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他们双方都不曾戳破的,她戳破了。
可是为什么一切和想象中的这么不一样呢。
绮梦的心几乎要跳出来,他的冷漠和满不在乎令她浑身发抖。让绮梦自以为促成两个人而得到功劳的幻想骤然破碎:“大人,我说这些,都是为了殿下……绮梦……绮梦……”通话被挂断,千寒辛暗蹙眉走向月恹恹所在的地方。蹲下身,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在住放在怀里暖着。
月恹恹看着他,委屈而恼怒,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声的指责:“你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要回去,你放我回去。”
千寒辛暗的目光危险的沉了沉,将困住月恹恹的障碍拂去,坦然道:“这里欲蛛出没,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月恹恹闪烁的眼睛停驻在他身上:“真的吗?”
千寒辛暗面不改色的看着她:“不然呢?”
“……”也对啊。月恹恹想到刚刚自己太冷了,才会生气,人家也是一番好心她不管不顾的指责太过分了些。她果然是被那个梦影响了:“对不起……我只是……”
“我知道。”打断她的话,他拉起她的手:“回去吧。”
“嗯。”月恹恹乖乖点头,两个人牵着手,踏着皑皑白雪,在昏暗的路灯下渐行渐远。
“零,你明天还要去找欲蛛吗?”月恹恹窝在沙发里,看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男人,目光朦胧而幽深,银色的发上往下滴着水珠,渗进白色的浴袍里,这男人是骨子里的强势霸道,哪怕是刚洗完澡看起来是这样无害,偏又攻气十足。尤其是那若隐若现的身材简直……月恹恹怕自己要流鼻血,忍住扑上去的冲动不敢直视他。
“嗯。”他随口应下算是回应。
月恹恹想哭,他是听不出自己在赶人吗,吃过饭就说什么借用浴室洗个澡之类的,她当然不好意思拒绝。
美男子出浴虽然难得,但是,她也得有那个福气消受啊……
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就全身酥软无力,她怕是血槽已经空了大半了。太欲了。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月恹恹感觉脸上像着火了一样:“那个……那个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准备要睡觉哈。”
她的目光躲闪,反而令他心中不悦。低头看了看这浴袍也有些头疼。刚刚只顾着惦记她洗过澡的浴室,衣服要干怎么也到明天早上了。他选择性的忽略了自己可以靠灵力烘干衣服这个问题走近了月恹恹:“冰雪,我来的匆忙,没有带多的衣服。这间店里房间都满了。”
月恹恹仰起头:“那怎么办,你总不能……总不能……”总不能两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吧,以她现在的心跳频率,她可能熬不到天明。
他的眸子一暗:“傻瓜,我知道男女有别,你不需要为难。我去外面随便找个能避雪的角落凑合一晚好了。”说着就要往外走。月恹恹一着急伸手拉住他。“别了,外面多冷啊。而且这个房间还是你帮我订的呢,我怎么能把你赶出去!”
何况你还穿着……
月恹恹灵机一动:“对了,你不是说,你和言辞他们换班吗,你白天出去调查欲蛛的身份,他们晚上出去抓欲蛛吗,你去他们房间好了!”
千寒辛暗想了一下:“他们……我没有问过他们,就这样到他们房间可是犯罪。”
月恹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他们的私人物品都在自己房间里,突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一个外人在里面住了一晚上,换做谁心里都要膈应。看他和他们三个关系也不太熟……
月恹恹:“那,你要不用镜像器联系他们一下,要是他们不同意,咱们再想办法。”
千寒辛暗面不改色:“镜像器坏了。”
“坏了?”月恹恹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在镜像器上来回点好多遍都没反应,竟然真的坏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千寒辛暗任由她趴在自己手臂上胡闹,直到过了一会后轻飘飘的开口:“再动,衣服就掉了。”
月恹恹浑身一震,立刻不动了。低下头瞄了一眼,带子果然松开了。这尴尬真是令人头大。
“要不……要不你在这凑合一晚?”月恹恹试着提议,她也是不认为像他这样的人物会对自己感兴趣,撑死算个朋友吧。
千寒辛暗笑了,这一眼看着他,笑的令人的心都酥软了。“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明天凌晨我就走。”
原本,月恹恹是要睡在沙发上的,因为她身材娇小。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月恹恹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还是耐不住困意睡着了过去。
没心没肺,形容她最恰当不过。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屋顶都被染成了白色,银装素裹,明天孩子们一定都要开心的疯掉了。
等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人坐起来款款走到沙发前,慢慢蹲下,细细看着她安静的侧脸。许久之后,伸手将人轻轻抱起放到床上,将带着暖意的被子给她盖上。
临别之际,月恹恹隐约觉得,眉心微凉……像是被人轻轻的吻住。
她朦胧的意识到一切,却醒不过来,就像,做过一场梦一样。
第二天一早,月恹恹从床上坐起来看到了虫儿,瞬间明白了人已经走了,别人可能会有少许意外,但是有他在的时候,虫儿是不可能同时出现的。
与此同时,在虫儿指责的目光中。月恹恹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当时那个情况我也是没有别的选择啊虫儿,我不是真心把他留下的真的。”
虫儿一声不吭,让月恹恹有些害怕,她从前都是直接跟她讲道理,或者凶她一顿也好啊。看着虫儿伤心的眼神,月恹恹真的慌了:“我错了虫儿,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再也不会跟他有瓜葛了,这次真的只是巧合,我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的!”
虫儿落在月恹恹的掌心:“我担心的,一直都不是你。”她担心的,是宿命的避无可避。就像那个梦一样,都失控了,或者,注定是要这样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她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抗争。
月恹恹早上从房间里走出去,言辞,明宇,岑安已经在吃饭了,明宇看到他热情的站起来挥手:“学妹来吃饭了。”
“谢谢学长。”月恹恹走过去后坐下来,学长们还是很贴心的,这里已经有为她准备好的碗筷。
岑安他们好像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月恹恹一边吃一边留意了一下:“言辞,咱们轮空休息一天,零既然走了,要不白天你去打探欲蛛的下落。你也知道我们实力有限,比起找到欲蛛,被它发现打草惊蛇的可能更大。”
言辞一边吃饭一边应了一声“哦。”就没动静了。
月恹恹觉得尴尬,跟他们比起来自己实在是太废物了,便笑了笑:“学长们辛苦了。”
不止是抓欲蛛辛苦,和这个小怪物合作也很心累啊。
明宇性子更直:“辛苦什么啊,昨天晚上在雪地里看人家画画看了将近一个晚上。”
月恹恹疑惑:“什么画?”
岑安看看周围,然后往月恹恹这边就近坐过来:“这事真的很奇怪,昨天晚上的雪下的很大,前半夜就覆盖了路面。我们出发到后半夜,没有发现欲蛛外出觅食的踪迹,正准备回来洗洗睡算了,就……就迷路了。途中被一个会发光的地方吸引。”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岑安的脸上一红,拿起一个馒头堵住了自己的嘴。月恹恹追问:“话怎么说到一半,后来怎么了?”
明宇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言辞已经吃好了饭:“后来我们撞见空无一物的雪地上坐着一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女人,画着很妖艳奇怪的妆容。另一个男的在一旁作画。大概就这样。”
月恹恹无语的看向明宇和岑安:“学长,你们不会是在那看女人看看一晚上吧。”还是个不着寸缕的,他们都不会觉得瘆得慌吗?
岑安有些被噎到,看了言辞一眼:“什么啊,我们只是觉得那个女的光着身体坐在雪地里淋雪一晚上不动,这女的也不嫌冷。”
“对对对。”明宇也开口道:“我们就是在一旁打赌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岑安:“我还没见过一个女的为了讨男人欢心做到这种地步的。不过这个男的也太变态了吧。”
听他们一言一语的说着,月恹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冷清清?”
在一边乖乖听他们讲话的言辞侧过脸,嗅到了关键字:“什么是冷冷清清?”
月恹恹想看一下跟他们解释道:“镇上有一个对艺术接近疯狂偏执的画家,听说他准备在下雪的那一天完成一副名叫冷冷清清的关于雪的画作。”
“难怪这么变态。”岑安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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