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而无辜的看着言辞,一肚子的问号被这种危机感吓得咽了下去。
他俩明明说的是一个人,怎么好像又不是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不能问下去了啊。
言辞的目光中有一丝疑惑闪过,很快掩饰过去。好像在看一个智障,说话也有了些许波动,“无人不知他,却无人真的知道他。我只能告诉你,他的样貌,年龄,行踪,实力等所有和他有关的信息在世人眼中都是空白的。”
氛围突然轻松了起来,月恹恹不满,还是小声嘟囔:“都没什么人见过还传的像真的一样,竟然也有人信。而且人不就在我们身边吗。”
言辞蹙眉:“你胡说什么呢,都说了这是传说,怎么可能在身边。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月恹恹解释道:“公主身边戴面具那不是吗,而且这次任务你们也一起来的啊。”
明宇远远的朝他们挥手,想让他们跟上,月恹恹和言辞谁也没有理睬他。言辞叹了一口气:“你是蠢吗,千寒辛暗怎么可能在这里,公主身边的男人一共就两个,你说的是零。对了,不是上个时代那个死神,零只是他的代号不是真名,他失去踪迹好久了。这个人叫零,懂了吗?”
月恹恹心头一震,是啊,到底是谁告诉她,他叫做千寒辛暗的?
言辞见她沉默,不在多言。月恹恹却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怎么知道他叫千寒辛暗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得知的,这些全部一点印象也没有,在这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千寒辛暗这个人。又怎么会和他联想到一起?
言辞看着月恹恹道:“你没事吧。”
“我不知道,零?怎么是零……”
言辞冷笑,然后似开玩笑般说道:“你不会是暗恋他,把他和那位大人联系到一起,脑补过头了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真的以为他叫千寒辛暗。”
言辞:“虽然不知道谁跟你开玩笑,不过他的确叫做零,不过在某些方面都差不多,毕竟他也从没露出过真面目,和那位一样神秘。只是没人敢对他有太多兴趣罢了。他和纳西尔不一样,不仅更危险,而且是公主身边比纳西尔更加亲近的人。”
月恹恹点头:“知道了,不就是个侍卫一样性质的人吗,干嘛要用亲不亲近来划分。那个什么千寒辛暗,难怪我好像知道这个名字,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言辞神色缓和,勾起唇说道:“当然,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境界,但传说和他交过手的都是真正的高手,这些年在战场上更是无人能敌。他不为公,也不为私,只尊王召做事。无人能左右。他的名字早已传遍各个国家的大小每一个角落。他站在巅峰,是我最敬重的人,也是我这一生都要追逐的目标。”
月恹恹睁大眼睛,原来如此。哎,月恹恹无奈的摇头,难怪这孩子这么拼命,除了修炼啥都不管。“知道了,灵武者的事我不懂,不过你天赋这么好,又肯努力,会有这么一天的。”
言辞所说的已经完全偏离了月恹恹想问的,听他说这么多,看他这幅跟平时比有些失态的样子,月恹恹自然是不敢再打听零的事情了。恐怕到天黑也说不完了。
按照别的学长和学姐们给的清单,她们花了一天才买齐,外面所有人都认为太一保不住了,消失是早晚的事情。一有机会就赶紧囤货。看着堆满的房间,岑安不得不选择又租了一间空房专门放特产。
傍晚的时候,月恹恹才核对好清单,回到房间,虫儿才飞出来。
月恹恹有些鄙视的看着她:“不是说,要很强大的人才能发现你吗,怎么是个灵武者在附近你都不敢出来。”
虫儿尴尬的打哈欠:“我,我只是小心为上。”你身边那些是普通灵武者吗?
月恹恹无语的笑笑去了浴室。
后,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整天都没见到零,他们也没有提起,月恹恹问也没问出什么后来也不好再问。带着一脸的问号也只能乖乖的洗漱睡觉。
“啊!”月恹恹刚走出浴室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大跳。“你,你偷看,不偷听我洗澡。”这人是个变态吗吓死人了!
千寒辛暗看了月恹恹一眼,随手拿起床上的浴袍将偷懒只裹着毛巾的月恹恹包了起来。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的脸。
才想起来。月恹恹后退一步:“你怎么在这里?你今天一天都去哪了?”
他大略的想了一下:“手好些了吗?”
他在关心她冻伤的手?月恹恹下意识的伸出手看了看,已经好多了,也不疼了,那个药是真的好用。:“谢谢,已经好多了。你还没说,我遇到别的学长了,言辞也在,可是只有你不在。你去哪了?”
他低下头,像汇报工作一样压低了声音:“去调查欲蛛了。”
月恹恹听出了不满:“什么啊,出来做任务,他们游手好闲,让你干活,我觉得不公平!”
他挑眉反问:“什么不公平?”
“对你不公平啊,他们就是欺负你!”月恹恹更替他生气了。“对了!”月恹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们说,你叫零?可我好像记得,你叫千寒辛暗的......那个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和别人想到一起的,对不起啊。”月恹恹心中暗暗后悔,把他和那么厉害的人联想到一起,会不会让他尴尬啊。真是嘴欠,怎么就随口说出来了!
千寒辛暗:“为什么说对不起。”
月恹恹不敢正眼看他:“他说你叫零,可我总觉得你叫千寒辛暗,我是记错了,也忘了谁误导我的……就是有这种感觉、你能不能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深深的看着月恹恹,月恹恹却在其中读不到任何的讯息。“我叫,千寒辛暗。”
啊?不是、怎么可能?不是说没人知道千寒辛暗是谁吗?她……月恹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问号:“那我?我是怎么知道的。”
千寒辛暗伸手自然的理了理月恹恹的头发:“你的记性不好。”
月恹恹:“什么?”
她看着他,咽了咽口水:“你真的是千寒辛暗吗?就算……是吧,你不是应该说你是零吗?你就这么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
“我不想骗你。”
“为什么……”
他伸手将月恹恹揽进怀里,靠在她的身上嗅着她发间的香。月恹恹紧张的绷紧了身体。“怕我?”
“不,不是。你放开我。”月恹恹想要喊救命了,这可是她发了毒誓也要讨厌的人呐,这样真的好吗!
千寒辛暗:“别怕,冰雪。”
简单的两个字,温柔而慈悲。让月恹恹冷静下来,傻傻的看着他的侧脸。这真的是一个好完美的男人。
“下雪了!”外面传出一个女人的惊喜的声音,仗着人多,食宿大部分的人也开心的跑出去。月恹恹转脸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在暮光与灯光的折射之中熠熠生辉。
她轻喃:“下雪了!”月恹恹面上一喜,看看千寒辛暗一眼,然后伸手拉起他的手打开门就往外走。
千寒辛暗任由她这样牵着,有出门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面具,两个人穿过人流到街上,脚下已经结了一层软霜,鞋子才在上面“咯吱”的响。
月恹恹张开双手:“好漂亮。”
这场雪,比青禾所说的一样。千寒辛暗出来时带了一件外套,裹在月恹恹的身上。她都脸蛋被冷的红扑扑的,眼睛里却开心的很,这样的快乐并非只是这场雪的美丽令她快乐。
而是最单纯,最真实的快乐。脚下湿漉漉的地面被一些人踩的脏兮兮的,两个人一路上走着,不知不觉身边已经没有了人影。
只顾着走,月恹恹也已经分不清是来到了什么地方。
她也不再害怕什么欲蛛,唯独身边之人令她此刻备感安心,也因为有他而令月恹恹有些许不自在,无法放开痛快的在这雪中欢快的玩上一场,维持着乖巧淑女的形象:“零,我还是叫你这个名字吧,你一定是不想别人发现你是千寒辛暗是吗?我会保守秘密的。不过……”
他看向她:“什么?”
月恹恹有些害怕,凑近了千寒辛暗:“你为什么要用零这个名字啊,在上个世纪他可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杀手,你知道吗,我后来就算是听到些许关于他的事情,也会不寒而栗呢。”
关于零这个人,世人对他的评论并非绝对,可以肯定的是,谁也无法否认内心对这个名字的恐惧。不知不觉烙印在心里的恐惧,牢牢的记住永远也不敢忘。
因为他至今沓无音讯。
他的存在充满了太多的神秘色彩,从何处来?为什么杀人?
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未知的,唯独一点,他如同死神,想杀之人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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