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黑色的藤蔓扬了扬,从苏韶的发丝中分离出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一丝凉薄和愤恨,正是黑蔓萝,它建议道:“没一个有用的,不如送去忘川回造吧。”
“等等。”这是一个男子站了出来,男子不过婴灵修为,身边带着一个白衣白发的女子。
“是任同。”一直安安静静的冰水水突然开口道,“姑娘救下的人。”
苏韶深色终于动了一下,他看向冰水水,目光冰冷,仿佛看一个死物。
冰水水浑身抖了抖,没说话。任同带着妹妹站到苏韶身前,面色有些难看,看向苏韶的目光也有点复杂,只是他掩饰得很好,“苏……先生是吧,五姑娘的事我会一一同你说,可否放过这些无辜的人。”
苏韶垂眸看他,道:“说。”
任同松了口气,这个男人的修为表面上和他差不多,但是那种源自灵魂的压制,仿佛能控制万物一般的气息让他根本不敢小瞧这个男人,甚至对丹佳城主挑衅的行为表示鄙视。
任同敛下心底的恐惧,将事情同苏韶一一说了,白衣女子在旁边补充。
待话音落,苏韶身上的气势冷凝,他身后的接到瞬间坍塌,烟尘霎时间弥漫整个丹佳城。
任同尖刺,身体不由得颤了颤,这个男人很恐怖。
这边,丹佳城少城主直接吓哭了,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忙磕头求饶,“别杀我,球球你别杀我,我本来不想娶她的,是祖爷爷让我娶那个女人,祖爷爷还说那个女人体质特殊,等娶了他过门,他一起享受……啊……”
少城主话未说完,整个人已经化成了灰飞,消失得一干二净。
丹佳城的人连同任同在内都被少城主的话恶心得不行,但眼睁睁看着少城主灰飞烟灭的恐惧又压下了恶心,颤抖地看向苏韶。
苏韶浑身阴郁,面色难看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灭了丹佳城。
丹佳城主眼看着苏韶手指都未动一下,他那金丹的侄孙就灰飞湮灭,心底也一阵阵发寒,在哪瞬间,他一丝犹豫也没有,转身就想逃跑。
可是他根本就逃不掉,在他转身的瞬间,苏韶抬起了手,他身体的阴气被瞬间吸得一干二净,摔在地上。
“啊!”修为被吸取的痛苦让丹佳城主痛苦不已,蜷缩在地上不住地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叫得丹佳城的城民直接吓晕了过去。
丹佳城主被吸空了修为,在顷刻间化成了一个面如沟壑的白发老者,佝偻着躺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向苏韶,“别,别过来。”
苏韶一步步走近丹佳城主,微微抬手,丹佳城主便惨叫起来,几息之后,苏韶收回手,丹佳城主的惨叫声霎时就停了。
苏韶向前走了两部,错开丹佳城主,抬抬眼看向远处的城主府,眼睛一眯,随后转身离开,带着阴名门一起。
围观之人不知道苏韶要做什么,只是等苏韶离开之后,倒在地上的丹佳城主突然化成了飞灰,消失得无影无终,在冥界,想要一个魂灵消失,就要让他魂飞魄散,否则,就算扔下忘川,这个魂灵也还是活着的。
众人还在为苏韶的狠辣心惊,城主府中突然传来一阵迫人的威压,众人心惊,瞬息之后,威压消失,城主府一片死寂。
任同心中一跳,连忙朝城主府掠去,却见城主府的防护法阵已然消失,他立在城主府楼上,目光四下看去,却不见任何一个魂灵。
“城主府被灭了。”有人惊呼出声,霎时间震动丹佳城,不过挥手之间,整个城主府的婴灵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认同也是满心惊骇,回想起那个男人看自己的一眼,更是后怕不已,想起那个女子,他只能感叹,“好恐怖的手段。”
丹佳城城主被灭满门,连侍婢也无一生还的消息如狂风一般,迅速吹遍了整个冥界。但这一切都影响不了五若千和苏韶几人,因为他们此刻所在的地方是所有魂灵都退避三舍之地。
“这是阎罗殿?!”西陵守率先被五若千从阴名门中传送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一幢宏伟的城池,城门上书“酆都”。
好家伙,一出来就看到鬼城,可把西陵守给吓了一大跳,“卧槽,我死了?”
下一秒,这个脱线的家伙就被南荣霖朝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北宫寸也给了他一个白眼。
西陵守嗷一声,随后看到了北宫寸的白眼,道:“小寸,你竟然还鄙视我。”
看着西陵守张牙舞爪的模样,北宫寸不着痕迹地躲到了东阳原身边,然后西陵守就被东阳原看了一眼。
西陵守:“……”
东阳原此刻的目光却是落到了城门口那道玄色身影上,他的头发边长了,扎了一个低马尾放在脑后,成熟的眉眼更增添了凌厉霸气,唇角的冷漠却还是那么熟悉。
“主人。”东阳原叫了一声,其他三人这才看到他,俱是心惊不已。
苏韶微微偏头看了他们一眼,道:“千千。”
不知什么时候,五若千已经站在了几人身后,她怔怔地看着这座酆都城,听到苏韶叫自己之后才回神,问:“你是冥界之主?”
“嗯。”看着五若千身上不断外泄的灵力,他皱眉,“解决不了吗?”
五若千顿了一下,“这里没有我需要的灵草。”
丹田被毁,元婴尽碎,需要八级复原丹才能解决,而这里灵气才复苏,根本找不到八级灵草,更别说还有更加珍惜的复灵草无迹可寻。
苏韶拉住五若千的手,道:“此间事了,我跟你去修真界。”
五若千倏地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你要离开冥界?”
苏韶笑了笑,“冥界的酆都是一个组合型的宝物,只要零件集齐,酆都就能自行运转,沟通阴阳,我在只是为了震慑霄小。”
五若千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如沐春风,她点头,“好。”
听到五若千的回答,苏韶怜惜地将人抱在怀里,“抱歉,我去晚了。”。
五若千心底一酸,将脑袋埋在他肩上,闻着熟悉的味道,道:“不是你的错。”还是她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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