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贡品,在灶王爷神龛前面摆好贡品,然后还是烧香磕头,嘴里依然是念念有词,说的大概还是求神灵原谅的那套词。
拜完神灵,贡品不能动,要给神灵享受贡品的功夫。虽然我早已饿了,但姥姥不说让吃,我也不敢吃啊!
闻着香味,肚子里咕咕直叫,姥姥大概是听到我肚子咕咕叫了。知道我这是饿了,但贡品还不能吃,姥姥就拉着我到堂屋里,然后在柜子上面拿下来一个纸盒,纸盒刚拿下来,还没有打开就闻到了纸盒里点心的香闻,这香闻以前还重来没有闻到过,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好吃的,心里充满了期待,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这个散发着无法抗拒的美味香气的点心盒子,心里也是急不可耐,但姥姥没有打开盒子之前,也只能忍着,姥姥拿着点心盒子,走到桌子跟前,把点心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解开捆绑点心盒子的油纸绳(现在很难见到那种油纸绳了,这种油纸绳应该专门用来捆绑点心盒子的,因为在别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使用这种油纸绳)。
解开油纸绳以后,拿掉盖在点心盒子上面的封纸(那时的各种点心盒子,上面都会有这种封纸,一般红色的多,还有图案,也有别的颜色,只是别的颜色的封纸相对红色的封纸要少见的多),连封纸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再香,封纸也是不能吃的,姥姥把封纸拿掉,也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这也是姥姥一贯作风,无论做什么事,都是非常谨慎和小心,从来没有因为不小心做事失过手。
封纸放好了,姥姥用两只手,轻轻的把扣在点心盒上的纸盒盖抬起来以后,往旁边移开,然后还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就在刚才点心盒子盖离开点心盒的那一刻,点心盒里的点心爆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那香味也是让我终生难忘,因为那种点心是我记忆中唯一吃过的一次。
以后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点心,也记不清那是一种什么品牌的。就是记得点心的品牌,估计也早就没有了,也许那时的点心连牌子都没有,不只是品牌,连那个点心是什么原料做的都记不得了。
只记得那种浓浓的香味直冲鼻孔,香味顺鼻孔进入肚腹,从肚腹向全身扩散,顿时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接踵而来的就是由香味勾起的强烈的食欲,也记不清当时有没有流口水。
我忍不住踮起脚往点心盒子里看,看到还有一层包裹点心的油纸,姥姥正在打开油纸,随着油纸的打开,散发着浓浓香味的点心,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是长方形的饼干,乳黄色的,看颜色就充满了食欲,饼干还没有动过,是整盒的。
上面一层是两排,看饼干的厚度,和点心盒子的厚度比例测算,大概五六层,当时也不知道测算,就是看着大概五六层的样子,一排是五块,两排就是十块,五六层算下来,大概不是五十块就是六十块。
一块饼干的宽度大概三厘米,长度五厘米,厚度大概一厘米到一点五厘米,竖向两排饼干就是点心盒子的宽度,一块饼干五厘米长,两块的长度就是十厘米,两排饼干排的很紧密,几乎没有多大空隙,所以点心盒的宽度也就是十厘米多一点点,横向一排饼干是五块,一块大概三厘米,五块就是十五厘米,点心盒的长度大概是十五厘米多一点,一块饼干的厚度按一厘米计算,按五层饼干就是五厘米,按六层就是六厘米,如果饼干的厚度按一点五厘米,那点心盒的厚度就是七点五厘米至九厘米,当时也无法看出点心盒的厚度是多少,模糊的记忆中点心盒的厚度应该是七八厘米,因为那个点心的味道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对点心盒的记忆也很深刻,说了这么多,事实上这是那一瞬间眼镜看到的点心盒的规格大小和点心的形状颜色。
就是看那么一眼,要说清楚,就得啰嗦这么多。我看着诱人的点心,闻着浓浓的香味,眼睛里冒着饥饿的绿光,嘴巴不由自主的微张着,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刻把饼干塞进嘴里,享受它的美味,姥姥用手轻轻拿起一块饼干,递到我手里,我没有用手掌去接,怕手不干净,把饼干弄脏,我用手指轻轻捏住饼干,也没有猛的塞嘴里,而是轻轻的把饼干送入嘴里三分之一,轻轻的咬了一口,饼干不是脆的,更不硬,而是有些松软,但又不是特别松软,因为我咬时还是用了一点力度,才咬断饼干,被咬断的饼干落入口中,饼干的美味就通过口腔被感知了。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虽然很饿,也迫不及待了,但我还是轻轻的慢慢的嚼,细细的品味它的美味,我一边享受美味的饼干,还目不转睛的望着姥姥,姥姥慈祥的微笑着看着我吃,姥姥的笑容虽然早已熟悉,但那一刻感觉姥姥的笑容格外的温暖,我也永远的记住了姥姥那慈祥温暖的笑容。
我用了大概几十秒的时间,把第一口饼干嚼的非常细,然后轻轻咽下去,姥姥看我把第一口饼干咽下去了,才问我:
“好吃吗?”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的手已经再次把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饼干塞进了嘴里,嘴已经被占上了。
我又舍不得把进嘴的饼干再撤出来,为了不影响吃饼干的进度,我在咬饼干的同时,用力的点点头。
以向姥姥表示饼干好吃,点了两下头,饼干也咬下来了,这一口和上一口咬的基本同样大小,手里还剩了整个饼干的三分之一,这一口嚼的比较快,大概不到十秒钟,饼干就进肚子里了,紧接着把最后的三分之一也塞进嘴里,几乎同样的速度,又吃进了肚子,饼干香味和饼干的口感,都是前所未有的美味,姥姥看我吃完了一块,又从盒子里拿了一块递给我,我还是用同样的手法把饼干接住,这次我并没有马上把饼干往嘴里塞,而是看着姥姥问:
“姥姥,这饼干是那来的,真好吃,我以前怎么没有吃过啊!”姥姥还是慈祥的微笑着对我说:
“这是你大姨从天津带回来的,咱们这儿没有,所以以前你没有吃过,”大姨父因为当兵专业去了天津,在稳定好了以后,把全家的户口都转到天津去了。
前些日子回来看望姥姥姥爷,这点心应该就是这次带回来的。我又接着问:
“就带了一盒吗?这么好吃的饼干,多带一盒就好了。”姥姥微笑着说:
“天津很远,要坐火车,车上人很多,再说还带了别的东西,所以只带了这么一盒,你要爱吃,下次我让你大姨再多带两盒回来。”我说:
“等我长大了,也去天津,那里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姥姥笑了,笑的很开心。
我大概吃了五块饼干以后,我说不吃了,姥姥问:
“吃饱没!”我说:
“没吃饱,但不能再吃了,吃完就没有了,姥姥就没得吃了。”姥姥说:
“姥姥不吃,都是你的。”我说:
“那也不吃了。还是给姥姥留着吧!我一会吃厨房的丸子和面泡。”姥姥看了我一会,说:
“好吧,那就收起来,给你放着,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说完,姥姥不慌不忙的把包裹点心的油纸重新包好,轻轻的把盒子扣上,再把封纸盖在盒子上面,把油纸绳系好,我就站在旁边看着姥姥一步一步的把点心盒子恢复了原样,就像点心盒子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等姥姥把点心从新放到柜子上以后,我才说:
“姥姥!你为什么不吃一块啊!”姥姥说:
“姥姥不吃,放着给你吃,”我说:
“姥姥!你可以尝一块啊!可好吃了,”姥姥说:
“下次吧!下次你再吃时,姥姥也吃一块。”我点点头,我知道姥姥舍不得吃,那时物资严重匮乏,别说饼干,连面粉都很紧缺,平时都是吃杂面馍,只有过节过年才吃白面馍,就是今天给神灵做的贡品,也是正好够给神灵摆贡的。
这时天已经过午了,大概中午一点左右,姥爷从地里干活才回来,一进门看见我,姥爷很开心的笑着说:
“又是你一个人跑来的。小小年龄,真有胆子啊!”话音刚落,姥姥就接上了:
“胆子倒是不小,但今天吓着了。一进门就哭,说在那片乱坟岗看到树上吊了个死人。我给他做了招魂了,炸的丸子和面泡,这会神灵也该用完了,我去把贡品撤了。一会咱们可以吃了。”姥爷说:
“一进大门我就闻到香味了,还以为邻居家做的好吃的,原来是咱家做的,这孩子吓到了吗?我看这孩子啥事没有啊,这不挺活拨的吗!”姥姥说:
“你等着吧!晚上准得做噩梦。”还真让姥姥说准了。晚上我还真是做了一场噩梦,半夜吓的哭醒了。
姥姥姥爷哄了半天才算恢复过来,又重新睡着了。至于坟地的那个吊死的人,后来怎样了!
不得而知。这一天有几点让我终生难忘,第一是姥姥的笑容,姥姥的笑容是那么的慈祥和温暖,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第二是吃到的那个点心,那个点心的味道,虽然记不清了。但记得非常香,非常好吃,那是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吃的点心,直到今天,再也没有吃到过那么好吃的饼干,也许是那天饿了,总之,那个饼干的味道,在记忆中非常深刻,久久难以忘怀。
第三就是看到吊在树上的那具尸体,虽然没有看清楚模样,但那具尸体的大概画面,上半身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下半身是黑色的裤子,头发披散,遮着脸,所以我才没有看到尸体那恐怖的脸,尸体吊在树上,来回的摆动,虽然只看了两三秒,那个画面散发出的巨大恐惧感,足以在我幼小的心灵刻下永久的恐惧。
虽然后来我还是照样走路去姥姥家,还是要走那条路,路过那片乱坟岗,我还会不由自主的往树林里看一眼,但再也没有看见过树上吊过尸体,据说那个乱坟岗吊死过好几个人,但让我遇到了一次,就已经算是很高的概率了。
因为我路过那片乱坟岗的次数还是非常有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片乱坟岗被整理了,看不到坟头了。
再后来树林也消失了,成了庄稼地。现在那里也是一片农田。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条路,但也修成了水泥路面,那条路还是同样姥姥家的村,伤心的是姥姥早已过世了,姥姥过世时还不到六十岁,前些年姥爷也过世了,姥爷比较长寿,活了九十二岁。
幼年时期的记忆中,有一些事记忆深刻,有些事记忆模糊,后来通过和母亲的聊天中很多模糊的事得到了验证,还是没有多大出入的。
在我五岁那年,我们的村庄有过一次整体的搬迁,现在的村庄,距离原来的村庄遗址大概一公里。
现在村庄,原来是村里的农田。原来的老村庄遗址因为地势低洼,所以搬迁到现在的位置,现在的老村庄遗址在搬迁之后,进行了一年多的灌溉成了农田。
我对原来老村庄的面貌,有一些印象,不是整个村庄的面貌,就是我家周边的面貌,有模糊的记忆,周边的邻居,和我家周边的场景的记忆,大概上没有误差。
周边的邻居,那个方位是那家邻居,也基本都记的很准确,现在也是邻居。
只是各家的位置和原来的老村庄时发生了彻底的变化,村庄在搬迁时,肯定不可能按老村庄原来的格局规划,原来的老村庄,居住的比较散落,别说没有一条通顺的胡同,连大街都不是直的。
而新的村庄进行了整体的规划,两条笔直的东西走向大街,村中间一天贯穿南北的大街,村的一周有通畅的环村道路。
从东至西十五条胡同排列整齐,全都是通南达北。笔杆条直,最开始是土道,那时比较贫穷,没有条件修水泥路面,现在的胡同,大街,还有环村道路,全部是水泥路面,几年前才刚修的。
从村庄搬迁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村里各家各户的房屋全部都经过了翻修,有的翻修两次了。
从最开始的半砖半土的房子。到整体砖墙的房子,如今有一部分家庭把砖墙的房子推倒,建成了两层或者三层的小楼,整个村庄早已不是原来的面貌了。
和原来的老村庄不但没有一条通顺的胡同,而且房子大多都是土房子相比。
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也是在祖国大发展的环境下,局部农村的变化。
老百姓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虽然现在的人们感觉生活的压力更大了,但生活质量确是有了巨大的提高,事实上压力来自于人们对物资需求不满足的贪欲。
就是这种贪欲使人们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为更高的生活质量,更好的生活水平不懈的奋斗,就是人类的这种本能的贪欲,推动着整个人类向前进步的滚滚车轮。
从我幼年时期的记忆,到今天的社会状态,这中间三十多年的时间里,可以说是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发生着一轮又一轮的变化,这个变化是一路向前的。
一路向好的。几乎每个人都喊着生活压力大,但岁数大的老人确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今天的生活条件,比三十年前那是提高到了原来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当然,也有些因为二女不孝顺而陷入艰难的老人,日子确实难熬。但这是个别人的人为因素,生活条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有一部分人的思想还没有跟上来。
这就涉及到国家层面更加艰苦的长远工程:精神文明建设。这是一个长远的工程。
工期无法确定,也无法预测。要改变无数人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
这可不是简单的工程,这是任重而道远的超级工程,这需要几代人的思想进化才有可能从根本上改变。
还需要国家在某些制度上和法律上进行配合性的优化。需要多方紧密配合,进行持久的不懈的艰苦努力,才能够逐步消除当前社会上的很多落后的顽疾。
但我们必须深信,和谐美好的社会必将会实现,人类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终究会实现。
又说的有点远了,继续回到我幼年时期的记忆,幼年时期的记忆中虽然大多都是贫穷的,但贫穷之下也有一些苦中作乐的点点滴滴。
那时人们的生活苦涩而单调,但快乐也是那么的简单。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刻莫过于过年,因为年幼不懂事,不太理解生活的艰难,也没有成年人的苦恼,只要有点好吃的,孩子们就欢天喜地了。
如果再有一件新衣服,那就算圆满了。那个时候,成年人的思想都是非常简单的,最大的愿望也就是能吃饱饭而已。
孩子们的思想同样简单,也是吃饱饭,盼望着能再有一顿好吃的就更好了。
那时贫富差距普遍不大,富裕一点的家庭,也就是能够吃的饱一点,而穷的人家也是勉强着能吃饱。
日子都能过得去。最艰难的时期,我年龄小,没赶上,听老人讲,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是中国人民最艰苦的岁月,那个艰苦,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想象的,幸运的是我出生以后,那种艰苦的年代早已过去。
虽然还是很贫穷,但基本都能吃饱饭了。幼年时期的过年,还是有很多快乐的记忆。
记忆中对过年最早的印象大概是我三岁那年,爸妈因为一些事比较忙。
主要还是贫穷,快过年了,家里基本还没准备什么吃的,我看到别的邻居都在做过年才能吃到的白面膜,很是眼馋。
那时的人们因为贫穷,人穷志短,就显得有些小气了,所以,不要奢望去别家蹭吃的。
因为谁家的粮食都不多,能满足自己一家人就很勉强了。所以,不是不舍的,而是确实没有。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邻居家串门,否则那是自讨无趣,人家还得把那么一点好吃的藏一藏,免得尴尬。
我最多跑到大街上溜达一圈,问问邻居家里飘出来的白面馒头的香味。
眼看年一天一天近了。爸妈心里也是着急。妈妈有时急的掉眼泪,家里虽然也有吃的,就是平时吃的杂面馍,过年了,别人家都有了白面膜,当然,像我家这样困难的也不是只有我们一家,估计至少也有一半的人家,过年也吃不上白面馍。
但另一半人家能有白面馍的着实让没有白面馍的人家羡慕,特别是孩子,大人们着急的不是自己吃不上白面馍,而是心疼孩子们。
我虽然只有三岁,但我记得我没有哭闹,没有向爸妈要白面吃。后来这事我向母亲求证过,母亲说我确实没有哭闹。
说我从小还是比较懂事的。我虽然没有哭闹,但爸妈心里着急是免不了的。
在这紧要的关头,我姨来了,我姨那时还没有结婚,没有结婚肯定是在姥姥跟前生活了,所以我姨是从姥姥家来的,姥姥家就是我姨的家。
只有出嫁了,才有自己的家。我姨这个时候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果不其然,姨不是空手来的,还背了一个包,那时很多家庭还没有自行车,所以姨是走路来的。
姨背着的包里肯定有东西,姨一进门我家院子,就看到我了,冲我笑着问:
“有没有想姨啊!姨都想你了,快跟姨进屋里,看姨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我一听有好吃的,顿时就兴奋了,拉着姨就往屋里走。
这时我妈也听到声音,正出来接,还没等我妈走出来,我就拉着我姨进了屋了,我姨对我妈说:
“过年的白面膜还没准备吧!咱娘知道你困难,多做了一锅白面膜,有枣花馍,豆包,馒头,让我给你送过来了,”我妈看着我姨打开包,包里的白面馒头,枣花卷,豆包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我妈看着我姨,就掉眼泪,我姨安慰我妈说:
“哭啥,咱们一家人,有啥吃的,肯定人人有份,有啥困难,也一定会一起扛过去。”我妈其实也想到我姥姥会让我姨送白面馍来,因为姥姥对我妈还有我姨和舅舅都是非常疼爱的,我姥姥知道我家困难,不可能不管不问的。
但我妈心里也没底,因为姥姥家的日子也很紧张,所以不能开口向姥姥要,只能等。
如果姥姥家能有一点富余,肯定会送来,如果没有送,那就是姥姥实在拿不出多余的了。
今天我姨这么一来,有带了这么多,我妈心里很不是滋味,送来这么多。
不知道姥姥家还能剩多少。就对我姨说:
“我们家就三口人,吃不了这么多,你还是带回去一些,给爸妈还有你和弟弟妹妹们吃吧,”我妈兄弟姐妹多,所以姥姥家人多。
我姨说:
“你就别管了,家里够吃的。给你拿来了,你就都留下。你不吃,还有孩子哪!”我妈这时把准备好的一个馍篓拿过来,其实馍篓前几天就刷干净了,只是苦于没有白面,刷干净也是空的,这下用上了,馍篓没有白刷。
我姨带来的白面馒头还有枣花卷,更好吃的竟然还有豆包,这下可不少,把馍篓装的满满的,还有一些装不进下了,我妈脸上这时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姨也笑了,我就更开心了,我姨拿了一个豆包递给我,说:
“早就馋坏了吧!我看你的眼睛盯了豆包半天了,”我不好意思的笑了。
接过豆包,咬了一大口,嘴里一边嚼着豆包,一边冲我姨说:
“真好吃,真甜。”我姨笑的可开心了。笑容是那样的亲切。这就是亲情的力量,亲情的温暖。
这个年是我记忆中的第一个新年,那个馍篓记不清啥时候没有的,但馍篓的形状我记得很清楚,只是现在见不到那种馍篓了。
有时候想起来那个馍篓,还是有一些怀念的。幼年时期的记忆中,贫穷是主旋律,但清苦的生活中也有很多快乐是今天看不到也体会不到的,现在人们出行的交通工具和代步工具五花八门,从飞机,高铁到汽车,轮船。
从高级轿车,普通轿车,摩托车和电动车。惊人的速度加快了人们生活的节奏,也让人们感觉到了生活的巨大压力。
想起幼年时期,虽然生活清贫,但却是慢节奏的生活,那时候马路上看不到风驰电掣的汽车,连摩托车都是稀罕物件,电动车那时还没有问世,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做:交通事故。
自行车是最常见的代步工具,八岁之前,拥有自行车的家庭还不多,八岁以后,没两年的功夫,自行车几乎普及开了,没有自行车的家庭成了极少数,我家有自行车还是比较早的,因此我八岁之前就学会了骑自行车,因为学自行车,好几次都差点丢了小命。
听起来是不是有点难以自信,但这是真的。我们村往北三公里左右是一道大坝,很高,坡度也有些陡,如果想从坝下骑自行车上去,没有强壮的身体,那就不用逞能了。
但要从大坝上边,骑自行车顺坡往下冲,那可真是无比的爽,就是今天想起来,那比骑电动自行车的感觉爽太多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虽然现在的电动自行车又快又稳,但没有那种骑自行车从坡上冲下来的感觉更具刺激性。
有种飞的感觉,就连坐飞机都没有那个感觉爽,那个大坝是三里五村的孩子们骑自行车玩耍的绝佳圣地,几乎每天都有比赛,有力气的强壮孩子,比赛从坡下边往上骑,这可是强者的较量,大部分孩子只能望洋兴叹,很多骑到大坡的一半就耗尽力气了,下场基本差不多,那就是摔倒在半坡上,不少还落得从半坡上连滚带爬的滑落下来,磕破皮肉也是常事,但没人因为摔疼了而哭泣,因为那太丢人了,有的小伙伴甚至磕破了脸,爬起来还笑哪,好不在乎,大有英雄气概的豪气。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那时身体不算强壮,倒也参加过几次从坝下往坝上骑自行车的比赛,当然每次都是悲惨的下场,不是被摔的连滚带爬,就是磕的满地找牙,还好,没挂过彩,皮肉倒是完好无损。
其实挑战从坝下往上的挑战虽然是强者的比赛,也有一点危险性,而且非常累。
但要和从坝下往下冲的比赛,还是安全太多了,危险性也完全不在一个级别,虽然从坝上往下冲是一种非常爽的比赛,但比起从坝下往上冲的比赛来那是更具挑战性,这个虽然不需要有身强力壮的身体,但却是让胆小的小伙伴望而生畏,因为这个可不是有力气,强壮就敢挑战的,而是需要强大的冒险精神。
从坡上往下冲,自行车会有不停的自行加速,越来越快,而且一旦达到很快的速度时,是不能急刹车的,急刹车虽然有可能让自行车在飞快的运行中停下来,但骑车的人会因为惯性飞起来,变成空中飞人,这看起来确实很具观赏性,但却是要命的,在没有任何防护的状态下,以很快的速度从上飞起来往下栽,那后果不堪设想。
摔死都是有可能的。就算采取缓刹车,危险性也是无法避免的。一旦摔倒,那可比从坝下往上坡冲的时候可要危险的多,从坝下往上冲摔倒是力气耗尽,被迫摔倒,摔的过程是缓慢的,所以不会摔的很重。
而从坝上往下冲,那要摔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反应不够快,非得摔个鼻青脸肿,真的就得满地找牙了。
甚至摔昏过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挑战从坝上往下冲的比赛,不但是身体强壮者的专利了,这个身强力壮者,也会有一些优势,但更需要敏捷的身体,和灵活的反应,最重要的是有不怕死的冒险精神,简单的说就是要胆大包天,要不然冲下去以后,车速越来越快,这个时候要是害怕了,那可是自己找死,所以敢于挑战从坝上冲下的比赛更能竖立一个人微信,我虽然不够强壮,但我有不怕死的精神,其实就是傻大胆。
说实话,那不叫什么不怕死的精神,那叫不知死活的发神经,我就是这样的人。
参加过很多次这种找死的比赛,大多时候还都是无比爽的快感,虽然没有拿过名词,这个比赛的就是看谁更快的冲下来,冲到坝下500米远的比赛终点,谁就是王者,我连前三名一次都没有进过。
但能平安的到达终点,也算是胜利者,因为基本每次比赛都有摔到的。
或者比赛过程中一直不停的刹车。不停的刹车,那就是弱者,胆小鬼,你没胆量别参加好不好,也不丢那人啊!
参加了比赛,吓得痛哭流涕,骑在自行车上东摇西晃的丑态百出,那不是自找丢人吗!
我就从来没有一次那样过,就是栽死,也得全力的冲下来,冲向终点。
其实这是愚蠢至极的作死节奏,虽然无数次成为胜利者,但也有几次差点把小命丢了,这几次中的每一次,那都是死里逃生的幸运,有两次是和别人发生剐蹭或者碰撞摔倒,那可不是平路摔倒,那可是以很快的速度从坡上往下摔,下场可想而知,摔的那叫一个惨,惨不忍睹,真是摔的鼻青脸肿,遍体鳞伤,还不敢喊疼,怕别人笑话,强忍剧痛。
还得挤出痛苦的笑容,那画面极具讽刺性,而且滑稽至极。最严重的两次,摔的太重,真是不需要喊疼了,因为没那个机会了,人直接飞起来,真就成了飞人,飞起来的那一刻,除了无比的快感,还夹带着巨大的恐惧,真是痛并快乐着,我在空中飞起来的那一刻,感觉两耳生风,大地在强烈的召唤我,我嘴里喊着:
“啊——啊……啊……”两边观看比赛的无数小伙伴,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大笑,有的在呼喊助威,有的在奔跑救危。
尖叫的是怕看到我惨不忍睹的惨状,大笑的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的疯子,呼喊助威的是事不关己,以别人的悲惨当做快乐的该死鬼。
只有奔跑救危的才是真心关心我的铁哥们,虽然铁哥们已经竭尽全力,但也无能为力,因为我飞的速度忒快了,他们只能望尘莫及,我的下场就是脸着地瞬间就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了。
幸好铁哥们呼喊抢救,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铁哥们劝我以后再不要冒险了,我当时也是满口答应,因为真疼啊!
也后怕。但过了一段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继续作死,果不其然,后来又一次参加比赛时,同样的悲剧再次上演,这次更惨,不但是腾空而起,又做了一次空中飞人,像一个大肉包一样重重的栽在地上,当时就昏死过去了,更惨的是头不知道撞在什么硬物上,磕出了一个血洞。
把所有人都吓的魂飞天外,有的吓的哭爹喊娘的就跑了,有的吓得捂着不敢看,有的都吓傻了,不知所措。
幸好还有机灵一点的,骑自行车飞快的回村里给大人们报信,几个铁哥们也是吓的不敢碰我,围着我直哭,就像我真的死了一样,哭丧一般的嚎啕大哭,当然这个场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因为我昏死过去了,是后来那帮铁哥们绘声绘色的说给我听的,甚至表演给我看。
真是一帮没心没肺的铁哥们,据回村报信的伙伴说,他骑自行车一进村就喊上了,见人就说,赶快去大坝那里,咱村有个伙伴摔死了。
村里大人们一听,有的就问是谁家的孩子啊!也有的说别问了,赶快去看看什么情况吧!
有不少大人们急匆匆往大坝赶,后来我爸妈也知道了,等我爸妈正要往大坝赶的时候,已经有人抱着回到村头了!
我爸也顾不得说什么了一把接过我就往村里的卫生室跑,可能还是我命大,虽然头被栽了一个血洞,满脸都是血,脖子里身上全是血了,看起来确实像死了一样,但经过医生的抢救和治疗,我又活过来了,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遗憾的是我好了之后,还被爸爸狠狠的打了一顿,说下次栽死都不会管我了。
我知道这是吓唬我,而且后来我竟然还敢参加比赛,但从我差点摔死那次以后,参加比赛的人就很少了。
一是都害怕了,二者小伙伴们的家人也都三令五申的告诫不要再作死。
这样参加比赛的人数大大减少了,看的小伙伴也大大减少了,都不敢看了,被我那次的惨状吓的没胆量看这作死的比赛了,人少了。
安全性反而提高了,冲起来,谁也不挨着谁,第一不会发生剐蹭和碰撞了,第二也不用在飞驰电掣的冲锋中因为躲避别人而采取忙乱的刹车措施了。
这两种因素是发生危险的重要原因,没有了这种危险的因素。安全性就好多了,在后来的几次比赛中,几乎没人出过太大的危险,当然,小的磕磕撞撞还是不可避免的。
随着年龄的增大,也有能力控制风险了,完全成了一种刺激又爽的游戏,记得后来十几岁了,偶尔还去那个大坝玩刺激去,再后来,就不去了,因为觉得不够刺激了。
想想那时真是不知死活,竟然会玩那种作死的冒险游戏。现在的孩子,绝不会那么脑残,而且现在的孩子,也没有那个机会,因为现在的孩子,一个孩子几个大人盯着,那有机会去作死啊!
幼年时期的行为虽然是愚蠢的,但也从愚蠢的行为中得到了语无伦比的快乐。
前几年通过看电视了解到,外国人也爱作死,有的比我幼年时期时的作死节奏玩还要刺激,而且更滑稽更搞笑,甚至还有不少人因为作死而真的作死了。
看来我还是比较幸运的。最后奉劝各位看官,我幼年时期的这种作死玩法,只可道听途说,切莫模仿体验。
否则后果自负。这一段就暂告一段落。记忆中幼年时期还有很多非常好的传统,如今都消失了。
最让人惋惜的就是习武的传统,那时的孩子好像都比较皮实,皮糙肉厚,禁打耐揍,我们村就有习武场,,也有武师讲授武术,那时不止我们村,周边村庄,每个村都有几个武师,每个村也都有练习武术的场地,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武师在练武场教授武术,我们都称呼师傅。
我们那里也号称武术之乡。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大量的年轻人外出打工以后,这种练习武术的传统才渐渐消失了。
我的记忆中,在我五六岁到八九岁的几年了,练习武术的风气比较盛行,虽然没有出来有名气的武术高手,但也有一些身手不错的武者。
甚至有几个还去了剧组,给一些明星做替身的工作,能做替身工作的武者身手至少不会很差。
但也有身手更好的,不愿意出风头,就做别的工作,隐藏自己习武的身份,平时也就是自己偷偷的练练,强身健体。
关键时刻还能防身,虽然身手不错,但不想以武谋生,这样的人只有家乡的知根摸底的少部分人知道,这样的人做事也都比较谨慎,不爱张扬,而且还会刻意的隐藏自己的身手,尽量不让暴露自己会武术的秘密。
但在我幼年时期,状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那时习武之风盛行,各村都的年轻人都是热情高涨,不只是男孩子,就是女孩也有不少爱好武术,这是受到武术之风盛行的熏陶,虽然八十年代武术电影也很火,但我们那里的习武之风是清朝时期延续下来的。
我记得我幼年时期我们村有一位年过八旬的老前辈,据说他的父辈参加过义和团,而且还在省会打过擂台,八十年代,他虽已经八十多岁了,但还可以舞动几十斤重的大刀,而且绝不是花拳绣腿,舞动起来呼呼挂风,杀气腾腾,观看者都能感觉到大刀散发出的阵阵寒气。
除了舞大刀,他还可以翻动数百斤重石磙,着实是有真功夫的,但他不再教授武术了,因为岁数太大了,他偶尔也会到习武场溜达溜达,看看孩子们练习武术,看那个孩子练的实在看不过去了,也会忍不住上前指导一二。
他虽然不教授武术了,但那时教授武术的几个武师,不是他的徒孙辈,,就是他自己家的晚辈,他的两个儿子也岁数大了,而且他的两个儿子也都不爱张扬,但他孙子辈有两三个是村里教授武术的武师,另外的几个武师是他的徒孙辈的。
我幼年时期时,教授武术和拜师学武分开了,而且很少有武师收徒弟了,想学武术,就是在村里的练武场跟着练习就行了,学不学全靠自愿,师傅不会强迫你练习,你学的好不好,师傅也不会管你。
也有一些想拜师学武的,但师傅们不收,说学武术太辛苦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学个半途而废,不但误人子弟,而且师傅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尽管有些人三番五次的要磕头拜师,无奈师傅坚决不收徒,这部分人慢慢就放弃了。
但爱好武术的热情并不有丝毫的减退既然师傅们坚决不收,不是还能跟着师傅们学习武术吗!
只要用心,愿意下苦功,也能学个一二的,有些人坚持每天都去练武场跟着师傅练习,虽然几个师傅换班教授,但都是一家的功夫,也许教授的方法略有不同,但不会有大的出入,只要用心学,就能不停的进步,每个月还有比赛,都是师兄弟切磋,用这种方法练习实战经验,虽然是切磋,但也是真打实战,举手不留情。
受伤也是常事,甚至折胳膊断腿,但师傅们都会正骨,受了伤,师傅就给治疗。
也有跌打损伤的药,师傅们也从来不收钱。免费给正骨治疗,经常有人受伤,虽然师傅们免费给治疗,但接受治疗的多少都会给一点钱,师傅们推让一番,象征性的收一点点,有时就不收,有的家里困难,不说给钱的事,师傅们也不会说半句不乐意的话,因为一个村的乡亲,老一辈少一辈多少辈子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虽然有时也会发生点小矛盾,但不影响大团结。虽然师傅们不收徒,但却是真心实意的教,无论谁有不明白的,问到师傅,师傅都会耐心的指导,绝不会糊弄,这就是那时的人们都有比较淳朴的品格。
虽然练习武术的都是本村的孩子,但也会分派,我们村的孩子大致分了四派,各派的实力也旗鼓相当,难分高低,本村分派归分派,但如果和外村对阵,那绝对是一条心,一致对外的战线铁打一般,从来没有出现过叛徒,或者退缩的软弱之徒。
在没有和外村对阵的时候,这四派也是谁也不服谁,相互较劲,争强好胜的劲头十足,师傅们也不会干涉,因为这样有助于相互提高武术的水平。
相互较劲,争强好胜能够增加练习武术的动力,所以师傅们不但不会阻止,还会鼓励相互较劲。
这种较劲不会产生矛盾,因为各派的人经常来回串,今天跟这派,明天又去另一派,所以各派之间的争斗,也只限于一场比赛,或者是短短几天的对阵,各派之间来回串的人数多了,就会重新洗牌。
比赛的项目也会调整,比如这几天,有一派总是在摔跤上占优势,那就得调整了,因为总是那一派拿第一,也就没啥意思了,重新调整各派的人员,再进行比,或者调整比赛的项目,由于各派的人员来回调整是一种常态,今天是战友,明天就可能是敌人,今天是对头,明天也许会并肩作战,所以本村的派别,不会出现对立的矛盾。
但每次调整以后的各派,也会全力以赴的争夺比赛的第一。各派每次重新洗牌,实力比较强的几个都会尽量的均匀分派,如果强手都分在一派,那就不用比了,比也没意思了,胜负不用比,结局都明摆着哪。
实际相差悬殊,还比什么劲,所以,各派的争斗实际就是几个强手之间的争斗,争斗不只是个人的高低,还有团队的胜负,一个全面的强手,不但个人的功夫要好,更重要的事懂的如何分派队员,要想做到分配好队员,就要对自己的队员有全面的了解,然后对每个队员的强项进行针对性的加强练习,不但要了解自己的队员,还要了解对方那三派的队员,然后把自己的队员要对阵的对方队员的优势和短板向自己的队员做好分析。
以己之长,攻其之短,达到击败对手的目的。只有做到这样,才能在比赛中让自己的队员发挥出最好的水平,达到团队争夺第一的目标。
我那时功夫很一般,但好歹有一点主意,所以每次分派,我也算抢手货,每次分派时,各派的派主都想我分到他那一派,有时争执不下时,就采取抓阄的方式,这种方式也是最常用的方式,四派的派主各写一个纸团,然后交给师傅,师傅把纸团分别装进四个小瓶子里。
然后让我在四个瓶子当中任意选一个,选好了,师傅亲自打开小瓶子,取出纸团,看是那一派的纸团,是那一派的纸团,我就分到那一派,我每次分到那一派,那一派争夺第一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高,因为我每次所在的派别取胜的次数最多,很少有输的时候,几个师傅都经常夸我有军师的才能,我这个才能也不是天生,因为我性格比较好,和谁都合得来。
所以对大部分人都了解的更多一些,掌握了他们大部分人的实力,也就等于知己知彼,取胜的可能性就能有了很大的把握。
这也可以说是:术业有专攻。我有这方面的强项,就有短板,我的武术功夫始终处于中等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在个人比赛的情况下,输多胜少,因为我在那一派,我就成了那三派的眼中钉,所以我就成了被那三派击败的重点对象,几乎每次和我对阵的都是强手。
所以输的时候多,因为这个情况,师傅送我两句话:常胜的军师,常败的将军。
意思就是我要做军师,我胜多输少,如果我要做将军,输多胜少。我的理解是:师傅是在提醒我,选对自己的位置,才能发挥我的强项,实现自己的价值。
师傅没有细说,我也没有细问,我心里是这么理解的。其实有这事我说了,可能没人会信我的话。
我上三年时,就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不是金庸系列的,而是《杨家将》,《呼家将》,《岳飞传》等《水浒传》也看过,甚至还看了《红楼梦》,但看不太懂。
后来看了好几遍,才算略懂一些。不止是看书,还有就是听评书,那是主要听刘兰芳,袁阔成的。
后来就是听单田芳的比较多些。虽然看了不少书,但都不是看的太明白,可能是因为年龄小,有些字也认不准。
经常还得用字典配合,但我的理解能力还算可以,虽然不太懂,但也能学到一些。
这也是我能分兵派将取胜的一部分原因。虽然那时年龄小,但那时的那种环境特别锻炼人。
我真是学到了受用一生的知识,这些知识,在学校里的课堂上根本学不到。
虽然看似毫无用处,因为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会带兵打仗。再说真的带兵打仗,我这点小九九也一无是处。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虽然英雄无用武之地,但只要多动脑子,仔细琢磨一下,再灵活一点,就会发现,这种思维方式,可以转化用到别的问题上。
具体问题在具体运用,在以后的生活中还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具体的说一件事吧!
我后来也和小伙伴们一样,从家乡出来打工,是一家服装厂,我学习各种技术的能力很一般,但我善于和人聊天,还能把别人聊的非常开心,把几个人聊开心了,这几个人,在做完自己的工作时,就会帮我干活,我找人聊天,专找一些技术比较好的聊,技术好干活快啊!
他干活快了,才有时间帮我干,而且帮我干的也快,聊那么几个,我的工作,在上班时,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反正一下班,有几个技术好手帮我完成,这就是运用了知己知彼的道理,了解对方的强项,摸透对方的心理,投其所好,让其开心,对方也会喜欢和我做朋友,既然是朋友了,就有可能会帮我。
虽然不能做到有百分百的把握,但只要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就足够了。
越是结交的朋友多,也就积累快速了解一个人经验,虽然我的能力一直没有太大的提高,因为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也遇不到什么大事,所以无非就是生活中,工作中的一下琐事,但我相信有些人是有很强的看人能力的,就是打量你一番,通过对你的行为举止,甚至表情和眼神,就能对你有了六七分的了解。
这样的人,人民警察队伍里应该多一些,因为警察的职业需要有这种能力的人去做一些特殊的工作。
还有就是一下算命先生,也会有一些这方面的能力,因为算命的经常给人算命,开始也许经常失败,甚至被骂都有可能,但慢慢就会积累一些经验。
有些是瞎忽悠人,但有的算命的确实有很强的看人下菜的能力,真能把一些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甚至深信不疑。是不是又跑题了,扯的有些远了。今天就到此吧。今天的有些现象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出现的,而是很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比如校园欺凌现象,这并不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新现象,至少在我幼年时期上学时,学校里就错在这种现象了。
只是那时的信息闭塞,不像现在的信息如此的发达,特别是涉及到和学校有关的事件,就会很快的引起网友们的关注,因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也是牵动无数家庭的命脉,所以校园的任何负面影响的不良现象都会引起社会的关注。
特别是校园欺凌现象,甚至是校园暴力犯罪。都是牵动整个社会关注的焦点,几十年前我的幼年时期,校园里的欺凌现象可以说都是常事,甚至暴力现象也不稀奇,几乎每天都有同学之间发生打架斗殴的事。
欺凌同学也是时有发生。就算有的强壮一些的同学,在本年级称王称霸,但遇到高年级的对手,也只有挨打的份。
校园里也有很多派,各派之间也是你来我往,打过来打过去,互相斗殴。
我也无法独善其身,但我都是尽量避免武力冲突,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而且我从来不会做欺负别人的事,也很少有人欺负我,但是也不是绝对能躲得过,有时我的铁哥们和别人发生争斗,我也在所难免的被牵扯进去,虽然被牵扯进去,但我真正动手的时候并没有几次,我还是发挥我的特长,尽全力以和平的方式化解武力冲突,成功率百分之八十以上,因为我本身就很少和别人发生矛盾,我爱动嘴不爱动手。
所以我的人缘还是比较好的,不管那个年级,那个班的,都能给我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只要让我说话,我就有机会把双方的矛盾化解于无形。
渐渐的我就有了一个外号:和事老。我倒是也乐意接受,但也有惹火烧身的时候,实在没办法了。
也只能开战了。双方免不了一阵火拼,我受过几次伤,即便是发生了火拼,我所在的队伍几乎没有输过,别看我打架的战斗力不怎么样,因为我人缘比较好,一旦和对方发生武力冲突,会有外援增援,所以几乎没有输过,还有就是群殴都是在放学以后出了校园,在校园里面,最多就是个人之间的打斗,而且很快就会被老师制止,如果双方在老师的调和下熄火了。
那就避免了更多的麻烦,如果双方只是迫于老师的压力,表面上的和好是假象,那双方都会联络各自的小伙伴,然后通知对方,放学后约好地点,再一决胜负。
在我幼年时期就是常态,隔三差五的就会发生一次约架的事件,一直到少年时期,直到我离开校园了,校园里的这种约架群殴的事件也是屡屡发生。
因为那是大人们对孩子都疏于管教,至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孩子都像野孩子一般,做什么事全凭自己做主,有什么事也不和父母说,如果有哥哥的就比较好了,那肯定第一个和哥哥求援,当哥哥的自然是拔刀相助,打仗亲兄弟吗!
不但拔刀相助,而且当哥哥的还会联络自己的伙伴,壮大阵营,增强战斗力。
这也是那时常见的现象,甚至也曾经发生过严重的后果,但那是少年时期在中学时发生的群殴事件,在我幼年时期的小学时,没有发生过严重后果的事件,最多也就是打个头破血流,但都是轻微伤,而且那时的孩子们也确实皮实,几乎没人因为受伤去卫生室包扎治疗的,而且还尽量的隐瞒家里的人。
因为被父母知道了一般不但不会得到关心,很可能还要挨一顿胖揍。我的记忆中,那时的父母好像都是这样,很少有现在这样一看自家孩子吃亏,就跑到学校找老师讨公道,甚至找对方家长进行谈判。
那时候像这种情况几乎没有,不管自己孩子对还是错,先把自家孩子教训一顿拉倒,也很少因为孩子打架牵扯到双方父母再起战火,还是那句话,很少就不是没有,也出现过因为孩子们打架最后双方父母再次发生武斗,甚至事态再次扩大,引起两个家族之间的大型群殴事件,我的记忆有过一次这样的事件,最后两个家族参与群殴的人数超过一百人,还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双方各有有不少人在群殴中都受伤了,搞的县公安局都来了很多警察才把事件平息,据说两个家族的人很多年彼此都不来往,这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一次因为小孩子打架造成的后果。
还是回头说我幼年时期的事。我幼年时期上小学时,打架并不只是男孩子之间才有的专利,和现在一样,女生之间也会发生武力冲突,只是相对于男孩子来说,女生发生武斗的事件就逊色太多了,女生几乎很少会发生群殴,基本都是两个女生之间,最多也就几个女生打起来,女生毕竟还是女生,都是在校园里发生的,没有出现过校园解决不了了,放学后在校园外面继续更大规模的群殴,纯女生的群殴我的记忆中一次都没有过,但因为女生之间发生武斗,在校园里老师的协调下没能解决,而引起女生双方各拉队伍延续到校外群殴的事件倒是也有过一些,不过女生双方拉的队伍,不再是纯女生了,而且双方都会找男孩子帮忙,到最后还是男孩子们之间的群殴。
我还参加过一次,那是我一个铁哥们的妹妹,和别的女生发生了争吵,后来在教室了就上手打起来了,而且双方还有别的姐妹加入,虽然后来被老师制止了,但是双方都表示不服,老师其实也看出来了,但老师只要做到让双方不要在校园里打架就行了,至于放学后你们再怎样!
老师不操那个闲心,出了校园,有什么事,和学校和老师没关系了。你们爱怎么打是你们自己的事了,而且这种现想在我幼年时期到少年时期是普遍的现象,老师和校方只要做到校园和平就行了。
至于出了校园,任何同学发生任何事件,校方都视而不见,也没人因为这事去找到学校反应,甚至有的老师放学后看到有孩子们群殴,都视而不见,若无其事的就过去了。
只要不是自己的孩子,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事实上老师就是想管,也管不了,那时的孩子们只要出了校园,根本不听老师的了。
甚至还会说出:这不是学校里了,老师管不着,还劝老师少管闲事。双方都不听,一个老师也难以平息双方高涨的战斗火焰。
所以干脆也别自讨无趣。几乎很少有老师会挺身而出进行劝和。就是偶尔有那个老师出面协调,也是飞蛾扑火,根本不管用。
孩子们不听那一套,照样开战,老师一看自己这面子也不行,只能摇摇头开溜了。
还是接着说我铁哥们他妹妹的事,由于老师的调解并没有彻底平息双方的怒火,只是暂时压住了,这就给后面的更大规模的群殴埋下了***。
我铁哥们的妹妹也不是软弱的小女生,那也是女中豪杰,虽然在学校迫于老师的压力暂时停止了打斗,但私下通知对方,放学后别走,约地方再分高低,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铁哥们的妹妹就向我这哥们求援了,说放学后别走啊!
她和别人约好了要打架,我这铁哥们本来就是个爱打架的主,一听自己亲妹妹求援,那没有二话,赶紧联系自己的这帮哥们,准备战斗,对方的那个女孩子肯定也不能单枪匹马,也会拉队伍。
找外援,要不那不是瞪眼吃眼前亏吗?果不其然,放学后,我和我这铁哥们还有我们一帮兄弟在他妹妹的带领下,到了和对方约好的地点,对方的那个女孩也带了一帮人,有几个女生,大部分还是男孩子,有不少都是熟人。
都一个学校,能不认识吗?但现在各为其主。也只能装不认识了,看看主角怎么个意思吧!
是直接开打啊!还是要进行一番谈判后再决定打与不打。这个时候谈判的主角不再是女生了,而且双方的代言人,我铁哥们的妹妹是我们这方的主角,但现在他妹妹只能靠边站了,我这铁哥们必须站出来和对方的代言人谈判,对方的那个女生没有哥哥,但有姐姐,她姐姐找了一帮男生助阵。
所以他姐姐出面和我这哥们谈判,双方也是各抒己见,都很有理,看样子谈判无法解决问题了,那就得武力解决了,我一看我就别闷着了。
这事我得出面了。我往我哥们跟前凑了凑说:
“先别着急,我和她聊几句。”我哥们也知道我是有名的:和事老。就往后退了退,我成了谈判的主角了。
我先看了看对方的阵营,有不少都是熟人。我心想:如果直接和对方的女生谈判,不好解决,因为刚才那阵势我也看了,对方的这个女生很是自信,大有不服的心态,看她的意思,非得武力解决她才能平息怒火,我不能碰钉子,我得从别的缝隙插针,我先不理她,我先和对方阵营的熟人打招呼,有几个熟人看实力应该是发生武斗的主力军。
因为彼此都熟,谁能吃几碗干饭彼此心里也都有数,只要把对方的战斗主力给瓦解了,那这场群殴就能避免,我对方阵营中其中一个实力比较强的哥们说:
“两个小女生发生不愉快,这不算什么大事,咱们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咱们这么多人再打起来,不管咱们两方谁输谁赢,以后让别的哥们听说咱们一帮男孩子因为两个小女生的事大打出手,是不是有点不那么光彩啊!再说,你也看见了,咱们双方的人数和实力也差不多吧!打起来很难分出胜负来,谁也捡不到便宜,咱们又都是熟人,平时关系都还可以吧!要是今天真打起来,那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不好意思啊!你说哪!要不就算了,你劝这个妹子,你今天来,肯定是她找你来的,所以你出面劝她,这事就好解决了,我也保证,我们这边的主角能够接受和平解决,并且握手言和。怎么样?哥们!”这哥们虽然平时和我来往不多,但彼此其实挺熟的,他也知道我的外号:和事佬。
还有就是他也看到双方的实力真是差不多,真打起来,他们这一方占不到啥便宜,而且这事也不是他自己的事,他也是替别人出头,综合这几个因素,我断定,他会全力的劝解对方的主角:那个满腔怒火要为自己妹妹出气的女中豪杰。
果不出所料,经过一番的劝解,那位怒火冲天的女主角明显表情平和了。
她又和她妹妹叨咕了一会。看意思有缓,我才和我哥们说:
“劝劝你妹妹,这事最好和平解决,你看你妹妹在学校里和对方打架时应该也没吃啥亏,我看对方那个女孩也没啥亏,就是小打小闹,也没啥大矛盾,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要因为这事打起来,你看今天这阵势,咱们也没有绝对的优势,搞不好两败俱伤。没啥意思。”我哥们也不傻。
听我这么一说,他刚才那股劲也没了,就劝他妹妹,我也在旁边敲边鼓,他妹妹一看这意思自己哥哥要和平解决这事,再看看对方的情况,好像也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了。
她的火气也消了一大半。我一看:行了。一场群殴算是平息了,我又到对方的那哥们面前说:
“哥们!今天这事就这样吧!两个小女生也没啥大的矛盾,要不让她俩握个手,同班同学,要和谐相处,女孩子吧吗!以后不要这么大火气,女孩要学会温柔,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多不雅观啊!”双方的小伙伴都哈哈大笑,几个小女孩子也跟着笑了,我回头冲我哥们的妹妹说:
“来!和你的对手握手言和,以后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动手开打,要学会以理服人,知道吗?对方小女孩的姐姐也让她妹妹过来,两个主角握手言和。”这时双方的熟人也不崩着了。
搂胳膊抱腰有说有笑,有的还假装不服,抱在一起摔了几个跟头,起来哈哈大笑。
一场危险的群殴,最后变成了大聚会,大家热闹一番之后,各自回家了。
最后我这铁哥们和我说:
“哥哥!你真行,不得不服啊!今天这事多亏有你。要不一场大战不可避免啊!”我耍了心眼说:
“今天这事我是看咱们的实力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讨不到啥便宜,如果咱们有完胜的把握。今天我就不会和她们谈和了,直接开打,打个痛快。”我哥们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说:
“要不说你最坏哪!鬼心眼太多,以后有啥事我找你,你可不能不管啊!”嘿!
我自作聪明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我说这个干嘛。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了。
也只能满口答应:
“放心,咱俩谁跟谁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你说话。”这话一出口我不由的恨我自己,我这张嘴,好事坏事都是出自它。
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这算自己把自己套结实了。我哥们开心的说:
“够意思,我可记住你的话了,啥事有你,我心里就踏实了。”他倒是踏实了,我就不踏实了。
得了,不能多说话了!赶紧撤。
“那就这样,你快到家了,明天见!”我赶紧闪人吧!说完我就和他分道走了。
他家和我家离的不太近,隔着几条胡同哪,也到他家不远了,再一起走他就绕远了,所以他也说了句:
“明天见。”这件事为啥我记的这么深刻哪,因为后来外出打工和对方的那个小孩子的姐姐,也就是今天对方的女主角一起工作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而且还聊起了这事,我俩聊起来还非常开心,说小时候真的挺好玩的。
很怀念小时候的时光。所以我对这件事加深了记忆。那时候校园欺凌或者校园暴力事件虽然是常事,但和现在的校园暴力欺凌现象有着很大的不同,那时候的孩子们心思没那么复杂,打完闹完就过去了,不会记仇。
但现在的校园欺凌现象本质就严重多了,不只是打打闹闹那么简单了,而是会给受欺凌者造成不只是皮肉之苦,还有更严重的心理伤害,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这会导致受欺凌者一生的心理阴影,我认为归根结底,现在的父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那时候虽然父母也不怎么关心孩子,但情况不同,那时候孩子的思想也简单,不像现在的孩子,通过网络,接受到的外界的讯息太复杂,同时也会深受不良讯息的影响,这就让不成熟的心灵变得迷茫,还有可能甚至误入无法想象的阴暗面。
不只是受欺凌者,还有欺凌别人的孩子们,心灵不再健康了。那就非常危险了,就会做出难以想象的行为,而且考虑不到后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已经有了很严重的病态症状,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疯狂对别人造成的严重伤害。
这已经当前社会很严重的社会问题,但根源不只是在校园内,而是隐藏在孩子们的家庭内部,要从根源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从父母身上着手,但更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由于国情,中国的各地区经济发展不平衡,很多贫困地区的劳动力不得不向发达地区聚集,为生活打拼,这就出现了一种现象,也可以说一个新名词:留守儿童。
留守儿童的家庭教育几乎就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别说家庭教育了,连父母都不在身边,所以家庭教育无从谈起,家庭教育空白还不止留守儿童,很多和父母一起生活的孩子,很多家庭的家庭教育也是严重缺失的,父母们都在为生活打拼,即使每天下班也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但几乎很少和孩子进行心灵的沟通,这种现象并不是少数,是很普遍的现象,就是这部分家庭的父母们的疏忽大意,为自己的家庭,为社会,还有给自己的孩子埋下了不健康的隐患。
孩子的不成熟的心灵几乎处于失控状态。这就造成了当前的校园里和社会上千奇百怪的青少年的不良现象,甚至是很不好的现象,青少年一旦出了问题,将来就是国家的问题,就会导致社会中存在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有些现象看似简单,事实上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相互影响。
社会的不良现象,基本都是综合性的问题,不进行全面的拯救,只做局部的努力,根本无法彻底的解决问题。
只能是按倒葫芦又起瓢,治标不治本。关于全面建立和谐社会,打造美好生活。
这个艰巨的任务,是长期的任重而道远的长征之路。需要全面的坚持不懈的长期努力。
才能够达到。需要每个人的以身作则和努力,只靠国家的管理,可以说很难。
不过我们还是要坚信,我们的国家一定会越来越美好,这不只是国家的任务,也是每个人的美好愿望。
这一章就到这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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