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异案

第125章 脑后长眼

    
    第125章脑后长眼
    然后,竭力地忍了忍,勉强抑制住咳嗽,转过(shēn)来,刚想说话,不料,又咳嗽起来,无法只得赶紧来到桌边,喝了一口水,终于一点点平静下来。
    他又站起(shēn)来,把耳朵贴在洞壁上,并用手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让小姐不要说话,然后,屏住呼吸听了一阵。
    晓卉不知道他想干嘛,也侧楞起耳朵听,除了蟋蟀的叫声外,却什么也没听到。
    佘生黙黙地点了点头。
    走到桌边,坐下,对晓卉说:“此孽障依然在熟睡,待吾想个万全之策,再做计议。”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洞口处有声音。
    佘生一惊,立即站起(shēn)来向外跑去,小姐一个人待在洞里,感到很是害怕,她想跟着出去,一见到洞那么幽深,她又打怵了,只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待佘生回来。
    过了好长时间,佘生回来了,神(qíng)极为沮丧,他对晓卉说:“不想就在此一阵,被那怪兽逃掉了。”
    小姐一听,感到极端失望,如果这个怪兽不被制服,她终是难以摆脱它的纠缠
    “不过也无甚大碍,”佘生说,“它一定不会走远,之所以没有来寻找你的下落,可能是突然受到搅扰所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果那样,极为可能是它又遭遇其他敌手,如此更好,吾便可与他们齐心合力,一举将其击败!”
    佘生如此一说,晓卉又开始紧张起来。
    佘生看出来晓卉的神(qíng),安慰她说:“小姐莫要多虑,有我佘生在,你尽可放宽心怀,怪兽不会奈何于你的。”
    小姐心里依然没底,问佘生:“佘生能有那么大的把握吗,但依奴婢看来,那怪兽好似无敌于天下——”
    佘生听此,仰天大笑:“哈哈哈,晓卉太看重它了,莫要说他,即便法力无边的人,也不是无懈可击,同样有其薄弱的一面,何况这个怪兽。”
    忘形所致,他的舌头不自觉地又吐出来了,幸亏小姐没再注意,佘生急忙转了一下(shēn),收回舌头。
    晓卉听后,愈发疑惑不解,她问佘生:“你一会说它是人,一会又称之为怪兽,那么,他究竟为人还是为善?”
    晓卉边说边端详着佘生,心中隐隐地感到不安,她觉得这个佘生是人是鬼也很难说,想到这里,她不(jìn)忧心忡忡。
    听晓卉如是一问,不知何故,佘生的(qíng)绪立即低落下来,半晌不语。
    晓卉一见,更为疑惑,想问,可是又不敢。
    过了一会儿,佘生使劲地甩了一下头,象是要努力地将那些令人烦恼之事远远丢开似的。
    他端起水,慢慢地啜了两口,然后语气沉重地说了起来:“讲起来,我们都是人——”
    晓卉听后,一楞,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下舍生,又环顾一下这个巨大的洞(xué),心里嘀咕着,怪不得这里能修建成居室的模样,原来他本就是人。
    但,一个人如何能来到这里,由人化为一条巨蛇,其中有着怎样一段不寻常的故事,她十分急切地想知晓这一切。
    佘生抬头看了一下晓卉,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脉脉深(qíng),然而,
    却稍纵即逝。
    他又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yù)言又止。
    这愈发激起了小姐的好奇心,她紧紧地盯着佘生的嘴,仿佛想从那里掏出点什么。
    佘生不是看不出晓卉的心思,沉思良久,才不紧不慢地讲述起来,语气格外深沉。
    在下其实与这个怪兽是一对(qíng)同手足的要好兄弟,同在此地长大,我们经常到山上来玩耍,山上一草一木,一砂一石我们都很熟悉,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留下过我们的足迹。
    但,那时的我们(xìng)(qíng)顽劣,无所畏惧,天不怕,地不怕。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见到好吃的的伸手就拿,见到好看的劈手就夺。
    真是横行乡里,为害一方。
    周围方圆几十里,提到我俩无不深恶痛绝,恨得咬牙切齿。
    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多次规劝教育,我们终是置若罔闻,权当耳旁风,这边进,那边出。
    见此,他们只得放弃了对我们的劝导,任由我们胡作非为。
    如此一来,我们愈加有恃无恐,甚嚣尘上,天老大,我老二。
    这一带,凡是提到我俩,无不色变,如果遭遇我俩,则纷纷奔而避之。
    如此,我俩的气焰愈加嚣张,感到自(shēn)天底之下无可匹敌。
    物极必反,就在我俩得意忘形,不可一世之时,殊不知,灾难却在悄然向我们(bī)近。
    一天,我俩在推倒一果摊,驱开商贩,将水果悉数掳走,来到一棵大树下,开始尽(qíng)享用之时,一个老人向我们走来。
    这个老人看起来似乎很怪,因为这一带的人,没有一个敢与我俩正视的,而他却不然,径直走向我们。
    此人束发盘髻,一般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或南华巾,髻用木簪或玉簪别住。
    年龄约有六十岁左右,(shēn)着一青兰色的长袍上面绣有一条青龙,头戴一木制的莲花冠。看起来真有离尘脱俗、飘飘(yù)仙之感。
    正值我俩疑惑之时,他笑容可掬地走近我们,自袖中掏出那种类似苍蝇刷子一样的东西,往空扫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贫道打扰了二位的雅兴,抱谦了。”
    我俩吃得正开心,不想与人说话,连连斥之:“去,去,去,滚到一边,懒得搭理你这老儿。”
    道人不但不走,反而就在我们对面坐下,手弹着“刷子”柄唱起歌来: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那叫拂尘,不叫刷子,”小姐纠正他。
    佘生脸略微一红,连连说道:“对,对,叫拂尘。”
    道人越唱越有瘾,声音还大了起来:
    南来北往走西东,看得浮生总是空。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
    从头仔细想一想,便是南柯一梦中。
    不信但看桃李树,花开能有几(rì)红。
    直饶做到公卿相,死后还归泥土中。
    (shēn)归土,气随风,一片顽皮裹臭脓。
    败坏不如猪狗相,何不当初向志公。
    我俩听得烦心,先
    是守生,他一高蹦起来,拿起一只梨就扔向道人,谁想到那道人眼疾手快,不慌不忙,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略微一伸手,“啪”的一声,梨子便落入他的掌心。
    那道人一乐,说了声:“谢了。”
    便将梨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连声说道:“真甜,真甜,还想吃,再赏一个最好。”
    守生一见,先是楞了一下,而后又光火起来,这回,他俯(shēn)一连抓起好几个,转(shēn)朝着道人一并扔去,嘴里还骂道:“我叫你吃,我叫你吃,看不噎死你!”
    道人并不慌张,依然稳稳地坐在那儿,又是一伸手,就如同集市上变魔法、耍马戏那些人似的,以极快的速度,逐一将守生扔过去的梨子接过,又是道了一声谢,大吃起来。
    守生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立即奔过去,一抬脚,向着道人的(shēn)上踹去。
    道人见脚踹过来,(shēn)体一偏,守生没有防备,想收脚,谁想一个收不住,恰好又踩在一只道士放置在地下的一只梨子上,守生脚下一呲,顿时一个大劈胯——他哪里练过此等功夫,只觉得档下一阵剧烈的疼痛,“嗷”地嗥了一声,倒在地上。
    道人见此,也不去拉他,反倒皱着眉头埋怨道:“此小人太不晓事,无端地将我的梨子踩烂,真是可惜,真是可惜!”
    说着,他挪开守生的腿,将尚余半只的梨子捡起,放到嘴里就吃,惊喜地说道:“还没完全踩坏,甜极,甜极!”
    说着说着,又唱了起来:
    红尘白浪两茫茫,忍辱柔和是妙方,
    生前枉费心千万,死后空持手一双,
    悲欢离合朝朗闹,富贵穷通(rì)(rì)忙。
    休得争强来斗胜,百年浑是戏文场,
    顷刻一声锣鼓歇,不知何处是家乡!
    守生挣扎着起来,四处撒摸,最后终于找到一块石头,搬起来,瞅着道人正吃得开心之时,朝着摇头晃脑的道人的头部,就是狠狠地一砸!
    我的心一颤,守生够狠的,这一下砸下去,道士还有个好啊?
    谁想,道人好象脑后长眼,就在大石头即将落到他的头顶之时,将(shēn)体移了一下,只因守生用力太大,这下子没砸着,反而被石头带着一个前抢,一头栽了下去,“忽通”一声,倒在地下,他的手没有及时松开,石头在他的带动之下,又飞了起来,不偏不倚,一下子砸在他自己的脚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道人一看,哈哈大笑,手捋胡须道曰:“这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善人行善,从乐入乐,从明入明。恶人行恶,从苦入苦,从冥入冥。
    “头上三尺有神灵,善恶自当有报应。
    守生躺在地上对我说:“佘生你好个不晓事,你我兄弟二人,(qíng)同手足,今我被人欺辱,你竟能坐视不管,真乃无(qíng)无义也!”
    我被守生说得不好意思,便起(shēn)向道人走去,尽管表面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实则内心胆怯得很,我喊了一声:“大胆泼道,竟敢耍戏我兄弟,真是不要命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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