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间坐下后,陈进端着一杯茶喝了起来,而一旁的王德发则是盯着他打量了片刻,随后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这位这位小爷,你要怎么样才肯把我的传家宝还给我?”
王德发对陈进说话的态度非常的恭敬,并不敢像刚才对店伙伴一样那般放肆。
“传家宝?”
听王德发这一说,陈进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身旁的桌面上,随后取下绑在手腕上的手串细看了几眼,又问道:“你可知这手串是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这手串是我爷爷传给我的,他没跟我说过来历。”
在陈进的话出口之后,王德发顿了顿,最终才回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样的答复,陈进脸上露出了一个不阴不阳的笑。
“罢了,既然你不愿明说,那么就走吧,至于这手串,我本是想以此为挟,从你那打听一些事情,现在看来也就没这必要了。”
“没必要?小爷,那我这手串……”
“你在想屁吃吧?既然你都不愿说实话,那这手串自然是归我了,快滚吧,别打扰小爷我用饭。”
语气很不耐烦的回了这么一句,陈进在次端起了茶杯。
听到这样一说,王德发心中虽然是怒火中烧,可又不敢发作,只得缓慢的朝着雅间的门口走去。
最终,当他走到门边时,扶着门框停了下来,同时脑中开始盘算起来。
对于自己家的那串传家宝的出处,说起来也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若对方真想知道,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
且不论在说出事那黑手串的来历后,对方会不会还给自己。
但是自己若是能把握好节奏,将这桩事情稍微修改一下,讲得合理一点,然后在娓娓道来,说上一顿饭的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
这样,不就可以免费蹭一顿好酒好菜了吗?
同时,他也很想知道,陈进是从何处知道自己名字的?
想到这些,王德发最终并未离开,而是转身看向了陈进,语气颇为坚定的说道:“罢了,只要你能将传家宝还与我,我就将这手串的出处告诉你吧。”
“哟嗬,你可千万别勉强呀,我可没逼你哟。”
听到王德发出口的话,陈进彷着汪老道平时对待自己的口吻回应了一句。
“你这小栽种,强夺了我的宝贝作为要挟,这还算不逼吗?”
心中不岔的暗骂了一句,王德发的表面却并不敢表露丝毫,而是陪笑着回应道:“小爷您说笑了,绝对不存在勉强一说,您既然有这份雅兴听,我告诉您便是。”
陪着笑应了声,王德发在陈进身旁坐了下来,同样也端起一茶杯,饮了一大口,然后开始说了起来。
“说起这手串,还得从我太爷爷的爷爷那一辈说起了,至于我太爷爷的爷爷该怎么称呼,我也不知道,姑且叫他祖宗吧,反正这个称呼准没错。
在我祖宗小时候的一个夏季,我们镇上发生了一起坠龙的事件,而且当时那条龙在坠下之后,并未死去。
由于龙那种东西本来就是吉祥之物,所以当时镇上的人对龙并不惧怕,不仅如此,他们还搭建起帐蓬为坠龙遮阳,洒水为龙消暑。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三天时间,那条坠龙恢复了力气,在次龙御归天。
可是当它重新飞起之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立时便乌云密布,电闪电呜。
人们看见天空中一道道雷电劈打在龙身上,最终,在一次将那条龙从空中劈了下来。
在龙第二次落地之后,直接就失去了生机,眼见于此,镇子上的人商量了一下,最后便将那条龙埋在了镇边的一座山上。
将龙埋葬之后,镇上的人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
可是七天之后的半夜,镇上突然发了一场山洪,灾势之大无法形容。
据我祖宗所说,当时镇上近千余口人,最终逃上山的人仅百余名,其余的人全都被淹死在睡梦之中。”
讲到这里,店伙计端着酒菜进了雅间,旋即王德发便停了下来,等待着伙计放好酒菜离开后,开始一边吃一边继续讲了起来。
“山洪出现之后,一直持续了七天也没降下去,不仅山洪没退,而且这七天里,暴雨一场接着一场的下。
最终,逃上山的那一百多人,基本上都病倒了,其中,还病死了二十几人。
山洪不退,雨水不休,就在众人绝望之时,在第八天的清晨,接连下了七天的暴雨突然间停了。
雨停之后,在山缝间的水面之上,驶来一叶轻舟,在舟上还站着一名红袍老道士。
至于老道士姓甚名谁,从何而来谁都不知晓,那老道士也并未提及,他驾舟来到众人面前,只留下了一句‘日落之前水会退去’的话便直接离开了。
最开始听到老道士这句话时,一众人以为他在吹牛皮,并未理会,可到了中午时分,人们才发现,已经快淹到山顶的水位开始急速往下降。
一直到日落时分,山洪完全消退下去了,山脚下的镇子在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
只不过,被水淹泡了七天的镇子早就已经面目全非了,镇上的那些房屋以及七天前惨死在镇上的人,全都被消退而去的山洪带走了,最终只留下一地荒凉。
而王德发的黑色手串,便是他祖宗下山后,在荒凉镇子中的地下拾到了。
至于是谁遗落下的他祖宗并不知晓,当时只是觉得这手串很是好看,便带在了身上,后来,他祖宗成年后遇到了一桩邪异之事,靠着这手串避过了一劫。
自此,这手串便成了他们王家的传世之宝,一代传一代,眼下也就落到了王德发手中。
因为是家传之物,所以王德发虽然做了多年乞丐,可是他依旧是保留着手串,并未将之拿去换取钱银。”
讲到此处,王德发也已经是酒足饭饱了,他擦了擦嘴,又看了看陈进,心想即便对方不还自己手串,那么至少眼下这顿饭算是白白的蹭上了。
听完这样一个故事的陈进在王德发抹嘴撇了自己一眼时,便猜到对方的故事肯定不实。
不过眼下关于手串之事只有王德发一人知晓,任凭对方如何说,他也没这本事去分辨真假。
但是有一点,在刚才王德发完整的故事中,出现了一名老道士,还是身穿红色道袍。
如果真有红袍老道士出现,那应该就是自己的师祖冯大憨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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