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啥!”
梵雨绮看着在杨驿挑衅下已然就要爆发的梵贞,站在杨驿耳边,轻声说道。
“我想揍个人……”
杨驿附在梵雨绮耳边回道。
“这梵贞是梵曾独孙,那梵曾是也是门中长老,对他这独孙宠爱得很,而且这梵贞一身修为可是不弱,已然六元炼气境!你揍得了么?要是揍得了就好好揍他一顿,不过可不能揍死了!”
梵雨绮轻声提醒。
“了解了!明白!”
杨驿拍了拍梵雨绮的手,让梵雨绮放心,一边向着梵贞挑了挑眉,
“死不要脸的!”
梵雨绮这才发现场中内外,都看着自己几人,杨驿这动作本来没什么意思。但在人眼中,却变了味道,尤其是梵贞,此时只觉得一股邪火闷上心头,直冲脑门,多的那几分清醒也渐渐蒙在了血气之中。
“盘山拳!”
梵贞怒火腾腾,低喝一声,拳出如山,重压下来!
“会不会打!让你大爷好好教教你!”
“盘山拳!”
杨驿也如梵贞一般,一声低喝,看着梵贞拳近身前,这才起手,但偏偏后发先至,一拳直冲梵贞破绽压来!
梵贞心里吐血,眼前这少年明明后发,却逼得自己不得不变势回守!
二人拳来拳往,虽然杨驿不过四元炼气境,但眼可见,谁都看得杨驿已然占尽上风,梵贞虽然仗着六元炼气境的修为还在勉力支撑,但如此下去,落败也不过早晚的事情!
“这小子盘山拳的修为只怕比我不知深了多少,再让他续势下去,怕真要翻船了!”
随着与杨驿缠斗更久,梵贞心里越加惊骇,盘山拳,一拳更胜一拳,如今杨驿的拳势自己隐隐已经难以招架!
“哼!小子,也就是盘山拳炼得好而已!”
与杨驿再硬碰了一拳,各自往后退一退,梵贞看着杨驿,脸上神色越加狰狞。
“梵贞,六元炼气境打不过人家四元炼气境,你还好意思!”
梵雨绮听着梵贞的话,嘴角一撇。
“哼!那就让你们看看!”
梵贞嘴里说着,六元炼气境的真元尽数勃发,嘴里一声低喝:“撕云手!”
随着梵贞一声既出,化拳为爪,六元炼气境的真元浩浩荡荡,场中真元纵横,云气奔涌,将周围逼得不自觉一退!
“梵贞竟然修成了撕云手!”
梵雨绮看着梵贞,也是一惊,这撕云手在至元谷算是极高深的功法,其难修也是尽人皆知,年轻一辈中修成此功的不会超过一手之数!看梵贞虽然现下还不是多纯熟,但显然已得其形!
“撕云手?梵家这小辈不错!这小辈是谁家子侄来着?钟老儿,你那弟子可不好受了哟!”
场下无人可见,隐龙峰顶,一座豪华的金殿之中,数十人正透过一面巨大的云镜,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杨驿几人。这边刚看着云手透出,苟姓老者脸上带着笑容,朗声笑道。
“不瞒苟兄,这正是我孙子!”
殿中一个青发长老起身说道,一脸得意。
“哦,咦?你叫什么来着,我想想。”苟姓老者看着青发长老,一句话让青发长老脸上发青。“哦!想起来了!小曾!诶,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过保养得那是真好,一把年纪还搞得这鬼样子,都差点想不起来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个这年纪的孙子!我都服死你了!……”
那青衣老者,正是梵贞祖父梵曾,此时苟姓老者这一边说着,殿中上下,一时憋不住笑意,只是碍于场面,也不言语,不过范曾的脸色,却是更加难看,想要发作,回头看着梵庸脸色,这才一脸怒气坐下身来。
“虚有其表!”
看着一双云手撕来,杨驿嘴里不屑,心里却半分不敢大意!
“盘山九势!镇山式!”
杨驿心头一声低喝,拳出如山,恍惚一座神山,覆压而下!
“钟老头!你这弟子更不错!这年纪,竟将这盘山拳炼到这个地步!你是多少年纪才炼到这地步的?”
隐龙峰顶大殿之中,苟姓老者看着杨驿使出的盘山拳,忍不住惊叹,
“老苟,你这一把年纪了,一惊一乍的,钟老头炼成这盘山拳那年,你还小呢!”
楚再一脸笑意,一句话登时将苟姓老者压得说不出话来!
“破!”
随着梵贞一声怒吼,奔涌的云气猛然一凝,一双云手从中探出,云手一撕一掰,如同撕裂了一座神山一般,杨驿眼中精光一闪,那云手已然将盘山九势镇字诀撕裂,来势不减,向着杨驿撕来!
场下一众执事弟子见得如此场景,不由得长大了嘴,一脸惊骇地看着一双云手向着杨驿撕去,似乎下一刻,便要将杨驿撕开!
“小心!”
梵雨绮看着一双云手撕来,不由得惊呼一声,忍不住便要出手。
“盘山九势,绝山式!”
梵雨绮正要出手之际,看着云手撕来,杨驿不退而尽,猛然一声喝响。
盘山九势,正是杨驿自青羊山结合盘山拳奥义与寒林武功而创,将原有的五路盘山拳创成了盘山九式,而今这盘山拳,共有盘山、临山、登山、错山、陷山、覆山、镇山、绝山、平山九势,此时绝山式出,当真绝九天而凌天下!
大殿之中,苟姓老者此时见得杨驿绝字诀出,腾的站起身来,一脸惊奇道:“不对!钟老头,这不是盘山拳!你这些年做了什么?!”
“这是他自己修炼的,可和我没什么关系!”
钟鹤一脸得意。
“如此年纪,竟然以盘山拳为基,创出如此功法!”
大殿之上,梵庸看着云镜,也是一惊。
只见杨驿双拳如岳,恍惚直破九霄,云手散去,双拳已然重重锤在梵贞身上!
“贞儿!”
却是站在梵曾身后的一个马脸汉子看着梵贞,忍不住呼道,正是梵贞的父亲,梵云。
“族长!……”
梵曾站起身来,看着梵庸,急声道,正看着梵庸脸色,这才生生止住了话头。
“小辈玩闹而已,不妨事!”
梵庸一挥手,恢复了一脸云淡风轻。
梵曾听着梵庸的话,心里更急,回头一脸急切地看着云镜之上。
“噗!”
梵贞脸上泛白,一口热血喷出,正砸在昏死的周天身上!
“嗷!”
周天吃痛,一声痛吼,却在此时醒了过来!梵雨绮看着杨驿破去云手,这才放心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一旁。
“马的个巴子的,你再嚣张?!”
杨驿脸上带着不屑,那猥琐的表情,梵贞挣扎着便要起身,再一用力,引动气血,在喷出一口热血。
“马的,血真多!”
杨驿撇嘴一笑,只是那笑容,在梵贞的眼中,此时如豺如狼!
“你要干什么!”
梵贞看着杨驿一步步走来,那一步步,如同踏在梵贞的心头,不由得心里发紧,颤声道。
“你不是说要如数奉还么!我现在就还给你呀!还给你加点利息!”
“你要做什么!我父亲祖父都是长老,我大哥……你敢!……”
杨驿一步步走近梵贞身前,梵贞只见少年的脸正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颤抖着怒道,在至元谷中,梵贞可不信杨驿真敢杀了自己!抬头盯着杨驿,一脸狞色。
“我敢怎么样!马得个巴子的,揍你还是可以的!”
杨驿一边说着,一个结实的拳头,已然盖在了梵贞左眼眶上!
“你敢打我?!”
梵贞只觉得一阵透心的剧痛袭来,而更痛的则是心里的屈辱!此时已经充盈了梵贞的脑海心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杨驿!在至元谷,自己何时受过如此屈辱!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还我敢打你?!丫挺的!看你左青龙又白虎,老猪在当中,码的个巴子的,揍的就是你!”
杨驿嘴里碎碎叨叨,左一拳打在梵贞右眼上,在梵贞鬼哭般痛号的声音里,右一拳打在了梵贞的鼻梁上!
像打爆了一个醋坛,红的白的一时溅了梵贞一脸,杨驿手下不停,一拳接着一拳,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不爽全部发泄在了梵贞的脸上,直把梵贞结结实实揍成了猪头!
倒在梵贞身边刚痛醒的周天,听着一声声鬼哭狼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眼,脑袋一歪,接着昏死了过去。
“贞儿!”
“族长!”
大殿之中,梵曾父子看着云镜,一脸惊怒与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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