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岸之我非大侠所欲只从心

一百六十三 继续说吧,不用担心

    
    此时,蔡品副经理在他的办公室却是提心吊胆。蔡品不太担心别人会说他的坏话,最担心毕有颜,自己对毕有颜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
    毕有颜比严黄早一年毕业进入卢云县供电公司工作,在尚海上的大学,大专学历。
    或许是上学期间深受时尚之都的品味影响,毕有颜穿着打扮和谈吐带着一些大城市的味道,在卢云县供电公司初一亮相,就惊艳了公司机关所有人,尤其是蔡品。
    毕有颜在办公室担任行政秘书,平时一项主要工作就是服务好领导,负责对外接待工作。这样的工作,必然就和各位领导接触很多,也给蔡品接近毕有颜创造了很多机会和条件。
    刚毕业的员工,一方面对领导是心存畏惧的,就怕自己工作不好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一方面,对领导又心存崇拜,认为领导各方面能力素质一定都很突出,否则,不会被上级百里挑一,放到这个位置。
    蔡品在卢云县领导班子中是比较引人瞩目的,年轻有为,很多人都看好它的前景。蔡品也是让毕有颜最为欣赏和崇拜的一个,做事果断,有魄力,有文化还年轻,在心里将蔡品定为了自己学习的榜样。
    时间是最好的检验器,一个人品行到底如何,在时间面前,一点点的都会原形毕露。工作半年后,蔡品副经理对自己的“特殊照顾”开始了。
    或许感觉到了毕有颜对自己的尊敬和推崇,蔡品觉得有了撩拨毕有颜的底气,自己的官位,也是撩拨的资本。
    私下的时候,蔡品和毕有颜说话的语气开始有了暧昧的味道。
    有时毕有颜给蔡品倒水递茶杯时,蔡品会看似无意实则算计好了的触碰一下毕有颜的手,那种感觉,蔡品相当惬意,甚至觉得找回了自己初恋时的感觉。
    那段时间,毕有颜心慌脸红的次数越来越多,对蔡品渐渐心生防备之心。
    蔡品则是对自己相当有信心,自己是年轻有为的副经理,前途光明。毕有颜是新员工,也许需要自己这样一个靠山,以换取一个更好的前途。
    而且,随着对毕有颜觊觎的深度提高,蔡品对得到毕有颜的渴望愈发强烈,甚至几次向毕有颜表白,自己又在梦中和毕有颜在一起了。虽然说这话时是带有随意和开玩笑的语气,毕有颜却是十分尴尬,无言以对。
    “等一下”。
    严黄打断了毕有颜的话,站起身,轻轻走到门边,突然开开门,门口站着的一个人吓了一跳,脸上慌乱神情一闪而过。
    “你,在这里有事吗?”
    严黄敏感地意识到有人站在了门口,于是,制止了毕有颜的叙述。
    “我是过来看看领导谈完了没有,好安排晚餐时间。”门口之人惴惴说道。
    严黄看了看表,“就照六点准备吧,我和这位同志刚谈上话。”
    “好的,领导,我就按这个时间准备。”此人唯唯诺诺地答应着走开了。
    “那位是我们办公室副主任何不为,蔡品副经理的小弟,肯定是替蔡品副经理来偷听我们谈话的。”毕有颜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严黄经历了“不可言”那次奇妙经历后,视力和听力以及身体机能都有了一个显著的变化,在和毕有颜谈话时虽然关着门,但是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音,那是刻意放轻脚步的。
    引起他警觉的是外面的人站在了门口既不敲门也不离开,于是他才走到门口让偷听的人现行。
    心里有鬼才鬼鬼祟祟,严黄初步相信毕有颜所言不虚。
    “继续说吧,不用担心。”严黄笑了笑,坐了下来。
    “在谈话之前,我这个顶头上司何主任还嘱咐我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说呢。还告诉我,蔡品副经理现在上升势头很猛,而且上边还有人罩着,不久的将来就有可能是卢云县供电公司大领导,到那时,肯定不会亏待我的。”
    “有点馅饼的味道,还有点警告的味道。”严黄懂得这些话的背后含义。
    “蔡品曾经问过我,你这样有气质有颜值的女孩,在小县城里委屈了,想不想将来到市里工作?我说当然愿意啦。我毕竟是在上海上的学,大城市给我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他说我可以帮你。我说那就谢谢蔡经理了。当时我还真以为蔡品是个成人之美的人呢,没想到他是另有所图……”
    随着毕有颜的叙述,蔡品骚扰毕有颜的路线图清晰地展现了出来,从最初貌似关心的语言到暧昧的语言到赤裸裸的诱惑和威胁语言,从看似不经意的身体碰触到偶尔的抚摸试探到借酒劲强行搂抱,循序渐进,期间充斥着利益诱惑和权力威胁。
    “你没有将蔡品副经理的言行及时反映给公司两位主要领导吗?”严黄问道。
    “开始时不知所措,只是恐慌、害怕,不敢,自己尽量保护自己不受更大的伤害,因为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很丢人。后来我就警告他,说把他的行为报告给领导,告送他家人,他才收敛了一段时间。
    没想到一年前,他和他老婆离婚了,他又开始骚扰我,还说和他老婆离婚是为了我。我当时就告送他,你和你老婆离婚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因为你离婚了就会和你好。”说到这,毕有颜声音里已经蕴含了气愤的声调。
    看到毕有颜情绪有些激动,严黄说道“喝口水。他后来接受你的拒绝了吗?”
    “没有,他好像因为离婚有了更加充分的理由一样接近我骚扰我。他说,‘你现在和谁反映情况我都不怕,我可以告送他们,我们是在谈恋爱,我看谁那么不长眼多管闲事。’
    他这种无赖之语把我气得不行。我只能尽量做到不和他单独接触,可是我的工作性质又完全避免不了他,直到后来又有两件事情发生,我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揭发控告蔡品的丑陋行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