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恒一拂袖离去,吓得杜大直接瘫软在地上,南极老人也是悲愤地闭上双眼,摇头叹息。
“牛鼻子老道,你可还认的我?”
司伯谦一声暴呵,震惊全场。
南极老人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杀意,睁眼望去,见一年轻人正怒气汹汹地看着自己,但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道:“你是何人?”
“信阳侯之子!”
司伯谦第一眼看到南极老人的时候,压抑多年的情感,便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因为正是他封了自己的七窍,让自己再也无法修行!
“原来是你?”南极老人一下子便想了起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当年是你封印了我的七窍,让我成为家族的笑柄。此仇我铭记在心!”司伯谦说得咬牙切齿,眼中更是迸发出炽热的怒火。
“呵呵……那你就先记着吧!”南极老人现在没有心情搭理司伯谦,转身便想离去!
“哪里走!”
司伯谦突然发作,手中纸扇“唰”的一声展开,直接丢向南极老人的头顶!
司伯谦手捏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铮!”
纸扇在上空盘旋,突然银光大盛,耀眼夺目,将南极老人罩在其中。
“小儿科!”
南极老人嘴角冷笑一声,随手一挥,一股气浪直击折扇!
“砰!”
银光乍收,折扇被击飞,司伯谦捏法诀的手被震得不停颤抖,脸色更是煞白如纸,没有一点血色。
“噗!”
司伯谦再也忍不住,气血直接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出!
“伯谦!”
周硕天抢步上前,将浑身颤抖的司伯谦搀扶住!
龙清也是单手一招,龙牙枪飞入手中,护在司伯谦身前!
南极老人撇了一眼众人,摇头笑了笑,便迈步走入大雨之中,雨水如瀑布一般冲刷他的身体。
南极老人现在满心悔恨,恨自己为何要闭关,恨自己识人不察,恨自己没有尽到职责……
“伯谦,真的是南极老人封了你的七窍么?!”周硕天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他!”司伯谦看着南极老人消失的方向回答道。
“伯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如今不是他的对手,等我们兄弟再修炼几年,我陪你一起去向他讨回公道!”周硕天向司伯谦保证道。
“那人气场强大,是什么境界?”龙清插言说道。
“先天天元境,神州大陆最强者!”
“咕噜!”
龙清吓得直吞口水,眼睛都直了。
南极老人回到神护府之后,便带着所有神护府的弟子冒着大雨离开了神护府,出北门,一路向北而去。
当夜雨停了,轩辕恒一回到王宫的时候,城北大牢传来消息,说敦亲王在水牢之内自缢了。
轩辕恒一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依然还是伤感了好一会,毕竟敦亲王是自己的叔父,是轩辕氏的血脉,自己再怎么痛恨他的所作所为,亲情还在。
“咳咳……”
轩辕恒一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震得胸口撕裂般疼痛,“噗”的一声,一口黑血喷出,洒落石阶!
“大王?”宫內侍急忙上前,搀扶轩辕恒一,当他看到石阶上的一潭黑血,腥臭无比的时候,瞳孔顿时张大了许多,小声的说道:“大王,您中毒了?”
“嘘!”
轩辕恒一对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平复了一下气血之后,方才讪讪的说道:“这毒都已经中了十年了!”
“这……是谁如此歹毒?”宫內侍急忙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帕,心痛地看着轩辕恒一苍白的面庞,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抹杀意。
“呵呵……一个故人!”
轩辕恒一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残血,平缓了一下胸口的喘息。
“宫內侍,听他们说你是无极门的人?”轩辕恒一突然问道。
“是!”宫內侍听到无极门三个字,心中也是一痛,脸上更是露出难色。
轩辕恒一见宫內侍的模样,便明白自己说话过于唐突了,于是歉意的说道:“宫內侍,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一下,伯谦的七窍是否还能打开?”
宫內侍一听,不是询问自己的过往,而是关心司伯谦世子,心中便也畅快了许多,沉吟片刻,说道:“我也曾为世子把了一下脉,他体内的七窍是被南极老人下了一道强大的禁制,这道禁制霸道得如一把锁链一般将世子的七窍牢牢的锁住!想要破除这道禁制就必须要用比这道禁制更加强大的真气冲开!”
“那也就是有办法了!”轩辕恒一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
宫內侍略显为难地摇摇头说道:“办法是有,但是没人能做到!”
“为何?”
宫內侍解释道:“南极老人是先天天元境的高手,是整个神州大陆的最强者,在如今的神州大陆,没有人的真气能够比他还强!”
“哎!当年伯谦只是一个孩子,这南极老人当年为何要对他下如此狠手呢?”轩辕恒一心中不解。
王城初定,百废待兴!
肖小飞率领的虎狼军剿灭贼寇,不仅报了一方平安,更是王室归来的讯号!
琼林苑的鼠疫在擎苍院众医师的救治与防护下,不但没有扩散,而且很快便被扑灭在萌芽之中。戒备森严的琼林苑也悄悄的解封,王城也慢慢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这一日,昏迷了许久的张清芳突然悠悠的醒来,恰巧看到前来帮她诊治的刘柏琴,便有气无力的说道:“姑娘,我这是在哪里?”
“琼林苑!”
刘柏琴走到床前,给她把了一下脉,脉动平缓而有力,显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静心休养即可。刘柏琴知道张清芳的身份便对守在门口的官兵说道:“郡主醒了,去通知一下王将军!”
张清芳知道琼林苑是王室的王家花园,位于王城之中,心中难免有些忐忑,问道:“信阳军进城了么?”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你自己问王将军吧!”刘柏琴收拾好自己的医箱,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咳咳……”
“啊!”
张清芳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一着急引动得气血上涌,震动了箭伤,疼得冷汗直冒!
一会功夫,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
门一下子被推开,一个身穿铠甲,头戴银盔,腰间别着一把军刀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张清芳一拱手说道:“郡主!你醒了!”
“张清芳定睛一看,并不认识此人,于是问道:“你是谁?”
“虎狼军将领王岩!”王岩如实说道。
“虎狼军?”张清芳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她并没有慌张,而是说道:“信阳军在攻城了吧?”
“已经攻打过了!”
“战况如何?”张清芳急切的追问道。
王岩说道:“信阳军死伤过半,其余皆已投降!”
“这……这怎么可能?”张清芳张大了眼睛,不相信地质问道:“信阳军有十万,王城的虎狼军不过两万,怎么可能?”
王岩对着上空一拱手,正义凛然的说道:“怎么不可能!如今大王天纵英才,更有渝伯候世子与信阳侯世子鼎力相助,就算你们信阳军再来十万,也是一样被灭!”
张清芳听得云里雾里的,急忙辩解道:“不…不对!如今坐镇王城的不是先王后王氏么?”
“先王后王氏在你们信阳军起兵之前便被大王幽禁!”王岩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透着无比的骄傲。
“那现在的大王是…轩辕恒一?”张清芳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
“完了…上当了!”张清芳失落地闭上双目,过了好一会,方才睁开,说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王岩说道:“囚禁在城北大牢!”
“哈哈…”
张清芳突然笑出声来,喃喃的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呼…”
张清芳长出一口气,盯着王岩说道:“说吧,你们需要我怎么做,才放过我的父亲!”
“你真的很聪明!”王岩赞叹道,“世子说了,信阳你们是回不去了,但是你如果归顺王室,那么,王城之内还是有你们立足之地的!”
“如果我说不呢!”张清芳反问道。
“那也很简单,斩草除根,荡平信阳!”王岩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呵呵…够绝情!”
张清芳闭上双眼想了片刻,便答应了王岩的要求,因为她原本就没有选择。
张清芳一直以为跟随轩辕烜赫是在推翻王氏的统治,还天朝以正统,谁曾想自己和父亲都着了轩辕烜赫的道,被他诓骗了。
“那郡主在此好生休息,我这就派人去禀报世子!”王岩高兴的说道,转身告辞离去。
王岩派了一名自己的亲信前去将这里的消息禀告给司伯谦,司伯谦听后,也是满心欢喜,这是他最喜闻乐见的结果,毕竟这样的结果,会避免一场无谓的杀戮!
司伯谦兴高采烈的进宫,将这样的好休息告诉大王轩辕恒,轩辕恒一听后也是高兴不已,并商定让张清芳加入虎狼军,担任副统领一职,并顺便对虎狼军的一应职位一并做了一些调整,让虎狼军完成改编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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