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布衣从火龙头顶上飞掠而过,火龙猛回首,追着江左布衣飞腾而来,巨吻中火云吞吐,如同天罗地网向江左布衣撒去。
足伤已经发出剧痛,江左布衣纵然笑对天地,铁骨铮铮,此时也有了难以招架的悲哀。
望帝春心剑虽然在手,却不知如何一击制敌。青茫茫的剑光渐渐被火云吞咽,江左布衣在空中几番起落,终究寻不到落脚之处。
心底的悲凉更重,江左布衣茫然发出一声长叹,催发真气,运于周身,蓦地挥出了长剑,剑光无际无涯,火龙沉沉一声低吼,巨大的身躯拱起,随之波涛翻滚般地将身躯卷在一处,那一剑居然在火龙的身躯上劈出了一道猩红的烟云。
就在江左布衣进退维谷之际,火龙身躯升腾出来的烟云中幻化出来一个垂髫孩童,通体火红,指着江左布衣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扰我清修?”
江左布衣纵身退到火龙身侧的石壁上,道:“你这孩子又是什么人?”
垂髫孩童道:“我乃是这条火龙的主人,几千年来与火龙相依为命,也不曾有过名字。”
江左布衣哦了一声,道:“你既然有了几千年的修行,想来定然是夺天地造化,为何这般不知礼数,放纵火龙伤人?”
垂髫孩童冷声道:“你若是不惊扰我们,火龙怎么会伤你?”
江左布衣道:“在下人称江左布衣,欲破落剑池的千年冰雪,须借重这条火龙的神威,所以才会打扰你们。”
垂髫孩童想了想,突然道:“原来你就是布衣江郎,前些时日,有人传讯与我,言说有个江左布衣将要来找我,只要我与江左布衣结成兄弟,便能修成正果。”
江左布衣问道:“你可知是什么人给你传讯?”
垂髫孩童道:“我只是听到了那人的声音,却瞧不见那人。那人应该是自报过家门,说是什么骄阳帝君。”
江左布衣道:“如此说来,定然是江郎的师尊了。”
垂髫孩童道:“你说自己是骄阳帝君的门人弟子,我如何能够确定。”
江左布衣笑道:“师尊是个精明之人,自然会给你留下了信物。”
垂髫孩童道:“不错,那人的确给我留下了一件信物,乃是一支长笛,告诉我,江左布衣若来到此处,自然会将长笛内的秘辛取出。如果不是江左布衣,定然不知所以。”
江左布衣道:“你且将长笛给我,待江郎给你变一个戏法。”
垂髫孩童沉吟良久,从怀中取出一支长笛,拿在手里又是一阵子犹豫,才交给江左布衣。
长笛在手,江左布衣轻轻抚弄,继之横在唇边,吐气开声,一阵悠扬清越的笛声响起,随即长笛内飘出一缕轻烟,袅袅舞动良久。
笛声住,江左布衣将长笛还给垂髫孩童,却见那缕轻烟散尽,一副绢帕飘忽。
江左布衣伸手一招,绢帕落入掌中,展开一看,不禁莞尔微笑。垂髫孩童凑过来,江左布衣将绢帕交给他。
绢帕上有四句话:“上古神兵重现,乾坤童子归来,义结金兰之好,纵横天下飞升。”
江左布衣道:“原来你就是当年服侍天地老人的乾坤童子,想来这条火龙便是你当年所用的上古神兵利器赤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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