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他如此嚣张,难道就这么让他走了?”院子内双眼含泪的赵凡尘看着余木头气愤的问道。
余木头死死的盯着离去的思无哲,眼中杀意浓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楚漓报仇的!”
“喂,还有你!别想跑!”付清一把揪住刚抬步的孟舟子,“从今天起,我会一直跟着你,直到为楚漓报了仇!”
孟舟子一脸苦闷的说道,“跟着我干嘛?”
“哎呦,我真的冤枉的!你们说我一介书生刚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怎能杀人呢?你们可千万要信我!”
付清依旧一副倔强的样子,“哼,我不管,这段时间,你就先去我家!管吃管住,嗯...一天一两银子!”
孟舟子疑惑,“一两... ...银子?!当真?”
付清重重点头,“嗯!当然!”
孟舟子一反常态,道,“我突然决定了,报仇很重要,身为嫌疑人也要完全配合,走,现在就去你家!”孟舟子说完,一把抓住了付清,拉着他就往外走。
倒是付清不知所措,自己随口说的一两银子,难道多了?可是这家伙明显比自己还要着急,怎么看也不像啊?
此时,众人纷纷议论,这马婆婆为何突然暴毙。好在,方晴给了个勉强说得通的解释。马婆婆因孙女楚漓突然离世,一时间接受不了,也跟着走了!对此,余木头也是点头默认了,毕竟叶子杀人,谁也不信,众人这才帮忙善后。
余木头来到方晴身边,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方晴突然开口问道。
“你怎知吕归是从我手里抢走的风云袋?”余木头说出心中问题。
方晴嫣然一笑,断然道,“秘密!我不但知道他抢了你的风云袋,还知道你的好朋友赵凡尘,昨夜被袭,也差点死了。”
“什么?”余木头惊呼,他看向不远处的赵凡尘,这才发现赵凡尘的脸色甚是难看!
“你没事吧?”余木头快步来到赵凡尘身边,急切的问道。
赵凡尘哀叹一笑,“我?嘿,死不了!”
“谁干的?”
“知道谁干的老子早去找他报仇了!”
“为什不告诉我?”
赵凡尘自嘲一笑,“告诉你又能怎么样?无非多一个人担心罢了。而且,那人很强,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不过你放心,我没事的!”
“木头,你就别管我了,如今楚漓的事要紧,我们一定要揪出凶手,为楚漓报仇!”
赵凡尘一句话又能怎么样,却让余木头心中五味杂陈。
是啊,楚漓死了,就算知道凶手能怎么样?真的能为楚漓报仇吗?
还有马婆婆,又能怎么样?一片树叶而已,自己竟然都挡不住!
赵凡尘被袭,他也只能认了!
正如思无哲临走时说的那句‘又如何?’
能如何?
只能受着被!
赵凡尘收回无奈笑意,一把拉过余木头,表情有些难看,“木头,这个世界跟你我想的不一样,我们,我们都太弱了... ...算了晚上去你家,我有事跟你说。”说完,赵凡尘便匆匆离开了。
“我们都太弱了?”余木头默念着。
是啊,都是因为自己太弱了。
如果自己很强,是不是不需要什么证据,直接可以打到对方承认?
也或许,可以挡下那片枯叶,马婆婆也不用死。
还可能会成为赵凡尘他们的倚仗,不至于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更重要的,是不是自己也能选择自己的命数,那样就不用死了!
似乎过了很久,余木头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方晴漫步走来,轻声说道:“余公子,这段时日我等会帮忙操办此处丧事,如若有事,来此地寻我便可。”方晴说完,柳椿满脸殷勤的跟着道:“我也帮忙,我也帮忙!”随后,柳椿随手丢了一个小瓷瓶给余木头,道:“送你那个朋友的,对他的伤有好处!顺便说一句,那个思无哲不好对付,你要保重!”
愣住原地的余木头接过药瓶,轻声道了句,“谢谢,我替他们... ...谢谢你们。”
人群散去,余木头独自一人落魄离开,只留心中满满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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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尘和赵杵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巷中。
赵凡尘突然问道,“你知道... ...对不对?”
后者闻言,反问,“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谁害了楚漓!”赵凡尘驻足,强忍哭泣,带着怒意问道。
“不知。”赵杵板着脸回答。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是一个什么剑修!”
“不知就是不知,和厉不厉害,剑不剑修没关系。”
听此回答,赵凡尘深感无助,只见他突然一拳捶打在土墙上,激动的问道,“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找我?我被无辜刺杀,我的朋友也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叫我如何你能信你?”
赵杵环臂抱剑,静静的看着赵凡尘,依然面无表情,“我告诉你了,我叫赵杵,是你堂哥,我来是要将你带出去。”
“至于如何信我?”
“你与你长得爹很像。来之前他告诉我,你六岁那年曾跟一只羊打架,你输了!”
说完赵杵哼笑了一声。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赵凡尘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质问道。
“都和你说了,我来之前是你爹告诉我的。”
“你!你在胡说!他们...他们早就...”
“赵凡尘你爹娘并没有死!他们只不过被送出去了而已。”
此话一出,赵凡尘呆若木鸡。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问道,“他们如今在哪?”
“藏剑州三界山,赵家。”
“赵家?”
“对,剑祖赵家。”
“你真是我堂哥?”
“如假包换!”
“那能不能告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沉默片刻,赵杵缓缓说道,“我身为赵家家主候选人之一,又担负此次接你回族的重任,是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你是如为何来此秘境的,又比如为何有人想要杀你以及你那个叫余木头的朋友!”
赵凡尘眉头皱紧,死死地盯着赵杵,“说!”
赵杵沉吟片刻,“因为此秘境即将破碎!”
“什么意思?”
赵杵缓缓道来,“十五年前,剑宗有一位姓李的剑修,来到赵家,说是受剑祖残魂嘱托,要修复此秘境。需要一位灵根精纯的赵家子嗣,而且还必须是尚在胎中的婴孩。经过族内长老层层决断,最终选了你的父母。所以,你们就这样被送进了此地。不久后你便出生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光是强行抽走灵根,就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可谓九死一生。再加上以自身为载体,承载秘境的整个大阵运转,更是逆天之行,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既如此也是疾病缠身。”
赵凡尘皱起眉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赵杵则则证实了他的想法,“你也有察觉了对吧?因为秘境最后没有选择你,而是选择了比你晚出生几天的另外一个孩子。”
“余木头!”赵凡尘脱口而出。
“就是余木头!”
“是他替代我了?”
“可以这么说。”
“可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是赵家人?”
“不知!但绝对不是赵家人!”
赵凡尘自嘲一笑,“木头,看来我又要欠你一个人情了!”
赵杵似乎有些疑惑,问道:“你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难道还有别的吗?”
“别的是有,但你要是这么认为应该会更好。”
赵凡尘继续追问,“那为什么我爹娘会离开?”
“他们毕竟不是秘境中人,而且身为灵界修士,处于秘境内,随时都在面对此地反噬之险,所以不得不离开。”
“那余木头的父母是不是也没死?”
赵杵摇了摇头,“不知,但据我推测,应该是死了。”
“这又是为什么?”
“你爹曾说过,余木头的父亲就是秘境中人,是个不懂修炼的凡人,所以没必要被送出去!”
“那照你这么说,袭击我的人和杀害楚漓的人是一伙,原因,我们都是孤儿!”
“十有八九!此地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但也事无绝对。想必他们已经猜到秘境大阵的阵点是个孤儿。所以才会对你和楚漓下手,当然还有余木头!”
“遭了,木头怕是有危险。”
“你先别着急,那余木头比你聪明。此事,他怕是早就猜到了。”
“也对,怪不得昨晚他提醒我要小心呢!”
赵杵眼神深邃,道“我想他如今已经猜出,谁是幕后真凶了!”
“谁?”赵凡尘急忙问道。
“玄雷宗思无哲一伙,差不多。至少我肯定昨晚袭击你的人,就是他身边的那个武修!而且境界很高!”
“那你还愣着干嘛?找他算账啊!”
“别着急,我们的账我自然会算,只不过不是现在。”
“怎么,你怕了?”
“那倒没有,那个武修虽说境界很高,倘若是在外面,我遇到只能逃。但此地不同,境界越高反而是累赘。还有那个思无哲,虽说号称玄雷宗的小太爷,也只不过出入四境而已,对我而言不足为惧!”
“那是为什么?”
赵杵思索良久,道,“我始终有个疑问,思无哲是如何知晓秘境大阵的?还有正如他所说,初来乍到就如此行事,先杀你,又杀那少女,这不是导致自己成为众矢之中吗?据我所知,思无哲并不是冒然之人,所以我想再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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