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坐在石板上,看着面前捧着酒葫芦的老道士,一脸无奈。自己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活宝。还真的以为这老家伙是个深不可测的老江湖,可是眼前这一手烤野兔,一手酒葫芦的老家伙怎么都不像啥高人,最重要的是,这老家伙居然坑人挣钱,在上一个小城,这老道士说给他露一手,然后再楚狂半信半疑见往那路边一座,摆出一副云游道士的模样,逮着一个就说他有血光之灾,然后被十几个人问候了亲戚之后,可算有一个财大气粗的家伙不上眼的中了套,最后被老头坑了五两银子,还满心感激的离开。/p
这老家伙还算靠谱,也就打了一葫芦酒,然后把银子全交给桃花了,桃花买了不少干粮,然后一起上路了。/p
老道士看着正盯着自己发愣的楚狂,扬了扬手里的酒葫芦:“小子,来一口?”/p
楚狂回过神,看着那油腻腻的葫芦口,想了想,还是接了过来,猛灌了一口。一瞬间火烧般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胸口,随后就是一闷。感觉不对劲,楚狂赶紧把酒葫芦递给了老道士,然后急忙到少女桃花身边,扯下火架上的一块野兔肉就往嘴里塞,吃了好几块楚狂才觉着回过劲来。/p
老道士哈哈大笑,继续去喝他的酒去了。/p
桃花好笑的看了看楚狂,然后低头摆弄那地上的炭火,说道:“这老家伙可坏可坏了,你也真敢信他。”/p
楚狂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桃花,你们去贺牛国做什么?应该也挺远的吧。”/p
“不清楚。”桃花把玩着手里的半截已经烧成黑炭的木棍:“师傅说他的宗门在那里,而且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p
楚狂又沉默了,没有说话,呆呆的盯着地面,过了好一会才又开口:“你是师傅的宗门应该是道教的吧,你一个女子能呆在那么?”/p
桃花听言脸上有些许落寞:“我不知道,师父跟我说,我命里注定不归道教的,他说我到时候会离开他的,我问他我会到哪他也没跟我说。”/p
“你师父说的?他怎么知道你的命理?”/p
桃花抬头看向楚狂,笑了,洗完脸的她还是很清秀的,虽然头发还是乱糟糟的,不过起码看起来比昨晚要清爽的多。“你别看他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他对奇门遁甲之术还是会一些的。”/p
楚狂摇了摇头,只是笑了一下,他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这个道理他还是从他爷爷那里学到的。/p
“桃花,你为什么叫桃花啊。”楚狂问道。/p
“这是我师父起的名,当初我师父救下我的时候我就在桃花树下,那时候我饿晕了,多亏了师父救下了我,从那以后他就收我为徒,还说我以后会很厉害。”桃花丢了手里的木棍,回头看了看吃饱喝足躺在树荫下睡着了的老道士,笑着说:“我师父呀,就是一个看起来不正经的人,其实他很好的,我跟他这么多年,他救了不少人了。”/p
楚狂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p
桃花说完站起了身,对楚狂说:“楚狂,闲着没事,咱两过两手?”/p
“过两手?什么过两手?”楚狂有些迷惑。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桃花。/p
“你不是使刀么,我师父教过我用剑,咱两试试呗?”/p
“你师父会用剑?”楚狂惊讶,这老道士居然还会用剑,真的是看不出来。/p
“他会啊,不过他教我的不是他本门的剑法,不过还好,学起来挺简单的。”桃花信心满满的说。/p
“行吧。”楚狂说着,想想也是,道教的主门武器不就是剑么,虽然据说道士降妖除魔比较多用桃木剑,不过想来应该也是不弱的。/p
楚狂和桃花各自捡了一根树枝,然后抱了抱拳,就在这草地上较量了起来。/p
一动手楚狂就觉着这丫头不简单,确切的说,是这丫头学的剑法不简单,虽然说不出那怪异的感觉,总让楚狂觉得这剑法跟自己的刀法又相通之处,但是又大不相同,反之,楚狂在心里重新刻画了一下刀法,他总觉得这剑法跟他的刀法有一种相辅的感觉。如果说楚狂的刀法是主攻杀伐,刀刀致命的话,那这剑法就好像是刚柔并济,能弥补自己杀伐时露出的破绽。/p
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对,总有些怪异,索性楚狂就不管了,专注精神跟桃花交手。/p
两人一来一回,都没有尽力,只是单纯的比较双方的技巧,一时间居然无法分出上下。/p
“桃花,注意了!”楚狂提醒到。随后手上的动作开始加快,各种刀法层出不穷。桃花也不急,手上的动作也是快了起来,楚狂惊讶的发现,这丫头的技巧似乎比自己还要纯熟,不过这丫头的剑法貌似没什么规律,很灵活,一招一式都是散的。不过却能随意的更换。这真的是让楚狂觉得不俗。不过楚狂也不慌,自己的刀法不也是他一点一点组合的么,毕竟《山河锦绣》上的刀法也是零散的。/p
两人你来我去,难分上下,但双方的力度都把握的很好,每一次都是点到为止。不知不觉,两人居然已经交手三百多来回。两个人额头都冒出了汗。/p
一旁的老道士其实在两人刚刚交手时就醒转过来了,他倚在地上看着这两个孩子,眼里满是欢喜。/p
“这因果,终究是自己找过来了,我也算可以摆脱这因果了,我欠他们的,也算是可以还上了。”老道士喃喃说道,然后收回视线望了望天空,又是低声的说道:“师弟啊,师兄终究是要为宗门做一次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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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贺牛国,国监府。/p
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正站在书房门口,手指轻轻掐算,他眉头先是一皱,随即舒展开来。他抬头望向了天空,自语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了。师兄啊,只希望你别让我亏欠宗门太多了,这一次,该全都结束了。”/p
贺牛国皇宫。/p
“皇上,这事”华丽龙椅边上一个宦官对着正坐在龙椅中的中年男人问道。/p
那中年男人就是这贺牛国皇帝,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身旁的太监吩咐道:“算了,我皇室欠他们的,就让他们自行解决吧。传令下去,七天后,皇城内外两里之内别再有人,除却国监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近。”/p
那太监应了一声后退出大殿,龙一中的皇帝看向金銮殿之外。低声道:“五十年了啊,已经五十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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