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柳咽下包子忽然一呆:这样比喻江木钦,那岂不是把自己摆在了青@楼女子的位置上?呸呸呸,什么破比喻,自己这脑子是不是睡迷糊了?
接下来几日江亭柳都过得十分悠闲,与两个侍女做做摆在江枫书肆的东西啦,自己练几页字啦,又或者啥都不干就吃吃睡睡啦……
江亭柳过得这般惬意,日子便如流水一样过去了,期间江亭梅是天天都来看她,还带来了荼一新那边的消息。
几人商定的五套模型已经完成了小半,荼一新的手艺真没什么说的,那模型的一个个部件做得极为精致,江亭梅感叹了好久。
荼一新那边进度顺利,江亭梅这里自然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她白日里总赖在江亭柳那里,多数时候都是在专心致志的画图,这模型的安装图单从绘画的难度来说是极低的,难就难在一定要够像够仔细,否则买家拿着那图纸不知所云,那这方模型是怎么也拼不起来的了。
江亭梅一开始不太习惯这种作画,有一些模样复杂的部件画得十分抽象,幸而江亭柳虽然是灵魂画手,但理论知识还算丰富,在她指点之下,江亭梅总算慢慢练出了手感。
而江枫书肆那边更是好消息连连,江亭柳的那些针对儿童的商品摆上后,最初几日毫无市场,甚至有那迂腐之人认为,把这些东西和圣贤书摆在一起是侮辱,对江枫书肆提出了抗议。
不过江煜想着,这是江老爷亲口应允的事情,他一个打工的岂能驳了主家的颜面?便对这些迂腐书生好言相对,但对他们的所谓建议和意见却充耳不闻,这般消极对待了几日了,江亭柳那个小书架上的商品忽然就火了。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与一群同伴出来玩耍,无意中看到这个有趣的小书架,孩童天性对这些没见过的东西都十分好奇,于是一群孩子一窝蜂进了江枫书肆,也不去关注其他东西,就围在那小书架上东摸摸西看看。
江煜这下知道为什么这个书架那么矮了,刚好方便这些孩子们使用。
那上面的商品五花八门,有绘制得很有趣的图画书,有可可爱爱软软的小娃娃,还有纸折的各种小玩意……
总之都是逗孩子喜爱的东西。
这个年月孩子们的玩具有限,但凡家中有些底蕴的,孩子更是小小年纪便要背诵之乎者也,那密密麻麻的小字书本不知让多少孩子深恶痛绝。
但江亭柳准备的这些就不一样了,有的孩子翻着翻着图画书就发现,这上面讲的故事不正是自己前几天背诵的吗?
只不过换成图画之后,这故事看起来生动有趣得多了。
江亭柳走的是少而精的路线,这些商品价格都不低,可富家公子哥们会少了这么些钱吗?
当然不会,甚至在他们看来这些东西还挺便宜呢,于是你几件我几件,各人都买了两三样,眨眼江亭柳这架子上的商品就少了一半。
这些人买了东西回去当然不可能藏起来,而是拿出来在小伙伴们之中炫耀,结果一传十十传百,其他没买到的富家小公子便想着:你有了我也必须有。
于是接连几日都有人来江枫书肆,就为了买上几件江亭柳的商品。
不过这些小公子大多买的是画本和某些适合男孩子玩的纸艺,那些娃娃之类的东西他们是不感兴趣的,可他们谁家没几个姐姐妹妹呢?
一些心思细腻的小公子便顺手给家里的姐妹带了礼物,江亭柳让青苹缝制的那些娃娃,全是各种各样萌萌哒的卡通动物。
江亭柳特意选了既可爱又不会夸张得过分的动物形象,塞了满满的棉花进去,从江亭梅看到就舍不得放下的情况就能看出,这些卡通玩@偶多么的逗女孩子喜欢。
于是原本卖得不太好的玩@偶瞬间火爆起来,比那些纸艺和画本还先卖完。
江煜更是一天接到十几个玩@偶为什么没有了的询问,于是他也一天三轮的往江家递消息,预言从婉转道明示,就差没直接催促江亭柳“快点赶工”了。
所以这几日在家中静养,江亭梅画图,江亭柳就带着青苹青果,还征用了素锦素缎,五个人分工合作,缝制了一堆新的玩@偶出来。
江亭柳塞了一个不同的玩@偶给江亭梅,可江亭梅看了外头这些玩@偶火爆的销售,怎么说也不肯收下这个新的,江亭柳只好作罢。
除了日日来看她的江亭梅外,肖一竹和王氏也会隔几日来一次,前者是为了给江亭柳复诊,后者则是为了给江亭柳分析局势。
王氏那日回去后,细细思索,愈发觉得江亭柳的处境不太妙,后院里嫡出的哥哥和姐姐都视她为眼中钉,外头郭家这次杀人不成,也不知还会弄出什么事来,王氏操心得几夜都没睡好。
可她甚至江老爷的性子,也不敢日日来看江亭柳,生怕惹得江老爷不喜,只能隔几日来坐一坐,断断续续给江亭柳分析情况。
其实江亭柳心里倒都有数,不过王氏的表现让她十分惊讶,四轮读档,江亭柳对王氏的印象始终是默默无闻的后院小妾,却不想这一次王氏就好像突然觉醒了,与她分析起情势来头头是道。
因为一直待在后院,王氏对外头的事情不太了解,可对江家几个主子的分析,王氏却总能一针见血,有一些江亭柳模模糊糊的想法,被王氏一分析顿时清晰起来。
江亭柳感叹:“娘,原来你是个王者啊,干嘛伪装青铜呢?还差点连命都丢了。”
王氏没听懂江亭柳这些用词,但大抵还是知道江亭柳的意思,她摇摇头:“娘是一朝错,步步错,这次若不是柳儿,娘的这条命都要葬送了。”
江亭柳好奇:“之前娘对江夫人就那般信任?”
王氏深深叹气,许多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对江亭柳说,以前不说,是怕女儿对江夫人生了不好的印象,反倒影响她与嫡母的相处,后来想说却又没有机会,如今江亭柳问起来,王氏才低声细细的与她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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