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村里,付清双手托腮,呆坐在自家院子中,好似正神游太虚!
书生孟舟子能说会道,正和付清他娘春香婶子聊的热火朝天。
不久前春香婶子刚因为吕归的狮子大开口,教训了后者一凡,可奇怪的是,这个满脸书卷气的少年竟是直接丢下了三十两银子,扬言要住一个月,一小子让春香婶子笑的合不拢嘴了。
得知孟舟子许久未吃东西,春香婶子顿时心血来潮,一通忙活。
一边吃着孟舟子是赞不绝口,“婶子!你做的饭真好吃!若是到了三界山,这一桌起码要十个灵金!”
春香婶子停下手里的活,不解的看着孟舟子,问道:“啥是灵金?是不是金子?”
孟舟子摆了摆手,道:“不是,灵金比金子可贵重多了!嗯...这么跟你说吧,平常的一百两银子就是一两金子,而一百两金子才能换一块灵金!”
说完,就见春香婶子瞬间捂着嘴,惊呼到:“一百两金子!照你说我这一顿饭就值一万银子?”
孟舟子表情坚定,道:“当然了!不过,春香婶子,咱可事先说好的,一天一两银子!这个不能改!”
“不改不改,我知道你是再哄婶子开心,一天一两我都嫌多了!”
付清把玩着手里两颗温热的珠子,思绪早已跑到九霄云外,自言自语道:“那丫头比月桂胖点,还是月桂好。不对,应该是那丫头更漂亮些,也不对,还是月桂好,不过,那丫头也很好啊...”
孟舟子吃饱喝足,来到付清身边,轻轻踢了后者一脚问道,“喂,我说你小子发什么呆呢?不是说要带我去转转吗?”
“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你个事?”付清站起身来,抬头问到。
“想问什么说吧!书生我走遍灵界七大州,看到的新鲜事比你说的话都多,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就想知道那丫头和月桂谁她们俩谁更好些?”
孟舟子一脸疑惑,道:“啊?谁跟谁?”
“就是那个昏迷的小姑娘和我们村里的楚月桂。”
“这个嘛...”
看着支支吾吾的孟舟子,付清鄙视道:“你不是走遍什么七大洲吗?净吹牛!”
“谁知道你会问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江湖恩怨,灵界趣事呢!再说了,你说的这俩人我都没见过,怎么回答,要不你带我见见?”
“行!你跟我来!”说完付清便是拉着孟舟子出了门,只听付清继续道:“其实村里人喜欢的是楚漓,可我一直觉着月桂才是最漂亮的!可是当我看到那个丫头的时候,又突然觉得她才是最漂亮的。”
孟舟子插话问到:“那丫头叫什么,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
孟舟子哭笑一声,道:“哎,天下男人都一样,管他是老还是少!得,反正我来此地只为走走看看,就陪你选选媳妇吧!喂,小子,你怎么哭了?”
“我...我想到楚漓了,你说,她就那么死在了小巷里,好可怜!”
“哎,我说小清子,其实是你们神庙村里的人与世隔绝太久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告诉你,七大洲中每天不知道死多少人,甚至一场大战能覆灭一个城池的人。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
付清顿时目瞪口呆,“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吗?千真万确!”
“那生活在外面的人岂不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这个嘛,不知道。反正想要不死,就要修炼,拼了命的修炼,不为别的,哪怕是为了自保。”
“这么说,外面的人都很厉害吧,会飞吗?”
“当然!”
“他们有翅膀?”
“不是翅膀,是...”
“是什么?”
“我说了你也不懂,等你去了,自然会明白。”
“可我不想出去,不对,以前不想,现在有点想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的家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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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前那座所谓的神庙,其实就是一座古旧的破庙。
庙堂年久失修,屋顶已经开始漏雨,院墙多处也早已坍塌,唯独庙门口左右的两头石狮子依旧目露凶狠,霸气十足。
神庙村因此庙得名,而此庙却并非只神庙二字。
庙门上的匾额,也不知何原因缺了一大块,明显是少了一个字,如今只剩下神庙二字的破匾额,依旧挂在上面。
至于是什么神庙,没人知晓,就连村子里最有学问的秦先生也是摇头讲不出。
说来也奇怪,这庙的样式与书上所述的庙大致相同,可书上说的庙中,要么供奉的是神灵菩萨,要么供奉就是山神土地或者有威望有贡献之人。
倒是此庙却无供奉,只有庙堂里一根石柱,石柱通身青色,由地通顶,就这么立在中间。
破庙里,疯老头古榆一反常态,变得极其严肃,尤其是那双眼睛此时锐利无比。
只见他随意的盘坐在庙堂前的台阶上,手里一把小石子时不时地的扔进院子里一个半人高且极其怪异香炉里,每一次扔进去都会引起香炉一阵红光暴涨。
学堂先生秦正和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院子里,有些拘谨。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教书育人的先生,反倒像一个虚心求学的弟子。
“先生,弟子有一事,还望先生解惑。”秦正和拱手问道。
古老头一改往日嬉笑模样疯癫模样,低声道:“是关于那小木头的?”
“正是!”
盘坐在地上的古老头,沉默半响,方才重重的叹息一声,道:“哎...欠了人家的总要还不是!”
“那先生觉得余木头能有几成机会?”
老头苦笑的摇了摇头,声音沧桑又很稳重,道,“一成也没有!死局啊!死局!我知道你很看好他,但我要提醒你,不要寄予厚望,这孩子牺牲了太多,命改了,路也改了。他的路我们定不了,也算不出!不过,我倒是一直好奇,老祖为什么会听你的话,选这个小子承载秘境。”
秦正和沉默片刻,轻声回到:“想必,老祖他的打算吧。”
“是啊,毕竟这秘境里还有很多连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昨晚想必你也有所察觉,那小子的家被隔绝了气息,我想是老祖跟那少年见面了。”
秦正和浅浅一笑,道:“终于还是见了。”
这听到这消息秦正和似乎很是欣慰,老祖肯见他,这说明还有机会!
因为,余木头是个怎么样的人秦正和最清楚,吃过大苦受过大难,一如既往心存善意,从未抱怨。
他一直相信余木头可以冲破牢笼!只不过,对于余木头,秦正和虽说寄予厚望却未曾教的太多。正如古老头所言,他教不了。
一直以来只能任期自学,但如今看来也辛亏如此。
古老头挺了挺身子,将手里的石头统统丢进了香炉,引得香炉火光大涨,又从地上抓了一把,继续之前的动作,眯眼看着秦正和继续道,
“秘境要毁了,你我都不能幸免于难!你以为那个姓李的小子真的能救下此地?他还差的太远!睁一眼闭一眼任由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跟外面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打来打去罢了,如此一来,秘境也能多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要指望他救这秘境里的所有人?狗屁!别说他才领悟往日老祖的一招,就算他全部领悟了,面对外界那些虎视眈眈自称圣人的家伙,他也不敢说是十拿九稳。”
此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落在秦正和身上久久不化,他依旧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听着,老头子则继续道:“如今秘境打开了,规矩也就破了,进来的人哪一个不是有着天大的因果,我们谁能动得了!哼,说是取回各自宗门宝物便离开!这些话你信?那些连毛都没长齐的小辈其实早就盘算着想毁了此地,目的就是破坏大阵取走古剑!”说着,老头子开始激动起来:“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能救一个是一个吧。就是...就是你们...”
一直沉默不语的秦正和,突然轻声笑了笑,道:“命是老祖给的,道是先生教的。正如先生说的,欠了人家的总要还不是!”
说罢秦正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道:“先生,弟子告辞了!”
古老头一把将手中石子摔进炉中,怒吼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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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村,吕家。
君若兰独坐上首,肥腻腻的吕大有站在一旁,吕归则低头跪在地上。
只听吕大有极其谄媚说道:“小圣女,此事也不能全怪小儿。毕竟宗门至宝我们谁也没见过,还有那玄雷宗的小太爷思无哲利用小儿无知,也着实可恶。”
“就为了二百两银子!哼,没见过世面的东西!那可是灵界的六大至宝之一,我们云霄宗的立宗根本!岂是能用财务来衡量的!真是气死我了!”
吕归脸色铁青,怒气十足,一咬牙,道:“哼,我这就去抢回来!”
“你给我站住!就凭你?痴心妄想!”
吕大有上前说道:“圣女,事到如今也不是追究小儿责任的时候,倒不如说说接下来怎么做?”
吕家祖先本是云霄宗弟子,长久以来也是断断续续与云霄宗依旧联系,而这吕归便是云霄宗要带出去的人君若兰收回怒意,长吁一口气,道:“希望无哲师兄能信守承诺吧!”
说吧,君若兰看向吕归,阴柔的问道:“你不是约战了那个名叫余木头的少年吗?”
“嗯!”吕归回到。
“找机会杀了他!”
“对!杀了他!”吕大有也是阴冷说道。
袁家宅子。
思无哲此时面色红润,先前圣者分神附体,仅片刻,便是抽干了思无哲全身的灵力,好在仗着灵药充沛,半日瞬间便是好大半。
看着身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思无哲略显恭敬的说道:“这些日子有劳袁叔叔了!”
中年男人连忙回礼:“不敢不敢!小太爷莫要如此,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倒也没别的事,只需寻找玄雷宗的荒金罡元钟的下落。”
“小太爷放心此时交给袁某必将倾尽全力!”
同时袁宏乾起身说道:“一山一水一鼓钟。想必讲的就是玄雷宗的荒金罡元钟和海阁的震天鼓,爹去周围的山上和水中多找找,应该差不多!”
“袁兄言之有理!”
“好!那小太爷,就让小儿继续陪你,袁某先去了。”
袁茂走后,袁宏乾扇动折扇,轻声道:“你杀了的?哎,算了人已经死了,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小太爷已经答应将那云霄宗的小圣女送于我!一个楚漓不要也罢!反正谁也得不到!”
思无哲轻轻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邪笑,道,“不知何时袁兄想何时品尝啊?”
袁宏乾眼睛一亮,“当然是越快越好,要不然就今晚?”
“那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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