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襦注视着面前的尸体,手漫无目的的挥了几下。
“李瑶台,你打电话找技侦和法医,小肖,你去把钱七抓回来。”
一个小时后。
技侦在赵军的办公室里忙碌着,法医初步检查后,跟张襦汇报着。
“张队,死法基本和顾城相同,只是选择的死后状态不同。”
张襦看着昨天到今天的监控,敷衍的点了点头,让法医很怀疑,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法医看着专注的张襦,摇了摇头,叫人装好尸体后,返回了警局。
张襦看完监控,将视频备份后,也收队回了警局。
警局。
“死者赵军,男,54岁,赵氏集团董事长,于公司办公室发现,根据法医的报告,也是血尽而亡,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11点左右。”
李瑶台介绍完,张襦起身走到白板前,继续介绍道。
“我查看了昨天到今天,赵氏集团所有的监控录像,杀人凶手丝毫不避讳摄像头,根据外表,应该也是一名卟啉症患者,但不是之前那位。”
“他不担心公司还有其他人,或者赵军没有在办公室么?”
李瑶台拿笔点着额头,疑惑的发问。
“根据监控录像,他像是和赵军有约,进入公司后,直奔赵军办公室而去。”
张襦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表,“杜遣怀进去多半天了?”
“十五分钟了吧。”李瑶台也看了一眼表,回答道。
说曹操曹操到,杜遣怀拿着审讯报告,走进了会议室。
“这个钱七应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他有不在场证明。”
杜遣怀耸了耸肩,将审讯报告递给张襦。
张襦还没接过来,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什么事儿?”
“好的,知道了。”
李瑶台疑惑的看向张襦,只见张襦拿起外套,无奈的叹了口气。
“走吧,又死一个。”
律师事务所门口。
张襦等人出示了证件,走进警戒线内。
仍然还是一具男尸。
死者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被麻绳捆绑在树干上,低着头,露出了颈部的两个洞状伤口。
张襦派李瑶台去调了监控,他则和技侦一起,将案发现场和律师事务所搜查了一遍,却没什么收获。
警局会议室。
“死者冉阳,男,41岁,是一名律师,也是赵氏集团的法务,同样是血尽而亡。”
小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声音都已经沙哑了。
“又是血尽而亡,又杀的光明正大,猖狂!”
李瑶台恼怒的把笔丢在桌子上,发牢骚道。
张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双手揉着太阳穴。
会议室就这么突然安静了下来,张襦猛的坐直身子。
“先去吃饭,一会儿再去一趟丹阙会馆。”
李瑶台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张襦。
“还去丹阙会馆?干嘛?”
张襦站起身,边走边说,“我总感觉,丹阙会馆这个地方不简单,先吃饭,一会儿再说。”
刚走到警局门口,一个人的出现,让张襦停止了步伐。
小肖看着面前的人,不禁轻呼出声。
“班……班法医?”
“你好,我叫郑璇,来找张襦。”
只见郑璇,身穿米黄色法式连衣裙,浅笑着站在警局门口。
“张警官,我说过,我们会再次见面的。”
小肖看着面前,和班袖简直一模一样的郑璇,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僵硬的转过头,看向呆愣的张襦。
张襦看着面前的郑璇,他在猜测她模仿班袖的原因,也在猜她突然来警局找他的原因,但也确实慌了神,因为她实在和班袖太像。
张襦突然向前一步,拽过郑璇就走,郑璇却没有丝毫不满,眼底反而更多了几分笑意。
没走几步,郑璇就反客为主,与张襦十指相扣,带着得意的笑容,牵着张襦走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张襦被郑璇的举动惊到,却没有反抗,任由她牵着。
‘哪怕知道你不是她,也知道你充满危险,但是就这样吧,就放纵这一会儿。’
想着,张襦的脸上也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郑璇家。
“欢迎光临。”
张襦抬眼看去,了然。
郑璇她今天,是做足了准备才出手的。
这个房间布置的很“用心”,也很“特别”。
窗外的天已经暗了,透过白色麻质窗帘,微微映入房间,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和班袖的家里一样,甚至于摆放的位置也相同。
张襦拿起桌上的花瓶,看着瓶中的小雏菊,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郑璇拿着一瓶红酒走到张襦旁边,将他手中的花瓶换成了一个红酒杯。
酒还未斟满,张襦就将郑璇按倒在沙发上。
双手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
“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郑璇没有答话,眼底也没有惊慌,反而有几分挑衅和玩味。
“你为什么,要打扮的和班袖一样,为什么要把家里布置的和班袖一样,你到底,想要什么?”
郑璇大笑出声,掰开张襦的双手,坐起身,慢慢靠近张襦。
张襦警惕的看着她,但郑璇只是俯身抽出一支女士香烟。
郑璇仿佛懒得再伪装,收了笑容,冷漠地点了烟,十分熟练的点烟动作。
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自然地夹着烟,熟练的吞云吐雾。
“我如果说,我要吸血鬼杀人案的所有卷宗,和你们的调查进度,你敢给么?”
郑璇斜靠在沙发上,风情的笑着,眼底的挑衅丝毫不加掩饰。
“我陷入了一个沼泽,我想要活下去,但是需要你帮我。”
张襦没有答话,仿佛静止了一半,楞在原地,和郑璇对视着。
半晌后,张襦落荒而逃般站起身,逃离着这个,对他充满致命的诱惑的地方。
郑璇没有拦他,只是冷漠的坐直身体,用左手拿起和红酒瓶,倒了一杯酒。
张襦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
“三天。”
郑璇挑了下眉,看向张襦,“什么?”
“三天后,我约你,你来取。”
说罢,张襦就匆匆离开了郑璇的家。
郑璇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冷漠的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将烟灰弹落在红酒杯里。
烟灰浮在红酒上,慢慢被浸湿。
郑璇拿起一旁的外套,冷漠地走出了房间。
回到了丹阙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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