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让刘金和送楚狂来这远山主峰的背峰跟李秋实学这基础刀功,可是楚狂却觉得这基础刀功实在是没啥可学的,还没有跟桃花对着练来的快。可是这山主却是强烈要求这楚狂和桃花从最基础的巩固一下。桃花那里不知道,可是楚狂这里却是难搞的很,这李秋实虽然是个是个便宜师傅,但是这李秋实做的却也不委屈这个“便宜”。他每天只知道喝酒,见到里求是的第一面,他就是喝的烂醉,刘金和带楚狂来这里得时候,这李秋实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刘金和干笑一声就把楚狂一个人丢在这了。
楚狂这个头大呀,却又不知道怎么办,也就抱着山河在这李秋实旁边的石头上坐着。等了半天不说,这李秋实醒来之后倒是不见外,坐起身就抱起酒坛子要拉着楚狂陪他一起喝。楚狂刚想说是来学基础刀功的,这老家伙直接拉着他给他灌了一大口酒。
楚狂一瞬间觉得喉咙都要烧穿了,这酒也太烈了
“我说,李前辈。”楚狂开了开口,却觉得那酒味直冲鼻腔,喉咙里一股热流上涌,楚狂差点一口吐了出来,猛地吞了几口口水,继续道:“山主要我来......”
“来陪我喝酒是吧。”李秋实也不等楚狂说完,兀自灌了口酒,看得楚狂一阵汗颜,这李秋实那通红的酒糟鼻子,乱糟糟的胡子,实在让楚狂看不出这家伙到底能教自己些什么东西,可是转念想想那乞丐一般的老道士,楚狂便也就放下心中疑虑,安安静静的等着这李秋实喝酒喝尽兴,谁知道这李秋实非得拉着楚狂一起。还嘟嘟囔囔劝着说:“这玩刀玩剑的哪个出门不喝酒哟,来来来,我知道那山头上的老东西要你来跟我学刀。可是跟我学刀只有一条,陪我喝酒。”
楚狂看着那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的李秋实,心下一横,把山河放在了一边,坐在一旁跟着这李秋实就喝了起来,可是这楚狂酒量实在是差,这三杯酒下肚,楚狂就慢慢的神志不清,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楚狂从地上坐起,想试着动动脚,却发现无比沉重,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这脚上被涮了一个巨大的脚镣子,楚狂用手试着掂了掂,却发现那铁镣上的铁球至少得有二十斤重。
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断崖下面,那断崖直来直往,看起来起码得有二十米高低,楚狂这一头雾水,脑海里却只有自己喝酒前的记忆,自从自己人事不省的时候,到自己到这地方之间的所有记忆,全无存在。
此刻身在这涯底,楚狂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李秋实把他丢在这的。楚狂抬头望了望天,万里无云,这初夏的天空已经有了寥寥星辰。山间清风吹得楚狂打了个寒战,让他刚刚还有些昏涨的头稍微清醒了一些。
楚狂再次看向那山崖,发现这山崖边有一些人为放上去的铁链,一条铁链斜着往上,直达涯顶。那黑色的粗长铁链在夜色里泛着冷冷寒光。楚狂仰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李师傅!”这声音直接冲出了山崖,在这山谷里回转了几圈,才悠悠散去。
等了半天,楚狂并没有听到李秋实给他的半点回复,反而隐隐约约中,楚狂听到离自己不远的草丛里出现了一点异样的声响,楚狂屏息朝着那个方向看去,黑暗里,只见得那树丛草影摇晃,一阵阵低吼从那里传出来,楚狂先是一愣,总觉得脑海里有关于这种声音的印象,但是一时间却又回忆不起来。
突然,楚狂整个人一震,这个声音莫非是.......不对!就是狼!
“曰啊!”楚狂大骂一声,爬起身却根本跑不动,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这四周断崖除了那有铁链的一边,其他的都是光溜溜的,就楚狂这只有手能动的情况,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此刻他手里又没有什么武器,若是跑进那不远处的灌木丛里,貌似并不能逃开狼的鼻子。眼瞎最好的选择,就只有沿着这铁链爬上去。
“拼了!”楚狂心里暗吼一声,蹦蹦跳跳地来到这断崖边上,不再犹豫,双手抓住这铁链就开始攀爬,楚狂双脚刚离地没多高,那不远处就扑过来三只灰白毛发的狼,楚狂身子一提,才堪堪躲过那狼的满口獠牙。只不过裤脚却是被狼撕下去了一大块。
楚狂松了一口气,冲着下方那三只龇牙咧嘴的狼吐了一口口水,不再耽搁,继续往上攀爬而去。
楚狂还是高估了自己,没爬上去多远,楚狂就觉得双臂快要没力气了,抓着铁链的手不断打滑,他试着把双脚也搭上铁链,可是着搞死的脚镣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试了几次,楚狂直觉得体力不支,双手越来越沉,看着脚下那三只依旧团团转的野狼,楚狂心里那叫一个气愤。在心里已经将那李秋实问候了不知多少遍。
强撑着往上又走了一段,楚狂终于算是在脚下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凸起石块。可是石块太小,楚狂还是得抓着铁链,只不过这个小小的落脚点却是让楚狂的双手的到了极大的放松。
楚狂抬头望了望,这才仅仅爬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楚狂苦笑一下,心智这是李秋实对他的魔力,只是这刚醒酒昏昏涨涨的脑袋,和这沉重的脚镣,实在让他有些吃不消。但是这路只有一条,若是不想被啃成白骨,那么他只有往上爬这一个选择。
稍作休息,楚狂深吸一口气继续向上,这稍作休息的双手让楚狂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可是没爬出去多远,楚狂就觉得这双手抓着的不是铁链了,楚狂就觉着自己抓着的是一个带刺的大铁棍,楚狂觉得自己的手一定被磨得血肉模糊了,但是这进退两难,楚狂也只能咬着牙继续往上。
楚狂觉得自己是用了这半夜的时间,终于在一次又一次反复的试探下找到了另外一个落脚处。
楚狂这才有机会腾出一只手来,看看自己的手变成了何种样子。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手掌心已经有基础被磨破了,这一下子放松下来,楚狂觉得这手掌都无法完全合实。抬头望了望,发现离涯边顶多也只有三米多的距离了。
怕自己在休息一会自己这放松了的右手会更加难受,楚狂立马调整呼吸,一鼓作气往上爬去。这最后几步果然无比艰难,楚狂直觉得自己每一次离手去往上抓,自己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掉下去,楚狂此刻已经汗透了衣服,有几次含税流进眼睛,让楚狂摇摇欲坠。
楚狂的双手已经在不听使唤的边缘了,但是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涯边,楚狂硬撑着向上,一米,半米.....
终于,楚狂爬了上来。当楚狂的腿在无比艰难中搭上涯边时,楚狂是滚着滚进安全地带的。楚狂在后背触碰到坚实地面的一瞬间,感觉浑身一阵难以言喻的舒坦。他现在一丝力气都没了,就这样静静摊在地上的双臂,楚狂都觉得他们在颤抖,双手更是一瞬间失去了知觉,他现在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无比的酸胀。
楚狂就只想这么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闭着眼睛,任由那清冷的夜风吹在自己湿透了的衣服上,再肆无忌惮的钻进衣服,吹在皮肤上。
即使如此,楚狂都觉得这夜风吹得是那么舒服。
他大口喘着粗气,过了许久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但是呼吸太多清冷的空气,让楚狂觉得嗓子极其不适,不由得猛咳几声,但是这咳嗽却是扯着刚被凉风摧残过得肺部无比疼痛。楚狂疼的眉头都拧在了一块,心下有事把李秋实好好地问候了一遍。
可就在这时,楚狂却是觉得那摊开任由风吹的手掌猛然一阵刺痛。猛地睁眼一看,却是那李秋实正拿着个酒壶往自己那血淋淋的手掌浇着酒。
“可得用酒水冲冲,不然可能会保不住这只手。”那李秋实一边歪着头冲着楚狂的手,一边嘟囔着。
“李秋实!你大爷!”楚狂心里的火气这一瞬间全发泄出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李秋实。
可是李秋实却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楚狂。嘿嘿笑了一声,灌了一口酒,抄起身后带来的破衣服丐在楚狂身上,一边站起身往一旁的石头走去一边还说着:“好好睡一会,明早还得下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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