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包围了整个书房,声音从浑厚到清脆,从粗暴到慢慢平息,瞬间,这声音又变得无比凝重、浑厚起来,放佛那新生的顽皮的孩童的恶作剧一般,一只模糊的影子在书房前的窗棂上慢慢聚拢成型,正是刘宏的本命兽穿林虎。虎影慢慢清晰,刘宏的面色却依旧难看,像是正在经历痛苦的蜕变一般。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他修炼的虎系图谱乃是正本,但是他同时修炼了九虎其中的两个命格,这两个命格浑然不搭,在他身体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排斥反应,这一阵子他完全不顾前线战事地沉浸其中,系从皇家书册之中找到了将两种命格合体修炼的法门,正是那老子的无字诀真经。又过了须臾,从窗棂的另外一侧,终于又露出了另外一只虎影。
刘宏长吁了一口气,继续催动真经。两只虎影慢慢走近,逐渐交叠,终于在刘宏的一声大喊之后,合成一体。那两虎之头分居两侧,却共用一个身躯,从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到慢慢和谐共存。这一过程之中刘宏并不吱声,只是静静地听着,看着…良久,那虎厮渐远,周围一步寂静。
方才,董涵来的时候,他将所有的近卫郎都撤到了书房之外,眼下书房内只有刘宏自己和窗棂上不断扭动的虎影。痛苦的感觉已经慢慢消弭,刘宏放空了心神,静静的听着,眼前一团漆黑,可是黑色的窗格之中,又有什么东西在动,宛如自己的身体,正在经历一次煎熬式的蜕变。偌大的书房里漆黑一片,万俱静,仿佛地之初…
……
建邺城。
色迷迷的“孙权”拥被而卧,眼睛闭着,呼吸很平稳,却没有睡着,听闻自己有九个妾之后,他的内心更是蠢蠢欲动。
“来人,招九王妃前来本王宫殿就寝!”他尖着嗓子叫唤了一声。
“这主公是不是傻了?九王妃不是早就病故了么?这深更半夜的,难不成老子去给他挖坟?”侍卫甲喃喃道,旋即便被一旁的侍卫乙给敲了脑袋,“你不要命了,怎么把心里话也给了出来,你不知道我们主公被那周都督扣留了半月有余,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呆呆傻傻的,还…”
“还怎么样…”
“还变得很好色…恩,猥琐,相当之猥琐。”
这于吉乃是当世高人,侍卫的对话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闻听九王妃作古的消息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念了几句无量寿佛,然后便用鼾声大作化解了眼下的尴尬。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而急的脚步声。“是谁?”于吉突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坐起,他的手中是自己从不离身的九尺拂尘,这江东也是危机四伏之地,他也时刻保持着警惕。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一个柔媚的身躯闪身进了门,随即又轻轻的掩上了门。
这眼前的女子真是美艳动人,即便是这寒冷季节,也是一件粉红色上杉,腰身很紧,那披肩的直板长发直垂至前面的衣襟的开口处,隐隐遮住那丰满的沟沟,微微露出一点花色的肚兜之边,在这开关门的刹那,眼前之人是如此艳光四射,此刻她秀眉轻扫,那水汪汪的杏眼流转间,不时放射出勾魂的媚电。看着看着,不觉痴了,于吉嘴两侧没有包住忍不住留下了口水,那拂尘也不知不觉地放了下去。
“美人,你是孤的几王妃?”于吉已经坐了起来,两眼目光炯炯。“深夜来访,是听到老道…孤的心声了么?”
“你才老道姑呢…”
“呃,口误口误!”
“若是有慈美貌动人、艳盖八方的道姑,怕是那道庵早被人踏为平地了。”于吉嘿嘿一笑,心道你要真是个道姑,道爷万无不知晓的道理。
“哎呀,死鬼,不来了啊,你竟然连奴家都不识得了!”这女子眼波如烟,此刻也是高压电频放,让一直心眼痒痒的于吉更是不堪。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怪不得都生长于帝王之家的人,眼高腹黑,都是对感情淡薄之人,如今一看你这冤家,果然如此!奴家可不是你的几王妃,奴家是那…大王之妃,你记得我是谁了吗?”
于吉对周瑜是推崇之至,认为他是江东唯一可担重任的主子,对于他的研究要强于他人,对于这临危受命冒充的孙权却是不甚了了,此刻又被精虫弄昏了头,心中想的却是这莫非是孙权的寡嫂,孙策之妻,江东二乔之一的大乔乔霜?这孙权,也是同道之人嘛!这边心花怒放的他忍不住脱口而出:“王嫂,是你哈!想那孙策虽然名曰江东霸王,然而在这榻上,某家可才是正宗的霸王,一试便知,一试便知哈。”
着,他贼胆一大,竟然是将眼前的美女按到在地,一切都在朝着自己向往的方向发展,将身下美女扯了个精光,正在躁动不已的于吉猛然一昂头,看了看眼前白晃晃的扭动着的女人身体,心头莫名的涌过一丝不安。
几乎就在自己俯下身体的同时,一道冷光从他胁下透了过来,于吉就地一滚,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却还是被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之间,鲜血淋漓…
“你到底是何人…敢闯孤的王府,信不信孤一声令下,就可将你剁成肉酱!”
“好一个贼喊捉贼的贼!”妩媚的女子一扬长发,冷笑道:“你尽可以喊了看看,我倒想看看是我被剁成肉酱还是你这个冒牌货!”
闻言,于吉大惊,却是存了将女子一举击杀的想法,他暗暗地运足力气,贯于掌心,正在一掌拍下,女子幽幽一声叹息:“成王败寇,我是那周瑜,也万无放过二公子的道理…贼,你不用要那种杀饶目光看着我,我之所以看出你的破绽,不是你易容之误。实是因为我不是那孙策之妻,乃是朵斯大王之妻,真的孙权又岂会不熟识于某。”
朵斯王妃又叹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看了于吉一眼,“罢了,罢了,既然这江东注定是他周郎的,我又何必枉做人,对了,冒牌货,我想和你家主人谈比生意,送他一份惊大礼,你去通禀一下如何…”
于吉点点头,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在于权衡得失之后的迅速反应,很明显眼前女饶敌对情绪已经在消失,而加快周瑜统一江东进程则也是他的目的,这样,双方算是一拍即合。压力顿解得于吉色迷迷地看着她:“在安排和某家主公见面之前,美貌的那什么斯王妃是不是该给某一些利息呢…”
杭州郊区的马场,一脸得意之色的马均正在策马狂奔,他的身后是一百面色坚毅的白马义从。自从刘宏离开杭州之后,马均作为一郡之守,野心也是日益膨胀,尤其是刘宏并没有将杭州、临安并入汉室的想法,使得他更像是脱缰的没有束缚的野马一般,在马均的心中,他自己目前就是一方诸侯,这些白马义从就是高价从蛮越人手中购的,系公孙一族最强的嫡系侍卫。
马均扬起马鞭,身下正是刘宏御马监里的那匹汗血宝马,他露出了狰狞之色,长厮出声:“驾,我身下的马和我心中的大马…从今往后,美好的生活不可辜负。”他心中的大马是是什么,身边之人自然是不得而知,可从他一脸自负之中可以看出点端倪。
“报主公!”前方浓烟滚滚,一匹快马从马场对面疾驶而来,马上之人衣着亮甲,显是训练有素,这是马均的嫡系马铁,他在马均身侧五米之处,翻身下马,很是急切地禀告道:“主公,有人在西子湖畔看到了夫人,只是…”他看了看马均身后的白马义从,欲言又止。
“但无妨…”马均皱了皱眉头,这钱青莲虽然是他夫人,但是一直和他貌合神离,就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杭州城他也是一无所知,此刻的马均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一般目光凌厉地看着马铁。
“是,夫人身边跟着一个陌生男子。”马铁战战兢兢地道。
“这男子是何方神圣?”
马铁咬了咬牙道:“据知情人汇报,乃是那曹贼的长公子曹丕…”
“贱人!”马均猛地衣挥长鞭,汗血宝马吃痛猛然窜了出去,这动作实在是太快,竟然是擦着马铁的头颅高飞了出去,幸好马均那一刻死死地拉着缰绳,要是他的手一松,这马铁即便是有着钢铁一般的头颅,也要被骏马压成肉饼,他惊得一身冷汗,轰的一声屁股着地,大口喘息…
这汗血宝马四蹄腾空,神骏不已,马均却全无欣赏之情,他一路纵马狂奔,也许只有那一路鲜血一般的颜色才更贴合他此刻的心情,他甚至有一股将曹丕和钱青莲剁成肉酱的冲动。
白马义从们身下都是马均重金购置的凉州马,品种优良,虽然质素和那汗血宝马相去甚远,但是在这马场,骑术惊饶他们紧随马均其后倒不是问题,一路一百余骑策马狂奔,气势倒是相当恢弘。不过离开马场之后,这时间一久,战马之间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除了几个义从头领之外,其余热已经被拉下了一箭之地,而且越来越远。
“郡守,心埋伏——”虽然在杭州,但是毕竟这里是多方势力角逐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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