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者的话,天行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见这把叫魔刃的匕首发着幽幽紫光,冒出烁烁寒气,看上去锋利无比,匕端还镶有一璀璨红宝石,便觉这匕首绝非一般物件,自知无功不受禄,于是急忙道:“这一看便知乃绝世名器,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能拿去呢?”
那老者也不答话,硬将匕首塞与天行手中,尔后大笑离去,只隐隐约约听得他道:“呵呵呵,总算是物归原主,千万年的孽缘,算是还了,呵呵呵。”
天行一脸愕然,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一下子丢了魂似的,直至老者走远,才方回过魂来,正欲向老者追去,谁知没走几步,却见老者已没了踪影,于是也只好拿着魔刃,匆匆赶回厢房。
入夜后,天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样也睡不着,于是坐起身,拿出那把古怪的匕首,呆呆看了起来,心中倒不断猜疑:“失忆前,我到底是个什么人?又有什么才能呢?这老者又是谁,为什么给我这把匕首?”可不管怎么想,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好抱着这一大堆的疑问,再静静躺回床上,等待周公的解答。
金辉大厦
得知天行参赛后,林霜霜万分凌乱也万分着急,担心,牵挂,思念就如一根根结实粗糙的纤绳和一束束布满利刺的棘棘,紧紧缠绕着她早已疲惫的身躯以及她那纤秀白嫩的脖颈,将她勒得辛苦,辛苦到上气接不过下气。
怀着窒息般的感觉,林霜霜倚在窗旁,手托腮思眺望着窗外,窗外美景依旧,隔着砂玻璃以及那条最清澈最熟悉的江流,可以清楚望到,市里人最多声最响的步行街不仅人山人海胜景繁华,而且那从中散射出的五光十色的探照灯,更是照亮了整片江水整片天空,毕罗江与天相连,波涛接踵,在那万千灯光以及皎洁月色的耀芒下,发着粼粼波光,叫人见了陶醉也见了慨叹!
然而林霜霜的思绪却没在这片最美最亮的江景停留半步留恋半刻,也没在不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还灯火轰鸣歌舞升平的步行街迟疑瞬间,而是如柳絮一般,早已飞向那座冷冷凄凄的青云峰,飞向那个令她牵肠挂肚的男子,飞向翼天行。
“他那么笨,人又那般倔强,想不出事也难呀,小玉真是的,怎把他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哎呀,不对啊,他是我带来的,叫他学驱魔术的人也是我呀,万一出了差错,我可怎对得起人家·,哎呀,说什么来了,都还没比赛,怎想得他必输似的,天行那么厉害,他绝不会输,一定会赢的,一定会,可是……”想着想着,忽然肩膀一沉,听到“喂”的一声,当即吓了跳,忙回过神来,甩头望去,见是柳小玉,不禁松了口气,连拍胸口说道:“呼,小玉,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谁呢!”说着又皱起眉,一副闷闷不乐样子。
见她愁眉苦脸样儿,柳小玉扶着她肩,笑问道:“怎么了,看样子你好像很不开心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罢将脸凑了过去。
被她这么一问,林霜霜先是一愣,口中有话要说,但迟疑片刻之后,却又一言不发,只摇了俩下头,再甩头望向窗外。见到这番情景,柳小玉也晓得三分,于是叹口气,冷冰冰道:“霜霜,你这又何必呢,青云峰上,有马真人看着,天行又怎会出事?”说完靠到她旁,同是望向窗外。
林霜霜听柳小玉这么说,便又甩头望向她,扁了扁嘴,生气道:“我能不担心吗?这么多日不见他了,如今你还道他参加那个驱魔大赛,万一出事,你过意得去?”说到此处,俩手一抄,撑住窗台,瞪目望向窗外。
几周以来,林霜霜一直忙于考试,根本没机会见天行,而今好不容易有空,却道天行参加驱魔大赛,要知比赛无情,每年因此受伤的人不在少数,死人事宜更是年年有之,这些事林霜霜曾听柳小玉说过,而且每听到这些故事时,她都无一次不毛骨悚然,瑟瑟发抖。
这次柳小玉虽没说上什么,但却更了不得,因为天行这次竟成了故事主角,以天行不服输的性格,林霜霜无法想象结果会是何样,她只有将心头的万分忧虑万分牵挂,化作最真挚的祝福最动人的鼓励,送给驱魔仙观中的天行。
柳小玉见她这样儿,一下子也找不到话接,只好摇着头,细声道:“都怪那白痴,运气也太背了,这都给抽中。”说罢叹着气走开了。
此时此刻,她虽在劝别人不要担心,不要着急,但她心中的担忧又怎会少呢?不过她却不知自己的担忧是来源于何处来源于何方,她只迷糊感觉到,他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自己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也不知自己何时产生了这种感觉,但这次比赛危险她却是知道的,可她没有办法也不愿想任何的办法,她只能默默等待着,为他祈福,希望他能顺利通关。
色彩斑斓的霓虹灯照射着繁华大都市,使都市每个角落都一样:夜越深,人越多。车水马龙的步行街正是这大都市繁华的最好印证,就算到了深夜,这儿也照样灯火轰鸣,车来车往,行人依然络绎不绝。。
而人流量如此巨大的地方,毫无疑问也是乞讨者最喜欢逗留的场所。这不,遥望整条道路,乞丐的数量也绝非少数,他们大多手持拐杖,见行人走过,必前去缠着不放,直至行人耐不住烦,掏出些许给他们方肯罢休。
然而,在众多乞丐中,却有一肥一瘦两位显得与众不同。这二人在路中央走着,见到行人也不前去纠缠,只捧着个铁碗,用木筷不断敲击,那胖的则嘴里大声念道:“哪位好心人,可怜可怜我们啊……施舍点路费,可怜可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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