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泽启程的那天凡月去送了他,她一身鹅黄宫装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他,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儿,但是她又要端着她做公主的威仪,所以这眼泪迟迟没有落下。
赵越泽骑在马上无心听国君那些什么将士辛苦的话,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凡月,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会儿自然是瞧见了小姑娘那副要哭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无声的对凡月说着:“不哭。”
看他这样凡月的泪还是流了下来,她皇兄问她怎么样的时候,她也只是说风大迷了眼。
在长宁国君说完话那一刻,赵越泽深深的看了眼凡月,眸中的爱意不加任何掩饰,然后掉头集合将士们出发前往边境。
凡月这么目送着他离开,看了会发现在这已经看不到他了,于是就往另一处能看到的城墙那跑了跑。
国都的百姓们发现这一下午凡月公主在城墙上从这头跑到那头,又从那头跑到另一头,至于在看什么他们不知道。
他们虽然是不知道多少这城墙上的百官怎么会不明了。
单单说最后赵小将军望向公主那一眼都够让人震惊的,毕竟赵小将军给他们的印象就是少年成才、不好女色。
赵小将军可是在十四岁时就得了武举的头名,那个时候前往定国将军府的媒人都快将将军府的门槛儿给踩烂了,到最后赵小将军寻了个“窥探军密”的由头将这些婆子都送去顺天府喝了几天的茶。
众人也都知道这不过是他故意为之的,也不揭穿,慢慢的,这去将军府的人也就少了起来,毕竟没有人愿意去那审问犯人的顺天府做客,于是赵小将军就得了个不好女色的称号。
他们见着赵小将军望着小公主的眼神便已明了,这以后长宁国肯定是会少位英勇将军,多位痴心驸马。
凡月跑到最后一处城墙那见再也望不到他了便扑入盈绣的怀着哭了起来,盈绣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凡月的头顶。
昨夜她师父给她回过消息了,无非就是说了些让她不要干预神仙历劫的话。
“盈绣,你是承云地仙的徒弟,所以你也很厉害对不对?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日行千里?”凡月从盈绣的怀中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
“没有,公主,你不要想那么多,会好的,他会回来寻你的。”盈绣安慰着她。
法子不是没有,但是凡月现在一个凡人之躯自然是使不得这些仙术的,而且她一个平平凡凡的修仙者,自然也没办法用出这带人日行千里的术法……
况且他师父也嘱咐了她,让她莫要节外生枝。
远去的赵越泽怎会不知凡月一直在望着自己,他虽然一直不敢回头,但是他身边的许卓言和曹澈一直巴拉巴拉的跟他说着。
许卓言一句:“哟,凡月公主跑到那处颇高的城墙上了。”
曹澈一句:“唉,她又跑到西面这处了。”
直到赵越泽黑着脸威胁他们,说他们若是再开口就将他们送回京去,听到这话,他俩这才安分下来。
赵越泽一路向西前往边境,凡月见瞧不着他了便心事重重的随着父皇皇兄回了宫,这往常热热闹闹的将军府和公主府突然就冷清了下来,这股冷清劲儿连府上的老管家们都适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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