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异案

第133章 电闪雷鸣

    
    第133章电闪雷鸣
    上回说到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俩自由自在地在嬉笑打闹。
    自己孤孤零零地盘踞在角落,没人搭理。
    闲来无事,我只有追逐着那些螳螂、蚂蚱取乐,以缓解孤寂的(qíng)绪。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都说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这一放至四海而皆准的哲理为什么如今被颠覆了呢。
    守生这个为人时就是凶残恶毒的家伙,在化为魔怪兽后,竟能立地成佛?
    难道那根插入它喉咙的树枝具有什么神奇的功能,甚至如同一支注(shè)器,在刺入他(shēn)体的同时,亦注入类似镇静剂之类的液体,使他的毒(xìng)消融化解,从而改变了他的残酷的本(xìng)不成?
    如果那样,就应当那根树枝寻找回来,仔细地研究一下,若果真如此,从此以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将多了一味震惊天下的神丹奇药,它能使坏人洗心革面,幡然悔悟,具有教人改恶从善,重新做人的重大疗效。
    到那时,这个世界将不复有邪恶与罪孽,可以实现人们千万年来太平盛世、天下大治的梦想。
    无疑将会给大千世界带来天翻地覆的重大变革!
    冷静下来再寻思,又感到这想法十分可笑,真是无异于痴人说梦,荒诞不经。
    但是,逐渐地,我已不再为清风担心了。
    眼看着守生与清风整天(qíng)投意合,不分你我的样子,我的心底感到一丝丝暖意,虽然自己依然寂寞寥落。
    唯有一点,清风还算是明智的,即,每天晚上他都要按时将我俩带到大棚里,将黄绳子牢固地系在预定的地方才能回去休息。
    这是云虚一再嘱咐的,清风不敢违抗。
    然而,只从出了一次事后,(qíng)况就变了。
    那一天,清风走后,我与守生默然相向,大棚内外尽是一片昆虫的鸣叫,外面极远处,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野兽的哀鸣,这如在以前为人时,我都感到极为恐惧,因为我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虽然与守生在一起后,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那都是强装出来的,其实我纯属一个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人。
    因为在家里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即便踩死一只蟑螂还得犹豫一番。
    说实话,如果没有守生陪伴,我什么事也不敢做,说是被他带坏了,一点也不为过。
    现在,我同样感到畏惧,想与守生靠近一些,但是出于前述的原因,守生对我的态度一直没有改变。
    自然,我这个人是什么德(xìng),他都是了如指掌,为人的时候,他就经常讥笑我,说我给个娘们儿都不换,白托生为一个男人了。
    现在我就想,既然你再清楚不过我的秉(xìng),为什么还要一直对我忌恨在心呢,当时,我不就是因为过于害怕才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的吗。
    可是,我看得出来,守生其实并不这么认为,从那恶狠狠的表(qíng)看来,他始终在怪罪我在坏他的好事,之所以没能享用整天在自己面前走来晃去的“美味佳肴”
    ,我也有不可推卸的干系,因为我在关键时刻干扰了他。
    对此,他总是耿耿于怀,丝毫不肯原谅我。
    但是现在呢,他与清风好得象一个人似的,对我还不应当尽释前嫌了吗。
    但他仍是依然如故。
    对此,我也无计可施,只得随他的便了,于是,到了夜间,只剩下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只是各揣心腹事,缄默无言。
    自然,现在的(qíng)况是我们想说也说不出来,最好的时候也不过是表(qíng)与眼神相互交流交流而已。
    那一天,晚上突然起了风暴,外面是倾盆大雨,风声怒号。
    这个大棚只是一些木头搭成,不甚牢固,在风雨之中狂猛地摇晃着。
    我感到很是害怕,瑟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我一直向四处观察,期望能够找到一个洞(xué)钻进去,说不上怎么回事,这时的我对那些洞总有些偏(ài)和喜好。
    觉得唯有进到那里才有一种安全的感觉,我明白了,现在自己不但从外形上,甚至在内心里都彻头彻尾地具有了蛇的属(xìng),意识到这些,不(jìn)感到一阵阵的悲凉,如此说来,恢复人形的的希望是越来越渺茫了。
    我不(jìn)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自己那些曾经朝夕与共的亲人。
    家中这个孽障失踪多(rì),至今不归,所有的人一定是以为我已经死去了。
    对此,他们是高兴还是悲伤?
    我想,属于前者的一定是多数,少数者只剩下父、母亲了,只从我呱呱坠地伊始,他们便无微不至,精心照料着我,一直将我养大成人,期间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和汗水,对此,他们不求回报,无怨无悔。
    十指连心,无论膝下有多少子女,无论他们如何顽劣淘气,总归都是自己(shēn)上掉下的(ròu),哪个有了大事小(qíng),他们无不牵肠挂肚,忧心忡忡。
    我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很省心,均是一些土里刨食的农民,终(rì)里只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挥汗如雨,辛勤劳作。
    这一生,他们无(yù)无求,有毒不吃,犯法不沾,唯有平平安安地过好自己的(rì)子,就是他们此生的终极目的。
    而我则不然,是个好高骛远,目空一切的家伙,没有多大能耐,却总是想入非非,瞧不起自己那些老实得近于愚钝的家人,始终期望自己有朝一(rì)能够出人头地,一朝暴富,成为人上人。
    出于这种思想,我总不屑与那些兄弟为伍,因为我打心眼里就没看得上他们,与他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这个家对我来讲,就相当于一个客栈,每天只有一(rì)三餐和就寝之时,他们才能见到我的(shēn)影,除此之外的时间里,便不知去向。
    有时我数(rì)夜不归宿,一开始,在父母的央求催促之下,他们还出去找过我,劝阻过我,后来,次数多了,均已懈怠,无论父母如何数落,谁也不肯搭理我了。
    我乐不得如此,从此以后,落个清闲自在,无拘无束,做一个放浪形骸,天马行空的人,该有多快活!
    后来又遇到守生,我
    们两个一拍即合,颇感相见恨晚。
    从此以后,我们二人便狼狈为(jiān),无恶不作,成了方圆几十里让人痛心疾首的人物。
    对此,我们乐此不疲,相得益彰,愈发放(dàng)不羁,无法无天。
    没想到乐极生悲,到头来得到这么个下场,这叫我们的内心如何能平衡下来。
    我现在唯有悲观失望的份儿,想不出任何办法。
    但是,从守生的眼神里,我就读不出这种绝望的神色,他总是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一切,仿佛对什么都充满了敌意,大有将这些让他讨厌憎恶的一切一举摧毁的架势。
    我一触及到他的目光,(shēn)上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其实我大可不必如此惧怕他,因为黄绳所限,我们俩个无法靠得很近,即便是能够靠近,也不须担忧,因为我的体形也很庞大,它是不能奈何得了我的。
    这可能也是云虚道人有意为之,他这是不想让我们其中的一个成为另一个的腹中美食才做出如此抉择。
    正思忖间,忽听得外面有声音,接着便闪过一道光亮!
    原本已昏昏(yù)睡的我,突然精神起来,我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仔细地倾听着。
    同时,我发现,守生与我一样,警惕地向外面探看着。
    这能是清风吗?
    不像,相处时间长了,这个小孩子的一切,我们都非常熟悉,包括他的喘气声,他的脚步声。
    只要一接近大棚,我们就知道是他。
    而这个声音显然非常特殊,既不是清风,也不是云虚道人。
    对于后者,由于他经常不在道观,熟悉程度肯定不上清风,但是我们同样能够分辨出来。
    意识到来者为一个生人,并且是夜半突然来访,不敲门,不打招呼,如此鬼鬼祟祟,一定不是好人。
    我们俩个谁也没有动一动,只是悄悄的倾听着外面的动向。
    这时,我心里有些着急,因为即便是外面有异常(qíng)况,甚至是面临着危险(qíng)况,我们俩个也毫无办法,因为我们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了这里,无法行动。
    这时,我开始为清风担忧起来,谁都知道,小孩子家睡觉特别沉,外面有什么动静也听不着。
    对这,我深有体会,前些年,一觉睡下,你就是扯着四肢把我抬出去,都不会醒。
    那一年夜里,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突如其来,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震耳(yù)聋的雷声响起,瞬间,我家房后的一棵十几年的大杏树被雷劈到,只见后窗突然变得一片通红,是大树着火了。
    家里兄弟姐妹中,属我最小,他们都已成家立业,在外面单过。
    唯有我与父母还住在一起。
    父母本来就睡得不踏实,这一下子,顿时被惊起,慌忙穿衣服出去察看,然而,只听得“呼”地一声,后窗突然被刮开,狂风挟带着暴雨袭进屋内。
    二老措手不及,一下子被冲倒在地。
    就在这时,令人没想到的是,我们家的房子也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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