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往事之梦悠悠

    
    (一百二十五)
    诚应聘家鑫学校    话情谊自助餐厅
    凌峰家楼下的街道一侧靠公园，另一侧楼群门市干修车的居多。凌峰听从雅君意见，决定小学生们放学后去那所家鑫文化艺术学校应聘。出得门来，走出小区，凌峰眼睛余光看到小区门口的一家修车行门前停着一辆蓝色出租车，修车师傅和车主正在聊着什么。凌峰向光华街方向走去，准备去坐公交车。正走着，身后开来一辆出租车，出租车与凌峰并行后并不超过，只是缓缓的相伴。
    “奇怪，这辆车怎么在跟着我呀？”凌峰想着，扭头看向驾驶室。
    凌峰看向出租车司机，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庆华?”出租车喇叭声中，凌峰已经认出了老同学。
    “凌峰，来，上车。”庆华冲凌峰招着手。
    庆华是凌峰高中时要好的同学，许多年未见，凌峰也没客气，开门上了出租车。
    “凌峰，我刚才在修车行门口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去哪儿?我送你。”庆华问道。
    “我去东华小学，要去找一家辅导学校。”凌峰回答道。
    “咱俩上一次见面还是九九年你结婚那次，这一晃都十五、六年没见面了，你现在做什么呢?"庆华急于想知道凌峰的现状。
    “我现在做补课老师，你开出租车几年了?”凌峰有答有问。
    “我开出租车已经好几年了，但这车是去年刚买的。”庆华答道。
    “那你现在住哪儿？”凌峰问道。
    “西四条路牡丹街，租的房子，我儿子在五中读高三。”庆华答道。
    凌峰知道庆华结婚前开过冷面加工厂，赚过几年好钱，现在租房住肯定是为了方便儿子上学，而自己问庆华住处则是为了改日叙旧。
    “那你这出租车是从几点开到几点?平时怎么休息？”凌峰见出租车已拐向大致区域赶紧问。
    “我媳妇儿开白班，我开夜班，我这是刚接班，后半夜两点收车。”庆华介绍说。
    “那这样，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咱俩好好聊聊，把你电话给我留一下。”凌峰说着掏出了手机。
    “行，正合我意。”庆华爽快答应着，告知了电话号码。
    正在此时，出租车已停在了一所小学校的门口，学校大门旁边石壁上的文字显示，东华小学已经到了。临下车，凌峰拨通了庆华的电话号码。
    目送庆华驾车离去，凌峰又掏出一张纸，用手机拨打写在纸上的电话号码。
    “喂，您是卫枫老师吗?”凌峰挂通电话，首先礼貌询问。
    “您好，我是卫枫，您是?”电访里传出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
    “我看见了您在网上发布的招聘信息，我是来应聘的。”凌峰说明来意。
    “你现在的位置在哪儿?”卫枫老师询问道。
    “我现在就在东华小学大门口。”凌峰回答。
    “你从大门向教学楼方向走，大约三十来米，学校后面有一条土路，顺土路再走五六十米，有一个公安局派出所，我们就在二楼，但你得顺派出所后面小院内的楼梯上来。”卫枫指点着路径。
    凌峰按照卫枫老师的指点路线，一路走来，很快就到达了一处派出所的门前。在派出所的二楼玻璃窗上，贴着“写作、书法、围棋、乒乓球、拉丁舞”等字样。凌峰顺着派出所小二楼转，当转到小二楼侧面时，看到了两块牌匾，一楼门市上方牌匾写着“家鑫小饭桌”五个大字，而二楼的走廊栏杆上挂着“家鑫文化艺术学校”字样的牌匾。
    凌峰来到楼后小院，顺室外楼梯上到了二楼走廊，拉开侧面楼门，看到了一条铺着大理石方砖的室内走廊，走廊两侧是一个个教室，而走廊尽头的一扇门，门楣上挂着“舞蹈室”字样的标识牌。
    凌峰踏入走廊，左右张望着，看到了靠近舞蹈室的左侧教室门口站着一位个头较高的女士。
    “您好，我是卫枫，您就是刚才打电话的应聘老师吧?”个头较高的女士问道。
    “您好，我叫凌峰，听说您这儿招聘老师，我过来看看。”凌峰回答道。
    “我这儿招的是辅导一年级和二年级学生的老师，你看你行吗?”卫枫老师指了指身后的教室。
    凌峰向教室内扫了一眼，看见了围在一张长方形拼接桌面周围的八九个小学生和一个成年女性。
    “那个成年女性是家长?是老师?这儿不是没有辅导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老师吗?难道她是先自己一步的应聘老师?”凌峰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您原来辅导过学生吗?”卫枫老师又追问了一句。
    “我现在是名补课老师，教初中数学，但我原来干过辅导老师，只不过辅导的是小学高年级的学生，此次来呢，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凌峰回答着卫枫老师的问题。
    “是这样啊！那咱先参观一下。”卫枫老师说道。
    凌峰知道，这是卫枫老师要借参观的片刻时间思考，同时凌峰也感到此次来还是有希望的，否则卫枫老师也不会领自己参观。
    “这间大教室内是五年级的学生，辅导老师姓唐。”卫枫老师指着一、二年的教室对门的教室说道。
    刚才凌峰在走廊走过之时就注意到，走廊两侧的教室有开有关：刚进走廊左手边的门是敞开的，内有水池、水槽，靠里侧有一扇关闭的小门，应该是卫生间；进走廊右手靠前一些位置是间关门的教室，其对门也是一间关门的教室；再往前走，左右两侧门对门两间教室，右手教室门关着，左手教室门开着，教室内站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门对门教室隔壁的两间教室门错开着也均敞开着，左手可看出是间阅览室，右手教室则是办公室；再往前就到了凌峰与卫枫老师所站处的教室。
    卫枫老师逐间教室介绍着，对关门教室卫枫老师会敲门示意，然后开门让凌峰看一下室内学生并介绍一下辅导老师。于是，凌峰也便对整个学校的学生老师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右手刚进门处的大教室内是六年级学生，辅导老师姓吴；右手小教室内是四年级学生，辅导老师姓李；左手边那间敞开的小教室内坐着写作业的是三年级学生，由卫枫老师亲自辅导，教室内那位六十多岁的妇人是卫枫老师的婆婆，属暂时照看一下；一年级和二年级是位昨天刚来的辅导老师姓刘，卫枫老师来这儿是指导工作的。
    “咱这儿是一个辅导老师带一个年级，新来老师有一个月试用期，先这样，你是成手，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就做为试用期，工资七百，下个月再按学生多少定工资，你要是觉得可以明天下午四点来上班，先跟着吴老师一起辅导六年级。”参观完卫枫老师说道。
    “好的，好的，咱们明天见。”凌峰高兴的告辞离去。
    晚上凌峰向雅君讲述了应聘结果，也说了下午遇见庆华的事。
    “家鑫这儿没有你在齐齐哈尔给得多。”雅君算着经济帐。
    “这七百是试用期工资，估计过了试用期还会多一些，但应该达不到两千，不过齐齐哈尔待的时间长。”凌峰说道。
    “也是，只要能达到平均每天五十元就行。”雅君略一思考说道。
    “应该会吧，按每月22天算，一千一百块钱应该是没问题的吧！"凌峰知道雅君在跟小饭桌对比。
    “那你就先去，以后有好地方咱再换。”雅君算是同意了。
    “那以后晚上给儿子做饭，就得辛苦你了。”凌峰有些不忍。
    “没事，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雅君说道。
    第二天中午，凌峰给儿子送饭并告知儿子自己有事，叮嘱儿子吃完饭饭盒刷净不用送出。然后，赶往站点，乘车到达西四条路牡丹街。
    凌峰打电话约出庆华，来到西三条路一家自助餐厅，由于下午庆华出车，凌峰辅导学生，因此二人都未喝酒。
    “凌峰，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我在市里开出租车看见过咱高中挺多的同学，就是没见过你。”庆华为这些年没看见凌峰而感到纳闷。
    “结婚以后也没去哪儿？就是九九年去了一趟深圳，你没看见我可能是我不常逛街的缘故吧！”凌峰答道。
    “咱同学有一个班级群，我那智能机媳妇儿拿走了，现在兜里这个是个老年机，等我回去拉你入群。”庆华说道。
    “群里都有谁？有瑛顺吗？”凌峰迫不及待地问。
    “有，还有紫嫣、淑涵、美萍、文海等人，但是没有志利。”庆华说道。
    “志利，我前几年看见他了，牡丹江康佳公司黄了以后，他好像去了南方。”凌峰答道。
    “我们年前聚了一次，上学时跟你关系好的这些人都没去，而且群里平时也没有人聊天。”庆华说道。
    “别着急，等我进群了就有人聊天了。”凌峰说道。
    凌峰上学时也不是个能聊之人，只不过凌峰视高中同学们为自己独自交往的社交圈子，多年不见很想再叙那份情谊。
    “我前两年还碰见咱们班那个叫夏蕙的女同学，她说她在做主播，而且还打听过你。”庆华又聊起了一位同学。
    “那你留存她的电话号码了吗？”凌峰问道。
    “当时留了，而且拉她进群了，但她见无人聊天又退出了，而她的电话号码由于没及时存，过后不知扔哪去了。”庆华答道。
    “也是前几年，我儿子还上小学时，有一次中午领儿子去公园散步，看见她了。”凌峰想起了前几年的事。
    “我怎么感觉你跟夏蕙有故事呢？”庆华察言观色猜测道。
    “都是陈年旧事了，你愿意听，我就给你讲一讲。”凌峰说道。
    凌峰对于同夏蕙的那一段，心中始终有梗，在网上与冰人聊过，但冰人不认识夏蕙，只能当故事听，如今庆华就不同了，凌峰也很想诉诉心中的苦。
    凌峰大概讲述了自己与夏蕙之间的一些事情，重点讲了自己被夏蕙拒绝的感受。
    “上学时咱们男生就是傻，远没有女生们大胆与开放，就说你吧，跟那个低一年的校花遮遮掩掩的，其实同学中挺多人都知道，还有那夏蕙，她那时候好像就对你有点意思。”庆华回想起往事。
    “怎么会？我怎么没感觉到呢?”凌峰说道。
    “要不说咱们傻呢，她那时瞅你的眼神跟看别人的眼神都不一样。”庆华拿出证据。
    “你说的是咱们高三那段吧，夏蕙是因为知道了我和低一年那个女生的事才经常取笑我的。“凌峰想起了往事。
    “不不不，我从高二就发现了。”庆华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
    “不会吧?”凌峰仍是半信半疑。
    “咱不聊她了，你俩的事儿留给你以后自己去发掘吧，跟我说说你的现在吧?”庆华将话题从过去拉回到现在。
    “我现在在做补课老师……”
    凌峰与庆毕边吃边聊，直至不得不说再见才拥抱告别。
    “这回找到你了，哥几个该有聚会的借口了。“庆华最后说道。
    “过后别忘了拉我进班级群。”凌峰告别仍没忘叮嘱。
    与庆华告别后，凌峰乘车赶到了家鑫文化艺术学校。东华小学四点钟放学，高年级学生们自己走回来，低年级的学生由老师接回。
    “吴老师，咱这学生晚上管饭吗？”学生们还设回来时，凌峰问吴老师。
    “不管，学生们可以自己带面包啥的，辅导前给时间。”吴老师答道。
    “楼下不是有小饭桌吗？”凌峰疑问道。
    “楼下小饭桌去年还是家鑫的，现在小饭桌已经兑出去了。”吴老师回答道。
    “那学生们有课外吗？”凌峰又问。
    “有课外，而且是做不完，不让回家。”吴老师继续回答。
    “原来是这样，那学生们的课外是统一的吗？”凌峰追问。
    “是统一的，口算每天都做，再做一样数学或一样语文。”吴老师耐心解答。
    “那课外也是检查完改对再走吗？”凌峰工作前打算问仔细。
    “课外就看情况了，但尽量当天完成、当天检查、当天改完。”吴老师解答。
    这时，学生们陆续回来了，凌峰发挥所长，包揽了学生们的数学作业检查和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