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而止
此处风光的确极好,远山含黛,青瓦白墙,各色画舫在静谧的水面宛若盛开的各色花朵,岸边挤满了人群,各种食物的味道随着风瓢入人的鼻端。
萧衍看着一旁锦笙安静秀美的脸,忍不住靠近,继而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这吻浅尝而止,就像蝴蝶飞翅膀轻轻扫过花瓣一般,锦笙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丝怒意却又戛然而止,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继而说道:
“以后不要这样子了,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萧衍满不在乎的看了她一眼,继而打开纸扇摇晃着,一脸得意和傲气的说道:
“本侯爷的闲事,谁敢管”
锦笙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挪了挪地方,萧衍见此,却一把将她拉过来说道:
“离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今日端午佳节,我特地给你带来了一种酒,你要不要尝尝?”
锦笙闻言,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什么酒?”
萧衍神秘一笑,继而从酒壶里倒出一杯翠绿色的酒液递给了锦笙,一脸得意的说道:
“这可是父亲的珍藏好酒,我偷了一壶,也就给你尝尝,你可千万别跟他说?”
锦笙闻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继而拿过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味醇厚甘冽,的确是极为难得的好酒,锦笙眸子一亮,继而一饮而尽。
看了看空了的酒杯,锦笙把酒杯递过去,想萧衍再给她倒一杯,谁知道这酒劲太过于霸道了,不过一杯,她便醉了过去。
萧衍诧异的看着向他倒来的锦笙,连忙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他眉目柔和的看着躺在他怀里小脸微红的锦笙,微微的勾了勾唇,继而嘟囔道:
“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呢?原来也是一杯倒啊”
将人抱下了画舫,画舫上的李牧却极为暧昧的说道:
“你这是想要提前洞房吗?”
萧衍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继而说道:
“你在乱说小心我费了你”
李牧闻言,却自顾自的打开手中的扇子似想起什么般调侃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怀里的那位跟那四位关系挺好的,我昨日还看到她跟白云笙一起出门,你若是不抓紧些,小心到手的鸭子,可就飞了”
萧衍闻言,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说完,便将人抱进了马车里,李牧看着萧衍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继而摇了摇头走进了画舫里。
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到马车里,萧衍看着睡着的锦笙,伸手想理一下锦笙的乱发,也不知道锦笙在梦里坐了怎样的梦,反正萧衍的手还未触到她的肌肤,就听她微笑的叫道:
“云笙”
那语气里的娇嗔和甜蜜是萧衍不曾听到过的,他手顿时停顿在离锦笙脸颊不远的地方,眸子里顿时盛满了是愤怒的火焰,他脸色阴沉不定的变换了许久,才伸手揪住锦笙的耳朵恶狠狠的一拧。陡然的疼痛让锦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醉眼迷离的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萧衍,然后说道:
“你怎么了?”
萧衍满脸杀气的看着她继而说道:
“叫我的名字”
锦笙闻言一愣,然后懵懂茫然的说道:
“萧~衍”
“不是这个,重新叫”
对于萧衍的气急败坏,锦笙有些委屈,然后沉思了一会说道:
“阿衍”
“不是”
“衍儿”
“不是”
“阿萧”
锦笙翻来覆去不离萧衍这两个字,萧衍看着迷迷糊糊的她,越发气恼的说道:
“算了,反正你也想不出什么更为亲密的称呼?”
锦笙闻言,看着他又气又怒的模样,却傻乎乎的说道:
“亲密的称呼有很多啊,比如说亲亲,宝贝,小心肝,亲爱的,小妖精…”
萧衍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哄骗的说道:
“那,你叫我声小心肝听听?”
锦笙闻言,看了他一眼,弯嘴一笑,还未开口,便又睡了过去。萧衍看着她睡着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捏锦笙的脸颊,因为害怕出力太大会弄疼她,故而萧衍也只是轻轻的捏了一下而已。纵然如此,锦笙还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锦笙醒来时,发现天已经黑了,她扶着头痛的额头爬了起来,继而看完了房间里摇曳的烛光和坐在桌边的白云笙。
今日的白云笙不知怎么了,一直坐在桌边喝着闷酒,锦笙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模样,忍不住一把拉住他喝酒的手,继而担忧的说道:
“别喝了”
白云笙闻言,看了一眼她,却一把推开了她继而沉声问道:
“你跟萧衍今日做了什么?”
锦笙闻言一愣继而说道:
“我们只是在画舫上吃了饭,然后喝了些酒,其他什么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你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
面对白云笙的高声质问,锦笙下意识的摸了摸脖颈,却发现什么都没摸到,她似想起什么一般,走到镜子面前,当她看到镜中自己脖颈上的粉红色的印记时候,整个人愣在当场。
怎…怎么会这样,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何会这样?她下意识的开始回想自己今日经历的一切。就在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的白云笙一把抓住锦笙的胳膊继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你们今天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云笙,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喝了些酒而已,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面对锦笙的争辩,白云笙却冷笑了一声,继而指着她脖颈的印记气急败坏的说道:
“什么都没做,那这是什么?这印记时怎么来的,蚊子叮的吗?喝酒,你那次不是喝酒误事,以前都是我抱你回来的,可今日,你跟他一起回来,你让我怎么想?”
锦笙呆呆地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白云笙,眸子里渐渐升腾起一丝水雾,她委屈的嗫喏着:
“我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真的,你相信我”
白云笙闻言,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冷漠而厌弃的说道:
“你不必解释了,我也不想在听,以前算是我自作多情,我从未想过,你竟如此…如此不知礼义廉耻”
说完,他径直摔门而去,留下锦笙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继而默默的蹲下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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