“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凭借关系塞进来的菜鸟吗?”
范德芳一听正要发作,却被沈恒难住,“这位前辈,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那里真的是第一犯罪现场,我们有办法找到证据。”
此时,里面的律师正耀武扬威地喊话,如果没有新的直接证据,我要求带我的当事人现在离开,他的身体不好,患有“幽闭恐惧症”。
这时,一旁的徐正发话:“那个••••••谁谁谁••••••十三处新来的,你刚才说你们能搞来新证据可是真的?我告诉你,如果在这里说瞎话,我会让你后悔来到申海。”
“报告厅长,沈恒说的是真的,咱们处的万能博士前两天刚刚配置出一种新型药水,能够找到被掩埋起来的血迹,不但如此,他还发明了分离剂,可以将已经混合在其他杂质中的血液分离出来••••••”
“年丫头的话我信!告诉里头,继续扣押,新证据马上就来。”
很快,范德芳带领十三处全部人马来到孙果果的卧室。
雪白的墙壁上,喷上特制的显示液,再用特制灯光的手电一照,马上出现了斑斑血迹。
现场有凶杀处的血迹专家立即拍照,同时根据血液溅起的走向以及高度,断定这里肯定是第一现场,孙果果就在这里肢解了白荷再用汽车带到第二现场。
同时他还断定凶器一共是两把,一把刀和一把斧头。
但是,他们找遍了别墅也找不到那两把凶器。
不过,对于凶杀处的人来说,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了。
再一次回到审讯室,当这些照片摔到孙果果面前时,孙果果几乎崩溃了。
“这••••••这不可能••••••那些血迹••••••我已经用白石灰盖上了•••••怎么会还有••••••”
“不但有这些证据,我们还搞到了血液样本,经过化验,这种血型是一种罕见的血型——Rh阴性血型,这种血型的人百万中才有一个,而白荷正好是这种血型,这一回,铁证如山,孙果果,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孙果果当场崩溃了,“律师,救救我,我家有钱,有许多许多钱••••••我叔叔是副部长••••••妈•••••救我呀!”
律师李大状见自己劝说无果,孙果果还在胡说八道,怕他说漏了嘴,情急之下,扇了孙果果几个耳光,“慌什么,还有我呢!”
孙果果这才冷静下来,只是依然浑身发抖。
“我相信刚才你们拿出来的确实是白荷的血迹,这么少见的血型我再否认就说不过去了,好吧,我承认白荷在我的当事人卧室里流了血,而且,她的流血还是我的当事人亲手造成的。”
“不过,”李大状从皮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我说流血的事情是白荷恳求我的当事人造成的。”
主审的郝云飞和刘明亮一见李大状拿出来的东西,先是一楞,接着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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