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江寒正准备强拉硬拽着南宫暮雪和夕瑶逃跑时,那个名叫刘武的工人站出来,高声道:“魏工,工地材料是我保管的,并没有丢。”
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出现了强烈的骚动。虽说年轻工人都能看出魏敬年此举的意图,可是一些老工人却是跟不上时代潮流,只是一味觉得是江寒等人偷了他们工地上的东西。
为了稳住军心,魏敬年指着刘武面色狰狞地恐吓道:“小子,你说这话得为自己负责。到时候要是仓库里真丢什么东西,你可要照价赔偿啊!”
魏敬年这话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就算仓库里没丢什么东西,我也能让它在理论上丢点东西,到时候老子能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谁知这刘武却是个身负正气的愣头青,直接跟魏敬年这个工头较上劲了,义愤填膺道:“魏工,您大可放心,仓库里绝对是什么也没丢。”
魏敬年的脸顿时便沉了下去,目光极具威胁地看着刘武,直言不讳道:“小子,我说东西丢了就是丢了。你要是再多事,我能让你赔得倾家荡产!”
“魏工,您这么做,就不怕我闹到总公司吗!”
刘武的声音很大,大到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时将魏敬年搞得有些难堪。
此刻,魏敬年就犹如发了疯的野狗,叫嚣道:“刘武,你他玛的可以啊!还他玛的去总公司闹,知道楚氏集团的老总跟我姐夫是什么关系吗?”
“据我所知,这儿的项目可不是都由楚氏集团一家之言。”刘武阴着脸回奉道。
“哈哈哈”
魏敬年笑得十分癫狂,道:“你说的是江氏吧,我承认江氏集团是一条过江龙。可是你别忘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苏城这块地界,还是楚氏集团说了算。凭借我姐夫跟楚总的关系,我让你随便闹,你又能拿我怎么着!”
魏敬年这番话压得刘武不知如何回答,但凡是个苏城人都知道楚氏集团在苏城这块地界的能量有多大,刘武口中的闹事简直无异于以卵击石。
刘武看来是铁了心的跟魏敬年碰一碰,一张坚毅的脸涨得通红,厉声道:“我不管,反正仓库就是什么东西都没丢!”
刘武的坚持让老工人们开始对魏敬年的话产生怀疑,一位资格深的老师傅上前劝道:“要是刘管事说仓库没丢东西,就别为难那几位学生了。”
“要是现在说没丢什么东西,我不光丢面子,而且日后的威信肯定会大打折扣。”魏敬年心中这般想道。
“吴师傅,咱们工地真丢东西了,而且还是刚从D国运回来的新型材料。”魏敬年说的情真意切,愣是把眼泪都挤出来了几滴,估计就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看到魏敬年这场苦情的戏码,吴师傅的心倒是更偏向他了,对着江寒等人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们工地上确实丢了东西。你们只是学生,让工头搜一下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的话事情就这么算了。”
江寒等人顿时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眼前这位老师傅这份责任心确实可嘉,可是这份迂腐心确实也够惹人憎恨的。两个姑娘,虽说是学生,却也容不得他们这般轻薄。
南宫暮雪知道江寒的心思,她这么多年执行过数以百计的任务,自然也见过不少思想迂腐之人。多年来形成的思想意识,确实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得了。
“你刚才说这个项目的总公司是哪家?”南宫暮雪看向刘武,冷冷地问道。
南宫暮雪的美就好像广寒宫中的嫦娥一般,清冷无比。无论是气质还是言语,都能让人心中不禁升起一抹寒意。
那股寒意让刘武的神经变得有些缓慢,只是极为呆滞地回答道:“楚氏集团和江氏集团。”
南宫暮雪继而转身看向魏敬年,冷声道:“你刚才说江氏集团在苏城这块地界没有话语权?”
南宫暮雪身上那股子凌厉的寒意让魏敬年的后背不禁冒起了冷汗,碍于面子只得故作强势道:“是又怎样!”
“没什么,我想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应该快要来了。”
话音刚落,细窄巷口便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听声音少说也得有三四辆,紧接着有十几位身穿黑色得体西服的职场精英跑了进来。
这里面有一半的人魏敬年是认识的,当他看到领头之人时,脸上瞬时露出难以掩饰的惊骇之情,口中喃喃道:“赵总!”
赵总,大名赵兴邦,是楚氏集团事业部总监,年薪过亿。是苏城商界话事人楚宗泽的左膀右臂,在整个楚氏集团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同时还是这个项目代表楚氏集团的相关负责人。
这个赵兴邦是出了名的洁癖,这种洁癖几乎就连楚宗泽都得上心。平日里更是不愿来脏乱的工地视察,如今突然降临此地,能不让人感到惊讶吗?
见到总公司里的大人物降临,魏敬年连忙撇开众人,一路小跑到赵兴邦面前,一脸谄媚地笑道:“赵总,您怎么来了。来就来嘛,怎么还不说一声,我这好跟您办个迎接仪式。”
谁知赵兴邦却是一个劲地在寻觅什么,根本没功夫去理会魏敬年。
“赵总,您这是在找什么呢?您吩咐一声,我让那群下力的给您找。”魏敬年也算是个懂得察言观色之辈,当即就看出来赵兴邦是在寻觅着什么。
闻言,赵兴邦脸上瞬时闪过一阵不悦之色,出力替集团赚钱的是人家建筑工人,到你嘴里可就成了让人看不起的苦力。
赵兴邦极为厌恶地看了眼魏敬年,瞬间被他左眼上的伤口给吸引住了,随口问道:“你眼睛怎么了?”
魏敬年顿时反客为主,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指着夕瑶嚷道:“就是她,偷我们工地上的东西,还打伤了我的眼睛。”
赵兴邦顺着魏敬年手指的方向看去,当他看到南宫暮雪和夕瑶那绝美的盛世容颜,就连他这个见过诸多世面的集团高管都不禁为之感到震撼。本以为自家大小姐已经是人间绝色,没想到竟还有可以与其媲美之人。
见状,赵兴邦连忙跑了过去,魏敬年虽是不解其故,却也依旧跟了过去。
“敢问那位是夕瑶小姐?”赵兴邦躬身笑呵呵地问道。
敢问?
小姐?
这两个如此尊敬的称谓竟然居然是从赵兴邦的嘴里说出来的。要知道这家伙由于是楚宗泽的左膀右臂,在整个楚氏集团没几个人能让他有好脸色。
也就是楚宗泽,能让赵兴邦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变得谦卑。
夕瑶还以为这家伙是跟魏敬年狼狈为奸之辈,轻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是,怎么着?”
闻言,赵兴邦连忙点头哈腰地赔笑道:“夕瑶小姐,我是楚氏集团事业部总监赵兴邦。本来楚总是亲自要来的,无奈现在楚总人在京城洽谈业务。实在是太抱歉了,是在下管理不善,让下属冲撞了小姐。在这里,我代表楚总及整个楚氏集团向您表示最诚挚道歉。”
此话一出,魏敬年、陈志飞皆是面如土色,神情瞬时变得极为震惊、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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