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第二学期末,我们开始分文理。我的哥哥是语文老师又是重点班的班主任,自然而然是重点文科的班主任,而我毅然决然的报了理科,而我这个七岁励志成为像蒋方舟一样天才的女生,并没有实现。十二岁读过路遥的《人生》,《平凡的世界》作品就又立志成为一个像路遥那样作家的人,当时又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呢?
第一,我要做一件世人眼里看似我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来证明我自己。视乎天才就是这么笃定,而我潜意识里就是这样想的,但是那时它还没有觉醒。如果我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话,大概当时的人都会认为我是精神病。
我脑子膨出这样一个想法,然而我觉得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郭敬明曾经说的。
或者说天才根本就不需要用力的证明自己,他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忍受自己不想做的。如果我有一天无法承受,退一万步,我可以做一个普通人,淹没在人海里。就像现在这种生活。相夫教子,其乐融融。
至少我曾经发现这个想法好比永动机,可以存在,却难以实现。这句话可以看出当时我是个孤陋寡闻狂妄自大而不自知的小屁孩,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固执而扭曲。而现在看来,我就是传说中的天才。我都被自己的发现而惊呆了,更何况你呢?
第二,然后我学着文学中爱情故事开始了表演,比方我告诉自己,我们班十五名前,只有两个报了文科,我暗恋的那个男孩报了理科,爱情是前进的动力,我也要选理科。因为理科可以让我理性的思考问题。
第三,我大概是接受不了文科生都是女生,家长里短,是是非非爱嚼舌根的场面。当然这完全是我个人偏见,我奇葩而错误的认识,到了大学才得以改变。
因为上大学以后,我才发现女生与女生之间的情谊是很奇妙的,即便是有再多的蓝蜜,也抵不了一个闺蜜嚷着减肥减肥,在你那几天情绪低落时陪你海吃海喝的豪情。也绝不是小说里所描述那样,嫉妒嫉妒嫉妒。
我记得90后女性代表作家,蒋方舟视乎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第四,这大概是触动器,那是我们班一个同学M哥出现了异样,说不出理由的在教室哭,我们正上课他突然走进来走出去,而后我们老师建议他父母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数学老师是一个很受女生欢迎的男老师,谈吐风趣,甚是喜欢。直至有一次,我们班F哥从他的课堂走出去后,他的言辞瞬间损毁了他一年来在我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
“你们班的M哥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老师,你也发现了。他最近有点神神。“我们有一个考试成绩前三的一个男生大声嚷道。
“他下课找我聊天,说话深搞的挺深沉的。”
“搞的我挺害怕的????”
事实上,我知道他并没有任何恶意,那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态度。但那时我已经觉知自己也是有些心理问题的,比M哥还要严重。因为他在觉知自己有点问题后还在积极的寻求帮助,而我却早早的就断了这个念想。
我十四岁时大概就患上严重的情绪障碍,一度抑郁到想哪种死法更容易解脱。也曾试图想向周围的人求助,但是却没有一个让我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曾打过免费心理咨询电话,而电话那边生硬的问话“你有什事?”让我局促的挂掉电话。
想到这里,我对于我们这个一度可爱又可敬的老师认识上180度的大转弯,这老师带的班我绝对是不会去的。
第五,便是我的哥哥,幼年的我很是敬畏他,太在乎他的话了。他又那么爱说话,以至于我根本就没法静下心读书,所以我的潜意识让我避开了他。
说话是一种能力,亦如理解也是一种能力。我没有锻炼出说话的基本生存能力,却有着强大无比的理解能力和暗示能力。上帝是公平的,关闭一扇门,同时也为我打开了一扇窗。
我的哥哥,他什么也没有做。但他的存在就两次影响到我对于我的未来而言意义重大的选择。
这样说他很无辜,因为他总是很善意的照顾着我,然而我却无法将他与我那沉痛的经历分割开,当然我也明白这不是因果关系,不是相关关系,是第三种关系。
而以上除了第一点,是我这个天才的生活思维方式,其他的便是我所说的生活中混乱的存在。
世人总是习惯于避开生活中的混乱,因为大脑的机制。而我的大脑天生有一个矛盾体,这个矛盾体总让曾经的我去做一些不被世人理解的或者遵从世人生活理念的事情。连我一度也不曾觉察到。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说明我是如何做决断选择的而不自知的,潜意识又如何开始慢慢觉醒的。比如我要将时代造就的作品投给起点而不是纵横。
第一点,因为天才已然觉醒,回到天才的思维方式中去了。
第二点,之后可以支持我选择起点,便是生活中混乱的存在。纵横责编给我看了纵横作家签约的条件我不喜欢,所以当时我并不确定自己可以做到。我甚至于问了QQ小说作家群,而当起点给我发了签约的条件我立马喜欢上了。因为我此刻潜意识依然觉醒。
第三点,其实我是个凭着感觉做事的人,五年前,我也曾试图写一本关于梦境的故事书,叫诉梦者,可是,自从大学我曾努力让潜意识觉醒时,他告诉了我这个梦,当时让我记下来外,并想作为也是我的成名制作,发表在起点网站上后,他便又沉睡了。我便删除了发表的内容。
而我一路追寻他的脚步直至这个地方,这一刻,我的意识才真正的理解了潜意识的思维方式,这便是通过梦境。我终于可是说我想说的话,而世人也认可的话。
第四点,便是触发点。因为纵横编辑在QQ群里的一段话,关于空想家的概念,而我将要与起点签订的合同,让我觉知电子信息时代是没有秘密可言的。为什么这样说的,这一点天才决定暂时保密。
梦中的这个场景,是高三我们在学校后门晨跑,见到他给他的一个同事(据说这个男的的父亲是教育局机关里面的)很谦虚热情打招呼,可是人家都没有理他的走掉了。而后我们班的男生便调侃我的哥哥,说到“你看F那个巴结的样,卓别林小丑行迹。”
F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他在我的心里一度是高大正直阳光的形象。他对自己的班的同学很严厉,难免有时犀利刻薄,冷嘲热讽某位同学,被人挂在百度贴吧里好生一顿臭骂。
乐意用激将法,好生让我难以理解,我便替他感到羞愧。做人要正气,不屈服于强权势力,但这些思想总会被我这个曾经有些偏执的学生错意。
我开始质疑他的教过我们的气节,不过是抽了脊梁骨似的瘫倒成一团肉团,他在我心中正真高大愤世嫉俗的形象彻底崩塌掉了。
而今,我虽懂得他的立场和世故,却依旧没有释怀。想来,我是想要他理解我的心灰意冷,就像他热情的给那个同事微笑,结果不被理解,而是被反手缠着脖后窒息苦笑的表情。
事实上,尽管我可以解开这个梦境,但我的灵魂深处,更愿意将它遗忘。
解开这个梦境,便是将我曾经记忆里结好的伤疤再撕裂,再看着慢慢的流血,再放点泥土,再结巴,再放回记忆黑洞里的过程。
所以,在过去的五年里,我只是练习如果叙述梦境,并没有真正的解梦。
毕竟这个过程真的很痛苦。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名人曾经说过:“遗忘多少伤痛,就会遗忘多少自己。”我不想遗忘自己。
而我们往往却都是健忘的。于是,岁月用自己温柔的刀刻画了一个我们,而我们却也不认识自己了。”
强行把我的记忆停驻在高三那一年,我内心深处是抵触的。我极力隐藏着这一年,我内心的变化,越是隐藏越是融入我的血肉最深,让我无法剥离,这便有了更深刻的体验。
我的高三从我决定开始住校说起,我妈并不同意。她说,“你连一件衣服都懒得洗的人,住在外面哪能照顾好自己。”
我说:“你不让我住外面怎么知道我不能照顾好自己呢。”
你吃饭怎么办呢,外面吃不饱。
那我中午回家吃饭,可以吗?
住哪呀?
房子我提前已经看过了,每个月40块钱。单人间,就我一个人租住。
我不同意。
妈,别的同学高一早就住校周围了,连伍阳今年也都住了。晚上十点还上自习,回来没有人和我一块。
…………
…………
终于,我妈在我的哭腔的哀求声中答应了我,她用自行车给我将行李推到了,我提前找好的人家。
我便如愿以偿的离开了我妈的监督,展望着美好的未来生活。
然而我展望美好未来的日子也就只有两个月的想象力,第一个月的生活整洁而规律。我的学习成绩也提升了,迅速考进了年级前十名,然后,我的灵魂又陷入了很深的挣扎中。
没有所谓的21天养成一个习惯的奇迹事情发生,反而是,越发的感觉神经的饥饿,我为考大学所做的无数习题,并不能治愈这种神经的饥饿,我开始借助吃东西来缓解这种感觉,却越来越严重。
然后,我在一本书上又读到一篇文章,21天根本不足以养成一个好习惯,66天才可以培养成一个好习惯。所以,我没有放弃,我继续在坚持着。
直到有一天,我的肚子跟鼓了气似的皮球,它再也不能塞进去一瓶水,乃至一个馒头,我开始恐慌了。
我妈说的话成了事实,我根本没法照顾好自己。我每天六点起床七点到七点半去吃早饭,上一早上的课,中午回家吃饭,下午继续上一下午的课,晚自习前,在外面买点东西随便吃点,然后上晚自习,直到九点半,然后上夜自习,到十一二点。
周五下午回家,在家里洗衣服,干一些家务活,看小说,看电视,吃饭,睡觉。这么紧促的安排着生活,如果时间被我有效的利用,我又何谈考不上一个二本大学呢?难道我的脑子真的很笨吗?不是说勤能补拙吗?
66天过去了,然而奇迹并没有降临在我身上,一点迹象也没有。我没有养成所谓的好习惯,我抑制不住的想吃东西。
中学三年,高中两年共计五年里,但凡我妈给我五毛一块钱我都攒着,用来在学校门口淘一本我想看的书,从来都不会胡吃海喝。
记得有一次,我上初三的时候,一个下午,我坐在靠窗户的教室,刚好是下午吃饭时间,我弟从我们教室走过,看见我,便问我没有吃东西,然后他竟给我买了一包五毛钱方便面,那时我妈每天给我和我弟就五毛钱,而我当时手里攒了十几块钱了。我舍不得呀,我想买书呀。
可是高三住了学校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这种心理了,我很认真的在学习,一种临近崩溃的状态在学习,我的身体需要能量,以缓解我的精神紧张。我需要吃东西,以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
然而,我的身体却出现了抵触情绪,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开始不消化了,积压在肠道里,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脸也肿了起来,那时,我甚至于不能拉屎了,也不能尿尿了………
然而这些在我看来,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我明知道自己的行为却说不出来呀。
我知道我病了,却不知是神经上的疾病,我甚至于怀疑我有精神病,我不敢张口。
我怕我一说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有精神病,那么别人又会怎么看我呢?
这样的状态,我坚持了四天,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记得那天下午,我给老师说我肚子疼,我要回家。
然后,老师说看着你脸都肿了,你回去吧。
回家以后,我告诉我妈,我妈把我领到村里的小镇所,医生看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我肚子疼,已经四天没有排大便了。
医生给我掉了一晚上液体,半夜两点,我妈陪着我回家,那是十一月份,夜里很冷,我穿着一身运动服,我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我哭了,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天肚子更大了,更疼了。又去了诊所,找了个老大夫,老大夫问我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可是我心里清楚,我却说不出来。
没有办法,我妈给我爸打电话,然后将我送到县里医院,拍片子,肚子里都是水,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是我的肚子快要爆炸了,我疼的直哭。我爸妈被我吓的,又把我送到了航天医院急诊科,一番检查下来,才发现,我已经四五天没有大小便了。插了尿管,灌了肠道,我在医院观察了四天,终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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