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弟!这边!”厉宇见到熟人不由高兴叫道。
卢丹青闻言四处张望了一下,就见到厉宇正对着他挥手。不由挤过人群,来到厉宇身边,对厉宇一拱手叫道:“厉兄!”
“卢弟!”厉宇开心回道。卢丹青又与宸游等人一一打招呼。轮到秦荒时,厉宇指着秦荒对卢丹青说道:“这是我弟弟,秦洪荒。你与我兄弟相称,他便也是你弟弟了。”
卢丹青闻言看向秦荒,唤了声:“秦弟。”
哪知那秦荒却看向厉宇说道:“你们拜的把子。把我算进去做什么。”
厉宇闻言顿时生气道:“我与卢弟结为兄弟,你又是我弟弟。那他不是你哥哥是什么?”
秦荒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倔强地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厉宇。
“你!”厉宇正要开口责备秦荒,那卢丹青却一把拉住他说道:“厉兄,我看就不要勉强秦兄弟了。我们各交各的好了。”
厉宇瞪了眼秦荒对卢丹青说道:“他还小,性子倔。你莫要怪他。”
卢丹青笑着摇了摇头。厉宇又问道:“贵派就派你一人来了?”
卢丹青一指那殿前广场,回道:“师兄陪我一同来的。”
厉宇顺着卢丹青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那里成春上仙坐在那广场前排,正与边上一位长眉老者交谈着什么。
厉宇看了看那些人,对厉宇问道:“那些都是各大派的掌门师祖吗?”
卢丹青回道:“对。最前排的都是上古大派的掌门师祖,后面的都是名门大派的掌门,最后那些便是普通门派掌门的位子。”说道这里卢丹青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对宸游说道:“宸游掌门,您也去那里坐吧,这里都是各派弟子聚集的地方。”
宸游也正望着那殿前广场,听闻卢丹青所言,便对众弟子说道:“为师去那入座,尔等自己多加注意。”说完,宸游便走去了那殿前广场,被一童子领到了最后排角落坐了下来。
这时,殿前广场最前排座位中间,站起了一位白须老者。那老者伸手一拍脑门,一样物件便从其天灵盖飞出,变大悬浮到了高台半空之中。
厉宇只见这物件,浑身好似青铜铸造,上小下大,中空无舌。上有日月山川,鸟兽鱼虫等图案。又铭刻着玄奥道法符韵,金文篆书。
这竟是一口大钟。
那白须老者伸手一指,那大钟“当”地一声震响,在这山林之间久久回响不绝。在场听者顿时如梦初醒,灵台一片空明。
厉宇听闻这钟声如此提神醒脑,不由一顿赞叹。转头对卢丹青问道:“这是什么法宝?怎么如此神奇?”
卢丹青看着那大钟回答道:“此钟乃是地宝神器。为神藏第一件出世之地宝,钟名‘警世洪钟’。意为警醒世人知晓天道命数有限,莫要浑浑噩噩虚度时光。这钟乃由补天派历代掌门所持有,如今便是乾阳上仙的得意法宝。”说完卢丹青伸手指了指那白须老者。
厉宇闻言明了。
那乾阳上仙待钟声平息,便开口说道:“今日中洲诸派能至此参与百年一届的论道盛会,我补天派作为东道主是倍感荣幸。更是有幸西洲梵门亦能再次参加,重现我中洲论道盛会之辉煌。”
乾阳说完便转身对着后面坐着的各派掌门师祖施了一礼。
待各派回礼之后,乾阳又转过身来对着各派弟子们说道:“自上古神皇太虚初开论道大会以来,便一贯秉持着‘先分高下,后定道论’的传统。此次大会亦是如此,只是此次参与门派人数众多,这分高下之赛法就得有所改变。”
言罢乾阳两手一抬,那巨大的“问天台”上便土石翻涌,又从山间林中飞来根根腰粗巨木,围绕着那“得道炉”筑造出了八座小台。每座小台地上又分别以石子排列写出八个方位,以作区分。
在场各门派弟子皆被乾阳手段震惊,就连那些坐着的各派掌门也是一时议论纷纷。
乾阳又说道:“由于此次大会人数特殊,我与众位掌门商议决定,此次大会将分少年组与青年组,分组对决。凡双十以下者为少年,反之则为青年。少时我派童子将会为各派弟子送上号牌,少年者为青牌,青年者为黄牌。青黄二组届时将同时在这八座擂台上进行预赛对决,胜者晋级,败者淘汰,直到两组各自决出一十六位晋级选手为止。预赛对决为时一天,就此开始!”
说完乾阳又一伸手,那大钟一声震响,百年一届论道大会,就此开启。
厉宇只见周围人流涌动,一个个补天派童子拿着一摞摞木牌,边问年龄边分发给各派弟子。年长点的拿到黄色木牌,年轻的就拿青色木牌。在这么多门派掌门师祖面前,倒是没人敢虚报年纪,投机取巧。
等发到厉宇这里,厉宇接过青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东南一百二十三”。又转头看向一旁卢丹青手中青牌,见上面写着“东五十六”。厉宇又看了看众师兄弟的号牌,见都未分到同一擂台,不由大呼幸运。厉宇当即对卢丹青说道:“还好你我不在同一个擂台,如此我俩便不必这么快在台上见面了。”
卢丹青闻言一拱手,笑着说道:“那么厉兄,小弟便在之后的对决中等着大哥了。”说罢便与众人作别,朝着自己擂台走去。
众人亦互相作别,朝各自的擂台走去了。只是临走之时,云霄却拉住厉宇说道:“小宇,你一定要赢。等你夺得了大会头筹,我...我就告诉你个好消息。”说完竟红着脸跑开了。
厉宇听闻不明所以,正纳闷之时又见那擂台之上已有人开始比试。当即连忙向“东南”擂台跑去。
来到那“东南”擂台下,厉宇见那台下围着不少人,台上正有两人正在比试。一个补天派童子正坐在台下一边,记录着接下来要上场的选手号牌。
厉宇将自己号牌递给那童子言道:“摘星派厉寰宇。”那童子看了一眼木牌,记下厉宇牌号名字便说道:“此台共三十二人,分三次决出四名选手晋级。你等着叫号。”
厉宇闻言便等在一旁,观看起了台上比试。
看了一会儿,厉宇转头四处张望,却无意间看到“南”字擂台上正在比试的那人,俊秀的面庞上,竟有一道长长的伤疤。
“是他!”厉宇心中一动。
这时,那人正好获胜,目光扫来,便看见厉宇正望着这边。那人顿时一怔,随即露出了一脸冷笑,对着厉宇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便转身走下了擂台。
厉宇转过头来不由想道:“不知道师姐和小草会不会碰上这聂乘风。以他的修为,若是不幸遇上,师姐怕是要凶多吉少。”
正在厉宇沉思的时候,一声叫喊传来:“东南一百二十三厉寰宇!厉寰宇该你上场了!”
厉宇闻言惊醒,连忙跑上擂台。只见这台上站着一个与厉宇年纪相仿的少年,正在那不耐烦地等着厉宇。
厉宇打了个稽首,说道:“摘星派厉寰宇,请多指教。”那少年撇了撇嘴回道:“啰嗦什么,开打便是。”说完那少年便伸手施法,口中喃喃念起了法诀。
厉宇见状不由分说默念法诀,手上顿时出现了个硕大的火球。正欲朝那少年丢去,手却僵在了半路。
只听这少年,法诀念得是断断续续。等好不容易念顺了,手上也只冒出了个小火苗,还没蜡烛烧得大。
那少年见施法成功,不由高兴地看向厉宇,却见到厉宇手中那堪比西瓜大小的火球。少年再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小火苗,顿时垮下脸来,撤了法术,满脸生无可恋的转身跳下了擂台。
“一......一百二十三号厉寰宇胜!”台下传来一声叫喊。厉宇看去,只见台下众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厉宇下到台下,那记录童子结巴说道:“你...你胜了一次,等...等下再上场。”
厉宇点头称是。又觉察身边有异,便向两旁看去。只见周围选手都离自己站得远远的,满脸的惊疑。
厉宇不明所以,便对众人问道:“怎么了?为何都是如此表情?”
周围选手中有一人问道:“敢问兄台师从何门何派?”
厉宇闻言回道:“在下簸箕山摘星派厉寰宇。”
这群人听闻顿时议论纷纷。厉宇只听有人说道:“摘星派?没听说过啊。”
又有人问道:“簸箕山在哪?谁知道?”
一群人讨论了半天,只听有一人对厉宇叫道:“你该不会是虚报了年纪,跑到我们少年组来浑水摸鱼了吧?”
厉宇眉头一皱,回答道:“在下行得正,坐得直。年龄一十五岁无假。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这时一声传来:“你刚才施法那火球,竟然比我几位师兄的都大。你若真不是瞒报了年龄,你便真是天纵奇才了。可是你却不是名门大派弟子,所以他们才不敢相信。”
厉宇闻声看去,只见说话那人一身红袍,胸前绣着一个五彩“火”字。长得十分魁梧,正抱着双手,满脸挑衅的看着厉宇。
厉宇正在打量着这人,只听那记录童子喊道:“八十五号火炽子,对九十一号张兴。”
那红袍之人看了一眼童子,便和一高瘦少年上台去比试了。
厉宇见这红袍之人上台也不多话,直接就祭出了一个比厉宇的火球还要大上几分的火球,一挥手便丢向了对面那高瘦少年。
那高瘦少年连着射出几道水箭反击,可那水箭好比杯水车薪,刚遇到那火球便蒸腾成阵阵雾气。高瘦少年见状连忙躲闪,那火球一下砸在了地上,爆出一团巨大火光,将那高瘦少年直接炸飞,落到了擂台边上。那少年挣扎了两下,却是再也没爬起来。
“嘶。”台下一片抽气声。那记录童子又喊道:“火炽子胜三场!晋级!”
那叫火炽子的红袍之人下了擂台,又挑衅地看了厉宇一眼,便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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