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兰很庆幸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但让她一个圣女去跟一个乡下的泥腿子要或者说是求,她还真有些不情愿。在她心里,哪怕是跟对方说话,她都觉得是对自己高贵身份的侮辱。
“喂,你是不是见过一个小布袋?”
余木头本想直接过去,不曾想对方先跟自己说话了。出于礼貌余木头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根本就没正眼看自己的人。
狐疑了一声,道,“啊?”
“就是一个绣着云雨乾坤的袋子,把它给我!”
“为什么?”
余木头心中纳闷,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先是楚漓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个布袋子,方才吕归又来抢,现在更是冒出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冷傲女人来跟自己要?
“什么为什么?让你给我,你就给我,哪那么多废话!”
余木头冷笑一声,本想多问几句,却被对方那眼高于顶的态度给呛到了,难道这外乡人都这么不懂礼貌?瞬间,余木头便失去继续搭理对方的兴趣,转身就走。
君若兰顿时怒火中烧,她可是云霄宗圣女,从来都是引人注目的焦点,还没有人敢这么无视自己。
“给我站住!你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我便什么态度,莫要挡路!让开!”余木头似乎也是着急寻药,语气中带着不小的怒意。
“哼,你个泥腿子!脾气倒是不小,不就是想要银子嘛,一千两,不,一万两!如何!”
余木头皱了皱眉,显然是没想到那东西值这么多钱。
但苏灵的身子如今一刻也耽误不起,更何况那东西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而且原本仅剩的耐心也被君若兰这种无礼的态度给打磨没了,只听余木头冷冷回道,“就你这样?我就算有,也不会卖你。我还有事,你说的东西不在我这,莫要再拦我了!否则...”余木头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冷,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君若兰被余木头突然之间散出来的气势给吓得微微退了半步,只见她用那怨毒的眼神看着余木头的背影,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泥腿子,你敢威胁我!好,咱们走着瞧!”
驱寒的药不是很好找,但好歹余木头还是凑了些。回来的路上,他却发现那间原本属于鲁师傅的木匠屋子里竟然亮着灯,恍惚中,他似乎又看到屋内鲁师傅彻夜忙碌的身影。
苦涩的笑了笑,余木头推门而入,却是迎面撞上了满身酒气的矮个子吴能,粗声粗气得冲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刚发完火。
而屋内,身穿黑色麻布棉衣的赵凡尘坐在椅子上似乎火气更大。
余木头知道,是这师兄弟两人又吵架了,这也是常有的事,吴能酗酒成性,对鲁师傅不管不问。赵凡尘心地善良,乐于助人,跟吴能完全相反,两个人若是能好,余木头才会觉得奇怪呢。
赵凡尘看到门口的余木头,强颜欢笑中又带着些许愧疚,苦涩道:“木头,老头子剩下的活,谢谢你了。”
“没事!凡尘,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
赵凡尘莫名其妙的望向门口的余木头,“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你小心些就是了。”
“哦!喂,你等等... ...我还...”
余木头撂下一句话后,便是迅速的离开了,留下一脸懵懵的赵凡尘冲着余木头的背影大喊,却也没有得到回应。
火急火燎的余木头刚迈进自家院子,竟是直接跟粉面生威的楚漓撞了个满怀。
楚漓一见是余木头那气性更足了,劈头盖脸一阵冷嘲热讽,
“呦呵,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还跑出去了!”
“人家书上都说金屋藏娇,没想到你破土屋里也能藏!”
“哼,还把我送你的东西给了吕归,你个臭榆木疙瘩!”
一通数落后,楚漓扭头就走,留下余木头一人站在门口一脸茫然。
“楚漓,喂,你别误会,那东西是...”余木头话说到一半,而楚漓已经走出了老远,突然,余木头对着楚漓消失的小巷,大声喊到,
“楚漓,这些天小心些!”
耳听小巷那头,楚漓竟是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滚!”
外屋,原本一身黑衣的少女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只见她身穿绣着暗花的白底长裙,一头湿漉漉的细柔青丝自然垂落,还散发着淡淡的白色雾气,白皙的脸蛋透着淡淡的红润,精致的五官在油灯的照耀下显得如此迷人。
只叫余木头看了一眼便拔不出来了。
苏灵回眸清雅一笑,瞬间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傻站着干嘛?不认识了?”
“没... ...不... ...我... ...”
余木头一时间语无伦次不知所措,好在他看到了手里的东西,急忙道,“我,我给你煎药去,喝了身子会暖和。”
“她是你的女人?”苏灵不痛不痒的突然问道。
“谁?你说楚漓?不是!”
“不是最好!”
“什么意思?”余木头回头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
“哦。”
余木头摇了摇头专心熬起了药,良久,当苏灵看着面前一大碗黑色的草药时,顺势送给了余木头一个十分可怜的眼神,端起药碗憋足了气,一口喝了个干净,
“真苦!”
“良药苦口!这药能驱寒,一日三次,三天后,你身子里的寒气基本就能驱除了,只是你的伤,怕是需要些时日。”
“三天!能不能少点?”苏灵一听顿时变得更加可怜兮兮,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满脸的不情愿。毕竟这么苦的药,她可是好久没有喝过了,
“不能!这是为你好!”
看着余木头一本正经又一脸严肃的样子,苏灵再次送上了一个白眼,赌气道:“不能就不能,凶什么凶!哼!”
可赌气归赌气,苏灵的身子却是暖和了许多。随后见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古籍,直接丢给了余木头,
“这拳法名为裂空拳,品阶很高的,是一名九镜武修在其巅峰时所悟。拳风强悍,招式极快。领会其意后,甚至能撕裂空间伤敌于无形。要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用说打败你的情敌,就算是将他打死,也只要一拳足以。嗯... ...三天的话,应该也会让你立于不败之地。”
余木头仔细想了想,随口补充了一句,“其实就两天!”
苏灵撇嘴一笑,道,“哼,看来你还不傻!”
苏灵心情转好,似乎是觉得自己找回了些面子,继续道,“怎么样?要不要听我的?”
余木头心中忍了半天的问题,最后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呢!”
原本笑意连连的苏灵一听这话,沉着脸望向余木头,质问道:“怎么?你还担心本姑娘对你有什么企图?”
“这也说不定!”后者闻声,淡然回道。
苏灵顿时恼羞成怒,蛾眉倒蹙,娇喝道,“什么!就你?你倒是说说看,我对你能有啥企图?你看你傻乎乎的要模样没模样,要多傻有多傻,还有这房子整个家徒四壁,你说,我图你啥?”
余木头板着脸依旧不依不饶,“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我...”
“说不出来了吧?既然这样,你的拳法我不能练,你还是早些休息吧,等好了,就赶紧离开。”
“你... ...哼!你块臭木头!不对,你就是块茅房里的臭石头!”说完苏灵扭头不再看向余木头。
倒是余木头满脸的迷惑,问道,“怎么又成石头了?还是在茅房里的?什么意思?”
苏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余木头竟然会傻乎乎的这么问,前者顿时哑言失笑,“因为你啊... ...又臭又硬!”
这次轮到余木头阴着脸不说话了,再瞧苏灵,是越看余木头的样子越觉得好笑,最后甚至故意捧腹大笑,气的余木头直翻白眼。
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余木头先开口说话了,
“问你个事。”
苏灵看向余木头,点了点头,
“嗯,你说。”
“你们为什么会来神庙村?”
“我们?我和你说的那些人不是一起的!”
“这我看的出来。可你们都是外乡人,先生说你们是来淘换什么宝贝的,但我觉得不像,至少你不像。”
“你猜的没错,他们六大宗门的确是来找宝贝的,而我不是!”
“六大宗门是什么?很厉害吗?”
“就是灵界的六个很强的势力,但在我眼里他们不值一提,因为我们剑宗才是最强的。”
“那你来是为什么?”
“悟道!”少女脆声回到,少年则满脸疑云的看着少女,只听前者继续解释道,“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或者说是提升自身的境界。”
少年似乎更加茫然了,疑惑的神情加重了许多,倒是少女很有耐心继续道,
“我们外面跟这里不一样,因为在外面,实力为尊,古之道也。”
“而境界的高低便是势力的象征,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境界才能不被欺负,才能有自保的本事。俗话说境界有九,下三境,中三境和上三境,当然了九境之上还有第十境,被世人成之为仙境。但能达十境者普天之下只有寥寥数人,皆是一方大佬,豪横的很!”
少年开始有些懵懵懂懂,问道,“那你如今什么境界?”
“第四境,剑修一脉又被叫作剑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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