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他居心不良

25新的线索

    
    阿朱说,她本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相依为命的妹妹就因为眼盲,没给江中让路就被江忠的手下活活打死了。她想杀江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从前身份有别无法靠近。后来生活所迫,她为了填饱肚子从狗洞钻进了韵娇坊,巧合的发现江忠也喜欢来,就想办法留下,于是故意偷了柳妈妈的点心差点被当成小贼打死,是凌佩儿求情才得救。
    柳妈妈看了阿朱的打扮后发现她长得不错,身段好有些功夫底子,在舞乐方面好好教导或许不错,就亲自去找了刘武请示,刘武自然不嫌姑娘多,在看过阿朱的样貌觉得满意后同意留下。
    阿朱自然也没有让他们失望,为了能够报仇,苦练功底让柳妈妈直嚷着捡到宝了。
    本以为就此可成为领舞的舞姬,却因为易清欢的出现扰乱了计划,被易清欢曼妙轻盈的舞姿比了下去。
    而易清欢的出现很快引起了江庆平和江忠这对主仆的注意,为其所迷。
    但易清欢早已心有所属,拒绝柳妈妈的要求迎合客人,为此没少被打骂。她的倔强让先来的凌佩儿和温雅很是同情,也因为有相同的经历,很快成了互相扶持的朋友。
    我听到此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有企图的接近江忠?”
    阿朱低声应了。
    “你说你们没杀人,又打算辩解?”我故意把“你们”说的很重。
    阿朱的反应也很强烈,“大人,这不关佩儿的事,就算有罪也是奴婢一人,佩儿完全是被我拖累的。”
    “但她知道你要做这种事,这案子她有知情不报的责任,算是从犯。”
    阿朱也知道我说的没错,又随即摇头否定,“可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啊。”
    “好,既然你们没有杀人,那你倒是详细说来,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朱不确定的抬头看向我,“若是奴婢说实话了,大人愿意相信吗?”
    我笑了,“我自然会去核实,若是真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被冤枉,我敢答应易清欢,毅敢答应你。”
    阿朱凝视了我很久,最终选择了相信,真诚的叩拜起身,娓娓道来。
    她说,她确实筹谋了很久的杀人计划,她的迷药也都是随身备着的,但那日却是个意外,若不是温雅的事,她绝对不会选择在那种嘈杂的环境动手。
    那天,易清欢在楼下被苏谦救下后,就在众人的陪同下去了后院楼上休息,因为酒宴上还有许多陪客的姐妹,等就要结束她们才能一起回韵娇坊。
    由于袁秀的事,凌佩儿和阿朱两人与易清欢一直处于冷战,所以在换了衣服之后她们便去楼下找寻去方便的温雅和袁秀二人,结果却看到温雅为了袁秀被江忠带进了房间……
    后来江忠离开又去了后楼,阿朱猜到了这个老东西又打算调戏其他姑娘,就让凌佩儿去看温雅的情况,自己抄近路去阻拦。
    一番调戏后,江忠让阿朱传话给易清欢,让他去楼下的那个回廊等他,若是敢不去就让她好看。阿朱巧言应付说会传话,送走了江忠本是犹豫要不要说时,又碰到了苏谦,苏谦认得阿朱,就委托阿朱传信给易清欢,阿朱想着有苏谦,估计江忠也不敢如何,这才把信递了进去。
    那之后她就来到楼下,在看到温雅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时,杀念丛生偷偷来到回廊下,在看到苏谦没等到易清欢失落离开,江忠从另一边走过去时,阿朱下定了决心动手,趁着没人取出视线备好的迷药,故意上前打招呼趁他不注意把他迷昏了。
    本来是打算勒死那个老东西的,偏偏凌佩儿寻来阻止了她。
    “她说,不值得我牺牲自己杀他这种人,她偷偷地攒了不少钱,她说她和温雅早就有心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如今我惹了祸,不如就带着她还有温雅袁秀一起逃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活着了。后来,后院的姐妹又出来几个,让我彻底的错过了机会,我们就趁着夜色去了温雅所在的房间商量此事。那个荷包就如大人说的那般,被我用匕首挑断,奈何套的匆忙荷包还是被我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刚和温雅她们汇合不久,就听到了易清欢的惨叫,知道江忠被杀,佩儿就让我陪着温雅,她带着袁秀去打探情况。”说道这,阿朱又是一拜,“大人,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匕首就在大人手中,它从没有沾过人血,奴婢绝无半点欺瞒。”
    我端详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匕首,随意地放在了桌上,看向阿朱慎重的说道:“好,这件事我会认真核查,但这两天你且留在驿站,没有我的许可你不可以和任何人接触,更不允许外出。待我查清一切属实,定然放你回去。”
    阿朱没有反对,只是担心的问:“那佩儿她……”
    “她也会留下,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们的安全。”
    让人把阿朱带下去,又派人唤来了另一个人。
    等人的时候我研究了一下阿朱的那把匕首,细节处用小刀刮下来一些碎屑,用水滴融了观察发现只是普通的泥土没有所谓的血渍。
    从匕首的尺寸来看也有些区别,尤其是宽度,和死者身上的道口有差距。
    从阿朱的回答和反应来看,她应该没有说谎,难道是我想错了,冤枉了她们?
    外面脚步声起,我把匕首收了起来,看向门口,只见袁秀眼泪汪汪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当即就跪下了,吓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很是可怜。
    我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很可怕吗?我自认为,和楚念那张阎王脸比起来,我的脸足够和善的,怎么就能把小姑娘吓哭呢?
    我叹了声,待她情绪稳定些才问:“我看起来很可怕?”
    袁秀摇头,胆怯的说:“我听姐姐们说,只要单独被大人这种官员召见,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会被打骂,还会有更加羞羞的事发生。”
    ……
    我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何为羞羞的事,后知后觉明白时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天呐,我居然在这么小的孩子口中听到了这种话!
    转过身去让自己尽快冷静,随后无奈的笑了笑问她:“谁和你说这些的?我看起来很像那些院子里的客人吗?”
    袁秀单纯的望着我,摇头,“可是,方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阿朱姐姐好想哭过,大人是不是欺负阿朱姐姐了?”
    我耐着性子回答,“我没有欺负她,更没有做你认为的那种无耻行径,不过是问了几个问题,她很难过才哭的。”
    袁秀信以为真,抹去了眼泪,紧绷的神色也放松了不少,“只要不打我,大人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我想了想,问道:“易清欢出事那天你也在,可还记得都发生了什么?”
    袁秀回忆了下,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说的内容与阿朱的相差没多少。
    只是中途阿朱回楼上,温雅由凌佩儿陪着,她出去了一趟。
    “出去?做什么?”
    “取水,找了小二哥要了一盆清水给小雅姐姐,她的头发乱了。”袁秀如是说道。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叙述的倒是和阿朱的没差了。
    “对了,我在等小二哥的时候,在角落看到清欢姐姐了。我本想喊她,结果她刚进来就又被一个男的叫出去了。”
    “男的?可是苏大人?”
    “不是,没见过的,个子很高,看起来很不友善。我本是想跟过去的,但小二哥刚好把水盆端给我,等我想去寻清欢姐姐时,她已经不见了。”袁秀很确定的说。
    “那人有多高?”
    “就是和大人穿一样衣服的侍卫差不多。”
    唐离?那个头还真不矮,难道那个脚印是,那假山后面的那双脚印又是谁的?
    “那,大致是什么时辰?”
    袁秀抓了抓头发,“记不太清了,反正,我回去时佩儿姐姐出去了。”
    “那,阿朱和凌佩儿回去的时候可有异样?”
    袁秀很确定的摇头,“没有啊,除了阿朱姐姐不太高兴,没有哪里奇怪的。”
    根据他们的叙述,温雅被欺负是在酉时末,苏谦是戌时去的回廊等易清欢,两刻钟没有等到方才离开,随机江忠在看到苏谦离开才去的回廊,结果被阿朱迷昏随之被杀。
    但阿朱却矢口否认,自己和凌佩儿没有杀人,若是真的,那就是说凶手是在那之后就杀了江忠,好不好的被易清欢倒霉的赶上了。
    且不论假山后面的脚印是谁,就说现场的脚印,那些凌乱的脚印肯定是易清欢的没错,草坪的脚印待议,那个男脚印会不会是把易清欢叫出去的那个人呢?
    如果是,他和死者之间又有何仇怨?
    若不是,他是为了针对易清欢吗?为何要这样做?
    还有最可疑的,若不是问过袁秀,大家都不知道有这个人的出现。
    易清欢在我和楚念询问时,可是只字未提这插曲,她是忘了还是故意隐瞒的?
    倘若是故意,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她联手那个男人一起杀了江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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