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姥姥,你坐着被动,我去二楼看看,这里的电话都被剪短了,我的电话也没信号,我去二楼看看能不能翻窗子出去。”
殊不知,从前热闹的陆家此时却成了一个封闭的地方,所有房门紧闭,所有的地方都被锁死了,穆楚和姥姥就只坐在卡婷里面来回寻觅可以出去的地方,却只能看着外面的风动和烈日,着急的连呼喊都发不出去。
司机的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名字,大门紧锁,这里嫣然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荒芜之地。
穆楚急坏了,自己留在这里还没,可是姥姥的身体吃不消啊。
她疯了一样的拿所有能用的东西开始砸门砸玻璃,谁会想到,这里的玻璃也是防盗的玻璃,房门更是忒们,只听到一声声咚咚的闷响,那房门和玻璃依旧岿然不动。
穆楚绝望的看着这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子,急的上窜下跳。
隔天早上,穆楚放下砸坏的第三把椅子,看着玻璃上的裂纹,心如死灰。姥姥已经因为没有任何进食饿的全身虚脱,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变的浅了。
到了天黑,穆楚抱着姥姥躺在床上,互相看着彼此。
姥姥干瘪的嘴唇上裂开一条血痕,穆楚心痛的颤抖着手去擦干净。
此时,门口传来了开锁门的声音,穆楚浑身来了力气,跑出去,却只看到再一次关闭的房门和扔进来的水和面包。
她抓着仅有的食物跑进去喂给姥姥吃,姥姥坚持吃了一半,剩下的再也不动了。
穆楚当着姥姥的面吃光,又喝了半瓶水,顿时觉得自己有了生的希望。
“姥姥,你好些了没有,我歇一会儿再去砸玻璃,我相信我们会出去的。”
姥姥不想穆楚担心,躺在床上不动,说话也声音很小,“别担心我,我很好。”
穆楚来了力气,继续拿着凳子和房子里面的硬物砸玻璃,看着玻璃裂痕一点点的扩大,她的越发有了力气。
后半夜,累趴的穆楚趴在地上,仰头看咋还玻璃外面的明月,泪水再一次流了出来。
绝望,无助,所有的委屈都溢了上来。
而已经没了任何力气的她脑子却很庆幸,她清楚的知道陆定海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叫她签字离婚。
她不能同意啊!
可是……
她勉强移动脑袋看着房间里面躺着的姥姥,爬到了门面用尽了力气去拍打房门,“来人啊,救我姥姥,来人啊,救我姥姥,我,我签字,我签字离婚,我签字……”
房门咚的一声打开。
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就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担架跑进去,穆楚只看到几个身影飞快的价格昏迷的姥姥抬头,她这才放心下来,在满屋子的人里面寻找陆定海的身影,他想亲口对她说,就算自己离婚也会有重新跟凌承复婚的机会,她不会失败。
可不想,她看到的却是陆家的一张担忧的脸。
穆楚新乡,自己是饿糊涂了。
“穆楚,穆楚……我来了,别睡,别睡。”刘铭,你定位找到我父亲,快去。
穆楚昏迷的前一刻看清楚凌承脸上的那条浅浅的伤痕,不禁笑了起来,伸出手想要去抓,却被凌承温热的手握住,“穆楚,是我,对不起,我来迟了,对不起。”
穆楚哽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淌,“凌承,凌承,我,我,我为我见不到你了,我没签字,我答应过你的,我们不会离婚的,我没签字。”
凌承满目愁容,心痛的快要窒息,万幸的是他来的来算及时。
送到医院的穆楚检查结果很安全,姥姥却因为脱水严重依旧昏迷。
凌承先将穆楚和姥姥安顿好,这才出来。
刘铭将电脑上的定位系统给他看,指着一个红点点说,“陆少校,你看看吧,这次的人质威胁怕是真的是针对陆家来的,上一次将军出事也是这伙人,我上次接近他们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了。”
陆定海吸了口气香烟,这会儿才觉得浑身上的疲倦卸下去不少。
他在追踪最烦的途中得知家里除了事情,可实在走不开,叫刘铭这边紧盯着,一旦发现家里这边除了事情,就强制进入他那里的通讯系统告诉他。
好在,他赶回来的及时。
此前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也是担心着合伙人是针对陆家,却不想这伙人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分拨行动,一面引走了他们一面将母亲放了之后来了家里。
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逼迫自己的老婆签字离婚。
这些事情都被犯罪分子利用起来,有了可乘之机。
好在他回来了,穆楚活着,姥姥没事,母亲也安全回了公司。
只是父亲却失踪了。
他一阵头痛,将香烟又狠吸了一口从车窗户里面甩出去,默了很久才说,“继续追踪。”
“恩,我担心对方这一次下了死手了。”
也就是说,对方会撕票。
既然对方不是要钱也不是要什么东西,那就是复仇来的,可是陆家当年做生意得罪了谁凌承却一点不知晓。
他叫刘秘书马上将最近几年陆家的生意往来的全部合约调出来,他要一个个的查清楚。
等凌承交代所有事情回来,还未推开房门,就看到房间里面坐着的沈北僵。
沈北僵坐在穆楚身边,低垂着头,似乎在喃喃自语。
“穆楚,对不起,我来迟了,我以为你这边不会出什么事情,我已经叫刘铭屏蔽了所有陆定海那边的联系方式,叫你好好休息的,哎……真对不起。我,我真后悔那个时候离开,我一直陪在你身边该多好。穆楚,对不起……”沈北僵有些失控的握着穆楚的手,放在嘴边,心痛的脸上满是愁容。
凌承看了一会儿,在外面轻声咳嗽了一声,这才推门进去。
进来后就看到沈北僵已经起身走到了床边站着,好似刚才凌承看到的都是幻境。
他坐在了刚才沈北僵坐着的地方,看着穆楚刚才被沈北僵握着的手,轻轻用衣袖擦了擦才握住,很紧,生怕穆楚就这样消失了。
穆楚睡着的时候也皱着眉头,眼角依旧有泪水。
沈北僵默了很久才说,“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暂时还不知,不过会找到的。只是不知道……”顿了顿,他又抬手去擦穆楚额头上的汗珠子,有些无奈的说,“陆家这么多年得罪了谁。”
沈北僵一怔,茫然回头,满脸震惊。
凌承这么问,沈北僵知道是什么意思。
良久,沈北僵才说话,“你是想说杜家吗?”
生意上的事情凌承知道的少可不代表不知道。
当年他跟素珍为什么会结婚,并且是被家里逼迫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领了证?这件事他的确是不知情的,可是素珍就一点不知道?
他深吸口气,“你该知道我问的是谁。”
沈北僵点点头,“的确,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能相信这件事是素珍所为。”
沈北僵可以相信素珍为了能够跟凌承在一起背后捣鬼做做小动作,可不代表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借用陆定海之手威逼穆楚签字离婚,背后又将陆定海抓走威胁起来,这里面牵扯的人和事情简直太多了。
难道素珍不知道杜家会被人检举揭发吗,她杜家再如何厉害,也不过是做生意的小商人,可陆家不同,背后牵扯的是将军和少校军官。
凌承摇头,将穆楚的手放进被子里面,拿着一只苹果低头削皮,语气很轻的说,“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不管是从前的事还是现在的事儿,都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从前我以为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可现在看来这样糊涂的过去对我和穆楚都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会彻查到底。我不在乎你会给她送消息,我也提醒你,一旦我动手,任何人都不会给面子。”
也就是说,凌承不再会因为看在发小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就手软。
沈北僵没有吭声,只继续看着窗外,眉头紧紧的皱着,良久才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件事我有分寸。”
凌承将苹果削好,切成了块儿放进了盘子里面,计算着时间,想来穆楚也差不多快醒了。
送回来的时候穆楚是因为饿的体力不支,医生给她注射的一些药物有睡眠的作用,方便她尽快恢复体力,不过也就两个小时,穆楚现在肯定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擦了干净了手,轻轻碰穆楚,“穆楚?”
穆楚依旧沉睡,睡梦之中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却眼皮子很重的睁不开。
“穆楚,穆楚?起来吃点东西吧!”凌承的声音温柔的好像浸泡在身体外面的温水,叫穆楚瞬间放下了身上的全部疲惫,她这才睁开眼睛,很久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凌承!凌承?真的是你?”穆楚激动的拉着他的手坐了起来。
凌承温和的笑着,在她的身后放了枕头,轻轻的扶着她起来。
“你没事,妈呢,都没事对不对?”穆楚的眼睛不住的看向门口,寻找婆婆的身影。
“妈回公司了,在些报告要处理。这件事是妈做的不对,所以会受到一些处分。不过问题不大,你放心吧。”
穆楚这才放心下来,多少天的担忧不是白挨的。见到凌承身上也没有受伤,她一把将凌承抱在了怀里,这份喜悦难以言说。从小到大,除却家人,她从未渴望着一个人永远的待在自己身边过。
“凌承,见到你真好!”穆楚切实的感受到这个身体,安心的露出微笑。心中狂喜,好在当时没签字,凌承还是她的丈夫。
“穆楚……”沈北僵打断了穆楚的这份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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