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宇只见数位补天派童子抬着两个箱子来到了“问天台”两旁。一个青色,一个黄色。
广场上乾阳又说道:“此次各派晋级弟子共总三十二人。分为八人一组。两组少年,两组青年。今日将决出第一轮正赛晋级十六人。尔等在这阄箱内抓出各自序号,以单双之顺序对决。认输、跌出场外以及失去知觉者为败方,胜方晋级。未免波及周围,我派各位长老将会为这天、地、玄、黄四座擂台加持护法禁制,其余弟子在场外观看,无须担心。对决双方,尽量点到即止。那么,就这样开始吧。”
随着乾阳的话语结束,一位补天派长老来到青色木箱前。手中拿着本名册,对众人说道:“所有少年组弟子到我这里,我叫到名字的,上来以自己年纪在这两个箱子里抓阄。第一个,五真派火炽子!”
厉宇闻言看去,只见到昨日那魁梧的红袍少年上前,在那青色木箱里摸出了个木球。那补天派长老拿过木球看了一眼说道:“五真派火炽子,黄十四。下一个,补天派聂乘风。”
聂乘风上前摸出木球,那长老看过后又说道:“聂乘风黄九。”聂乘风下来经过厉宇旁边,斜眼看着厉宇轻声说道:“希望你别那么早就淘汰,给我机会报这一剑之仇。”
厉宇看着聂乘风脸上的剑痕,眼中充满战意,言道:“我会在后面的比试等你,但愿你这些年能有些长进。”
“哼,嘴硬。”聂乘风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摘星派厉寰宇!”那长老又叫道。
厉宇听闻便走上前去。那殿前广场上原本端坐入定的即空佛陀,听闻那长老叫声却猛地睁开了双眼,口中喃喃念道:“厉......寰宇?”
身旁的乾阳看了一眼即空,回道:“想不到这没落多年的摘星派竟然峰回路转,这次竟出了两位出色弟子。”
即空闻言没有做声,却闭上双眼默默念起了佛经。
厉宇伸手在那青色木箱中一顿摸索,摸出了个木球一看,上面写着“黄十三”。
厉宇看到序号一愣,转头看向那火炽子。火炽子见厉宇望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期待的表情,对厉宇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满眼的挑衅。
厉宇回瞪了一眼,回到了师兄弟身旁。
后面几派弟子分别上前抽取了各自序号。卢丹青抽得“玄七”,没有与厉宇分到一组,除非都进入决赛,否则就不会碰上了,这也让厉宇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让厉宇不高兴的是,秦荒抽得了“黄十一”。若是都晋级,后面还是有机会碰到的。这让厉宇不由为难,真不知遇到弟弟该怎么出手。
倒是秦荒见到序号,却满是希冀。
“下一个,猎风派毕由屠!”那补天派长老又喊道。
厉宇望去,只见那毕由屠比当年又壮实了几分,好似一堵墙般,给人一阵紧张的压迫感。
毕由屠随手抽出序号,补天派长老看了喊道:“玄五”。
各派弟子闻言都是暗自松了口气,唯有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少女一声“哎呀”,满脸的沮丧。厉宇见状想起,似乎这少女正是与他同一个擂台晋级的五真派弟子,好像叫作水流子。而她这次抽得序号,正是“玄六”。
后面又有几个名门大派弟子上前捉阄。让厉宇注意的是,那天工门陆玄机抽得了“玄三”,之后可能会与卢丹青、毕由屠等人相遇,看来这“玄”字擂台上,将会上演一场场龙争虎斗。
那补天派长老翻着名册,叫到了少年组最后一人:“御灵派,柳衣衾!”
只见原本围拢在一起的各派弟子,瞬间让出了一片空地。那一身奇怪装扮的柳衣衾赫然站在空地中央。
厉宇只见这柳衣衾依旧是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戴着顶大斗笠,蒙着面孔谁也看不见长什么样子。
那补天派长老说道:“柳衣衾最后一号,玄一。第一个上场,对手为玄字二号五真派金锐子!”
随着这边的对决顺序确定,那边青年组对决顺序也抽了出来。厉宇大师兄十分不巧地第一轮便对上了曾经让摘星派紧张了一阵子的步青云。
而那二师兄赵洪尘,则对上了来自梵门的金刚寺净念。
这让摘星派上下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声浩荡钟声,正赛开始。
在那竖着“玄”、“黄”二字旗帜的擂台四角,分别站着四位补天派长老高手。既做护法,又做裁判,倒是正好。
那柳衣衾和那金锐子登上擂台。金锐子一身白袍,十八九岁,长得倒是有几分俊秀模样。只是那一脸的哭丧表情,却是破坏了原本还算帅气的形象。
“真倒霉,居然碰上了这么晦气的对手。回去一定要让师妹弄点柚子叶洗洗澡,去去霉运。”那金锐子当着柳衣衾的面口无遮拦地说道。
对面那柳衣衾却犹如未闻,淡淡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金锐子撇了撇嘴,一拍脑门,唤道:“鍂鑫锥!”
只见自金锐子头顶飞出一把黄灿灿的金锥,飞到了金锐子手之中。
柳衣衾见金锐子上来就祭出了法宝,当即也不多说话,只是伸出两只玉手解开了身上的宽大黑衣,露出了真实身形。
“嘶”,台下一片抽气声,所有男弟子都两眼瞪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而那些女弟子则都羞红了脸蛋,暗骂台上柳衣衾不知害臊。
只见那柳衣衾,穿着一身紧身黑色短衣,身材虽然娇小似孩童,但却上下凹凸有致,两相极端,但却没有丝毫违和之感。肤色似乎常年不见日光,白的如冰雪般通透。与那身墨黑短衣相衬,更显得分外夺目。
上身光着两只如藕玉臂,短裙之下露着两条雪白大腿。胸前衣领之间隐约露出一片雪白,上面坠着一个古怪银色挂件。
柳衣衾摘下斗笠,露出一头齐耳短发,脸上黑纱却未取下,只露出一双忽闪大眼,更是增添了几分神秘感觉。
那金锐子看着柳衣衾模样一脸痴样,嘴角不自觉地留着涎水,竟像着了魔一般。
直到台下裁判长老一声咳嗽,一众人等这才回过神来。
金锐子擦了擦嘴角口水,对柳衣衾色眯眯说道:“啧啧,想不到你竟长着这等身材,真是出乎意料。哥哥我一定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妹妹你就放心吧。”
柳衣衾闻言眉头一皱,啐了一声:“败类。”随即手一伸,竟从腰间解下一根黑色长鞭,“啪”地一声,抽在了地上。
金锐子只见那长鞭似乎是由什么动物的毛发编织而成,黑油油的却坚韧似铁,抽得地面竟然出现一道裂纹。
金锐子当下收起无耻念头,认真对待起了这柳衣衾。手中金锥寒光一闪,竟直接飞刺向了柳衣衾。
柳衣衾玉手一挥,那长鞭顿时犹如蛟龙出海,“呼”地一声破空,直接抽在了那金锥上面。
二者发出一声铿锵之音,那金锥便被直接抽飞了开来,斜斜地飞回了金锐子手中。
金锐子见一击不中,便一手掐起法诀,念道:“五真金行诀,金锐如刺。”念罢一使劲将手中金锥刺进了地里。
只见这由土石筑成的擂台地面,瞬间裂出道道缝隙,一根根如枪金刺横七竖八地从地面刺出。直延展向对面的柳衣衾。根根金刺锐利无比,看着就叫人如针刺心。
柳衣衾眼见如此,伸手从腰间摸出一张用朱砂写着玄奥符文的黄纸,二指夹着黄纸口中念道:“御灵谶符,火灵招来!”随即便甩出黄纸。
那黄纸化作一团火焰,涨大成了一只火焰怪鸦,呼啸着飞向那些金锥。
那火焰怪鸦一触及那些金刺,便将那锐不可挡的金刺尽数熔化,化作一滩滩金水渗进了地面裂缝。而那怪鸦则一路无阻,飞向金锐子。
金锐子一见如此,暗道坏了。急忙拔出地上金锥,念道:“五真金行诀,金锋如剑。”
那手中金锥,随着金锐子的道法,竟伸展变成了一柄长剑。眼见那火焰怪鸦飞来,金锐子连忙一剑斩下,那火鸦顿时一分为二,化作两半黄纸焚烧成了灰烬。
金锐子一看手中法宝,剑锋上竟然通红一片,似乎有熔化迹象。当下心中肉痛不已,气急败坏道:“好你个丧门星,竟敢损我法宝,看我手段!”
言罢手中长剑变回金锥,金锐子将金锥往空中一抛,大声念道:“五真金行诀,金利如箭!”
只见那金锥化作一支利箭,一分二,二变四,四化万千,竟在半空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箭阵。
金锐子全力运转真元,一声喝道:“看招,万箭穿心!”
密密麻麻的箭矢顿时如乌云遮日,射向柳衣衾。
紧要关头,观战的众弟子无不揪心。那殿前广场上成春惊道:“这金锐子真是精通金法,将这金衍之法发挥得是淋漓尽致。那柳衣衾虽然身具御灵派至宝御灵符,但面对如此密集箭矢,恐怕也是无力阻挡的。乾阳掌门,快快让门下长老出手,莫要伤了正道良才。”
那乾阳闻言却笑着说道:“成春掌门,你初次参加论道大会,没见过往年比试,难道你忘了御灵派的看家本领了吗?”
成春闻言顿时想起,说道:“御尸!”
只见那擂台上万箭阵之中,柳衣衾取出一张黑符,轻声念道:“御灵谶符,铜尸解封!”
只见那黑符化作一团黑烟,变作一个高大黑毛僵尸。那僵尸青面獠牙,浑身覆盖着一层致密黑毛。
柳衣衾顺势躲在了僵尸身后,那万箭飞来,“嗖嗖”地射在僵尸身上,竟发出了一阵金玉之音,叮叮当当地满是火花飞溅。但竟无一支箭矢能穿透僵尸身上黑毛,更别提伤到后面的柳衣衾了。
金锐子见状却没放在心上,只是一个劲地催动金锥,化成更多的箭矢射向柳衣衾。
随着射在身上的箭矢增多,那僵尸也渐渐挡不住了。零星的箭矢穿透过黑毛,钉在了僵尸身上。
观战的众人见此不由又提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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