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两声爆炸,几个罗马鬼子从车上被炸翻了下来。转眼间,十几个罗马鬼子只剩下四、五个活的了。
李察立刻掉转枪口,打第二辆卡车。
其实,后面的两辆卡车已经停了下来,几个鬼子从驾驶室里正往外逃窜。
罗杰斯手一扬,第三颗**向第二辆卡车飞去,轰隆一声爆炸,把第二辆车的车头炸飞了一大块。紧接着,罗杰斯向第三辆卡车扔出第四和第五颗**。剧烈的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硝烟遮避了第二和第三辆卡车。
这时,李察不慌不忙地开了一枪,把刚刚推开第二辆车的车门,还没有来得及跳下车的司机的天灵盖掀开了。
从最后一辆卡车上跳下的罗马鬼子是个少校,他匆忙拔出手枪,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藏到车轮后面,妄图找出狙击手的位置,以便组织反攻。
第一辆车上没炸死的那五个罗马鬼子已经缓过劲来,挺着步枪,疯狂地向二人所在的小山包扑上来。
“罗杰斯,你来对付冲上来的罗马鬼子,我对付那个藏在车下的少校。”李察轻声吩咐罗杰斯。
“明白。”罗杰斯拿起冲/锋/枪,对准五个冲上山坡的罗马鬼子一阵猛扫。这次干掉了两个罗马鬼子,还有三个家伙趴在山坡下向上回击:“啪,啪,啪啪……”
李察换了个狙击位置,来到一个更有利的角度,但还是看不见那个躲藏在车下的军官。只听见军官在屋里哇啦叫嚷,估计是在用步话机发警讯,以便召来同伙前来救命吧。
必须尽快干掉他,否则罗马鬼子大队人马一来,我们连撤退都来不及。
李察又换了个狙击位置,但还是看不见军官的鬼影。怎么办?这个问题难不倒李察,该祭出杀招了。只见他打开背包,拿出两颗子弹,这种子弹比一般的子弹长些,也粗些,子弹底部用红漆漆了一道箍。李察先挑了一颗带尖头的***压进枪膛,向着卡车的油箱瞄了瞄,扣动了扳机,“当”地一枪击中了油箱,在上面穿了个洞,汽油顿时流了一地。
李察拉机退壳,把第二颗***压进枪膛,再次瞄准了漏油的油箱。
“啪”地一声脆响,子弹咆哮出膛,刚好击中了漏洞的部分,只听“轰”地一声,汽油燃烧起来。火焰借着风势,越烧越旺,不一会儿火苗趁着风威烧着了车帮,连帆布也着了火,紧接着车厢也烧了起来。整个车变成了一个巨型火炬。
这时藏在车底的军官躲不住了,身上着了火,从车盘底下抱头鼠窜,妄图卧在一块石头后面进行反击。
李察的枪口一直跟着他,等他刚一转身,还没靠近石头,李察就扣动了扳机,一粒子弹咆哮出膛,瞬间打中军官的前胸,飙血溅肉,他立时倒地,双腿不停地抽搐。
李察掉头一看,罗杰斯这边已经用冲/锋/枪消灭了三个罗马鬼子,还剩下最后两个罗马鬼子,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负隅顽抗。自动步枪的子弹嗖嗖地从头上飞过。
罗杰斯已更换了狙击地点,现在正埋伏在一棵小树后面。
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响。李察惊回首,发现远处公路上,气势汹汹开来了五辆大卡车,他知道这是罗马鬼子的增援部队到了。
必须马上结束战斗,不然形势对他们非常不利。
李察借着狙击镜寻找着罗马鬼子的藏身之处,突然,看见一个钢盔露出一角,那儿显然躲藏着一个家伙。李察顺好枪口,拉机上弹,稳稳地扣动了扳机。
不远处罗杰斯的枪同时响了,只见石头后面的冒出两篷血雾,最后两个罗马鬼子也被死神带走了。
“快撤!”李察向罗杰斯高喊一声,罗杰斯从藏身的树后跃了出来。刚好山坡下有一大片树林,二人悄然隐入林中。
公路上赶来支援的罗马鬼子根本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消失的。他们望着满地的死尸和三辆汽车残骸,哭都没有了眼泪。
从尼罗河边到公路之间,有宽阔密实的芦苇荡,大片大片的苇荡一眼望不到头,阵阵寒风吹来,发白的芦絮被风摇弋着,发出悲鸣般的瑟瑟响声。
芦苇荡中有一片沙洲,一个渔民用苇杆搭成的庵棚立在沙洲上,庵棚前的空地上除了渔民晒的破渔网,还升起了三小堆篝火。40多名王室官员们正围坐在篝火的四周烤火,火光映红了他们的布满战尘的脸膛。
火堆上的木棒上倒吊着一个钢盔,钢盔里面正煮着一锅渔汤。
埃及国王一筹莫展地望着火堆发愣,红红的火光照亮了他阴郁的面庞。侍卫官走来,无言地在他身边坐下。
鱼汤熬好了,外交大臣端着钢盔问国王:“陛下,这汤怎么分配?”
国王看了看大伙,说道:“一人一口吧,剩下的都给病号端进去。”
大家过来喝汤,许多人还心有余悸,一口汤也喝不下。
外交大臣着剩下的汤进了阉棚。
这了一会儿,卫生兵从阉棚里走出来,丧气地对国王说:“王后背部伤口发炎,一直高烧不退,还说胡话;内政大臣安德斯喉咙肿大,不能进食,我带的消炎药已经用完,我怕他们熬不了几天了。”卫生兵把一个注射用的空瓶子随手一抛,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国王旁边的沙地上。
络腮胡子大臣,随军摄影记者围了过来,听见了卫生兵的话,大家脸色更加凝重,谁都没有吭声。
国王举起望远镜向远处浓雾弥漫的尼罗河面扫了一圈,又看看望不到边的、一片黄糊糊的芦苇荡,皱紧了眉头。
络腮胡子叹了口气道:“联络官走了快两天了,他说前面有个渔村,现在也应该回来了吧?”联络官的家就在附近的渔村,从小在河边长大,对这一带很熟。
国王低头看了看手表:“是啊,已经两天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大家伙焦急地望着随风摇摆的芦苇荡,失望和焦虑的情绪写在每个人脸上。
摄影师马哥拉收回失望的目光,对国王说道:“我说陛下,我们不能再在这儿傻等了,再这样等下去,我们即使不被冻死,也得被饿死,要不然就得当罗马人的俘虏,得尽快想想别的办法呀。”
国王苦笑一声,“马哥拉先生,你是个摄影师,一看你就没参加过战斗,哼,说得倒轻松,我们不在这儿等,我们能怎么办?前面是尼罗河,后面是罗马人,身边是芦苇荡,你说能怎么办?”
旁边一个宫人插话道:“我宁可淹死,也决不投降罗马人。”
侍卫官说道:“我同意马哥拉的意见,我们再呆下去就是等死,国王陛下,我们还是离开这儿吧。”
“陛下,我担心,”络腮胡子说:“万一联络官被罗马人抓了,他就不会带着营救人员回来,而会带着罗马人回来抓我们。”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国王捂住发涨的脑袋,“越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越是需要头脑冷静,不要被罗马人吓破了胆,我坚信联络官一定会回来救我们!”
有不少王室成员围了上来,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有人主张离开,有人主张等待,有人主张向罗马人投降,说什么的都有,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马哥拉知道再说多少都是白费唇舌,他独自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拿起摄影包,甩在背上,扭头向苇荡深处走去。
众人眼看着马哥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沙洲,走进芦苇荡,都觉得他是在干傻事,同时为他的安全捏了把汗。
国王禁不住高喊:“马哥拉,你要干什么?!赶快回来!……你方向搞错了,那边是开罗城,有小鬼子啊!”
马哥拉扭过头,寒风飘过来一句话,“头儿,没错,我就是去开罗的,因为我不想在这儿等死,我要去安全区。”
马哥拉走远了,国王失望地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一个小黑点。
马哥拉不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藏在苇荡中的小舢板,舢板上有一个渔民打扮的青年男子正死盯着他。那男子形容猥琐,头戴毡帽,穿一身灰布土棉袄,此刻正鬼鬼祟祟地趴在船上,一双奸诈的小眼晶光四射。青年男子顺着马哥拉行走的方向倒推回去,透过芦苇丛看见了远处的篝火和阉棚,还有不少埃及人的身影。
这名鬼祟男子名叫海魁,是罗马先遣队密探组的成员。此君在罗马鬼子没来开罗之前是当地一流氓痞子,一直在黑市里混。后来经人介绍,参加了罗马鬼子密探组,专门为罗马鬼子飞机向天空打手电筒,指引罗马鬼子飞机轰炸埃及的军事目标,大挣昧心钱。
他这两天知道罗马鬼子金主就要打进城来了,尼罗河上急于逃亡的富人又多,这可是大发国难财的好机会呀。他就弄了条舢板等在河边,专做渡人过河的生意,渡一次收一根金条,这让他每天都能狂赚数十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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