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他居心不良

29计划

    
    “大人是说,又死了个舞姬?”
    “年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驿站看一眼,那姑娘也是一刀致命,凶器与杀害江忠的没差,不出意外凶手实为一人。”
    “下官只是震惊,并非不信。这就拍几个人去驿馆察验尸体,免得污了大人的眼睛。”年忠君赶紧赔笑,“那,这么一来,是不是就证明凶手另有其人,大牢关着的那个易姑娘是无辜的了。”
    我们的对话楚念那边都有留意,我故作思量偷瞟了眼他,他只是递了个眼神给我,就继续干活了。
    “先放了吧,通知韵娇坊刘管事,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时刻留意易清欢的动向,暂且不得出历城。”虽然易清欢暂时排除了嫌疑,但我觉得她隐瞒下那个人很不对劲。
    “下官这就去安排。”
    趁着年忠君去暂时无暇分身,我来到楚念身边汇报了苏谦的情况,看着他们手里捏的信函好奇地问:“这些又是在哪找到的?”
    唐离把手中的几封信函还有个精致的香囊一并递给我,“苏谦书案下方有个暗格。”
    “又是暗格?情书怎么搞的像密报似的!”我接过来细看,又是你侬我侬的给别人喂狗粮。“这个倒是和易清欢房中的信件对上了,这信有什么不对?”
    闻了下那个香囊,倒是和易清欢的那个香囊味道一样。
    楚念摇头,“到没有,只是觉得后期的易清欢在信中表达的太过直白,不似前几封那般委婉。”
    “昨日听说,易清欢曾被派去过丹州,回来之后大家都说她变了很多,会不会是在丹州收了什么刺激?再加上韵娇坊中江庆平等人施压,让她逐渐产生了负面心理,所以在信中的言辞表达也过于直白了些。”
    楚念听了若有所思,淡淡的说:“或许吧。”
    那边年忠君带了个小厮过来,小厮好像认得唐离,礼貌地看了眼他,对我抱拳施礼,“小的苏河,见过大人。”
    苏河是个看起来很文秀的孩子,跟在苏谦身边也算见过世面,所以面对我们也没有怯场。
    “听年大人说,平日都是你随行在苏大人身边,你今日何时发现不对的?”
    “回大人,我家大人平日卯时末必定起床梳洗,哪怕休沐也不例外。今日,小的也不知怎的,居然睡得很死过头了,辰时慌忙去我家大人房门口等候,发现他一直未出且房门繁琐。喊了许久都没人应,这才不得已叫来其他人一起破门,却不想……”说到这他的眼圈红了。
    “那你可知道他昨日见过什么人?再或者情绪方面可有反常?”
    苏河先是摇头,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家大人没有见过什么人,不过,昨日在去拜访过大人之后就一个人出去了,亥时末才回到家,样子很是疲惫。”
    “亥时?这么说,苏大人是亥时之后出事的。”
    苏河点头。
    “你家大人可与你说过他去了何处?”
    苏河想了想才道:“小的问过,大人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还把特意送给易姑娘最喜欢的栗子糕分出一袋打赏给了小的。我家大人平时都很宝贝栗子糕的,从不舍得给任何人,可昨日却赏给了小的一些,洗漱后还看着栗子糕发呆了很久。不仅如此,晚上多累他都会看会书在休息,但昨日小的离开后我家大人就熄灯了。若说反常,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着苏河还带着我们来到书架旁,从旁打开了一处暗格,暗格中就存放着一包未开封过的栗子糕。只是,虽为开封,但外包装却被蹂躏的一塌糊涂。
    我从苏河手里接过,打开看着里面成了渣的栗子糕,不确定的问苏河,“这就是?”
    苏河也一脸疑惑,“这,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
    虽然成了渣,但嗅了下味道还不错。
    楚念不怎么喜欢栗子糕的味道,往我身后退了步,小声的在我身侧说了句,“若我记得不错,栗子糕是丹州盛产。”
    丹州?那不是易清欢的老家吗?苏谦去丹州做什么?
    那边年忠君也很不解的说道:“下官记得这栗子糕可是丹州的特产,苏大人为了这个易姑娘可真是上心啊,为搏美人一笑,居然千里迢迢的来回一趟,就为了买栗子糕?”
    “年大人,丹州距离这里多远?”
    年忠君想了想,“下官来历城上任时路过丹州,若是买一匹脚程快些的好马,来回不到一天就可以。”
    我看着那碎成渣的栗子糕,又联想到楚念方才的提醒,望向唐离,“唐离,去查苏谦昨日的足迹,越细越好。”
    唐离自然明白我的意思,领了命令就出去了。
    此时赵捕头走了过来禀报道:“大人,王仵作已经验尸完毕了。”
    我们几个暂且放下栗子糕的事,听王仵作说明。
    王仵作说,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死亡的时间是在子时到丑时这一段,死因是窒息而亡,无反抗动作,尸体也没有任何伤处。
    “被勒死的?”我插了句?
    王仵作摸了一下自己的后勃颈,像在确认而后肯定的点头,“大人说的是,确实是先被勒死后才被悬到梁上伪装自杀的。”
    年忠君眉头间挤出了川字,一脸愁容,“即是被冤杀,那封信,下官这就派人认真比较苏大人的信件真伪,告辞。”
    说着,丢下赵捕头他们匆匆的离开了。
    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了,我也一时难有头绪,可我始终觉得,若想找出真相,就必须等唐离查出一个线头,然后再顺藤摸瓜。
    我侧头看到楚念仰头在看房梁,凑过去小声的问:“您在看什么啊?”
    “你觉得,一个人睡得再沉,被勒住都要死了为何不反抗?”他收回视线看向我。
    “公子,你想说什么?”
    “可还记得苏河方才说的?”
    我认真回忆了一番,“公子是说,有人用药迷昏了苏家人?这个人很清楚的掌控者苏谦的行动,暗中洞察一切?”
    楚念嘴角轻轻上扬,“不错,虽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但这个刽子手找到却不难。”
    我细品他这话的意思,不确定的问:“公子是说,引蛇出洞?”
    楚念如今气消了,那笑容让我感觉如沐春风,如同看到了冬日的暖阳,着实不容易啊!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他低声喝斥把我又扯回了现实。
    “没有,就是觉得让大人的脸色由阴转晴不容易,在反思,反思。既然公子已有了主意,要不属下这就去安排?”
    楚念摇头,“暂时不用,现在安排只会打草惊蛇,此事我会交给别人。”
    他这是不信任知府衙门的人吗?
    “咕噜噜……”
    我有些尴尬,偷瞄了眼外面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中午了。早上的饭没吃消停,难怪又叫上了。
    “走了,去吃饭。”
    我看了眼在场的府衙捕快,有点不好意思扔下他们,“要不要找一下密室的线索?”
    “门口的门栓上有条细线,不过是最简单的封门手法不用查。”他指着赵捕头等人像放下新大陆一样研究着门栓很无语,又很无奈的叹气,“还有,你怎么一阵糊涂一阵明白的?你现在是我,不是小兵小卒,懂了?”
    即便被训斥,我也得挺直腰杆,带着楚念离开苏府后,找了家小吃部歇脚。
    当店小二端着饭菜进来时,我刚喝进去的水就呛出来一半,下意识的抬右手捂嘴,又牵扯到了伤口,这下更难受了。
    楚念一手捂着脑门嫌弃我没用,另一只手又不情愿的轻轻帮我拍后背顺气。
    店小二赶紧用手巾把桌子的水渍擦干净,放下饭餐,笑呵呵的调侃我,“这位客官,小的只是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还是挺善良的,您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我只是竖起大拇指,还得缓会。
    楚念取出一些碎银,连同一封信一并递给他,“没事,我家大人这两天找了风寒,和你没关系,下去吧!”
    “谢客官,两位慢用!”冯勇倒是像模像样的配合着,收了钱和信,毫无破绽的退了出去。
    我缓了好久才开口,“他……”
    “重新做人,大人给他痛改前非的机会,他很感恩。”
    我看了眼马都尉离开的背影咧嘴笑了笑,他这群演演的倒挺到位的,“公子,昨天你可看清了那两个细作的样貌,若我们现在造访,你还能认出他们吗?”
    楚念摇头,“昨日一行只怕已经打草惊蛇,那个细作定然不会再留城防营,我们无凭无据,只会暴露自己。”
    “那你岂不是白受伤了?周大人的线索也断了。”
    “你,担心我?”楚念很好奇的望着我。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公子的安慰大于一切,当然,如果公子也让我参与行动,我会更感激。”
    楚念听了明亮的黑眸暗淡不少,面无表情的问:“怎么,不甘心做摆设?”
    这家伙怎么总是能看穿我的小心思啊,立即否认,“哪有,我就是觉得,让公子随时面临危险,自己去享乐有些亏心,亏心。”
    楚念刚要说什么却被一个讨厌的声音截断了,“这有什么亏心的,我要是你就整的他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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