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梓遥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赵峰带走,关进了小黑屋。梓遥使劲敲门,门外的人冷血无情,没有一点儿反应。
也许是敲累了,梓遥转身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下,抱头发呆。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儿光亮,时不时还会听见一些鼠虫移动的声音。
这是间废弃屋子,里面堆满了杂物,有一些坏了的桌子板凳。更多的是一些碎布,堆在一团,不免会给人造成一种有人影的视觉。
梓遥半蹲着,因为刚才挣扎得太激烈,自己一头乱发披在肩上,着实让人害怕。
“不是我杀的啊!我根本没有下毒,到底是谁,是谁想陷害我?”梓遥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赵峰在门口没声儿了,梓遥有些害怕起来,左右张望四周的环境。除了铺天盖地的蜘蛛网外,还有桌窗上一层厚厚的灰。
看来看去,还是找不到可以逃跑的地方。她灵机一动,故意跑到了门边大喊道:“救命呀,杀人灭口啦!来人啊!救命呀!”
边喊边把里面的桌子凳子摔个遍,自己的手被沾得黑漆漆的,衣裙也不小心被刮破了。
赵峰听见里面传来打斗和呼救的声音,也不容得多想,立马就冲了进去。使尽全力踢开门,里面除了乱七八糟的桌椅,居然没有人。
他为了更好的看查情况,跑进里面,仔细一看。突然门后的小身影几乎是飞着跑了出去,听见声音赵峰才反应过来,立马追了出去。
梓遥跑得再快,也比不过会武功的赵峰,没跑几步就被抓了回来。
“放开我,我没有害人!你们凭什么关我,放开我!”梓遥使劲挣扎,却没有一点儿用。
又被关进了小黑屋,这次无论梓遥怎么呼喊,怎么拍门都没有回应了。
她绝望后,整个人瘫在地上。手指不小心触摸到冰冷的地面,整个人都寒冷起来。
“主母!”负秋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屋,李娇正在给笼子里的画眉喂吃的,画眉听见负秋急急忙忙的声音,吓得上蹿下跳。
“干什么呢……”李娇皱眉看着负秋,然后把食盒放下。
“竹苑那边传来消息,二郎死了!”
李娇撇撇眉:“死了?真死了?”
“千真万确,而且听说,还是被那个徐梓遥下药死的。已经人赃俱获,被抓起来关着了,就等着主君如处理此事。”
李娇笑了,喝了口茶:“这是好事呀,这一下,两个刺眼的苍蝇都不见了。也好,最近是有点闲,该办点事儿了!”
负秋畏畏缩缩的看着李娇:“这有点奇怪呀?这二郎怎么好端端的就被毒死了呢?徐梓遥虽然讨人嫌,但她应该没胆儿去害人呀。”
“人赃俱获,还需要什么理由呢?那潘慕宸常年卧病在床,人事不经,徐梓遥性格刚烈。两个人发生了冲突,起了害人之心也不是不可。更何况,只有自己的夫君死了,她才有再嫁的可能啊。”
负秋低头思索,然后抬头:“主母的意思是……那徐梓遥贼心不死,一心想嫁与大郎。如今嫁给了一个窝囊废,心有不甘,所以……”
李娇微微挑挑眉,然后就去书房找到了潘武才。
“主君,竹苑那边来了消息,说……唉!真是命苦啊,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潘武才听得稀里糊涂的,合上了账本,面对着李娇:“你说什么?谁没了?”
“主君……呜呜……二……二郎没了!说是今日无故去世……这才俊正茂的年纪,他怎么就挨不过阎王爷这一关呢……命苦啊!”
潘武才听了后,手一直在桌面上发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放大瞳孔,鼻子不断地吸气。
“二……二郎……我的二郎,怎么就……就这样去了?”
李娇伤心的拿着手绢擦泪,哭得那个伤心,就像是自己死了阿娘一样。
“二郎本来身体挺硬朗的……这突然去世自然无法接受,但是二郎的死因并非那么简单的病死。”
潘武才的眼睛冒着光,嘴皮子颤抖着:“这……这什么意思?”
“竹苑那边派人来说,是那新妇徐梓遥下的药,人赃俱获,已经被抓起来了。这新妇害死自己的郎君,真是家门不幸。这种事情,我们知道也就罢了,要真带去官府,说不定会惹来多少流言蜚语。”
潘武才闭着眼,抬头停了一会儿,睁开眼揉揉了。
“那按你的意思,该如何?”
“毕竟徐梓遥是从这府里嫁出去的,自然会惹来闲话。既然她是凶手,自然要一命偿一命。为了让她死得体面,也不让大家怀疑,就让她去陪葬吧……”
潘武才转头看了看李娇,然后咬咬牙:“众目睽睽之下,陪葬?这是何等荒唐之事,怕传出去,只会让别人说我们无情无义!”
“不然这样,就说那个毒妇用情至深,看见二郎因病去世,心痛欲绝。于是自刎殉情,愿陪葬在旁?”
“那就这样吧!我想亲眼去看看我阿宸最后一眼,收拾好东西,准备去竹苑!”
李娇点点头,于是立刻吩咐了下去。
没一会儿,潘府的轿子就来到了竹苑。潘武才强装镇定的走进去,随着西西的指引,来到了潘慕宸的房间。
看着脸色青紫的潘慕宸,潘武才是泣不成声,走近床前,轻轻摸了摸潘慕宸的头。
一阵冰凉刺骨,潘武才的手立马弹了回来。潘武才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更没有哭泣。只是静静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随后几个人都出去了,就剩下潘武才一个人在屋里,他反而不自在了。有种拔腿想跑的感觉,突然一阵风吹来,酒杯摇晃了一下传来“哐当”声。
潘武才身子抖了一下,回头看见潘慕宸冰冷的尸体,他额头在不停的冒汗。
“阿宸,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了。但是你也别挂念为父,该投胎就投胎去,去个好人家,继续享乐。别怪为父这些年对你照顾不周,为父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突然,又一阵风吹来,这时床帘飘来飘去,就像被什么东西在操纵一样。潘武才擦了擦汗,然后咽了咽喉。
“真的,以前为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要怪阿父。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风光大葬的!好好安息,一路走好。”说完又恢复一脸的平静,然后慢慢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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