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这一睡,就睡了一个时辰,起来就匆匆的吃了早饭。便到一边的侧房给几个孩子上课了。
这三个孩子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听许伯说了先生帮小鱼苗看病,有连夜去城里面买药的事情,很是惊讶。没有想到先生尽然还会医术。
知道小鱼苗有药吃了,三个孩子都挺高兴的。特别时陈子牛,自从他父亲出事之后,他便对这些牵扯到病疼的事情格外敏感。这会儿听到了小鱼苗生病的时候,心里就很担心,只是他也只能在心里焦急,却一点忙的帮不上,就像那年爹被人从船上抬回来的,原来健壮高大,像一座大山一样的爹爹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了。
只能躺在床上,那么坚强的爹,在看了几个大夫,得到的都是无望之后,他第一次看到他爹掉了眼泪,看到过他爹只能躺着被人伺候,连大小便都要别人帮忙的尴尬。
他小小的心灵里,便知道生病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知道先生在休息,三个孩子边乖巧的在屋子里面练字,温习昨日学的内容。因为没有先生,过来一会儿,孩子的天性便窜了出来,叽叽喳喳的讨论起他们的先生。
大些的陶勇成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先生还会医术,好厉害。”
“是呀,不过先生懂得本来就多,给我们讲个的时候还会说好多的故事。”活泼的陶勇男马上接话说道。先生现在是他最佩服的人,至于他爹,他娘是他最爱的人。嘻嘻。
听了小弟的话,陶勇成用手在他脑袋瓜上快速的敲了下,很快就便缩回来,继续写字,看这个样子,这招平常没少用。“什么故事,先生说了那叫典故,是历史上的真事。”
被哥哥偷袭了的陶勇男,摸了摸头,嘟囔道“我知道的,我不就是说错了嘛。哥你好凶呀。”
“哼,谁叫我是哥哥,等下来课,我们就去看看小鱼苗,怎么样?”当哥哥的想来对弟弟的抱怨不在意,又道。
一听这话,陶勇男便又高兴起来,雀跃道:“好的,我也要去。”
见小弟答应了,陶勇成便看向边上的发呆的陈子牛,好奇道:“子牛,你怎么不说话呀。”
心里有事的陈子牛回过神来,见陶勇成问他话,才道:“哦,你们在说什么?”
“我们说下课了一起去看小鱼苗。”
“嗯,好的,我也一起去。”
等顾景棠带着小修谨过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已经把会的字都温习了一遍。来迟到了,顾景棠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和几个孩子道了歉。几个孩子摇头,用的力大了些,连动着身体晃了晃,忙表示不在意。
顾景棠又带着孩子继续把《百家姓》剩下的最后一部分给学习了,把姓氏的来历和相干的名人事迹,讲解给他们听。又带着他们通读了几遍,他们都背下来了。
剩下的时间便让他们自由发挥了,又不懂的问问题,会的就在边上练习写今天新学的字,等到全部写完,顾景棠再给几个孩子批改,纠正书写的不正确的地方。
一晃眼,一个半时辰便走完了。顾景棠盯着最后写完的陶勇男,把他之前写错的改正了。这才宣布下课了。
几个孩子这才问起来小鱼苗的情况。听顾景棠说只要喝几服药就好了,便也替小鱼苗高兴。便同顾景棠告辞,忙着要去看望小鱼苗。
因为之前又补了觉,小修谨这会儿精力很是旺盛,也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去小鱼苗家了。
留下来的顾景棠,便也开始写起自己这次的行医经过。他一手拿纸,一手提笔,边看边写,十分认真的把这次小鱼苗的年龄,出现的症状,还有他所行针所用的方法,选的穴位,理的药方详细的记录下来。
写完后,还在下来写了一行备注,总结下自己的看法。这样又能不断的自省其身,又可以把这些经验记录下来,供后人参考。弄好后,便有按部就班的温习四书五经,还有练写策论。
期间顾景棠也过去看过几次小鱼苗,几天之后,小鱼苗的药吃完了,顾景棠给他把了脉,脉搏平缓有力。便宣布痊愈了。听到不用再吃药了,小鱼苗也高兴得笑的露出掉了牙,漏风的门牙。
张家一家人也放下了最后浮着的那点心。一个劲的感谢顾景棠,自从顾景棠给他家小鱼苗看病后,这段时间,张家每天都早起跑到顾家扫雪。
之后村里的人也知道了顾景棠会医术的事情,因为今年冬天异于平常,村里生病的孩子和老人不少,便有人提些东西上门,找顾景棠瞧瞧。
顾景棠看来,能不开药的,顾景棠便用些食疗代替,不行的才开些药或者用针灸,按摩推拿,减轻村民的负担。好在都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情。很快,大家发现顾景棠脾气温和,有时候来看病的孩子和老人紧张,他还会说些没听过好玩的话来逗抖孩子,而且用些常见的莱菔便能治好病,心里对他给为信服。
这也方便了他,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经验,知识经验丰富想要变现,就要靠积累经验来实现,只能多行医治病,接触的病人多了,就能更加熟练。不管你有病没病,只要脉搏给他摸一摸,探一探,就算是他学到了。
好人的脉搏与病人的脉搏是不一样;症状不同的病人,脉搏截然不同。症状相同的,脉搏也有偏差。在接触这些人的过程中,他不断的把书中学到了巩固加深,也深刻体会到了人体的精密,对于人体结构的了解更加清楚,对于他之后的修炼也起到了不小的帮助。
而这时的陈家刚吃晚饭,最近几天一直在想事情的陈子牛,终于下定了决心。便偷偷的找了他爷爷,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
听了孙子的话,陈大伯不过沉思一会,便也做出了决定。道:“嗯,明天,不,等一会我和你悄悄的去问问小糖,不要让你爹知道,要是。到时候再说吧。”
“嗯,好的爷爷。”终于把憋在心里的事说了,心里也舒服多了。自从知道先生会医术之后,陈子牛便想到了他爹的腿。虽然许多大夫都说医不好了,但是他不想放弃。
陈大伯想了想,又对自己的孙子叮嘱了几句:“小牛,你是个好的,知道心疼你爹。这次要是你先生也没有办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还是要把先生当作自己的爹一般尊敬。人可不能不念恩,知道吗?”
“嗯,爷爷,我不是那种人,先生这么好。”听了孙子这话,陈大伯便欣慰的点点头。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由得感叹又骄傲,他的孙子已经长大了,是个好孩子。
两个人便顺便找了个借口,出门直奔顾家。
这时的顾景棠正在看那本《杂疑症录》,这本书是他在空间里翻出来的,里面记载着许多疑难杂症,大多都是比较棘手的,还详细叙述了治疗的方法,过程和结果。
厚厚一本书,每隔十来页就会改换一种字迹,可见它不是处于一人之手,应该是来自一个家族或者门派。不断被完善着、补充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上千种疑难杂,很有价值。
最让顾景棠心喜的是里面有关于重创导致腰椎受伤,瘫痪的治疗方法,其中的案列和大角哥的情况差不多。
书中还有详细的治疗方案和解说,此症为淤血堵塞经脉所致着,经脉受损枯竭,单靠凡间药物和针灸,不足以治疗患者。唯有运用九灵针法辅以灵气,排除淤血,激活命力则经脉通畅,经脉通畅了双腿便会自愈。
顾景棠一边琢磨着九灵针法,一边思考着如何控制灵气渡入金针中。琢磨了一会儿后,有把书翻出来,九灵针法是一部针法,分成九个步骤,最后一部,也是最难的,需得用特制的金针才能施展,还好他现在已经有了,麻烦的是控制灵气上。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敲门声,出来一开,许伯迎进来的,正是陈家爷孙。
听了他们的来意,顾景棠也直言把最近思考的结果告诉他们。
“我也一直在研究大角哥的症状,我找到一部精妙的医术,上面有提到治疗的方法,不过方法要求很严苛,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即使你们不过来,我也打算最近过去一趟,看看大角哥的情况,给他治疗试一试。只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放手让我一试。”
听了顾景棠的这番话,陈大伯眼睛不由一亮,之前不少的大夫断言没有希望,现在听到有可能治好,两个人如何不激动,但是很快,陈大伯便镇定下来,问道:“小糖,试的话,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的,最糟糕不过是不成功,不然我也不敢的。”
听了顾景棠的话,陈大伯激动道:“试,我们试。就是又要麻烦你了,小糖。”
顾景棠便道:“那,我明天就过去看看大角哥的情况,好理定一个治疗方案。”
说定后,陈大伯和陈子牛满怀希望的回去了。
等人走了,顾景棠便一个人呆在书房,从空间里拿了出金针和一个人形木偶取出来,继续尝试练习九灵针灸之法。
但是让他头疼的是,无论他如何控制灵气,都不好把灵气抽成细丝注入到金针中,灵气很快便会扩散在空气中。没办法,他现在才练气二层,对于灵气的掌控很是勉强。所以连法术都还不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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