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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有些不相信地道:“高大哥,不知我哪里得罪白院长了?”
高兴苦笑道:“严老弟啊,你真是孤陋寡闻!白院长早被贬到北山学院当副院长了!如今的南山学院,是李院长当家!这位新上任的李院长,向来与白院长不和!因此,她一上任,就拿白院长的旧部开刀!”
严肃亦苦笑道:“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高兴道:“这位新上任的李院长单名是个‘婧’字,虽然只是二段的元气,却生得一副妖娆的样子,是一个典型的狐狸精!唉,这年头,提拔不凭本事,男人靠关系,女人靠长相!”
高兴当了将近十年的副院长,一直没转正,不免怨天尤人。即使当着严俨这个晚辈的面,也是牢骚满腹。
在元气大陆,对女人并没有“三从四德”的束缚,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练气和做官。甚至在有些国家,有些女人,还成了女帝或者女王。
严肃把严俨推到了高兴面前,赔笑道:“高大哥,请您允许犬子进入南山学院修练元气!我知道南山学院只招收六级元气以上的,请您通融一下!”
说完,严肃取来五个金币,塞到了高兴的手里。
高兴哎呀一声,说:“严老弟啊,你这样,就有些见外了!咱俩,可是多年的老交情了!”一边说着,高兴半推半就地把五个金币收入囊中,很爽快地道:“严老弟,半月之后,你让贤侄到南山学院找我!”说完,扬长而去。
严俨不禁倍感屈辱和悲愤!暗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要是不顺,喝口凉水也塞牙缝!我未能在元气测试中入段,慕容华那个恶毒的女人,上门退婚,爹爹被李婧那个狐狸精撤了职!”
他转念又想:“我一定不会放过慕容华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李婧这个狐狸精!在我把纳兰淑梅踩在脚下之前,慕容华和李婧,犹如我的两块垫脚石!”
严俨已经知道,他和严肃,只是名义上的父子关系,毫无血缘的关系。这是因为,尽管在躯体上,严俨是严肃的儿子,但在灵魂上,却完全不是!
严俨暗想:“从我的封印被解除的那一刻起,我这个二十年的生命上,就承载着三千年的记忆!三千年前,我是和纳兰淑梅齐名的天才少年!”
但是,严俨不知道的是:他的真正生命,已经存活了上千亿年了!这不过是他的第九次转世重生,他是“九转天帝”的化身!这一世,对于他来说,已是十世为人了!在他前九世的生命中,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是三个女人,分别是:独孤倾城,骆洛神,秦落雁。
但是,这一世,严俨在转世重生的时候,便失去了前世的记忆,并且是所有的记忆!这样,在严俨的头脑中,就完全没有了独孤倾城、骆洛神、秦落雁的记忆。更没有严欢、严乐、严杰等人的记忆,没有白云子和青竹大师的记忆,也没有蝙蝠兽、二狗子和小猴子的记忆。
现在,严俨的心中,只有对纳兰淑梅、慕容华和李婧的仇恨!
……
壮丽的南山,犹如元气大陆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光芒万丈。
南山学院是一个能容纳千余人的庞大的建筑群,它依据南山的山势,建在南面的半山腰上,四周或是高大的围墙,或是悬崖峭壁,只有南面一个大门可以进出。
南山学院实行封闭式管理,禁止随便出入。
当严俨来到南山学院的大门口时,在门口执勤的弟子问明了来意,便让严俨进去了。
南山学院的建筑颇为奇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花草树木掩映其间。就连一条寻常的石径,也是极尽巧思。可见当初的修筑者,胸中大有丘壑。
当严俨寻到高兴的屋子时,天色已黑了下来。
严俨以“高伯伯”称呼高兴,本来有显得亲近之意,不料,高兴却不冷不热地道:“从今以后,你就是南山学院的弟子了,尊卑有别,下次见了我,须叫‘高副院长’或‘高校长’!你听明白了吗?”
严俨心想:“真是口袋里装板凳,好大的架子!”口上却恭敬地道:“听明白了,高副院长!”
元气大陆各个国家的行政区划,普遍分为州、厅、院、亭四级,以院的结构最为复杂,它一般下辖数十个亭,在其内部又分为男校和女校,各设校长一名;每校有数目不等的班级,每班设班长一名。
高兴是南山学院的副院长,兼任男校的校长。
现在南山学院的院长,自然是李婧!不过,对于李婧,严俨却是“只知其名,未见其人。”
随后,严俨跟着高兴,走进了一间大屋子。
屋里打着地铺,数十人或坐或卧。
由此可见,南山学院的学员们,住宿条件并不是很好。尽管南山看起来,比较的秀丽。
看到高兴来了,屋里的人一齐站了起来,向高兴施礼问好。
一个胖子快步来到了高兴面前,躬身施礼道:“九班班长班飞,给校长请安!”
高兴向班飞介绍严俨道:“他叫严俨,以后就是九班的弟子了!”
班飞一把抓住严俨的手,连连摇晃,非常热情地道:“我代表九班全体同学,热烈欢迎严师弟的到来!”
严俨有些感动,很客气地道:“初来乍到,还请班师兄多多关照!”
高兴把严俨安排下了,就借口有急事要处理,转身而去。
班飞问严俨:“严师弟,高校长是你的亲戚吗?”
严俨道:“不是。”
班飞又问严俨:“严师弟,李院长是你的亲戚吗?”
严俨道:“我不认识李院长。”他心想:“我既然来了南山学院,总会有认识李婧的机会!不知她是怎么一副妖娆样子?哼,她竟然敢把我父亲撤职了!以后,我要是有了机会,有她好看的!”
听到严俨没有后台,班飞便放下心来,他摔开了严俨的手,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严俨啊,无规距不成方圆,你作为咱们九班的一员,就要听从号令!否则,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严俨惊问道:“听从谁的号令?”
班飞把脸一沉,声色俱厉地说:“本座是一班之长,你自然要听从本座的号令!”
严俨暗道:“只有大人物方能自称‘本座’,你不过是一个小班长,竟然自称‘本座’,真是恬不知耻!”
目睹严俨那种不以为然的样子,班飞心中暗暗冷笑:“严俨啊,不捉弄你一下,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当下班飞盯着严俨道:“严师弟啊,女校中有一位校花,堪称是我们南山学院所有男弟子的梦中女神!你敢不敢向她献一朵鲜花?你要是敢的话,本座就把这个班长让给你当!你要是不敢的话,就乖乖地听我号令,不得有丝毫的违背!”
满屋子的人都吃了一惊,严俨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班飞。
班飞问道:“严俨,你是怕本座失信吗?”
严俨淡淡地道:“南山学院要是真有绝色美女的话,天下的绝色美女未免也太多了!”
严俨的脑海里,至今还保留着三千年前,纳兰淑梅的容貌。尽管恨极了纳兰淑梅,但是,严俨不得不承认,纳兰淑梅,确实是那种倾城倾国的女子。
不过,在严俨的脑海里,对于独孤倾城、骆洛神、秦落雁等人,严俨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也就是说,严俨前九世的记忆,完全没有了!
说到底,纳兰淑梅不过是严俨今生今世的记忆,尽管她是在三千年前。
听了严俨的话,班飞笑了起来:“严俨,要是你目睹校花之后,却不动心,那么,你就不用向她献花了,权当咱俩没打这个赌!如何?”
严俨好奇之下,就低头沉思起来,却没有察觉到屋里的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显过了一丝诡秘的笑容。
班飞笑道:“严俨,其中之利弊得失,你可得好好权衡:向校花献花,有可能获得校花的芳心。但是,一旦校花恼羞成怒而报告学院的话,你不仅不能接任本座的班长,还会受到学院的责罚!”
屋里其他的人都跟着起哄,有人道:“严师弟,你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哪敢向校花献花?”
严俨虽然知道班飞等人使的是激将法,却豪气顿生,道:“我倒不是稀罕当这个班长,不过,南山学院要是真有我看得上眼的校花,我就向她献花!”
他心中暗想:“南山学院要是真有纳兰淑梅那个级别的美女的话,我献一次花又有何妨?就算因此而受到责罚,我也无怨无悔!”
严俨表态之后,立即有人叫了起来:“严师弟,有种!但愿你能征服校花,也算是为我们九班争了光!”
班飞咳嗽一声,屋子里立即静了下来。
班飞满含威严地道:“明天早上,本座带了严俨去向校花献花,其他的人,不得靠近!倘若校花受了惊,就会跑回女校,严俨的花就献不成了!本座把丑话说在前头:谁要是误了献花之事,本座就找谁算账!”
说完,班飞随便给严俨安排了一个地方睡觉。
这是严俨第一次在南山学院过夜,他哪里睡得着?
黎明,严俨跟着班飞,来到了一个花园。
花园里的鲜花开得正盛,五颜六色。
班飞道:“严师弟,也不怕你笑话:我由于醉心于那位校花的美貌,就发现了她的一个规律:她几乎每天早晨都要来这花园赏花。鲜花美人,两相辉映,那实在是一道靓丽无比的风景!”严俨道:“班师兄,要是你言过其实,我是不会献花的!”
班飞道:“那是自然!要是你看不中那位校花,咱俩的打赌自动失效!”
严俨采了一束鲜花,放眼望去,满园的鲜花互相辉映,争妍斗艳,实是瑰丽无伦,美不胜收。
严俨正自心中赞叹,忽然,班飞用手一指,低声道:“来了!”
几乎同时,班飞伏下身子,隐藏在了花丛中。
严俨顺着班飞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看之下,顿时严俨身心大震!
只见一位娇小玲珑的少女,沿着一条石径,娉娉婷婷而来。容貌固然是美丽绝伦,身材亦是非常好看,尽管显得有些矮小,但是,却是非常的匀称,论比例的话,简直达到了黄金比例。
在那位少女的艳光丽色的映衬之下,满园的鲜花,一时都好似失去了颜色。
严俨不禁心中暗暗赞叹:“这个女孩实在是国色天姿!唯一的缺陷就是身材有些矮,但也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世尤物了!她要是再长高一尺的话,就能与三千年前的纳兰淑梅相媲美了!与她相比,慕容华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班飞低声道:“严师弟,这位校花可入你的法眼吗?你不是想当班长吗?就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严俨听到这里,立即手持鲜花,奔向那绝色少女。
望着严俨的背影,班飞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严俨疾奔到那绝色少女的面前,大呼道:“师姐师姐我爱你,就像蚂蚁爱吃蜜!”说完,把手中的那一束鲜花递了过去。
不过呢,严俨的一双眼睛,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绝色少女的脸。
那绝色少女大吃一惊,随即俏脸飞红,她强忍着心中愤怒,对严俨手中的那束鲜花恍若不见,却瞪视着严俨道:“你是哪个班级的?叫什么名字?”
她实在美得超凡绝俗,尤其一双盈盈妙目,更是清极美极,不可逼视。
而且,她的声音优美动听,宛如黄莺出谷。
听了那绝色少女的询问,严俨不禁犹豫起来。
那绝色少女的俏脸上显出了鄙夷之色,冷冷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敢做敢当!既然有胆量献花,就要有胆量报出名号!”
严俨受激,便把心一横,言词铿锵地道:“我是九班弟子严俨,来自于寒江亭,家父严肃。”
那绝色少女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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