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当下一矮身子,继续追了上去,几分钟后,一人一猿出了石道,前面陡然高大起来,只见,一座丈余方圆的石室,高约三丈,正中有一个三尺见方的石池,三道细细的泉水,由上面石顶间,直流下来,点点珠玉滴在石池之中。
此刻,丑雕便躺在那池中休息,在夏夕君身旁的白猿见状,一声猿啸,几个跨越,“噗通”一下也落入那池子之中,顿时,池子中的水被砸起漫天水花。
夏夕君在远处看它们不在相斗,纷纷闭上眼睛休息,心中甚是高兴,微微一笑,便走上前对着那一雕一猿道:“雕兄,猿兄,你们也累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可不要在相互打斗了,你看看你们伤成这样,根本就不应该嘛。”
就在夏夕君话刚说完的时候,池中清水,已被一雕一猿身上流出的鲜血染红,满池血污极快的浮在了水面之上,由那近岸极细的小孔中排了出去,片刻之间,污血便已被排除干净,在一旁的夏夕君瞧的心惊,不由眉头一皱,暗自纳闷,忖道:“这池清水,怎的这等奇怪,寒不贬骨,排除血污,竟是这般迅快。”
仔细望去,原来,在这水底之中蛰伏着五六条怪鱼,都在张着嘴巴,每条怪鱼口中,都不停地向外冒着白沫,那白沫向上翻动之力甚大,满池血污,尽被那怪鱼口中白沫冲了上去,因此,才会很快地被排了出去。
夏夕君越看心中越觉奇怪,因为,血污排完之后,那几条怪鱼,又自动闭上了嘴巴,更奇怪的是,丑雕和白猿身上的伤痕,已经开始生肌收口,夏夕君不由联想道:“在我没认识雕兄和猿兄之前,它们之间肯定经常打架,打完架之后,肯定就是在这池中涤洗,不然,它们的伤不会好的如此之快,只是,这池中之水,有生肌起死之能,不知是池水之力,还是这几尾怪鱼之能呢?”
半个时辰过后,一雕一猿纷纷睁开眼睛,从那池中缓缓爬了出来,接着,丑雕和白猿一起行了过来,拉住他的衣角,绕过水池,向洞中另一处壁角走去,到了壁角后,丑雕白猿纷纷伸出双翅双臂,猛的一推,但闻轰轰声响,石壁缓缓而开。
原来这处石壁,竟然是一道石门,石门一开,丑雕白猿纷纷抢先而入,夏夕君见状,也急忙快步跟上。
大约走了三十多米后,已到了山腹深处,那直人的石洞,突然向一侧弯去,当转过这个弯,夏夕君的眼前忽然一亮,只见,一片晶莹生光缨瑶,由顶上垂了下来,一雕一猿,突然停住脚步,一齐回头,望着夏夕君。
这时,一股浓重的药味,直扑入他的鼻孔当中,夏夕君心中顿时生出奇怪之感,暗道:“雕兄猿兄,突然停下不走,不知何故?这等深山幽洞之中,又哪里来的药味呢?”
心中念头转动,脚下并未停留,大行几步,超过这一雕一猿,直向前面走去,此时,药味愈来愈重,去路也向一面弯去。
转过几个小弯后,地势才突然开阔起来,只见,几块晶莹透明的水晶石,架着一只铁锅,石下一片柴灰,火焰早已熄去,铁锅中一片浓墨,似膏非膏,那浓重的药味,便是从那铁锅之中发了出来。
石道至此,已至尽处,四下石壁,浑如美玉,反映出一层淡淡的碧光,照得室中景物,清晰可见。
一雕一猿紧随夏夕君身后,走了进来,进得这石室之后,似是都敌意已消,一雕一猿的脸上,都泛起一种悲苦之容,默默地依壁而立。
夏夕君见状,本想问点什么,可对方只是畜牲,并不会人言,想了想,开始仔细打量四周的景物来,忽然,他发觉这石室的弯角处,浑然而成的石壁间,裂开了一道山缝,这不禁引起了夏夕君的好奇之心,随后,他缓缓走了过去。
在他迈开脚步的刹那,身后的一雕一猿一声低鸣,也同时跟了过来。
夏夕君回头望了它们一眼,只见它们正一齐望着自己,脸上表情十分奇怪,只好一面留神戒备,一面继续向前走去。
到的那石缝所在,夏夕君伸手用力一推,果然,那石壁又是一座石门,“嘎然”一声,应手而开。
夏夕君抬头看去,不禁心神大骇,惊得向后疾退数步,慌急之间,随手一按石壁,那打开的石门,突然又关了起来。
原来,这道石门是座活门,两面都可推动,夏夕君向后退时,心中正是惊慌,随手一推间,又把石门关上了。
一雕一猿紧跟在夏夕君身后,亦步亦趋,夏夕君惊骇而退,来势甚急,一脚踏在左百猿脚上,百猿疼痛之下,立时一声低啸,其声凄苦,震得满室回鸣。
夏夕君退出了四五步,才站稳身子,静静地站了有一杯热茶工夫,心情才完全平静,心中忖道:“石室中的那两具死尸,不知已距今多少年了?也不知,雕兄猿兄怎会找上此处?”
回头向它们看去,只见它们纷纷面对石壁而坐,都把头伏在地上,四道目光齐齐盯在那石壁上。
夏夕君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惊呼道:“莫非这石室中人,就是这一雕一猿的主人?”
略一沉思,又重新缓步走近石壁,这次他已有了经验,缓步运力,慢慢地将那石壁推开。
凝神看去,只见,一个身着大红衣服、长发披垂的人,背门而立,在他后面背心之上,插着一把金色的短刃。
那握着金色短刃的,是一只毛茸茸的黑手,臂上早已干枯,顺着手臂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大褂的高大之人,面对左面石壁,右臂横伸而出,手中握的金色短刃,正好刺中那身穿大红衣、长发披肩之人的背心。
不过,让夏夕君想不通的是,这两人为何都要面对着石壁呢?莫不是,他们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是谁?
由于,这两具死尸都是面对着石壁,故夏夕君根本无法看清楚这两人的样子,但这石室四壁,宛如美玉,发着莹莹的碧光,景物一目了然,因此,不难看出这两人所着衣服的颜色,还是比较鲜艳的,似是一种特殊绢布制成。
夏夕君大着胆子,举步跨入,一雕一猿随后跟上,这时,他的心情已完全平静下来,一阵仔细打量后,他发现这两具僵立的死尸,肌肉都已枯干,死去的年代,根本无法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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