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轻拍了一下手,“又不是没有提前跟你说过,都让你别挣扎了。”
白洇烛:“……”
白洇烛转眸看向在地上哀嚎的三人,相比其他两个人来说,那女人还算是比较沉静的。
召爷扶着手,吃痛的说着:“没想到看上去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如此地反转,真是混账!”
狗腿子双手插在地上,“召爷,召爷,我腿好像断了,好疼啊……”
召爷说道:“龟孙子别喊了!断了就断了!喊什么!”
千影夜忽然插话道:“你就放心吧,本座下手可轻了,你的腿还没断呢。”
狗腿子突然往空那边挪了挪,说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只是个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也没对你们做过什么坏事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召爷冲他道:“呸!龟孙子!”
现在可是性命要紧,狗腿子也不在意召爷什么了,反正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狗腿子继续求饶道:“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空却是轻笑一声,“你这是墙头草么,这么会看风向倒。”
而那女人却是一直盯着空,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可以接他个几招,只是,她的每一招他都轻轻松松的闪过,毫不费劲,最后,竟然只是一下子,那么一掌,就打到了她的要害。
被他击到那一瞬间,她在疼痛中看了一眼空,他的眸子很是深沉,似乎一直盯着看反倒给她一种错觉。
就像一个无底洞似的竟然要把她给沉陷淹没。
这一刻,他是真的发现,这个人,很危险。
可是江湖上他这等人,她却不得而知。
估计是见女人至今都没有说过话,一转头便看到如此画面,“呸”了一声后说:“臭婆娘,都这个时候了还盯着一张小白脸看!”
白洇烛也看了一眼,“……”
倏而间,女子道:“你该不会是……天重派的尚秦吧?”
这话,很明显是对空说的。
尚秦?这个名字,白洇烛还真没听说过。
然而,空却眉也不皱,说:“那种货色也配跟本座相提并论。”
那种货色……哪种货色……
白洇烛他们本还以为空说的是实力,然而,却听到他幽幽地说着:“他的姿色比得上本座的万分之一么?”
白洇烛:“……”
召爷:“……”
狗腿子:“……”
女人:“……”
不行,空这话,简直是绝了。
现如今江湖上,谁比的不是实力,怎么到了空这就变了味。
女子一直紧锁着空,倏然间似乎发觉了什么,双瞳睁得有些大。
“你……你是……魔……魔教……”
只是,她的话说到一半,只见空的笑意更深,只是,这笑,为何带着某种瘆人的蕴意?!
召爷不耐烦地问道:“谁啊?”
“魔教教主,空。”
全场沉寂,只是,白洇烛却一点也不意外。
“他……他是那个魔头?怎么净长了一张小白脸!”
这跟他预想中的都不太一样,他一直以为那个魔头应该是个磅礴大汉,凶猛的神情,哪是如此的……慵懒?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敌不过这个小白脸了。
空的手腕微微动了动,依旧有些懒散,然而,白洇烛却上前,“等下,先别杀他们,我还有些事想问他们。”
“嗯,”空轻微点头,“你随意。”
白洇烛走到那卧在地上的人,他的头被埋的有些低,看不清脸庞。
白洇烛蹲下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只是他的身子却紧紧一缩,有些害怕?
白洇烛眼眸微微一眯,向他身上点了一个穴,那人被定住了。
白洇烛把他的身子转过了半个身,在她看到那张脸时,双眸忽然一睁,眉头紧蹙,只是,从空所站的位置上却看不到那人的脸色。
空直视略微扫了一眼,再次看向这几人时,发现那召爷眼珠子一直在转着圈圈,似乎是在想什么计谋。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白洇烛的声音有些低,还有些怒意在其中。
召爷冷呵一声,“想从我们口中透露出消息?哼,我看你还是做梦吧。
他的手到现在还痛着,肋骨似乎已经断了呢。
空低沉的声音响起,“是么?”
随后,空的视线转向那狗腿子,他的嘴边……莫名地带着笑?
这笑,怎么这么鬼畜。
“我……我……”
召爷威胁道:“你个龟孙子!你敢说我就……”
说着正要动手,却被一枚银针刺入肩膀。
“啊!”
是白洇烛的银针。
空倒是有些意外,这么段时间来,白洇烛都是平平静静的,今天却有些反常,格外的生气?
白洇烛对召爷说道:“我还没问你话!”
她的语气有些冷。
召爷的肩膀已经动弹不得,只是一枚小银针,竟能将他置于如此地步,召爷心中是愤愤不平的。
他还没受过哪个女人这样对待,就算是眼前这个“四姨”也还不曾敢如此,然而,她!白洇烛!那画卷上的女人!
这一刻,他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被上面秘密组织所通缉的女人,竟然能躲过两年!看来这并不是偶然呢,如果不是她强大的话,又哪还可以站在这?
狗腿子说话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两位大侠,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
空道:“所以,你是想活命还是想回家?”
“我……”
突然,女人笑出了声,看向狗腿子,“就算你说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么?就算他们放过了你,你觉得上面的人会放过你么?”
她继续说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说了,估计不只是你自己遭殃,可能就连你的……家人……也受牵连。”
她这是明明确确地威胁。
果然,她这么一说,那狗腿子的眼神变得有些无主,瘫坐在地上。
白洇烛走到女子前面,蹲下身子直视着她,她那双清澈的双瞳尽管带上了些寒意却还是一样透彻。
她轻微扫了一眼召爷,虽然召爷不能动弹,最后看向女子,“你们俩……还真是守口如瓶。”
“不过,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轻松松地让你们死去么?”
白洇烛这般说着,召爷和女子却是一愣。
白洇烛又说:“你们所犯下的罪行,尽管杀了你们前次万次也不足矣。”
空对这样的白洇烛,感觉也不再意外,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说,这样的白洇烛,也不错……
不过,白洇烛身上的秘密……到底还是挺多的。
召爷说:“你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
虽然他的身子不能动弹,但是说话还是可以的,只是声音没有之前那样强烈罢了。
“哦?我确实是不懂你们这些恶心的行为……”白洇烛微微顿了顿,“若是,拿你们的亲人也去做这样的试验,到那个时候,估计你也不懂……”
召爷忽然喊道:“哼,那又如何!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有什么关系!”
白洇烛眸中的寒意深了些,而空的神情也明显有些变化。
还真是无可救药,简直丧失了人性。
然而,白洇烛却还什么都没做,忽然发现召爷身子倏然一颤,眼珠倒是瞪的老大,向身后平躺了下去,嘴角露出了一些血丝。
他倒下去了,再也没有动过,眼珠子却一直睁着。
他,死了。
白洇烛看向空,“你什么时候……”
空说道:“这种人,配活么?”
白洇烛:“……也罢,不过,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空干脆坐到了一旁,“他说完话的时候。”
“……”
空的速度太快,她竟然没发现。
女子看着已死的召爷,只是冷呵了一声,有些人就是死于话多。
而狗腿子还依旧缓在那,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他也不要连累他的亲人,他还有两个孩子呢。
想着,一个决定涌入心中,向一旁撞去。
只是,却被空一脚踹回了地上。
空道:“着什么急?死还不容易?”
“……”
白洇烛看向女子,问道:“这个人……可有救?”
女子顺着白洇烛的视线看去,是那个半死人。
“哼,你觉得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么?”
白洇烛沉默了一会儿,袖中忽然射出一枚银针,扎向狗腿子。
狗腿子还没缓冲过来,就这么中了一针,也倒了下去。
不过,白洇烛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把他麻痹了,估计可以睡上一段时间。
白洇烛再次看向女子,“会,你会。”
女子身子轻轻一怔,耳边再次听到白洇烛的声音,“因为,他是你弟弟。”
女子微微一愣,空也颇感惊讶,白洇烛这话,还真的是很让他意外。
女子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道:“你,你……”
只是,她“你”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毕竟,这个消息她还没透露出去过,为什么,她会知道?!
白洇烛道:“你放心,现在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死了,一个睡着了,现在,没有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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